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匠圣美没劲的进门换鞋,及川慌里慌张的样子仿若还在眼前,颤动的睫毛还有肩膀上的温度,慢吞吞的把鞋摆好位子。
及川的身影毫无根据但还一直在她脑海里晃,鹫匠圣美放下书包,决心让自己不能再被迷惑,想想排球的事。
坏了,想排球的事竟然第一反应还是这家伙!
“圣美,你想不想我!”
一道熟悉的音色瞬间拉回鹫匠圣美的思绪,鹫匠银换了身家居装,一边说着还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鹫匠圣美的头。
顶着一下比一下重的力道,透过声音鹫匠圣美就知道是谁了。
出差久到让她被怀疑是孤儿的老爸。
“嗯,很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鹫匠圣美有些拘谨的开口,捋平了制服裙的褶皱,歪头看他,“这样的话…我就早点回来了。”
虽然爷爷给她发信息了,但如果鹫匠圣美知道是鹫匠银回来的话,保准会抛下今天的部活,火速交给靠谱的老大哥高木则,然后逃回家。
鹫匠银拉住鹫匠圣美往客厅走,自然的扯下背包放到沙发上,看着她头顶。
“我们的圣美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事要做。我这次会在宫城呆几天,然后回东京。”
“好。”
鹫匠圣美应道,在沙发上坐了一下,看着科普频道着重强调的语气,实在看不进去,也就只有爷爷这种人会沉迷进去吧。
只见,鹫匠锻治靠在沙发背上,神态无比认真。
“那我先去做饭了。”
鹫匠银系上围裙,朝屋内两人说道。
鹫匠圣美点头,恭送老爸的身影进入厨房。
如果他回来的话,基本上都是他做饭。
平常的话,紧急情况一般是鹫匠圣美草草的做一顿,平日空闲时就请固定的钟点保姆来做,如果两人都回来得晚,就可能在路上随便对付两口。
有人做饭就轻松了,鹫匠圣美起身进了自己房间。
鹫匠圣美长叹一声,整个人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窗外风声在此刻无比清晰,房间内十分安静,门外传来电视播放的咔嚓和旁边厨房里整齐刀工的声响。
她向上动了动身子,这个视角正好可以同时看到门、窗户和自己的书桌。以及在书桌后面,早就被自己尘封许久的吉他。
她认命般翻身在书桌后面把它拿出来,黑色保护套上由于许久没有清理,而落下一层厚重的灰尘。
也可能因为经历了宫城县四年的梅雨季节,聚酯纤维都微微发皱,似乎在提醒着鹫匠圣美时间的流逝,和距离那个或许遥不可及音乐梦想的沟壑。
鹫匠圣美盯着它,打开了保护套,轻轻弹了几个音,熟悉的旋律奏响。
好吧,其实是有点走调了。
但她长久的沉默注视着它。
———
鹫匠圣美还是想起那个下午及川笨拙的样子,就也对着在她前面走的及川彻,拉住了肩膀。
被突然拉住的及川有些意味不明,也停下了正在唱的歌,歪头不解的看向她,蓬松的棕发好像只毛茸茸的大型犬,见她还不回应,又懵懵懂懂的凑过来。
“圣美想说什么?诶,是害羞了吗?”
只是这只大型犬不太安分,惯会得寸进尺。
四月中旬的宫城县的天气多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刮来一阵妖风让人发抖,手又冰凉。或者在毫无预兆的午后,大太阳照得人不想走出阴影。
高一的国语课上,老师讲到《山月记》时,给在场学生着重讲了关于美玉那一句,严厉语句的冲击力震醒了好多昏昏欲睡的学生。
鹫匠圣美往下看,其中一段宛如跳进她的心里。
“于是,我渐渐的脱离凡尘,疏远世人,结果便是一任愤懑与羞恨日益助长内心那怯弱的自尊心。”
忽然有小纸条传到她桌子上,正巧砸在页角,鹫匠圣美抬头望了眼老师,发现正在黑板上写板书。
她暗暗回想纸条的抛开路径,又朝周围看看,后面的及川彻小声的嘘了两声。
这下子她知道是谁写的了。
鹫匠圣美打开,发现上面的内容是:老师讲到哪了?
她又气又想笑,上课还没开始几分钟,就走神想排球了吗?
干脆的在纸条上写上页数,快速转身给他抛回去了。
在她回头的瞬间,可以看见及川彻闭着一只眼睛,接住小纸条,疯狂朝她点头。
鹫匠圣美不知道说什么了,估摸下节英语课他更衰。
因为她记得,及川彻成绩不差,也不是最好那种,只是特别……偏科。
尤其英语,简直是排球的反面。
不出她所料,及川彻果然更乱。
但他学习英语的劲头可谓猛,按老师要求对照课本上的单词不停的念着,认真的语调和他平时那副悠然还有心思调笑别人的模样大相径庭。
不过,也有例外。
老师让他用l like句式造句,他张口就是自信的“I like volleyball。”
鹫匠圣美在他前面默默扶额,果然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排球呆子,还不如那天下午他那个幼驯染透彻。
此时,青城叶西学校。
高一进行体育课的岩泉一,正在准备跳远,结果一个喷嚏直接喷出来,惹得了身边其他人的爆笑。
岩泉一一边调整自己的身体,拳头握得更紧了,一边默默吐槽某个人:“一定是那个臭及川在说我坏话!”
尚不知道自己遭人吐槽,晚上即将收到幼驯染信息的及川彻在回答后洋洋自得,在午休时间欢快的吃着便当。
当他再看向身前时,发现那道原本已经习以为常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教室里留了少数人和他在吃便当。
及川彻没有犹豫,抱着还温的便当盒就在走廊里一边拉住同学,露出一个笑容,问他/她,有没有看到鹫匠圣美的人。
有人完全不知道,但在看他那张池面脸的份上,想要联系方式;有的人看到,给他指明了方向。
及川彻换了外出鞋,循着路过同学指的路径,踏上一条通往天台的路。
等到越过一道已经打开的铁门,蔚蓝的天空跃然于眼底,白云簇拥,飞鸟略过没发出一点声响。
视线稍微向两边一扫过去,除了防护的栅栏,向右的路边上果不其然坐着…两道身影。
及川彻能认出来,左边那个是鹫匠圣美。
他往前走,鹫匠圣美自然也看到他了。
她身边的中原厚,放下筷子,挨着肩膀推了鹫匠圣美几下,“这是你朋友吗?”
“是,同班同学,还是排球社的。”
鹫匠圣美站起身,端着饭盒。
此刻,风吹起她的裙摆,紫色花边在天空和灰厚的瓦墙中格外显眼,而鹫匠圣美神色未变,认真的注视着他。
及川彻的脚步顿了一瞬,又如常的往前走,终于走到两人身边,“你在这里啊圣美,让我好一番寻觅。下午的部门活动不能也这样逃啊,”
鹫匠圣美看了眼他的饭盒,“还没吃吗?”
“哈哈哈没有呢。”
及川彻转头,目光望向旁边一直未曾发言的女孩,“这位同学是圣美的朋友嘛?”
鹫匠圣美及时介绍,也给他说清了原委。
“这位是我提过的朋友及川彻。这位是我朋友中原厚,在3组。我们会在每周这天固定一起来这里吃便当。”
中原厚同样站起来,“初次见面,我是中原后,请多关照啦。”
及川彻微微点头,“初次见面,圣美的朋友,请多关照。”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些吃便当吧,我可不想放弃妈妈做的超级无敌卡哇伊的卡通便当!”
她歪头看向鹫匠圣美,眼睛不停眨动。
如果眼神可以说话,鹫匠圣美觉得自己耳边一定吵个不停。
于是顺理成章的三人一起坐在天台边,偶尔由鹫匠圣美扯出几个干巴巴的话题,就有中原厚和及川彻两个健谈的人继续下去。
说到最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盯着鹫匠圣美。
鹫匠圣美:我身上好痒,不要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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