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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第15章

山野人家内,一家三口各自忙碌着手头的事。

儿子将砍来的柴劈成细条,分成粗细两捧,去到厨房时,将粗的柴添给灶台上做饭的妻子,将细的柴添给在角落煎药的老母亲。

离开厨房后,又去井里打上一桶水,拎去一旁煮凉茶,回头看看屋内,那两个半夜留宿的贵公子还躺在榻上没有动静。

沈朔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找到的这户人家,也不知道这里是何地,他只记得自己游上岸后背着谢辛楼一路跑,哪儿有光亮就去哪儿。

最终他幸运得找到一户半夜还在劳作的农家,给了他们自己镶玉的头冠要求留宿。

这一家三口平生从未见过穿着这般富贵的人,就是没玉他们也不敢怠慢,再看谢辛楼手上还插着刀,更是连夜提着灯笼去请大夫。

沈朔在把人放到榻上后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就是他趴着、谢辛楼躺着,一起待在榻上的情景。

他知道是这户人家照顾的他们,所以并未出声。

后背上已经被人处理过伤势,大半个身子都被包得严严实实,行动有些不便。

他扭头看了看自己和谢辛楼,发现两人都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看起来是这户儿子的衣服,只不过穿在他们身上手脚都有些短。

谢辛楼的手和手臂都被紧紧包扎过,苍白的手腕和脚踝暴露在空气中,看上去就冷。

沈朔缓缓抬起胳膊,扯过被子将他紧紧裹住。

昨夜一路奔逃不知辛苦,如今醒来除了背上的伤痛外,四肢也是酸痛无比,不多一会儿他便又睡着过去,等再次醒来后,这户的妻子就端来了粥食。

女子将粥碗放在凳子上,伸手扶着沈朔坐起,随后又很快退回到原地:

“贵人见谅,家里没什么好吃的,附近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我家男人一会儿去河上看看能不能打条鱼回来。”

女子说话十分拘谨,一段话能磕绊很久,看上去是惶恐至极。

沈朔坐在床边缓了缓,看着她,温和道:“是我二人打搅,多谢你和你夫君。不知该如何称呼?”

女子低着头回应:“贵人喊我六娘就好,我男人叫铁忠,我娘叫六婆。”

“多谢六娘。”沈朔接过碗勺,尝了一口粥,虽然只有一点咸菜,味道却是鲜美醇厚。

他几口便将粥喝完了,身体也暖了不少。

见他如此,六娘也放松了些:“大夫说您的伤好得快,养几日便没事了。另一位贵人伤得重,只能先喝药吊着,等醒了才能吃粥。”

沈朔回头去看谢辛楼,恰好六婆端着煎好的药进来,沈朔将谢辛楼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接过碗亲自给他喂药。

“贵人刚醒,还是我来伺候吧。”

喂病人喝药并不简单,是需要技巧的,六婆担心沈朔没做过这种事,把人呛着就不好了,然而她话音未落,沈朔就十分娴熟地给人喂下小半碗了。

六婆顿时咧嘴笑开了:“呦,贵人老爷居然还懂伺候人呐。”

沈朔笑了笑:“从前照顾过他,好在手艺没忘。”

谢辛楼去除胎记时为了保密,一直是沈朔亲自照顾的他,买药、煎药、喂药、换药,娴熟到药铺老板从不怀疑这个面熟的孩子是乔装的普通百姓。

不过沈朔的熟练也非一朝一夕就练成,早在谢辛楼不慎落入鸳鸯河时,他便开始学着如何照顾病人。

记得彼时沈朔才到肃州不久,二人重逢格外高兴,相约去鸳鸯河边玩耍。两人比试谁打水漂远,各自在滩上找石头,然而沈朔转身没多久就听见了落水的声音,他回身去找,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快速窜入树林不见,而原本在岸上的谢辛楼此时却在水中无助挣扎。

沈朔那时学会凫水没多久,但凭着力气硬是将谢辛楼救上了岸,大声叫回了走神的侍卫带他们赶回府,毫无疑问被父王痛骂一番。

他哭着喊大夫救人,眼睁睁看着大夫开了长长一叠药方,每日煎剩的药渣都堆成了小山,这才从谢霜口中得知,谢辛楼自小身体孱弱,平日又学他父亲整日读书不爱动,稍一得病便比常人重得多。

沈朔十分愧疚,若不是自己缠着他去河边他也不会遇险,日日守在床边祈祷谢辛楼醒过来。看下人们每日照顾人也逐渐学会了技巧,在他们累得动不了时,他便偷偷接过手。

没人知道那时那碗药是谁给喂下的,还以为是人醒了自己喝的,喝完又晕过去。

总归让府里上下松了口气。

沈朔秘而不宣,只等着他们忙不过来时自己偷偷接上,紧接着谢辛楼便醒了过来。

他还记得谢辛楼刚刚醒转一脸病态的模样,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看着自己,微笑道:“你喂我喝药了,我梦见的。”

沈朔握着他的手:“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跑进你梦里,给你灌上一锅。”

而眼下,沈朔看着谢辛楼包缠着的手,转而紧紧握住他的小臂,低声道:“再不醒过来,本王就真得给你熬上一锅了。”

仍在昏迷中的谢辛楼微微地蹙了眉,似乎还很难受,沈朔唤来六婆,问道:“你们请来的大夫住在何处?”

六婆回道:“就在村东头第二家,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大夫了。”

“可有药方?”沈朔问道。

“咱们这儿都不识字,都是大夫抓好了给咱们的。”六婆不好意思地搓了搓围兜:“贵人实在不放心,我让铁忠去镇上请吧。”

沈朔点点头:“我给你们的玉价值千两,要最好的大夫和药材。”

六婆应下,赶忙叫铁忠去镇上把玉当了请大夫。

沈朔目不转睛地看着铁忠的身影跑出院子,忽然感觉怀中一动,回头一看竟是谢辛楼醒了。

他立即俯身问询:“辛楼,感觉如何?”

谢辛楼却抓着他的手摇头道:“别去镇上......我不要紧......”

沈朔按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那伙匪盗胆大包天敢袭击圣驾,定是对朝廷痛恨至极,不仅圣上危险,我们更是他们的目标,必然会循着踪迹追来,不论我们去不去镇上,处境都不安全。”

“眼下唯有尽快医治好你,再尽早联系上松山他们,才能多一分保障。”

谢辛楼不说话了,明亮的光透在他的眸上,却半点映不到眸底。

沈朔把被子扯上来,重新给他盖好。

六娘端着粥进来了,沈朔接过碗,给谢辛楼一口一口喂进去,过程顺利到有些出乎沈朔的意料。

喝完粥后谢辛楼没有再多说让自己注意身份、不要暴露的话就安静躺下休息了,沈朔觉得奇怪,但没有再打搅他,默默跟着六娘出了屋子。

不管二人之间有何问题,一切还是等他养好伤再说。

沈朔跟着六娘到厨房,声音传不到屋里,他才打听起来:“冒昧问一句,你们平日是做什么活计?”

六娘一边干活,一边回道:“我们是在运河上打渔的渔民,平日里打上鱼,就在岸边的集市上卖出去,换了铜板去镇上买米买面。”

沈朔瞧了眼他们的米缸,几乎不剩几粒了,又看了看水缸,里面也只有两三条手指粗细的小鱼。

六娘正在把采来的野菜剁成碎,在沸水里洒上一些当菜汤。

沈朔不忍道:“看来运河并不能养活你们,为何不试着去别处讨营生。你与你夫君还年轻,令堂也还康健,镇上少说也能谋个差事做做。”

六娘摇摇头道:“我们是渔民,已经习惯了。只是这几日家中粮食少了些,半个月前还是能凑活过的。”

“怎会如此?”沈朔不解道。

六娘道:“咱们这个铁钩滩有十余户人家,人不算多,平日打渔卖鱼,都能够日活,可是自从一年前河岸边来了一群汉子,时不时坐着他们的船到河上,不知道做什么,往往就把咱们放下的网都给挑破了,咱们打不着鱼,自然就没得吃。”

沈朔道:“这么说你们是遭了水匪了,可以去官府报官。”

六娘摇头:“不一样。那些汉子没抢咱们的东西,也没有来咱们村子祸害,他们到河上也是隔三差五的,咱们就是有损失也不算太大,官府不会管。而且那些汉子个个膀大腰圆,咱们也争不过,只能勉强这么相处下去。可就是这半个月来,他们日日都去河上,咱们日日捕不到鱼,家里存粮也耗尽了,这才快要过不下去......”

“这倒是奇怪。”沈朔说着,不免想到那群劫船的匪徒。

六娘口中的这些人不求钱财,去河上想必是在练兵,最近半个月开始加紧训练,应该就是为了这次的劫船。

沈朔面上不动声色,问了六娘那群汉子平日驻扎的地方。

“就在铁钩滩的头,那个弯钩一样的河岸上有个小山崖,他们平日都藏在山崖底下,除了咱们打渔时见过,镇上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六娘以为贵人想帮忙解决他们,便毫无保留地给他指路。

沈朔留下一句“照顾好他,别跟他说我出去过”,便抄了把斧子独自一人去往山崖。

刚刚才死里逃生,沈朔自然不会单枪匹马就去找他们算账,他只是想去确认六娘口中的那伙人到底是不是那帮匪徒。

日头落得很快,等沈朔寻到山崖附近后,周遭已经陷入了昏暗,正巧遮匿了他的身形。

硕大的圆月悬于山崖之上,月影倒影在水中,与山崖的轮廓构成人的上半张脸,露着一种诡秘的气氛。

沈朔匿在树丛里,渐渐靠近山崖,远远的便望见崖底有帆布搭建的窝棚,空地上有六七火堆烧着,还有几艘小舟停靠在岸边。

驻扎地里人不多,显然之前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经过昨夜一夜混战,也不知道出去的弟兄们现在在何处藏身。

看守的几个人时不时去河边眺望,担心他们完成了任务没有。

沈朔无声靠近,藏到他们的窝棚后,看见了堆放在角落的黑衣。

从布料、样式来看,正是袭船的匪徒无疑。

沈朔紧了紧拳头。

此时有人撩着袖子从窝棚前路过,他瞥了一眼那人的手,正看见上头的刺青。

先太子遗党!

沈朔瞬间瞳孔放大,他到死也不会忘记这个标志!

路过的匪徒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去到一旁添柴做饭。

他先将柴火攥在手中,用力折断,再将柴添进灶台,去一旁取了火把来点燃。

柴火被点燃的一刻,发出凄厉的惨叫,燃起的火光中满是亲人、熟悉之人的面孔。

一瞬间,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淹没沈朔的四肢百骸。

沈朔拳头攥得梆硬,有无数冲动在鼓励他冲出去将这帮人杀个干净,但唯有一丝理智告诉他谢辛楼还在养伤,现在还不能暴露。

最终,他还是咬紧牙关,默默撤回了树丛。

恰在此时,不远处盛宣独自一人沿着河岸来到了山崖处。

沈朔瞧见了他,停住了回去的脚步,躲在暗处侧耳去听。

盛宣浑身湿透,拖着脚步,边走边念念有词:“你说沈朔就在这附近,我还是没看见他人,该不会又在耍我?”

系统在他脑内回复道:“当然没有了宿主,系统虽有些许延迟,但准确度还是可信的,显示沈朔就在您附近呢~”

盛宣扫了一眼,冷笑一声:“老子就看见一帮光膀子的莽汉,没看见沈朔。”

系统安慰道:“没关系的宿主,您可以选择使用道具搜寻。”

“是吗?那我现在还剩多少积分呢?”盛宣学着系统的口音道。

“0哦~”

“那你说个屁!”

盛宣气坏了:“匪盗不是被打跑了吗,我的任务奖励呢?!”

系统回复道:“任务要求,让沈朔击退匪盗,他没有击退,他逃走了哦~”

盛宣脸色十分精彩,一秒切换了好几种表情,最终只吐出一个字:“操!”

“那我现在怎么办,没有积分,没有吃住的地方,也找不到人!这特么是哪儿啊?!”

他崩溃大喊,声音顺着风吹到了驻扎点,匪徒们发现了他,纷纷往这边靠近。

“卧槽!完了完了完了!”盛宣喊完才意识到不对,然而等他拔腿跑已经来不及了,很快就被匪徒追上。

“各位大哥有话好说!”他立即举手投降,而匪徒们看他穿着太监的衣服,又长得一副女人模样,自然认为他就是太监:“你是宫里的,从船上逃出来的?水上情况如何?”

斧头都架在了脖子上,盛宣为了保命,自然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

对方却道:“长平王逃了?他没死。”

盛宣微皱了眉,在脑海中同系统道:“他们要沈朔的命?他们是谁啊?”

系统回道:“统也不知道呢,宿主可以自己猜~”

盛宣:“......”

就在他和系统说话的功夫,对面已经传递完消息,准备将眼前的人解决了:“做什么不好非做太监,可惜了这张脸,下一世投个好人家吧。”

“等等!”盛宣急着制止,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npc手里,任务没完成不说,还得被全局笑话。

“你没有选择。”匪徒呵呵一笑,手起正要刀落,远处却忽然飞来数十枚羽箭。

“不好,快撤!”匪徒一见箭的样式便知是御林军,来不及管盛宣如何,就飞速扎进水里游走了。

赶到的御林军不停向水面射杀,但还是比不得他们逃走的速度。

御林军在驻扎地找了一圈,没找到沈朔的身影,随后带着盛宣一起回去复命。

沈朔静静看完一切,心知有御林军在附近搜查,匪徒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自己和谢辛楼安全了。

但他并不想在此时现身。

一是盛宣出现,从他的话里可以猜到,自己莫名落水、辛楼被困船舱一定和他有关,不如先让圣上收拾他。

二是能自己动身,总比伴随圣驾要自在。

左右御林军迟早会找到自己,不如等辛楼康复、和松山轻舟他们会合后再让他们知道。

想罢,他悄悄回到了农家。

与此同时,盛宣一路被御林军带上小舟,很快划回了御船。

“陛下,有一太监私自逃窜至岸上,还和匪徒掺和在一块儿!”御林军押着盛宣到沈阙面前,沈阙头也没抬,按着太阳穴道:“福安,你的人你看着办。”

福安惶恐领命,走下来仔细看了看绑来的人,虽然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但仔细一想却不知他叫什么,于是道:“陛下,此人面生,好像并不是宫里的太监。”

闻言,沈阙抬眼看去,底下跪着的盛宣适时抬头,露出那张美艳的脸。

“是你。”沈阙忽然坐直了身体。

就在几日前,午夜时分他批完奏折,屏退了太监们独自到甲板上吹风,却意外在角落撞见个鬼鬼祟祟的人。

身为帝王的他自是没有理由无视,大摇大摆上前扣住了他的肩,谁知一转头,便是这样一副勾人心魄的脸,甚至给他的感觉还无比熟悉。

对方甩开他的手什么也没说就跑了,而等他回神去追,却无论如何也寻不到那人的身影。

这件事,沈阙只当是太疲累造成的幻觉,也不曾对其他人说,可眼下盛宣就这么被带到眼前,和之前看到的如出一辙,他这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面对帝王的问询,盛宣为了活命只得承认道:“我确实不是太监,但也不是匪徒,我来船上,是为了寻人。”

“放肆!跑到圣上的御船上寻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福安没听过这么荒谬的理由,气得转头请示沈阙:“陛下,此人满口谎言、大为不敬,不如就地处斩丢进河里!”

沈阙还沉浸在哪晚的回忆里,福安见他默认了,立即吩咐人将盛宣押出去。

盛宣不住挣扎,脑海里飞速思量对策,将眼前这位帝王的角色信息过了一遍后,他忽然福至心灵。

御林军扣住了他的肩,他顺势吸气,整个人往右边一挣,左肩的衣服当即被御林军撕裂,露出肩上那朵梅花胎记。

“慢着!”

福安瞧见后,条件反射般制止了御林军。

而沈阙,在亲眼看见那朵记忆中的胎记,回忆、感觉和盛宣这张脸通通对上了。

盛宣跪倒在地,因为疲惫而用力喘着气,他感觉到对方的逐渐靠近,直到眼前出现那一角龙袍,在看不见的阴影里,他嘴角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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