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唐·瑞利阁下,我们很快又能见到卡卡露阁下了。”鲍勃捂着自己的胸骨,发出响亮又难听的哭喊声。
“是啊,鲍勃,卡卡露、卡卡露……”主随两个骨头,明明都没有哭泣的能力,还非要擦擦自己干净的眼角。
诺娅双手环胸,目不斜视,路过两个烂骨头,去吃自己的食物。
饭桌上,爱丽丝和奥洛夫在讨论卡卡露的成长轨迹,根据今天找到的记忆碎片,推测相关的记忆碎片。
艾力德翻着记录,给他们补充其他可能。唐·瑞利当然是坐在一起,给他们描述记忆碎片具体的前后过程。
诺娅吃饭的时候,不想听这些,端着盘子换到桌尾。鲍勃本想听唐·瑞利讲故事,但他还得给诺娅准备食物,只能跟着她一起挪位。
“诺娅阁下,鲍勃感谢您的帮助。”鲍勃弯腰,小声道。每一天都有进展,唐·瑞利阁下的心情每天都比昨天好,鲍勃也是一样的。
“嗯哼。”诺娅突然听到老骨头的道谢,有些迟疑,决定原谅他动作太慢的事情。一把老骨头了,算了算了,她是有容人之心的火龙阁下。
该说不说,多了三双耳朵,诺娅的耳朵是清净了不少。又进去了三天,找回来十一个灵魂碎片。
据唐·瑞利分析,目前大概是二十分之一的灵魂。大概是因为卡卡露的灵魂强度很高,还有不自觉的意识保护自身,没有碎成上千片。
诺娅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松了口气,他们之后速度再快些,一个多月应该就可以找完的吧?
只是金锁链上的宝石消耗有些大,不过是唐·瑞利自己补充,诺娅是用得一点不心疼。
爱丽丝作为两个力量修炼的灵力消耗巨大者,发现自己停滞许久的灵力存量有了一个小突破。她兴奋地抱住诺娅,“我对金系元素的感知提升了,比原先大概是多了五十分之一。诺娅,我好高兴啊。”
“这么快?”诺娅捏着爱丽丝的手腕,“应该是之前就有积蓄了,骤然面对巨大的压力,就有了变化。”
“啊、那我之后不会增加了?”爱丽丝还以为自己能再上一层呢。
“一天天想什么?”诺娅嫌弃地扔开她的手,人类真是急切,“别想太多。”
奥洛夫:“我觉得我对水系的感知也有增加,艾德,你有变化吗?”唐·瑞利的收藏不少,里面还有水系的灵魂治疗术,无偿送给奥洛夫学习。
艾力德攥紧拳头又松开,“不清楚,不过帮助应该是有的,只是我现在感觉不出来。”他的等阶比他们两个要高,可能是还不够。
“杰西,除了金元素,其他……有变化吗?”奥洛夫想起爱丽丝在迷失魂林里,会有一定的情绪变化。
爱丽丝摇摇头,“还好,能控制。”
诺娅:“对她的自我控制是有益处的,那股力量比较暴躁,容易被力量控制。你得小心,不要让他的力量越过你自己的掌控。”
爱丽丝缓慢点头,她也是因为这个,才想去迷失魂林的。暴力神的信徒,之所以不被大众接受,就是有出现过失控的人,不分敌我攻击。还有被力量蛊惑,放弃自我,战斗至力竭身亡的。她因为以前常年压制所以不会太崇尚暴力神的力量。她要的是武器,可不是让自己变成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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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诺娅感觉呼吸不畅,突然睁开眼。她看向窗户,外面是阴沉沉的,看起来似乎是要下雨。旁边的爱丽丝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起身,推开窗,空气湿乎乎的,好像有一团棉花压下来。
不对劲,她心里直觉今天不宜出门,心里突突的。外面还这么闷,一大早的心情就不好。
她眺望着前面的树林,莫名看上去要比昨天更阴森。
巨龙是有些危险感知提醒的,诺娅觉得今天会很倒霉,不是很想出门。
爱丽丝迷迷瞪瞪地起身,看到诺娅直愣愣地站在窗边,吓了一跳,“诺娅,你干嘛呢?”
诺娅木着脸转身,冷声道:“你继续睡吧,今天不去捡碎片。”
“嗯?”爱丽丝脑子一下就清醒了,迅速爬起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心里不舒服。”
“啊?”爱丽丝着急地按上诺娅的胸口,“怎么回事,灵魂攻击?不是说黑塔里面不受影响的吗?你怎么会受伤,我都没事,你怎么会……”
“不是,我没事。”
“身上没事吗?是从窗户进来的?”爱丽丝一把关上窗户,“那你站这干什么?看什么?是刚跑掉吗?”
“不是,我是说我感觉不舒服,不是……”诺娅又打开窗户,“透透气啊,你不觉得闷吗?”
爱丽丝回过神,“嗯?就是觉得闷吗?”她拍拍起伏的胸脯,“你给我吓得,是觉得累了,要休息一天吗?”
“嗯,今天不去了,你继续睡吧。”
“我现在怎么睡得着哦。”爱丽丝抓抓自己的头发,“都起来了,我先去洗漱。诺娅,你洗漱好了吗?”
“还没,你去吧,我再坐会儿。”
等诺娅收拾好,爱丽丝和她一起下楼,隔壁的艾力德和奥洛夫还没有起床。
鲍勃正在收拾餐桌,“哦,诺娅阁下,杰西女士,早上好。”
爱丽丝微笑点头,“早上好,鲍勃先生。”
早餐还没有准备好,她们来到了小客厅。唐·瑞利坐在客厅,端着茶杯,他不怎么睡眠,早就听到了诺娅的动静,正奇怪呢。
“两位,早上好。”
“早上好,瑞利阁下。”爱丽丝拉着诺娅坐在对面,给自己和诺娅泡茶,“瑞利阁下,我们今天要休息一天,外面看着是要下大雨,进去不太方便。希望这雨不要下太久,不然怕是还要再停几天。”
唐·瑞利不好催促,只能表示理解。“黑森林不怎么下大雨,一般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也不会下一整天。眼下看着沉闷,但是大概中午就能停了。”
诺娅摆手,“不是下雨的问题,我觉得今天不舒服,可能有危险,所以不去。”
“危险?”唐·瑞利奇怪地看向她,“你是有感应到什么吗?”
“就是觉得……”诺娅摸摸下巴,“会倒霉。”
她以前也有过几次这种感受,一开始不明白,在接连摔了三个大跟头,丢了两个食物,莫名吃完吐后,她才有些分辨自己危险预知的程度理解。她今天只是觉得不舒服,但没有心慌的感觉,应该就是会倒霉一点。不出门,就能避开掉大半了,天气也不好,绝对是预示啊。
诺娅点点头,“还是不出门好,谁知道倒霉了会出什么事。”
爱丽丝没想到诺娅说的心里不舒服,原来是这个意思,赶忙道:“我们现在不打算出门了,诺娅你还有感觉吗?”计划变更,危险感知会有变化吗?
“今天天气不好,我早上起来就不顺心,不单单是因为这个直觉。”诺娅将整个身体陷进沙发中,“我也没有过几次感知啊,基本都是倒霉一些,没遇到过多强的威胁。所以,我也不知道啊。”
唐·瑞利:“长生种族里,实力强大的种族,确实会有这种心理预警,不过那都是在遇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出现。人类强者也会有这种直觉,诺娅,你确定只是会倒霉吗?”
诺娅歪头回忆,其实她第一次有这种心情莫名不好的时候,是在即将破壳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没法破壳,要胎死蛋中了,结果没几天,罗宾突然和她道别,她就再也没有安睡曲听了。这也是她心情最差的时候了,之后破壳,她一个小幼崽,觅食困难,就靠着罗宾留下的食物存活。天冷了就睡觉,食物不够了就睡觉,所以她成长的时间,要比正常龙族要慢一些。但总得来说,因为罗宾残留的威压和安排保护,她在最弱小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威胁生命的时刻。仔细比对过,“对,就是会有猎物逃脱,空手而归,受些伤这种。”
“所以我说不去了,林子里可能有强大的黑雾在附近四处攻击。万一要是盒子丢了,那不就是白干了嘛。”
唐·瑞利现在最宝贝的就是装有卡卡露灵魂的忒库里无之盒,这句话他是听都不敢听,拍拍自己的耳朵,把这句可怕的话忘掉,抱紧盒子。
“什么白干?”艾力德正巧走过来,坐在诺娅身边,“是灵魂碎片收集出错了吗?”
爱丽丝:“不是,诺娅说今天情况不对,可能有危险,所以我们休息一天,明天再看情况。”
“危险?”奥洛夫坐在爱丽丝旁边。
爱丽丝完整解释了一遍,又抱怨道:“早上诺娅很早就起了,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给我吓醒了。”
“还说什么心里不舒服,我还以为是有东西从窗户外偷溜进来,想攻击我们。”
奥洛夫:“不出去就没事了吗?”
“黑塔里面,不会有任何危险。”唐·瑞利保证道。
艾力德前面听着着急,看诺娅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地喝茶,又平静下来,“刚刚鲍勃先生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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