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被她吻得呼吸微乱,伸手扶住她的后颈,指尖陷进柔软的发丝里。直到姜晚的舌尖尝到咖啡的微苦,才笑着退开些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顾影后,早餐要凉了。”
顾清歌低笑一声,在她脸颊上咬了口:“遵命。”
两人并肩靠在床头分食可颂,阳光透过纱帘落在顾清歌的锁骨上,衬衫领口的纽扣松开两颗,露出颈间淡淡的红痕。姜晚瞥了一眼,耳尖又热起来,赶紧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下午去蒙马特高地?”顾清歌忽然说,“听说今天有街头画展。”
姜晚眼睛亮了亮:“你不是最烦人多的地方?”
“但你上次说想画圣心大教堂的穹顶。”顾清歌挑眉,“况且,难得有机会当顾老师的专属模特。”
姜晚被她逗笑,伸手拍她的手背:“谁要画你,我画风景。”话虽如此,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相册边缘——里面夹着她去年偷偷画的速写,画的是顾清歌在颁奖典礼后台补妆的侧影。
午后的蒙马特高地果然挤满了人,手风琴的旋律混着小贩的吆喝声漫在空气里。姜晚背着画板走在前面,顾清歌落后半步,目光始终落在她晃动的发尾上。
“你看那个!”姜晚忽然停下,指着不远处的画摊,画布上是用莫奈风格画的塞纳河夜景,蓝紫色的光影里漂着两只依偎的天鹅。
顾清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动声色地掏出钱包:“老板,这幅画我要了。”
姜晚回头瞪她:“别乱花钱。”
“不是乱花。”顾清歌接过画筒,塞到她手里,“是给我们的新家添装饰。”
她们在巴黎的公寓刚租满三个月,墙上还空着大半。姜晚捏着画筒的边缘,忽然想起昨晚顾清歌半夜爬起来,借着手机光在记事本上写家具清单,侧脸在黑暗里显得格外认真。
走到圣心大教堂前的台阶时,姜晚拉着顾清歌坐下,翻开画板开始调色。顾清歌靠在她肩上,看着远处的白色穹顶:“画快点,我饿了。”
“才两点。”姜晚头也不抬,笔尖在画布上勾勒出教堂的轮廓,“早上的可颂还堵不住你的嘴?”
“那不一样。”顾清歌伸手,指尖蹭过她沾了颜料的脸颊,“想尝尝街角那家的马卡龙。”
姜晚被她蹭得痒,偏头躲开:“画完再去。”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时,姜晚终于放下画笔。顾清歌凑过去看,画布上的穹顶泛着暖金色,台阶上并肩坐着两个模糊的身影,衣摆在风里轻轻扬起。
“像不像我们?”姜晚问。
顾清歌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像,比照片还像。”
回去的路上,顾清歌果然拉着她钻进那家马卡龙店。姜晚挑了盒粉色的,顾清歌却非要再加一盒深棕色的。
“这个太苦了。”姜晚皱眉。
“你尝过?”顾清歌挑眉,塞了颗进自己嘴里,眼睛弯起来,“是焦糖海盐味的,你肯定喜欢。”
姜晚狐疑地咬了一口,果然尝到焦糖的甜混着海盐的咸,像极了顾清歌第一次吻她时,唇角残留的威士忌味道。
回到公寓时,天色已经暗了。顾清歌去厨房热汤,姜晚把下午买的画挂在客厅墙上,又翻出那本旧相册,在后面加了张拍立得——是傍晚在教堂前,顾清歌抢过她的相机自拍的,照片里两人笑得眯起眼,背景是漫天霞光。
“汤好了。”顾清歌端着砂锅出来,围裙还系在身上,领口沾了点番茄酱。
姜晚走过去,伸手替她擦掉:“顾影后下厨还带毁衣服的?”
“为了顾太太,值。”顾清歌低头,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快尝尝,我学了三天的罗宋汤。”
汤勺碰到碗底时,姜晚忽然听到窗外传来烟花声。两人跑到阳台,正看见远处铁塔上空炸开一片金红色的光,照亮了半个夜空。
“今天是什么日子?”姜晚仰头看,眼睛里落满星火。
顾清歌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姜晚愣住,转头看她:“你记这个?”
“每年都记。”顾清歌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枚细巧的银戒指,上面刻着极小的“W&Q”,“本来想等十二点的。”
姜晚的指尖抚过戒指内侧的刻痕,忽然笑起来,眼眶有点热:“顾清歌,你越来越俗了。”
“只对你俗。”顾清歌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和原本的婚戒叠在一起,“余生还要更俗一点。”
烟花还在继续,顾清歌低头吻她,舌尖尝到她唇角的马卡龙甜味。远处的手风琴不知何时又响起来,旋律温柔得像淌过心底的河。
姜晚闭上眼睛,感觉顾清歌的心跳隔着衬衫传来,和自己的心跳声慢慢重合。
她们的余生,确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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