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闪开!”
姬清猛地猜到他这是留有后手,一手伸向自己腰侧的布袋,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将云溪晚推开。
暗器飞出,擦着姬清眼前划过,针上明显的泛着异样的光芒。
这暗器竟是淬了毒的!
那人见自己放出的暗器被躲掉,虽有些恼羞成怒,但并未多做停留。
这枚暗器不过是用来拖延时间罢了。
就在他将要转身逃走的瞬间,姬清从腰侧的布袋中抓出一把粉末朝他面上甩去。
云溪晚稳住身形,余光瞥见她的手伸向腰侧那一刻便知道她要做什么。
还未等她提醒便早已屏息将头转至一旁。
姬清配的毒药向来管用。
药粉被她猛地撒出去,那人尚未弄清状况,待到意识到,想要扭头闭气已来不及了。
看着他身子僵硬,两眼一翻直愣愣地向后倒去,片刻后便七窍流血显然已死,云溪晚眉梢轻挑。
清清这是……又研究出新的毒药了。
姬清拍掉手上残留的粉末,转头笑吟吟地看着云溪晚。
“好啦,解决完啦,晚晚你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去我那坐坐?我们也许久未见了,上回你又匆匆忙忙地跑了。”
云溪晚轻笑,提起步子走向她,“走罢,刚好我也有些事想问你。”
因是突然收到姬清差人传来的消息,云溪晚二人皆是用轻功赶来,并未坐马车。
留了商陆在此处理这些尸体,她便跟着一蹦一跳的姬清向城中返回。
如今气温渐热,此处离着城中距离不短,云溪晚在军中历练多年,这点路程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倒是姬清,方才走了一会儿,在离城门不远处瞧见一茶摊,便要坐下歇息。
云溪晚与她相处许久,也知晓她是什么性子,摇头轻叹一声,便去付钱了。
坐下不过片刻,一车队从远处驶来。
几辆马车被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
马车停靠在道旁,几个男人从最前面的马车上下来,用袖子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小二!上壶茶来!”
他们身穿粗布麻衣,走动时衣衫摆动,露出悬挂于腰侧的木牌。
云溪晚注意到上面刻着一“商”字。
想来应是城中某一商行的人。
云溪晚收回眸光,静坐着等待姬清歇息,却被他们交谈的话吸引了去。
“你说这百花楼要这么多女子作甚,还非得大费周章从外头弄来。”
百花楼?
云溪晚眸光微闪,凝神注意着他们说的话。
“还能作甚?出了春山那样的姑娘,那百花楼都不知赚了多少银子了,单是那郡守送去的,都够她百花楼吃一辈子了。”
一下子说了太多话,那人顿了顿,仰头将茶水饮下,清清嗓子:
“那郡守一下掏出如此多银钱,手上指不定还有多少。百花楼要是再出一个春山那般被郡守看上的姑娘,日后可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见那几人并未再就着这一话题聊下去,云溪晚将放在那的注意力收回,微微垂眸,唇畔勾起一抹笑意。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她正愁找不着法子混进去呢。
“晚晚,走了。”
姬清将手中已空的茶盏放下,云溪晚见状,随着她一道起身离去。
步至那几辆马车旁,云溪晚用余光轻扫,正正对上一含着泪光的双眸。
车帘被撩开一角,使得云溪晚能略微看见车中画面。
狭小的马车内装着**个姑娘,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伤痕。
但只有那女子是醒着的。
那女子的目光撞上她时,露出惊恐的神色,而后极快地褪去,带着希冀看向她们。
“姑娘……求求你们救救我……”
本就虚弱无力的声音被她刻意压低,夹杂着哭腔。
云溪晚顿了顿,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就被身侧的姬清按住了手。
她转头望向身侧的人。
姬清微微摇头,面色难得严肃,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动。
云溪晚微微蹙眉,但知晓她这般做定是知道些什么,索性按下心神未有半分举动。
待到离城门愈来愈近,姬清才不急不缓地开口:
“那百花楼虽是青楼,但背后势力不容小觑,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云溪晚本已松开的眉头再度蹙起。
“可是京城中人?”
“不知,不过我曾偶然听闻,就连那郡守对百花楼中人都态度恭敬,甚至是谄媚。”
即将入城,姬清便不再言语,云溪晚也并未追问。
只是她脑海中此时思绪翻飞。
谄媚……
看来外界传闻,不过是那郡守做戏罢了。
她凝眸,面色凝重。
这百花楼,不得不去了。
云溪晚接到姬清递来的信息已过午时。
在外折腾许久,徒步至姬清在城中落脚的地方时,天色已至黄昏。
姬清领着她进门,还未等她推开,主屋的门便被猛地拉开。
男子一袭白衣,好看的面容上携带着明显的不满。
是那日在百味楼中与她擦肩而过的男人。
他目光短暂地掠过云溪晚,随即定定看向姬清。
“谢潇墨你摆出这一副表情什么意思?知不知道老娘为了你遭遇了什么!”
姬清最开始被吓了一跳,而后便看着他,冷嗤一声,不耐烦地说道。
谢潇墨怔住,看着她凌乱的头发与沾满尘土的衣衫,不自在地抿抿唇。
似是知道自己此举不妥,他别扭地说了句:“下次还有这种事,尽管让他们来找我便是,别自己担着。”
而后头也不回地去了偏房。
云溪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姬清则在一旁双手环胸,不满地嘟哝着:
“你现在什么都不会,我不去难道还让你去?我倒是头一次见上赶着找死的。”
上次她在百味楼仅仅一瞥,并未看得仔细。
如今再一瞧,这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贵气,眉宇间自成威严,定不是寻常人。
揣着满腹思绪入屋坐下,云溪晚先发制人问道:“清清,方才那人是?”
姬清倒茶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她无所谓地笑笑,“你应该也看出来他不是寻常人了吧。”
云溪晚静静地看着她,并未出声,算是默认。
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将一盏茶递给她,姬清便自顾自地说着谢潇墨的身世。
“他是安诏的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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