“主人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发呆,他能自己在沙发上坐一个晚上再去上班,他不爱做饭,平时就吃一些省事的食物。”
飞船已经飞了两天一夜,这两天来这个小玩意儿就一直在叽里呱啦说,没人问他也说的起劲。
“你是带我去找主人吗?”塔伊米亚眨巴着眼,透过船窗户往外看,外面又黑又静,偶尔路过两三颗发光的星体。
“主人见了我会开心吗?”
纪耀明听着这个小玩意儿快把他家主人的老底翻了个底朝天,合上手里的闲书跟他说:“你见了他会开心吗?”
“当然啊!”
“那他也一样。”
闻言小球在地上打了三个滚,还没等高兴过瘾,又听见:“但很可惜,他不在你要去的地方。”
塔伊米亚:“......”
他讨厌这个客人。
“哼,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把你贴在墙上。”
纪耀明一愣:“墙上?什么墙?”
他去的时候基本上都看了个遍,哪有什么他的大头照或者是什么照片。
塔伊米亚却不再理他,咕噜噜滚进床底自己玩去了。
转念纪耀明又想了两秒:这个塔伊米亚可能还是个睁眼说瞎话的好手。
一日后,飞船抵达菲尔克白星,揣着球体回到基地,大门两侧整整齐齐站满了人,纪耀明视线扫过,轻轻点了下头。
“都适应的怎么样?”
“很好!”
由于两个半月前的那个紧急战事,早该报道训练的新兵两个月前才就位,又因为总部和纪度锋那边各种各样的事,他还没好好看过这批新人。
“行,辛苦了,先解散吧,十分钟后靶场集合。”
抬眼朝着训练基地望去,只见一个头两个头...数不清多少人在探头张望,脸上全是戏谑,好像脑门上都刻着几个大字:有好戏看了。
纪耀明先把小球放到办公室,叮嘱他不要乱跑。
“...好多人,塔伊米亚真的不会被抓走吗?”
跪蹲在地上的纪耀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心想这个东西胆子这么小,跟他主人可完全不一样。
“不会,一会儿带你回去看看你主人最近住的地方。”
-
十分钟后,靶场。
纪耀明和陆斯恩站在空地上,面朝六十八位择优挑上来的士兵和热情洋溢的太阳,示意着旁边的靶子。
“十发内有八发十环及以上者,道义伦理范围内,不管什么要求你们纪长官都能帮你们实现。”
斗志一下子被点燃,新兵们都连忙挑着趁手的枪械,活动着肩膀跃跃欲试。
“干就完了!”
“来来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看今年年轻人怎么样!”
一年一度的放松环节,那些老油条怎么可能错过?这不,就连戎丘一行也被小五他们连拖带拽地拉了过来。
“给个提示!距离这个目标最高记录是七发靶心!”
“今年有能五发中的就很牛了。”
“不知道,看完就知道了,这批素质都不错。”
靶场一下子热闹火热起来。就连纪耀明,在他们看来也没有平时那么生人勿近和严肃,甚至有人敢直接上去跟他搭话。
“哎队长,之前你给温老师那把枪弹道是歪的吧?”
纪耀明点点头。
那人明显愣住:“卧槽,那他拿着那把破手枪打了七环?机械师?还他妈是一个新手?”
一旁憋笑的陆斯恩看不下去了,插到俩人中间挑眉:“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啊?”那人还在震惊中呢。
“联盟天才狙击手,你知道吧。”
“这谁不知道啊?一出来就把记录打破,现在还霸着榜呢!不过之后据说进了第一部队后,就没什么消息了,叫什么来着?”
那人托着下巴想了两秒:“哦对,温启!温......”
陆斯恩笑着点点头。
“卧槽......”那人呆呆转过身,“原来不是重名啊...”
他嘴里念着,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以至于都没察觉到他跟那两位讲完话后,那群看热闹的竟然鸦雀无声。
“不是,温启就是温启啊!!”
“本人啊?!”
“不是怎么没人跟我说啊?他现在走了才跟我说这不是要我命吗?我们狙击小队每次出任务还得冲着他的名字拜三拜啊!”
“我靠,我不能接受——”
“我也是!!啊——温老师——”
一时之间鬼哭狼嚎、群魔乱舞,刚还等着看新兵笑话的老手们,现在都沉浸在好不容易中彩票,却发现早就过期的懊悔之中。
除了那三位倚靠在树上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搞清楚的后勤组。
纪耀明抬头扶额,笑着说:“行了,要开始了。”
没一会儿三十位练完,水平都跟去年的差不多,没有脱靶的,平均环数都在7.8左右。
“狙击小队,权墨。”
纪耀明点点头。
看戏的人们都打起了哈欠,刚才的事给他们热情浇得透心凉,但本着来都来的理念,硬是要看完了再走。
本想着这小白脸的货跟前面差不了多少,但是——
“...卧槽。”
“哪里来的怪物新人?”
三发子弹下去,正中靶心。
不仅如此,七发下去,依旧稳稳的靶心,除了最后一枪的时候擦十圈线,得了个9.8。
这下就连纪耀明也鼓起了掌。
联盟就是这样,从来不缺有天赋的人,如果缺,那肯定是还没被发现。
“纪长官,这样可以吗?”
少年乌黑的发被汗沁湿,一双棕褐色眸子却熠熠生辉。
纪耀明说:“非常可以。”
“那我希望可以——”
众人都屏住呼吸,看这个年轻人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愿望来,毕竟往夸张了说,实现阶级跨越那都不是事。
“我想有个机会能跟温学长一起吃饭。”
纪耀明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啊温学长是指温启,就你们刚才讨论的那位,他是我的偶像。”说着权墨脸红起来,“这是我的愿望,拜托纪长官了!”
纪耀明:“......”
望着一脸黑的人,陆斯恩在旁边差点笑过去。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雷区蹦迪?
这俩都是!
-
温启被狂风从梦中惊醒。
乌压压的黑云又低又沉,明明是大白天,视觉上却像是黑夜快要降临。摁开床头的夜灯,他踩着拖鞋下了楼,把晾在门口半干半湿的床单收进来后,透过二楼窗子欣赏着海浪的汹涌。
真好,这个天才适合睡觉嘛!
极端天气海边很空,就连那些帐篷遮阳伞都撤的七七八八,庄承书也没了影,昨天跟他留言说感冒发烧在家卧床,今天死也不出门。
温启表示理解,毕竟今天这个又是风又是雨的天,都怕出去被毫不留情地蹂躏糟蹋。
嗯?
温启把脸凑近窗户,外面的雨相比于刚才要小一些,但雨幕中他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又见他原地转了两圈后,竟然就着一个没被风挂飞的遮阳伞,躺在那个沙滩椅上。
温启:“...哪里来的怪人。”
他看了那个伞的位置,拨通庄承书的电话,忙音嘟嘟两声后那边立马就接听。
“喂?哪位?”
前后鼻音团在一起,温启这才意识到庄承书病得挺厉害。
“是我,温启。”但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你昨天收摊的时候有拆伞吗?我看沙滩上怎么还有一个?”
“啊?我没拆吗?我拆了吧...我不知道了,我现在脑子跟死了一样。”他咳嗽两声,“没事大不了不要了,飞了得了。”
问题是现在好像...来了个客户?
“有个人在那个伞下面躺着。”
“什么?...哪里有面汤?有面汤这个天也不能去买啊,我听外面这个风还——”
温启拿着手机等了两分钟,终于等到那边的鼾声。
温启:“......”
算了,一会儿风小点他煲点鸡汤过去看看他吧。
外面雨又重新大了起来,可那个人任凭头顶的伞呼啸,也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这个伞又是庄承书的,要是出了事......
啧。
温启拿起门口的伞,想了两秒又回来放下,拿了件雨衣套上出了门。
雨,四面八方的雨砸在温启脸上,他每向前一步走,就感觉像是被人在脸上用橡胶子弹打了无数下。
疼死了!
终于,他来到伞下面,摘下帽子抖着早已经湿透的头发,边抖边说:“游客您好,今天因为天气原因暂时休息,天气恶劣还请不要在这里逗......”
那人扭过头,温启后退一步。帽子在雨中纷飞着,雨水顺着睫毛落下,他难以置信看着椅子上的人。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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