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诊 电梯内全是熟人时，只要有人放屁就能开始一场泯灭人性的狼人杀
Ｙ谈正在思考人生。
一百五十年对吸血鬼也不是什么夸张时长，更何况还是时不时会拿出来翻翻的回忆，当年的对话他记得清楚，所以他现在很费解。
不喜欢玩道具？
当初在诊所会那么生气是因为他提起道具踩雷了？
也不对阿，不喜欢道具为什么会问他是不是男同？以黎明的性子这底层逻辑不就是在问他接不接受当下位玩四爱吗？
而且XP涵盖了欺负长辈、不穿衣服的不会兴奋，平时还对那些可变形玩具情有独钟──都这样了然后说自己不喜欢道具Play？？？
矛盾的孩子……说不喜欢道具时的关注点也怪怪的……
唉？说起来当时话题是怎么扯到要不要做Ｏ的？
毫无自觉的罪魁祸首缀在队伍后头走进电梯，期间罗讷德边帮他解绑边恶声恶气警告不要乱来，Ｙ谈随便应了声──然后因为态度太差又被揍了。
「过分了哈，我可什么都没做──」
Ｙ谈摀着后脑杓，以往被揍他笑笑就过了，但现在他很烦，嘶声想抱怨自己没用催眠术、猎人乱用暴力他可以投诉猎人公会。
结果一转头，换回白大褂的黎明就站在身后。
「什么都没做，嗯？」
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杖，凉凉地问。
「妳不都拿走大叔的手杖了吗？」
Ｙ谈语调瞬间软下来，委屈地嘟嚷，「而且揍都揍了，我现在很乖呀？」
罗讷德：？
「Ｙ谈大叔是不是怪怪的？」
罗讷德察觉哪里不对劲，凑到下半身透明他们旁边说悄悄话，「他是在汤屋被净化过了吗？这都不耍嘴皮子不用催眠术？」
「没阿！这几天Ｙ谈还时不时催眠那些无脸男，三天后他已经可以靠下流梗辨认小黑人之间的区别了！」下半身透明无语地摇头。
「都这样了他怎么还没被炒啊？」
「好多小黑人把工作扔给他他都完成了，五天后他已经被小黑人推举上管理层了。」
「屁啦业务能力好高！？」
德拉克手抵下巴思索，「是手杖的关系吧？吸血鬼就是种所有物被夺走就会丧失战斗能力的生物阿。」
罗讷德：「阿，差点忘了你们还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设定了。」
以前还出现过袜子被抢直接沦为女仆的鸟人大叔，这么一想Ｙ谈的态度反而很正常呢。
那边对话还在继续，黎明不只是因为手痒才揍Ｙ谈，她垂眼问：「你怎么来到这的？对汤屋现在的主人了解多少？」
「想……想着想着就出现在这了。」
眼珠转了两圈，Ｙ谈避重就轻地说：「跟那位夫人要了工作她勉为其难地给我了，她人有点害羞，中催眠术那会儿只肯让员工们代为开口说话。」
罗讷德：「你到底为什么没被Ｏ婆婆诅咒啊！？」
「……」
黎明缓缓敲了下食指，「知道夫人的名字吗？」
「不晓得呢，同事都不怎么健谈嘛。」
看着那双平静的金瞳，Ｙ谈摩娑指腹假装手杖还在手中，问：「黎明小姐，能问妳个问题吗？」
罗讷德：「唉？小姐？？」
比基尼：「人妖？？？」
德拉克：「好了五岁儿们，不要再向新朋友展示你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处.男了噗沙……」
罗讷德：「两百零八岁的处.男闭嘴啊！」
「Ｙ谈先生，你问阿。」
没被背景音影响，黎明说这句话的模样总让人想起某位故人。
一个不好别说手杖，命也会交代在这里──读懂黎明的潜台词，Ｙ谈决定换个问题，喜不喜欢道具不是重点，重点是搞清楚判断出错的原因。
虽然在公开场合问女士这种事不太礼貌……
快速得出不确认黎明的态度比死还难受的结论，Ｙ谈无比严肃地问：「那时候之所以会问我是不是男同，难不成是因为妳默认不可能有正常男士喜欢妳吗？」
还在争执性别、处.男与礼貌问题的罗讷德＆德拉克＆比基尼＆下半身透明：等等？讯息量？？？
背景里的气氛组石化了，只剩栖夜在睡觉，假发在啃关东煮。
至于医生，她……她很平静？
「……」
就好像在翻找记忆，黎明晃了两下食指，随即眼神死寂地反问：「你算什么正常男士？」
罗＆德＆比＆下：？？？？？
栖夜：ZZZ
假发：NTR要素搜索失败，连网不成功，请再试一次。
又来了，关注点偏移。
就好像她没有意识到，这样反问等同于向大家承认“她知道他喜欢她”。
别说破防，根本是太常面对他人示好、甚至不在意是否存在围观群众的麻木反应，平静到Ｙ谈都要怀疑自己没在黎明的XP里了。
??但还是不对。
那些过分亲昵的距离、加速的心跳、几近破防的眼神……XP是不会骗人的。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不觉得这样说话哪里怪怪的？」Ｙ谈淡笑着问。
黎明的眼神更无语了，「废话，你在跟本人纠结你认知中一百五十年前的破事。」
演误会短剧似的，认知错位。
刚才也是这样。
“结扎了玩四爱兴致会减半”这句话的重点明明在“黎明怎么可能跟Ｙ谈做？”，但她只在意“她不玩道具Play”，好似只要合理怎样都好，自动无视了无法理解的部份。
……无法理解？
『来玩愉快的Play吧？』
『做不到的话，你的骨肉、精神、灵魂就都归我！』
『还玩吗？』
猛地忆起黎明的话，瞳孔微缩，Ｙ谈找到了最后的拼图碎片。
──因为无法理解，这孩子的潜意识在回避任何与“喜欢”相关的认知，甚至会在关键时刻狡猾地偷换概念，把一切视作一场游戏。
「不可以啊！！」
缓过来的气氛组们一把掰开了Ｙ谈，罗讷德摁住黎明的肩膀，焦急地喊：「这家伙在吸血鬼里也是最糟糕的人渣！喜欢他还不如喜欢草履虫！」
「对对！清醒一点！」
其他吸血鬼疯狂点头，「那个大叔骗过不知多少男女老少了！就是个让对方说XP后自己偷着乐的黄色渣渣啊！除了人渣他什么都不是啊！！」
「你们到底在想象什么？」
黎明手抽了抽，压下把人扔出去的冲动语气死寂地说。
「诶？不是吗？」
「本人到想问是什么？」
「是我们想问吧？一百五十年前的男同是什么啊！？？」
「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静点。」
这时候桂走上前安抚众人，他接着对医生说：「大致情况我之前已经听银时说过了。」
「……」黎明面无表情地看向桂。
「在人妖俱乐部那会儿，一提到“黄色吸血鬼”医生瞬间变得很着急，我就在想一个礼拜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沉声说着，桂竖起食指，「总而言之，医生跟他ＯＯ过了吧──」
喀嚓。
医生凹断那根食指，然后摁着脑袋砸穿木制电梯的墙壁。
咚咚咚咚！墙面另一边脑袋与梁木碰撞的声响连成一串欢乐颂前奏，医生没有松手，只是稍微替还在桂背上的栖夜挡住飞溅的木屑与血液。
「还有什么问题吗？」
从头到尾医生的眼神都没变一下，淡然地问。
气氛组们禁若寒蝉，德拉克干脆抱着裘恩化成一滩不起眼的沙子。
Ｙ谈则靠在角落，神情恍惚。
也就是说……不想办法规避掉回避机制的话，黎明不会彻底破防？
哈??哈哈哈！！！
「没问题的话大家一起来说XP怎么样？」
下一瞬Ｙ谈咧开嘴，欢快地笑道。
那就来接着玩吧！真期待啊！！当妳不得不意识到游戏代表什么时，到底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欧派！性感姐姐的欧派！！（Ｙ谈你个该死的混账啊！！）」
「比基尼赛高！！（死了！要死了啊！！）」
「白皙柔软的后颈！？（为什么连我都中招了！？）」
「你真想做？（你真想死阿？）」
黎明一脸难以理解。
「都说了在那之前有更想的阿。」
Ｙ谈兴奋地舔拭嘴角，「不开心吗？明明现在大家只顾着说XP，没法追问妳妳讨厌的问题了。」
光芒与愤怒的XP在电梯里炸开了锅，黎明扯过Ｙ谈就要往电梯外头扔，此时颠颇的床和吵杂的环境终于吵醒了栖夜。
Ｙ谈的催眠术很不讲道理，不用看见光，只要Ｙ谈想、但凡是被照到都会中招。
栖．床性恋．夜眨眨眼，迷迷糊糊地说：「能上黎明爷爷的床抱着大白和爷爷睡觉吗？（爷爷，我们到饭店房间了吗？）」
啪叽──
Ｙ谈欢快的笑脸瞬间裂开了。
诶？列车长明明在过剧情，为什么搭个电梯一章就过去了，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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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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