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刚从睡眠中醒过来的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那一嗓子喊的,声音都是劈的,可见有多惊慌。
但沈阔并没有因此产生片刻的迟疑。
房间里智能灯光是睡眠状态,昏黄幽暗,氛围太好了,当他的身体贴上贺辰风光滑的胸膛,他就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被本能驱动的失控状态。
他仍然顾不上去按照在网上查过的具体的步骤,只凭本能低下头去,去寻找贺辰风的唇,那种急切让他的心跳不断的加快,身体相贴的触感如同电流蔓延全身,刺激的无比激动,对接下来的事极度渴望。
“沈阔!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贺辰风不断甩脸躲着他亲吻,即便人被他压在身下动不了,也仍然在挣扎,看得出来很想挣脱手腕的束缚,挣脱他的压制。
但毕竟被绑着,沈阔的身量又更高一些,贺辰风根本挣扎不开,急的声音颤抖。“沈阔!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但没办法,沈阔的身体太年轻了,实在是很难自控,冲动来的太过猛烈,他甚至根本没听见贺辰风的话,只管自顾自的在急切中寻找。
最后,他终于寻到了渴望中的那抹柔软,贴上去之后下意识含住,紧接着立刻伸了舌头。
他想撬开贺辰风的唇齿,好让自己去肆意的探索,去掠夺,去占领,就仿佛被他占领过的地方未来就真正再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都会属于他了。
他的动算不上温柔,甚至因为太笨拙还显得十分的粗鲁,但他效率很高,含住贺辰风的唇之后不停的啃咬厮磨,寻找突破口,很快他就撬开了贺辰风紧闭的牙关,把舌头给伸了进去。
然后,他的舌尖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紧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贺辰风把他的舌头给咬破了。
贺辰风咬了的那一口大概是没收着劲儿,沈阔都怀疑自己的一半舌头都被他给咬掉了,疼痛太过剧烈,导致他迷乱的意识被强行拉回了一些,陷入欲、望中沈阔总算是得以些许清醒,他抬起头来,看着贺辰风。“叫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
贺辰风让他这个句话给气的呼吸更急促。“沈阔,你也十八岁的人了,作为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分寸,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现在是在犯罪,你自己知道吗?”
“那你同意啊。” 沈阔说。“你同意了我不就光明正大了吗。”
“我他妈同意不了!” 贺辰风被气的眉头直接拧出了个疙瘩。“你小子给我下去!赶紧的!”
“不下!”
沈阔抽了两张纸巾过来吐了口血水,确认了下自己的舌头只是被咬破了而并没有真的被咬掉一半,仿佛得到了些什么鼓励似的,丝毫没有退缩。
“我今天说的话不是说着玩的,我说我看上你了,我就一定要得到你,我这人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我劝你最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老老实实服从,这样我高兴,你也舒服,不然我就接着来硬的。”
说完,他再次低下头,尝试继续。
这次贺辰风没有在闪躲,而是近乎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沈阔!”
沈阔就停住了。
人和人之间的气场是有感应的,沈阔也并不是真的会罔顾道德和法律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人,胡闹是因为能感觉的到在被宽容,可一旦察觉这种宽容触了底,他也是不会打破那条线的。
他停下,是因为从贺辰风最后喊他名字的那一声语气里,听到了底线。
“你怎么就不能跟我试试呢!”
沈阔非常不能理解。“ 我长得也不差,条件也很好,这世界上有几个女孩能比我强,你跟我试试怎么了!”
“不可能!” 贺辰风蹙眉瞪着他。“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这事儿在我这里没有任何可能,你想都不用想,还有,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
看贺辰风的表情,听语气,沈阔就知道他不是在说狠话。
继续是不会再继续了,但放开人也是不会放开的,毕竟这不仅代表着他的态度,还决定着贺辰风以后对他的态度。
只要这次被震慑住了,以后他就基本没有再尝试的机会了。
沈阔没有从贺辰风身上下去,继续压着他和他对视,目光恨不得穿进他的眼睛里。
“ 我不会放弃的。”沈阔说。“你现在不喜欢我,那是因为你眼光有问题,我会给你治好的。”
“滚!” 贺辰风挣扎着动了动身子,把他往一边甩了甩。“别逼我说难听的!”
贺辰风的嘴有多毒沈阔很早之前也是有所耳闻的,所以他不太想听那些更难听的,不能退缩自己的态度,又不能彻底激怒贺辰风,他想了想,侧了侧身,把姿势从压着改为了从背后抱着。
既从贺辰风身上下去了,还没有松手,且态度表达的仍然明确。
最直白的危险结束,贺辰风松了口气,怒火也就没有燃烧的那么猛烈了。
之后的这一晚上,沈阔无论如何都没松手,贺辰风甩不开他,最后让他气的实在没了力气,不得已放弃了挣扎,俩人各自睁着眼睛到的天亮。
十月份的北方已经开了新一季度的昼短夜长,加上天气不好,临近七点多天才亮堂起来。
沈阔身体并没有真的有伤,他就是在这里住住,早上大夫们也就没有来查房。
反而没有大夫们的打扰,还有伍毛儿。
小孩惦记着沈阔,睡醒之后牙没刷脸没洗,第一时间就来敲门了。
有些场景不适合被三岁的小孩见证,所以当房门被第三次敲响的时候,沈阔只能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医院提供了早饭,很丰盛,但贺辰风一口没吃,起床之后跟伍爷爷打了声招呼这就要走。
关于早上的留人计划,沈阔昨晚睡不着较劲的时候,也是琢磨好了的,不过这次没用他出手,老孟就来了。
老孟是贺辰风以前的经理人,他们是同时期入行的,后俩一起成立车队,共同见证和陪伴了彼此的成长和成就,关系很铁,同时,老孟也最了解贺辰风能力的人。
如今车队重新组建,老孟甚至比沈阔都更想留下贺辰风。
贺辰风虽然常年住在山里,但老孟是不常的就会去看看他,他们经常见面,没有什么可逃和寒暄,老孟来了直接就是一顿质问。
“贺辰风,你小子怎么回事,我他妈招你惹你了,你没事把拉黑干什么!怕我上山拽你啊!你可别自作多情了,也就是沈阔还天天惦记着你,别人谁管你啊,真是的。”
贺辰风一夜没睡,这会儿精神头不是很好,没有兴致和老孟斗嘴,趁伍毛儿粘着沈阔再网上挑选玩具的世界,捏着眉心。“帮我订张机票。”
“订个屁呢。” 老孟说。“回都已经回来了,你居然还觉得自己能再走掉吗,想什么呢。”
“老孟。”贺辰风挺无奈。“ 你知道我当初怎么离开的,我不可能再回来。”
“话别说那么早。”老孟说。“已经过去八年了,你就是当初真犯了什么大错,就算是去坐牢,这会儿也该出狱了。”
“不是一回事。”贺辰风说。
“怎么不是了。”老孟说。“谁还没有个年少瞎眼的时候,青春没喂过狗那还能叫青春吗,但咱不能因为年轻时候一个错,放弃自己的一生吧,一辈子那么长的,难免磕磕碰碰,跌跌撞撞,跌倒了再爬起来就是了。”
“我都三十了。”贺辰风说。
“三十怎么了。”老孟笑了。“你别老思维了,现在这个年代跟咱那会儿不会一样了,三十岁都能算是青少年,五十岁也有很多开赛车上WRC的。”
“老孟。”贺辰风叹了口气。
“哎呦行了,知道你纠结什么。” 老孟也叹了口气。“这几年你住在山里对外面了解的少,不知道现在圈子什么样,已经没有几个真正热爱赛车的人了,都是金钱和利益,像沈阔这种理想智商的纯粹的车手很少了,咱们能遇上这么一个,好好培养。”
贺辰风没说话。
“现在国内的赛车行业不景气,就是因为没有好的引领者。”老孟说。“赛车是咱们愿意为之奋斗一辈子的理想,我相信你并没有丢掉初心,就算决定了不再亲自上赛场,也该带出几个像样的孩子,替咱们延续这份初心。”
贺辰风没说话。
“沈阔那小子,是真不错,我相信他是可以把我们国家的赛车行业拉到世界水准的车手。”老孟说。“但他还太年轻,需要一个领路人。”
贺辰风没说话。
“而他身上有一种非常难能可贵的品质,你知道是什么吗?”老孟说。
贺辰风总算说话了。“什么?”
“其实这次他把车开沟里的主要原因是领航员报错路书了,可无论谁过来嘲讽他技术,他都没把这事儿搬出来当党箭牌,没跟任何人抱怨过,不推卸责任,这是一个赛车手该有的的担当。”
老孟说着,伸手在贺辰风肩上拍了拍。
“那小子,真的很像当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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