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寒素来都是个极其讲究诚信的人,说什么都是要做到的。
虽然有些时候,为了完成这些事情的代价却是有些大的了。
譬如陈以寒小的时候,城里的孩子们玩耍的时候将风筝给挂在了树上,一个个哭闹着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了,结果这时候陈以寒便是拍着胸脯出现,说着自己绝对能够帮他们将这风筝给取下来的了。
结果一上树,陈以寒却是发觉这树是真的出人意料的高。可是这下面的孩子们一个个地都是对她抱着期待的目光,逼得她没有法子,只能够硬着头皮将那风筝给取了下来。
结果风筝给了他们,这树下面围着的小孩子们一溜烟地跑的飞快,头都是不曾回过来看一眼树上的虞半凡的状况的。
后来虞半凡也算是凄惨,从这树上摔了下来,将这肋骨都是摔断的了,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是痊愈的了。
彼时军营里面的将军和侍卫们都是同她说的严肃,日后可是万万不能够再这样子地去帮助别人的了。自己的性命还是要放在首位的,做人应当是要学会自私的。
可是偏偏,陈以寒总是摸不透这个自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是摸不透到底该如何去学会自私的。
无论是在梦里看到那个树上的风筝,还是看着面前进了囚车的狄仁,她都是无法弄明白,自私到底是种怎样的情感的。
其实,原本狄仁是不用坐囚车前去跟着军队去游行的。
毕竟游行这种事情是带着羞辱和责骂的,而一般作为俘虏的游行,都是会遭受到来自百姓们的攻击,譬如臭鸡蛋和烂菜叶之类的都算是小事了。
陈以寒觉着狄仁的伤势还是没有大好的,倘若让他前去游行的话,指不准这伤势还是会继续加重的了。
这些时日的相处,陈以寒总是觉着同狄仁说起话来心上分外舒适的,自己一度是将他给当做了自己的朋友来看待的。现如今瞧着自己的朋友上前去被游行的了,如何都是觉着心上有些不大舒服的了。
可是偏偏自己之前又是答应过百姓们,若是自己攻破了敌国,必然是会拉着这敌国最为出名的娈宠丞相游行,给大家伙好好看看这个比女子还美的男子是个什么模样的。结果到了这种时候,却是自己为难自己的了。
陈以寒尚且在犹豫的时候,却是听得阿芝一声,“将军!狄公子已经自行入了囚车的了!”
陈以寒到了这囚车面前的时候,却是瞧着狄仁是已经自己坐的端正,一副要听夫子授课的学生的模样,瞧的却是让陈以寒觉着脑袋有些发痛的了。
可是狄仁却是笑眯眯地看着她,淡淡道,“不过是给别人看看,我从小起,便是做着这样子的行当的,早是习惯的了,你也是无需担心的了。”
哪里是会早已习惯的呢。
陈以寒借着看百姓的由头,瞧了一眼身后囚车里的狄仁,方才自己呵斥了那些个侍卫,为的就是不让他们过多的去关注狄仁。
可是百姓们对狄仁的兴趣,却是远远超出了陈以寒的想象。他们拼了命的挤破头来,想要上前看看狄仁的五官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也是想要趁机上前摸一把他那光滑如绸缎般的肌肤。
可是由始至终,除了那一次的睁眼,狄仁都是缄默不语,坐的端正,似乎是根本没有受到半点外界的打扰一样。
那些个百姓却是突然间骚动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喊出了第一句,“不要脸的臭烂货——”
紧接着,整个人群都是变得躁动了起来,他们瞬间将这支刚刚才打了胜仗的队伍完全不放在眼里,一股脑地朝前冲着,将士兵们从马上给挤的跌落下来,将马儿给挤的受惊,瞬间整个局面都是变得极其慌乱。
陈以寒还是第一次遇见过这样子的局面,若是搁作在军营里,万万是不会有这样子的局面出现,顶多只是会有一两个不听话的士兵们闹脾气,而陈以寒也是只需要用军法处置他们即可。
可是现如今,陈以寒却是有些束手无措的了。
自己分明是大胜而归,应当是要来享受荣誉和欢迎的,可是为何,为何会是变成这副模样?
百姓们挤开士兵们的阻拦,根本不顾马儿受惊的危险,一个个地朝着里面不停地挤去,伸着手拼命勾着囚车里的狄仁。
而一直端正坐着的狄仁却是缓缓站起身来,因为囚车的高度原因,他只能够弯着腰,那微微敞开的衣襟通过这个弧度,恰是能够瞥见里面白玉一般的柔嫩肌肤。
“你们不过就是想要看我可是?那我便是让你们看个够,摸个够,等到你们看够摸够了,就是快些从我的面前离开的了。”狄仁淡淡道,分明是轻柔的声音,可是却听得那些个躁动的百姓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一个个安分地站在囚车旁,甚至是有人流出了口水的了。
狄仁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松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那美好至极的身体。
他极其明白男人的每个表情和动作在暗示些什么,他也是明白,该是来如何取悦这些男人,来让这些男人闭上嘴安静的。
狄仁缓缓跪坐在囚车里,合上眼帘,那些大手便是从四面八方伸了进来,贪婪地揉捏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有的力气大的,将他那白玉似的肌肤给掐出了一条条红印子,更是有人更大胆的直接伸手试图将狄仁下半身的衣物也给统统拽开的了。
狄仁的喉结微微滚动着,手指不由得攥成拳头,身子也是因为害怕而微微地发抖着。
可是这些人哪里是会懂得怜惜他,他们觉着这是国都的战利品,自然也是他们能够分得一杯羹的物什。既然是战利品,便是应当没有疼痛和感觉的。
剑身兀地反射出阵阵寒光来,那些个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便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被割断,接二连三地掉落于地。
霎时间,囚车下方便是堆积起了小山一般高耸的手腕,那些个男子甚至都是不曾反应过来自己手上传来的疼痛感的时候,陈以寒已经是长剑入鞘,冷冷地站在了这囚车顶端,睥睨着他们。
“你们这群渣滓,还不是快从本将军面前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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