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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1 章

“呼——”

池御虔单手支在桌案上,撑住自己的一边脸。她恹恹欲睡,但碍于眼下的场面,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就连打个哈欠,也如大气不敢出一口般地小心翼翼。

早知道昨夜就不通宵了!阵阵困意袭来,池御虔总感觉仿佛有一只毒虫盘踞在她的脑子里,不断侵蚀自己的意志,而自己毫无招架之力,无奈之下只能用力拧一把自己的大腿肉以保持清醒。

不过也没办法,昨天那令人抓狂头疼的破事堆积如山,自己也不得不处理一整晚才勉强平息下去。池御虔猜,现在自己的眼睛应该红得像只兔子似的。

都怪那群没长脑子的蠢货!

“池……池小姐——”

一声凄惨悲凉的喊叫声从下方传来,池御虔这才回过神来,她咪了咪眼,瞧着跪在下面的男人。

“嗯?”她应答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似乎提不起精神来。

“池小姐,求您……求您饶了我吧!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男人的声音颤抖无比,他声泪俱下,垂下的头颅紧贴地面,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头塞到那地板砖缝里边去了,可以说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先前千叮咛万嘱咐了要格外小心……”池御虔长叹一口气,无比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结果你还是被那眼前的小营小利蒙蔽了双眼,一个不小心就出了差池。余掌柜,这种道歉,我已经听腻了。”

余掌柜全身都要抖成筛子了,硬是不敢将头抬起半寸。

池御虔缓缓起身,迈步走至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卑微的身躯。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何用?你的脑袋是要割下来做摆设的吗?”

“饶……饶命啊!”听着她愈发狠的语气,余掌柜慌得里面磕头。

池御虔却在这时突然笑了一下,她笑得很无奈,又轻叹一声,道:“抬起头来吧,这地面都怕是要给你擦干净了!”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语气,余掌柜的神经随之放松下来,他心中仿佛有一块石头落了地,犹如虎口脱险般,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随后抬起头,蓦地眼前一抹刺眼的银光闪过,还未来得及完全展开的笑颜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咚”的一声闷响,伴随着血液四溅,一个圆碌碌的脑袋滚落在地面,而那具跪着的无头身躯随之瘫软了下去。

池御虔用手背抹了一把脸颊,手背上顿时出现了一片猩红。经过几轮的“洗礼”下来,她原本洁白的裙子已是一片殷红,边缘处还有鲜亮的血液时不时滴落。地面上更是惨不忍睹,先前一片片的血迹还未干透,便又被新的一番血液洗刷了。

“处理了。”池御虔冷声命令道。

站在一旁的侍女仆从们不寒而栗。这是第几个了?他们已经数不清了,从昨夜开始,直至现下晨光从山边缓缓升起,这书房内的血迹就没干过,他们的身体也从未停止颤抖过。

池御虔环顾了一下四周,此处一片血雨腥风、惨不忍睹,估计得安排一场大清洗了!空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格外刺鼻,兴许是已经麻木了,池御虔倒觉得还能接受。

但若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要被这恶心的血腥味给腌入味了!不行!她就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备好热水,本小姐要更衣沐浴。”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漫长的血洗之夜,终于结束了!

澜霄派由府。

白衣青年坐于窗前,手执白子,灰亮的眸色映在光滑的棋盘上,此人气质出尘,浑身散发着一股温文儒雅的气息,翩翩然如画中雅士。

“少主,映夜宫的池仙子来了。”一名侍女毕恭毕敬地敲了敲门,报告道。

“嗯,让她进来吧。”白衣青年的声音温柔悦耳。

侍女应声退下,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如画一般隽秀的风雅男子。

“我家少主可真是生得好看极了!”

白衣男子低头潜心研究着案上的棋局,直至一阵清淡的莲香扑鼻而来,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悄无声息出现在他面前的动人少女。

“池宫主,别来无恙啊!”他朝少女莞尔一笑。

别一副假惺惺的做派!”池御虔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神情,她在男人面前坐了下来,身上的血腥气味已被尽数洗去,取而代之的是沁人心脾的莲花清香,“每次来到这边看到这一片祥和之景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由迟悯?”

由迟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难不成,我这一派祥和之景就比不上你那边的血雨腥风吗?”

池御虔冷笑一声:“若是你底下的人知道,这由家的家主,你的亲生父亲,就死在你的手下,不知还会不会祥和呢?”

由迟悯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我也不想这么做啊?”

“那我不也一样吗?”池御虔反问。

二人的话半真半假,但好像又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大约一个多月前,年轻有为的打工人池御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登上了主管的位置,而处于事业风生水起之际的她,不过是在午休时期的办公室内拾起了一本掉落在地上的书,就一眨眼的功夫,她便穿成了映夜宫中刚刚弑父成功的池仙子。

好经典的穿书剧情啊。但自己连书都没打开就水灵灵地过来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本以为穿越这事儿已经够离谱了,结果她一转头,便看见了自己同样穿越成弑父成功的由少主的——表弟。

池御虔:?

由迟悯:。

这又是什么?双排吗?

由迟悯同样是她公司内的职员,还是她的下属,所以,这要命的书,肯定是他掉的。

池御虔:“那本书你掉的吧。”

由迟悯:“看人真准!”

穿书系统告诉这俩人,他们拿的是全书最大的两个反派的剧本。映夜宫宫主之独女池御虔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因不满所在派系只是一个旁支小门派,地位低下。于是弄死了自己那只知坐吃空山的亲生父亲,暗中勾结妖魔势力,以雷厉风行的手段领着映夜宫扶摇直上,期间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丧尽天良。

由家独子由迟悯表面上光风霁月、正人君子,实际上却是两面三刀、阴险狡诈的幕后黑手,有着与池御虔不相上下的滔天罪行,他光是一张温和儒雅、风流倜傥的小白脸就已经骗去无数花季少女的芳心了。他同池御虔一唱一和,愣是将这毫不起眼、半死不活的映夜宫和由家,爆改成了六大仙门之一——澜霄派的得力支柱。

当然相应的,罪大恶极如两人的结局自然是死得很惨。书中男主天资过人、身怀绝技且聪明绝顶,在发觉二人和意图后便联合其余的仙门共同进行围剿,两个恶毒反派最后被一场天火烧得连渣都不剩。

“请两位宿主根据角色自身特点在本世界进行自由发挥,系统会在剧情推动时下发相应任务,宿主们完成最终任务后便可获得相应奖励,同时系统将送二位返回原本的世界中。”

系统交代完这句话后便跑路了,至今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连影都见不着。

由迟悯:“怎么办?”

池御虔:“还能怎么办,先活下来再说吧。”

如果池御虔早个几年穿过来,在她做尽坏事之前改过自新,向阳而生,或许她现在这般处境还不会那么糟糕。但现实却是,池御虔穿过来之时,便是映夜宫名声鹊起之际,人家原主该干的都干完了,不该干的也都干完了,反派事业蒸蒸日上,池御虔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另一方面来说,其实池御虔轻巧也是一个十足的事业狂,让她四稳八平地窝在小小的映夜宫中任人鱼肉,她实在做不到。相反,她倒觉得,这个角色挺对她口味的。阴险恶毒就阴险恶毒吧,只要小心亿点别被男主给弄死了,这一切都不叫事儿!

“昨天闹出的那点破事,让你操劳不少吧?”由迟悯笑着打趣她。

“那叫‘一点’啊?这善后的工作也太他妈麻烦了!”池御虔翻了个大白眼。

原主是惨无人道,但她太过刚愎自用了些,低估了男主的实力,以至于到后面栽在了他手上。为避免后患之忧,池御虔不得不小心谨慎行事,所以才有了开头血洗书房的那一幕。

“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照原著剧情的发展,你会在这个时候被人盯上针对。”

对方的提醒让池御虔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单手撑着头,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光可鉴人的棋盘看,似是若有所思。

“不过我看,你再怎么谨慎也白搭,要想高枕无忧,你要么就将那位给解决了……”由迟悯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举起一根手指,装模作样地指了指天花板。

池御虔挑眉看向他,发出了一声嗤笑:“解决他?我俩加起来够格吗?”

由迟悯指的是六大仙门之仙首、当今清虞派掌门严挽城。

同时,他也是全书的男主,也就是会在最终将池御虔由迟悯二人施以正道的天选之子。

对于此人,池御虔实在不想招惹,只因他乃是千年一遇之惊世绝才,传闻他三年筑基、四年结丹、五年结婴,而踏入化神境界不过用了十年不到的时间,如今,他年纪轻轻,身为六大仙门中辈分最低的掌门,却已是触及炼虚巅峰。

很明显,这男主简直就是开了挂一般,要想杀他,犹如天方夜谭。

二人对坐无言,心如死灰。

“都怪你!”池御虔蓦地站起身,对着由迟悯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她怒不可遏,“没事翻这种来路不明的书,真是要害死人!”

由迟悯无辜地摸了摸被扇疼的脑袋,委屈道:“它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我不过是好奇翻看了一下,哪里会想到这玩意儿这么邪乎呢!”

池御虔破口大骂:“你但凡拿回家自己看,也不至于把我给拖下水!”

言毕,她拂袖离去,卷起一阵沁人的莲香。至于由迟悯——他已经习惯自己表姐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了。

池御虔生辰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她身在青黄不接的澜霄派中,更何况这映夜宫还是派中一介三流旁支,池御虔这地位,真的不高。

但近年来映夜宫逐步发展,在派内算是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这等新兴势力,倒是引人注目了些。

池御虔眯着眼,沉思了好一会儿。

今日,不仅澜霄派,六大仙门中其他派别一些较有权势的仙家门派也都遣人拿着贺礼来了。

这事好是好,就是容易被当成活靶子盯上呢……

“池仙子,鄙人携薄礼前来贺祝仙子生辰,还望仙子收下鄙人这一片小小心意。”

“多谢仙长,您太客气了,您请入座!”

“池仙子如此之温婉娴淑,却没想到,仙子深明大义,能将这映夜宫发展至如此壮大,若是日后有缘,还望仙子多多关照啊!”

“仙长谬赞了。大家同为六大仙门之盟友,日后定会携手共进、休戚与共。”

面对着各色来宾,池御虔的脸上始终扯着一成不变的社畜型笑容,莞尔的微笑在她那粉雕玉琢的脸上完美无瑕,只是一潭秋水中不露半分笑意。

忽然,周边的人群开始躁动了起来,池御虔定睛一看,空中出现了两道人影,一道气势如虹,一道清雅似竹,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那是澜霄派掌门吧,那他身旁那位……”

“是我花眼了吗?那……那是清虞派的掌门啊……”

众人纷纷抬眼望去,而池御虔也不敢怠慢,连忙迎上前去。

“清虞掌门,澜霄掌门。”

澜霄掌门明显刻意慢了一步,落在清虞掌门身后。池御虔觉着有些好笑,澜霄掌门鹤发鸡皮,清虞掌门风度翩翩,但看这仗势,还以为后者才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呢。

“池仙子,今日是你的生辰,老夫特地与清虞掌门前来贺喜。”老霄掌门魏崖一脸和蔼。

池御虔将头低得更低了:“二位掌门如此上心,御虔受宠若惊,生辰这道微不足道的小事,怎敢劳烦二位掌门……”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温润如玉的声音如迢迢流水般淌入人的心间。

“池仙子不必太过拘谨,我不过是来饮酒作乐、凑份热闹罢了,还需麻烦池仙子你了。”

池御虔抬头,望见他温柔莞尔的笑容绽在清雅隽秀的脸上,那一瞬,似是有星星点点的暖阳落在心间,化开了一道和谐恬静之感。

“那……那御虔领二位入座……”池御虔竟有一瞬间看得愣了神。

这家伙怎么长得这么犯规?

池御虔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原文男主的真容,看得出来,这作者对男主是很用心了。

但除了比想像中帅了一点,这人好像又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了。

严挽城用一双剔透莹亮的清眸盯着她:“不必了,池仙子还要招待其它客人吧,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池御虔:还挺善解人意。

二人离去,池御虔也没有再执着了,只是身旁还不停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

“真是稀奇,清虞掌门竟然躬逢其盛,来参加池仙子的生辰宴!”

“最近映夜宫可真是风头尽出啊!”

“可不是嘛!先不说了,我要去同掌门打声招呼,在掌门面前留下点印象!”

“我也……”

池御虔:……

一道白色身影悄然靠近,随后,一柄晶莹剔透的玉骨折扇轻轻点了点她的肩头。

“不出所料,”回头一看,竟是由迟悯这个小白脸,“原文中严挽城心生疑虑,特地来你的生辰宴上试探你,你可要小心些了!”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无半分担忧之色。

“他没有证据。”池御虔冷声道。

“哎呀,早听闻这清虞掌门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今日见了果真如此啊,这皮相貌似比我还要更胜一筹呢!”

池御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自信点,把‘貌似’去掉。”

由迟悯:……

宴厅之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觥筹相碰、寒暄之声混乱交错,池御虔深感不适。

这般一直做出阿谀奉承、放低身姿的态势实着是累。

忽然,她感受到一道奇异的目光,顺着那目光看过去,池御虔对上一双清澈通透的眼睛。

严挽城朝她笑了笑,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池御虔扯出她的招牌微笑。

池御虔:啊,真的好累啊!

……

宴席接近尾声之际,在这片沸腾盈闹的人群中,池御虔觉得有些闷得透不过气,便朝宴厅后头走去。

这宴厅后头是一座小庭,庭内驰道广布,鹅卵石铺的质朴小径穿梭在一片玉树琼花间,雨渍苔生、青葱欲浮,飞阁流丹、亭榭廊庑,倒是美轮美奂、颇有意境。

映夜宫中的庭院都为池御虔的父亲所造。她这个干啥啥不行的父亲对庭院的设计建造倒是颇有造诣,映夜宫内楼阁林立、芳花群饶,这华尔复雅、宏敞精丽的庭院之景放在这个修真界怕是无人能及。

然而她的便宜父亲,也就这点出息了。

池御虔来到这□□时,却发现这儿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兴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严挽城偏过头去,留给她一个半遮半掩的俊秀侧颜。

“我还想是谁呢,原来是池仙子啊!”男人面色和煦,他立于一座莲池旁,垂眸盯着那株浮在水面上半拢着的睡莲看。

睡莲花瓣粉嫩稍白,带着些稚嫩的纯洁,严挽城本就生得玉树临风,他立在一旁,更衬得他清雅高洁了。真是好一幅人景争雅图!

“清虞掌门,你也来散心吗?”池御虔给自己的脸上饰上温婉动人的笑容,仪态端庄朝他走去。

“池仙子的生辰真是好生热闹,”严挽城笑了笑,但他那置于美莲上的目光却没有因此抬起,“我有些不大习惯。”

池御虔露出疑惑的神情:“掌门不是说今日来饮酒作乐吗,怎会不习惯这热闹的场面呢?”

严挽城的身子肉眼可见地滞了一下,他这才抬起眸了,望着眼前这冰肌玉骨的女人,他笑了笑。

“池仙子,你很喜欢养莲花吗?”

池御虔:这个话题是不是转得有点生硬了?

映夜宫中大大小小的莲池随处可见,靠近池御虔的寝居之地,则更是纷繁遍布、琳琅满目。

她估摸着原身应当是个爱莲的主,而她自己嘛……倒也还好。

“嗯……爱屋及乌罢了。”她绞尽脑汁,选了一个最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原主的身体,她的确很爱惜。

“不曾想,池仙子竟已有心仪之人了?”严挽城颇为惊讶。

池御虔笑而不语。

喜欢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我不说,你自己猜。

“不过再怎么说,这一路走来,映夜宫的布设皆是宏敞大气、华丽雅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般说道。

“家父拙技,让掌门见笑了。”

“对了,”他好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我听闻这池谨宫主闭关已久,他仍未出关吗?”

都出殡了还出关那……

父亲他……身体状况愈下,至今仍未出关。”演戏演全套,池御虔特地垂下眼眸,作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沮丧她倒是真的沮丧,因为至今她都没能名正言顺地成为映夜宫的宫主呢!

“哦,是吗?”严挽城脸上的笑意却愈发浓烈,“我方才听到几名映夜宫的侍女在喊‘宫主’,还以为是池谨宫主出关了呢!现在想来,是在喊池仙子你!”

闻言,池御虔心下一惊。

她弄死了自己的父亲池谨,这件事情映夜宫上上下下都已知晓,所有人都老实巴交不敢外传半分消息,那些不老实的,也早已被她除掉了。而后,宫内上下心照不宣,将她视作宫主,有外人时,便称她为“池小姐”,没有外人时,便改口叫“宫主”。

但到底是哪个转不过筋的蠢货在这种场合下还喊她作“宫主”!

在称呼这件事上,池御虔本来就没多在意,但若是在外人面前喊她作“宫主”,那麻烦可就大了。

宫主之位,需前任宫主亲自宣布下一任宫主继位;若是不在人世,那便默认由嫡长子继位。

池御虔是池谨唯一的女儿,她继位本应是理所应当的,但她的便宜老爹可不会让她轻易得逞。池御虔可是知道的,池谨在生前惹了一堆风流债,私生子女怕是只会多不会少,他的死讯一出,那群人定会蜂拥而至,逼迫她交出宫主之位。这子女身份之别天差地别,她就算是个名正言顺的嫡女也白搭。更何况,她还要忙着为映夜宫揽势,这会儿要是还出了这档子麻烦,那可真是左支右拙了!

若是被她找出是哪个蠢货说漏了嘴,她定要将其扒皮抽筋、把脑袋都给拧下来!

池御虔怒火中烧,她勉强维持着近乎僵硬的笑容,柔声道:“兴许是在喊别人呢,今日来的给宫宫主可不算少。”

“噢,这倒也合乎情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却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池中的那株睡莲,如此孤独、静谧。

“池仙子,”她正想着要先行告退时,严挽城却先她一步打破沉默。

“你这样一直假笑着,难道不累吗?”他这般问。

池御虔愣了一下:“假笑?掌门一直以为,我是在假笑吗?”

严挽城莞尔一笑:“若是心情愉悦、发自肺腑的笑,是不会这般僵在脸上纹丝不动的。更何况……”

他蓦地将身子凑近,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一缕青丝不经意地滑落,轻拂过对面之人粉雕玉琢的脸庞上。

“你的眼中,却是一点儿光彩都不见呢!”

然而,面对严挽城的质疑,池御虔其实毫不退缩,她保持着端庄优雅的微笑,大大方方地回驳:“那掌门你呢?你也是一直在笑啊?

“难不成,你这也是假笑?”

“我和你不一样。”

潺潺流水般的声音灌入耳中,剔透明亮的双眸近在咫尺,二人的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池御虔整个人都怔住了,一抹酡红缓缓自两颊泛起。

“掌门,你……”她忽地羞涩地低下头,“你生得……真是好看极了……”

严挽城傻眼了,趁他愣住的这会儿功夫,池御虔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缓解了一点二人之间的距离之尴尬。

“我……我知道,御虔笑得并不好看,掌门霞姿月韵、芝兰玉树,自然是和御虔不一样……”

严挽城:!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池仙子,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咳……清虞掌门,池仙子……”正当严挽城急得有些不知所措时,一道颇为尴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竟是由迟悯这小子,“打扰二位的雅致,在下十分抱歉,只是在下想与池仙子单独谈谈,不知掌门可否行个方便?”

二人的距离贴得实在是近,池御虔又往后退了一步,娇滴滴的模样宛如一朵含羞待放的花苞。

“掌门,若是没有什么事了,那御虔就先告退了……”她垂下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脸红的少女,严挽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柔声道:“那去吧。”

池御转过身去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伴随着那一抹红晕顿时烟消云散,这变脸速度让由迟悯看了都有些目瞪口呆。

直至二人的身影淡出视线内,严挽城才将目光收回,重新投向池中那株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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