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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第18章

昔年旧友死而复生,于幽静小镇意外相逢,多年的生死相隔、别离思念在此刻如银瓶乍破水浆迸发,令人见了不免动容。

福安还记得沈阙颤着手将盛宣从地上拉起,亲自帮他解开绳结,对他诉说思念时的情形,饶是早已熄火多年的他,尽管用词不甚妥当,但也忍不住替二人生出些许**的情愫。

他压着嘴角站在一旁,等着看沈朔的反应,然而对方却不可避免得让他失望了。

沈朔看着眼前脱胎换骨的人,摇着头只觉可笑:“你是何人。”

盛宣不解,对他道:“我是盛宣啊。”

沈朔不屑道:“有何证据?”

盛宣双眸顿时睁大,露出一副难过的神情,福安怕二人争执,适时出声安抚他道:“常人能死而复生,换作老奴,老奴也是不信的,殿下怀疑盛公子,想要证据,也是人之常情。”

若是听人说是就相信,那才值得怀疑呢。

福安放下心,对沈朔解释道:“殿下应该记得盛公子肩上胎记,盛公子在被陛下救去后,已经亲眼证实了这一点,他正是盛公子不错。”

沈朔看着福安替盛宣辩白,眸子冷冷落在盛宣身上。

盛宣适时开口,看着他深情款款道:“澜夜,我一直都很想你,从长平一路追到此,就是为了再见到你。”

福安听到关键信息:“殿下和盛公子先前便见过?”

沈朔冷笑一声,道:“见过,但本王可不会信一个疯子的话。”

盛宣有些急了:“我的胎记你亲眼见过做不得假,连陛下也承认了我,你为何还是这般抵触?”

“盛宣的尸体是本王亲手放进的棺椁,也是本王亲眼看着封棺。这世上若是有死而复生之事,那本王的父王母妃、盛府一家,此刻也该出现在本王眼前说他们还活着。”沈朔淡淡道。

“可我就站在你面前。”盛宣道。

“你来找我做什么?”

“自是找你团聚。”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本王以人头担保的情况下,你亲自向陛下、向世人证实了本王私藏活人、欺君罔上的事实。”

沈朔一字一句,皆是冰凉刺骨。

盛宣看了看福安,又回头坚定道:“我并非死而复生,而是被封在棺中时就未死。我从昏迷中醒来敲棺呼救,被路过的人扒棺救出,为躲太子遗党的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生活,直到今日为了寻你才现身。”

“殿下埋我时并不知情,不算欺君,我可以同陛下解释。”

“别了,你这么一说,倒像是你背叛了本王后为了讨好本王做出的掩饰。”沈朔定定看向他,像一把利剑刺穿他的画皮:“本王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也不是盛宣。”

说到底还是不信。

“殿下,盛公子,请先冷静,容老奴说句话。”福安本是沈阙派来看盛宣和沈朔相见时的反应的,既然盛宣真的活着,那传言也极有可能是真。

但如今看下来,沈朔和盛宣之间,好像并没有传言所说的串通勾结。

为了不让局面闹得太僵,福安提议道:“殿下不信盛公子所言,即便在此说上三天三夜也是无用,二位不如同去墓地瞧上一眼,若棺中确实无人,不就能证明盛公子的身份了嘛。”

“你说让此人随本王去肃州?”沈朔不甚情愿道。

福安点点头道:“陛下恐再遇到匪徒,决定不再沿途停留,便同李婕妤她们先回京城了,让老奴寻到殿下后护送殿下去肃州,盛公子一心寻殿下,眼下正好顺路。”

“这么说,本王没有选择。”沈朔沉声道。

福安和御林军代表的是圣上,自己这一趟左右都是要给沈阙一个交代的,让他们同行便罢,总比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好。

让盛宣和福安同行,至少在身份上能压住二人,届时寻个理由甩开他们偷偷行动也方便。

沈朔于是提了个要求:“本王不习惯宫里的规矩,途中大小事都按本王的意愿来,福安公公多担待。本王的侍卫很快就会赶来,也不肖多劳烦公公与诸位。”

福安应下道:“殿下安心,老奴和这些御林军本就是为了盛公子而来的。”

众人达成一致,福安便和御林军们在客栈住了下来。

盛宣心中满是委屈,待福安他们走后,他往沈朔身前靠近一步,还未触到对方衣角,就被谢辛楼整个挡住,不得再近半步。

盛宣瞪了他一眼,目光却被镜子般的黑眸挡了回来,最后不得不隔着这扇冷硬的“门板”对沈朔道:“澜夜,若是到了肃州证明我就是盛宣,你还会像现在这般对我冷漠吗?”

沈朔背对着他,看不见神情,只听见一声淡淡的:“你能安全到达肃州再说。”

盛宣被人死死挡在原地,想再开口都难,恰在此时窗户忽然被人推开,六个黑影“嗖”的一下窜进屋内,从四面八方将盛宣包围在内。

“这人有些眼熟啊,好像在王府见过。”

六人抱臂低头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干净,盛宣被看得受不了,推开两人跑出了屋子。

轻舟挂在窗前,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日晷,对着阳光看了一眼:“刚好十二个时辰,我们做到了!”

闻言,松山回头同谢辛楼挑眉:“头儿,咱终于涨俸禄了!”

众影卫高兴地将大脚趾伸出破鞋洞相互击掌,被风吹得起皮的嘴诉说着一路来的艰辛,能及时赶到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谢辛楼倒是没他们这么兴奋,只是不经意勾出手腕上的金兔,闪到了松山他们的眼睛:“我嘞个乖乖!哪儿来的金疙瘩!”

他一吼,所有影卫都围了上去,睁大了眼睛打量,谢辛楼仰头挺胸,状似平淡道:“殿下给的。”

“哇啊!!!”

影卫们发出羡慕的惊叹:“殿下对头儿真好!”

他们一个个伸出爪子想摸想看,被沈朔一声咳嗽呵退:“自去休整,明日一早出发。”

“是,殿下!”

六名影卫齐齐应声,完了顺带把谢辛楼也拉走。

“莫要玩得太晚。”沈朔还不忘叮嘱一句。

待几人热热闹闹走后,他独自在屋里转了几圈,叹了口气,索性再补会儿觉。

影卫们各自回屋换了新鞋,回头又拉着谢辛楼一起去了街上糖水铺子里。

“头儿,你这伤可厉害了,难怪殿下心疼,这么着急把咱们叫过来。”松山点了大份的糖水,就着隔壁买来的包子大口吃喝,一边啧啧感叹谢辛楼的伤。

掌心的贯穿伤痊愈需要很久,也幸好刀没有伤到筋骨,谢辛楼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仍有深色的疤痕未愈,瞧着狰狞可怖。

他取了纱布,一圈圈缠绕住伤口,一边慢悠悠道:“先太子遗党卷土重来,我们得加派人手保护殿下。”

“听头儿的,再派三十名影卫应该够了。”松山边吃边点头。

“不够,要五十,还有一部分盯着御林军,别让他们发现了。”谢辛楼沉声道。

轻舟一口气干掉一碗糖水,向糖水摊主招手:“老余,再来两碗!”

摊主很快端了两碗出来,搁在桌子中间,笑道:“你再这么吃下去,发胖了得被影卫除名。”

轻舟把两碗都揽到自己面前,委屈道:“我一天天的消耗多大,不会胖的,都这么辛苦了多吃点怎么了。”

“头儿,你看看他。”摊主把毛巾往肩上一甩,向谢辛楼告状。

谢辛楼微一挑眉,摸着金兔道:“殿下给咱们涨了十倍俸禄,轻舟想怎么吃咱们也拦不住他,左右吃胖了被赶的不是咱们。”

老余见状,笑道:“头儿今日这般宽容,我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想是头儿心情好。”

松山恍然大悟:“我说先前殿下查里衣失窃的时候头儿为何乐意帮咱们掩护,完事后还一句不骂,合着头儿最近人逢喜事啊!”

“头儿,你遇啥喜事了?”东西南北风端着碗凑上来好奇。

“头儿,什么里衣失窃?殿下被人采花了?”老余也凑到跟前八卦。

糖水摊内所有影卫都围了过来,把光线挡得死死的,手上的金兔都不闪了。

谢辛楼默默把金兔塞回衣袖,敛了神色,抬眸扫了他们一眼:“还有力气就沿着镇子跑十圈,今夜之前把御林军的布守摸仔细了。”

“别啊头儿——”

影卫们立即散了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松山把路上买的小物件也都贡给了谢辛楼一份:“临镇新出的香粉,头儿拿去哄姑娘,一定得劲儿!”

轻舟也掏出一荷叶包:“刚出炉的松子糖,不是很甜,头儿一定喜欢。”

“咱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人又累又困,浑身臭得要死,怕是会冲撞了殿下,所以今夜殿下的值守头儿能不能......”松山和轻舟睁着双可怜兮兮的眼同谢辛楼商量。

谢辛楼知道他们想什么,面无表情沉默片刻后,浅浅开口:“我守。”

“谢谢头儿!”松山轻舟欢呼起来,又向老余点了几个菜。

老余边摇头边碎碎念:“你们是轻松了,倒累得我给你们当厨子,我一个卖糖水的还给你们整四菜一汤,我不管,我也要金疙瘩......”

糖水摊早早就打烊了,但店里却一直热闹到太阳落山。

沈朔在屋子里倒腾了好一阵,末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眼下的天已渐渐入夏,空气里充斥着闷热,但沈朔却把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自己在床上闷得睡不着觉。

楼外不知是什么发出的声响,像是水滴在岩上,清脆又富有节奏。

沈朔头靠在枕边,一边数着数,数到三百多时记混了,又从头开始数,越数越清醒。

忽而廊外响起一道轻微的脚步声打乱了水滴的节奏,沈朔也停了数数,耳边清晰传来人靠近的声音。

影卫走路从来不会有声音,但他却清楚听出是谢辛楼回来了。

谢辛楼在门外站定后便没了动静,沈朔静静等着,等到窗户被人打开一道缝,包着绷带的手一闪而过,窗边多了一包竹叶包。

丝丝凉凉的晚风携带着松子糖的香味飘入帐后,沈朔像中了迷药一般,头脑立即昏沉,不知何时便没了意识。

客栈内只剩几盏灯笼隐约亮着,谢辛楼盘腿坐在门外,手里把玩着金兔,双眼盯着灯笼。

灯笼被风吹得一摇一晃,像是晃在了心尖上,又像被流苏挠得受不住,在徒劳的忍耐过后,终于轻轻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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