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本梓恍然道:“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几个月前忽然买下了波洛但是一直没有露过面的店长?”
我:“是我啦。就是这样波洛才会变成宠物友好餐厅嘛。而且我还知道榎本桑也有养一只三花哦?”
榎本梓讶然:“是的!他是很罕见的雄性三花,叫大尉,本名是‘漱石’来着……”
我笑:“夏目?很有趣的名字……”
说笑间我们已经出了波洛,诸伏景光沉默地跟在我身后,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也早已出门,剩下灰原哀抱着三花明美和柯南面面相觑。
波洛已经没有能营业的店员了,就算有也不会有顾客会心大到在凶案现场吃饭的。安室透给波洛咖啡厅关门落锁,看样子是准备开他的马自达载我们一行四个证人去警视厅。
我朝灰原哀挥手:“你和阿美相处得很好喔,她就拜托你啦~拜拜~”
灰原哀被怀里的三花猫温柔地拱了拱,抿着唇点头。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只三花猫给她一种亲切感……而且,稳稳当当地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像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一样,安心得不可思议。
安室透开着他的马自达RX-7,我和诸伏景光这对“母子”坐在后座,榎本梓坐在副驾驶。
我看着榎本梓的座位砸吧砸吧嘴,心里还有点小遗憾没能打卡那个“我的恋人就是这个国家”的圣地,不过又想想至少坐上了这辆历经沧桑的车,想来以后也还有不少机会。
显然安室透对开往警视厅的路程非常熟悉——其实是开往警视厅后的警察厅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吧——完全不需要任何导航,还能分出大半心思来故作轻松地聊天。
实际上是在火力全开地套话。真实目标无疑是坐在我旁边的“大道寺希罗”。
他脸上挂着能迷倒万千JK的笑容,在路口偏过头朝坐在副驾驶后面的我说话:“听说大道寺桑是我们新任老板的时候真的让我恨惊讶呢。不过细想下来又感觉很幸运,毕竟是这么有爱的女性,想来波洛的氛围也会越来越好吧。”
我看着他稳稳地转过复杂的环岛路口,不答反问:“诶诶——安室先生没选错路吧?”话音方落,我对着不远处“警视厅↑”的路标眨眨眼:“居然没有,看来对去警视厅的路很是熟悉呢。”
安室透笑容不变:“哈哈,因为我是个私家侦探,遇见案件的次数比较多,平时去警视厅不少,自然也熟能生巧了。”
榎本梓在一旁接话:“对哦,安室先生很厉害的,是‘沉睡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哦!”
“哪里哪里。我和老师比起来,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我无声地和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
怎么毛利小五郎不在现场你也能拍得起马屁啊!真是好可怕的一个男人!
“原来是这样啊。身为侦探的本能吗?”我抬起眼,正正对上安室透从后视镜中投来的目光,笑得腼腆:“我还以为安室先生是对我有兴趣呢。”
榎本梓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安室透装作不好意思地移开眼:“您说笑了。”
我感觉手被抓住,侧过头看见了小景光抿起的唇和不太赞同的目光。
吃醋啦?吃的是谁的醋?还是怕幼驯染对我们俩实施打击报复?
我弯了弯手指做出鞠躬认错的模样,从善如流地改口:“开玩笑啦。其实我已经订婚了。”
“诶?”榎本梓惊讶道:“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大道寺桑的手上有戴戒指呢!”
安室透不动声色:“诶?那我们能有机会见到老板夫吗?”
他的脑袋转得很快——在咖啡厅里破案的时候,职业使然,他仍旧保持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状态,没有错过铃木园子在面对两位大道寺时微妙的态度。至少能够肯定的是,新任老板作为大道寺财团领导人的身份确凿无疑,而在铃木园子心里,神秘的新任老板和长得很像Hiro的小男孩的血缘关系也板上钉钉。
原先以为她已经结婚了,男方是入籍,所以这个孩子才会跟着她姓——但现在对方亲口说出的感情状态是订婚,那么她未婚夫的身份就很值得推敲了。
“啊……”我露出被戳到伤心事的表情,低落道:“有机会的话。”
迟疑了一阵,我才继续说:“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未婚夫了,他就像失踪了一样……我们的交往一直是个秘密,订婚也是,最开始是因为我不怕被家里反对,后来……”我顿了顿,接着道:“如果不是太想他了,我都不会说出来……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是三年之前在路边隐约见到的人影,一转眼就不见了,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幻觉……他或许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吧。”
我把声音放得很轻。
榎本梓捂住嘴:不是说是亲戚家的小孩吗!
“……抱歉。”
降谷零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这个说法,竟然能和幼驯染的经历完美吻合,也向他解释了如果那个不知名的未婚夫就是他的幼驯染的话为什么他会不知情。他本来有过猜测,长相如此相似,希罗的父亲或许会是景的亲戚,譬如诸伏高明警部,但现在……再加上“希罗”这个发音都像在纪念什么的名字……
车里一时被寂静环绕。
诸伏景光看向我的眼神里谴责意味越发浓厚:“……”
我趁着安室透又转过一个路口、正在注意路况时,十分迅速地举起双手朝他摆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又讨饶地朝他眨了眨眼。
.
在场四人里有一个算一个,三个公安警察和一个米花町本地居民,都对凶杀案和警视厅熟门熟路,笔录的流程也走得飞快。
结束时天色已经擦黑,榎本梓的哥哥榎本杉人满脸后怕地跑到警视厅门口接她,我出门没有开车,安室透顺势提出了送我和诸伏景光回去的提议。
他笑得很是阳光,乍眼一看还真像个热心的打工人。
我悄悄地瞥了诸伏景光一眼,意思不言而喻:怎么办?
诸伏景光的面色里仔细看能读出一点慨然赴死的意思:他绝对已经发现什么了!
……之前被我的狗血剧本轰炸没反应过来就算了,从下车到现在诸伏景光一直没怎么装,无比淡定,半点没有国小生目睹凶杀案进警局该有的反应——虽然少年侦探团里那几个真小孩也天天在杀人现场里到处乱窜吧,但是和诸伏景光这种风平浪静还是不一样的。
我挤眉弄眼:那……?
诸伏景光闭目。
我懂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如早死早超生。
“那就麻烦安室桑了~”
安室透旁观这两人毫不掩饰的眉眼传情,眯了眯眼。
.
这回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名柯必打卡点RX-7的副驾驶位。
安室透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诸伏景光悄悄地从后视镜里带点担忧地看他,十几年的相处让他读出幼驯染心底的波涛汹涌。
我坐在副驾驶,脸隐没在夜晚的黑暗中,无声地问:“安室先生,你有恋人吗?”
然后自问自答地做口型:“我的恋人,就是这个国家。”
成功把自己逗乐了,肩膀都憋笑憋得一颤一颤。
安室透不知道旁边这人莫名其妙地在乐什么:“……?”
诸伏景光倒是读懂了。然而未婚妻有心情玩梗不代表他还有,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一想到即将面临幼驯染的一顿胖揍他只觉得日月无光:“……”
白色的马自达RX-7停在我家门口,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回头对安室透眨眼:“不打算进来坐坐吗?”
“……欸?”降谷零一副犹疑的模样:“这不太好吧……?”
还装!我撇撇嘴,绕到车身另一侧,从驾驶座外敲了敲窗户。
降谷零疑惑地摇下车窗:“?”
我亮出我的警察手册:“Hello?你违停了,跟我走一趟吧降谷桑。”
降谷零:“……!”
他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豆豆眼。
.
地点是我家。主题大概是开诚布公的谈话。
我走在最前面带路,降谷零跟在我身后,诸伏景光心虚地缀在最后面,诡异地形成了一道押送犯人的队形。
“啪”地把灯按亮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科技魔法齐齐上阵,检测了一番周围有没有窃听器发信器——没办法,下午才和柯南那小鬼碰过面,实在很难不多心。好在结果干干净净,不然我就要发挥红方传统艺能吓小孩了。
降谷零略显呆滞地看着凭空闪烁的各种特效一样的光芒:“……?”
“好了,”我干脆地拍了拍手,引着两个人去到客厅,“环境安全——现在可以开始谈话了。”
我掏出一个小瓶子丢给降谷零,而后挥了挥手转身上楼,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想揍他的时候喂给他喝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水晶瓶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降谷零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哈?”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看手里的瓶子,看看空荡荡的楼梯口,又看向那个坐在对面的、黑发蓝眼的小男孩。
诸伏景光额角缓缓流下一滴冷汗,露出略显尴尬的笑容,神色让降谷零无比熟悉:
“呃,哈哈,Zero……晚上好。”
他眼睛一闭:“我是Hiro。”
Zero:(皮笑肉不笑)(撸袖子)(虎视眈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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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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