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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耳坠

云溪晚顿了顿,回眸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番话。

他面上依旧是寻常的模样,并未有半分不同,但方才的语气听着确实是比平常要柔和些许。

云溪晚眨眨眼,抬手揉了揉耳朵。

他这般难得一见的语气,让她不禁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但身侧小男孩的反应却让她知道,这话确实是江清听说的。

“想!我想!我想变得更厉害!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欺负我与我阿娘了!”伏铭激动地仰起头,眼中饱含渴望。

伏铭带着泪光看着眼前一直站着鲜少说话的人。

这位姐姐虽看着并不亲和,但她既是同眼前这位姐姐一起来的,想必也是个好人。

云溪晚保持着回眸的动作,望着江清听露在外头的那双狐狸眼,不知他问出这话是何意。

似是感受到那抹炽热的目光,江清听的视线自伏铭身上移开,看向蹲在地上的云溪晚。

但他虽看出她眼中的疑问,却并未有替她解惑的打算,只是对她微微颔首,而后学着她的模样缓缓蹲下,看着伏铭。

他亲和却又带着些许僵硬地拉住伏铭的手,说道:“那你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侍卫,我命人教你习武,如何?”

他顿了顿,看出眼前的孩子眼底隐藏着的犹豫之色,又道:“你阿娘也跟着。”

话音刚落,伏铭犹豫的神色一扫而空,眼睛弯起,如月牙般,“好!我愿意!只要您能教我习武!”

云溪晚了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面上笑容又多明媚几分,他原来是想让这孩子有个去处。

忽然,她脑中闪过破军曾对她说过的话。

殿下当真是……喜欢捡孩子。

“那我们便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虽隔着层面纱,但云溪晚依稀看见江清听好像笑了笑。

“嗯,说好了。”他伸出手,“我们击掌为盟,如何?”

伏铭盯着他看了片刻,确认了他此言非虚,这才伸出自己的小手,“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二人双掌相碰,江清听含着些许笑意说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云溪晚瞧着江清听的那双狐狸眼。

她平日倒是没少见他笑,但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亦或是别有意味的笑容。

而如今,他好像尤为高兴,那双眼中的笑意是从前未曾有过的真心。

云溪晚垂下眸子,淡笑,内心已然有了个决定。

她率先站起身,“那小公子应当知道他的住处,恐会上门为难,不如先带他同他娘换个地方罢。”

江清听颔首,也站起身。

“我们如今身份行事多有不便,你身侧可有人跟着?我有一好友恰好游历至徐州,送他们去我好友那罢。”

江清听依旧颔首,不动声色地向暗处打了个手势,随后便见一摊贩模样的人跑至他们身侧。

云溪晚压低了声音说出姬清现在的住所,待那人应下后,才同伏铭嘱咐道:“一会让他带你和你阿娘去另一个地方住好不好?”

伏铭也知自己必会被人找上门,乖巧地点点头。

“届时你到了那儿,便说是一位姓云的姐姐让你来的,知道吗?”

眼前的孩子依旧点头。

云溪晚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后便让站在一旁候着的人带他离去。

处理完了这一桩事,云溪晚与江清听才重新朝着他们二人所行的地点走去。

“击掌为盟是民间最喜的方式,京中富贵人家觉得这方式有**份,皆对此不屑,从不会对家中子弟们说道,殿下怎会知晓?”云溪晚问道。

“幼时曾私自出宫,见街边孩童皆是这般做法,便学了。”江清听不甚在意地说道。

闻言,云溪晚怔了怔。

宫中对皇子管教颇严,向来不允皇子私自出宫,江清听能避开宫中太监宫女出宫,想来也是因为无人在意。

云溪晚抿了抿唇,身旁的人虽做出不在意的姿态,但她对此还是感到些许不好意思。

她侧目看向江清听,而后拉着他便进了街旁的一家铺子。

“二位娘子想寻些什么?”店中伙计见二人进来,立即上前问道。

这铺子云溪晚前几日便远远看过,皆是买些玉石制成的物件,店中的客人不少,想来应当差不了。

云溪晚笑笑:“我们随意瞧瞧。”

江清听眉头微蹙,有些不解她这是作何,但今日是她想要出来,便未置一词。

店中物件皆归类摆放,只是外头放着的物件皆算不上好,云溪晚看了许久,也难见这几个好的。

“娘子可是对这些不满意?不妨去里间瞧瞧,那里都是上好的玉。”

云溪晚顺着伙计的指示,才瞧见这店内还有里间。

她微微颔首,二话不说便拉着身旁的江清听向里间迈去。

这几日她许是图个方便,时常拉着江清听的手。

他虽做女子装扮,却实实在在的是个男人,况且他从前的生活从未有女子触碰,难免有些不适应。

起初江清听还与她说过一二,但她却不甚在意,他猜着许是南地对这些规矩不似京城,将门子弟性情也颇为洒脱,再加上除了拉着他,她也并未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久而久之也便由她去了。

如那伙计所说,里间放着的物件比外头好上不少,虽比不了京中所用,但却也算是难得的好玉。

她挑拣许久,才瞧见一和她心意的。

那是一对红玉雕成的耳坠,她记得江清听是喜欢戴这些的。

自初见他时,他那对红玉耳坠便从不离身。

这对耳坠虽比他素日戴着的那对差了些许,但胜在做工精细。

他素日带着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做工,只是多了些点缀在其中的圆形耳坠罢了。

眼前这一对却是将玉雕刻成一朵莲花,做工精细,栩栩如生。

她瞥了一眼江清听。

莲花清雅,但眼前这对乃是红玉雕刻而成,平添几分妩媚。

着实衬他。

她将伙计唤来,让他将这对耳坠包起,随后又挑了块好些的玉佩便结了银钱。

伙计麻溜地将她挑选的东西包好,还不忘谄媚地说道:“您姊妹二人感情可真好,长得也像。”

听了他的话,云溪晚也只是一笑而过,二人皆以面纱遮面,又怎能辨认出相貌,胡诌的话语罢了,她并未放在心上。

待到出了这铺子,云溪晚将手上包好的物什递给江清听。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东西,江清听微微怔住,不解地看向她。

“这是你买的。”

“是啊。”她答道,随后将手中物什再往前递了递,“给你的。”

江清听这下愈发不解,他眉头轻蹙,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云溪晚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毫无接过之意,便直接将手中物什塞进了他的怀中。

他措手不及地接住女子塞进来的东西。

“生辰礼物。”云溪晚错开他的目光,摸摸鼻头,“我很少戴些什么首饰,见你平日戴着,便想着你或许喜欢。”

闻言,江清听有些许愣神,他缓缓垂眸看向手中物什,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方才在铺中她仔细挑选的模样。

那铺中好东西不多,他本以为她是自己喜欢才去的,便对那里头的东西无甚映象。

但她看着那对耳坠之时他在一旁轻瞥了眼,本还疑惑她何时喜欢这种艳丽的东西。

原来是给他选的吗……

“如今还未到我生辰。”他道。

“我知道,忽然想起,便送了。”她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你好像不喜过生辰,这东西……你若是不喜欢,便丢了罢。”

“为何送我。”江清听不置可否,只问了一句。

闻言,云溪晚笑笑:“哪有过生辰不收礼的呢。我既送你,你便收着罢。”

江清听默了默,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手中物什,而后细致地将其收置好。

春山命云溪晚买的那家糕点在开在南边,他们此行出来并未走远,如今离着那还有好些许路程。

她走在前边,时不时地便去几个摊贩跟前瞧瞧上边摆出来的小玩意儿,但也仅是看,没有买下什么。

他们二人此行出来买的东西也仅有江清听手上拿着的那两个。

江清听垂眸望向手中提着的物什,而后抬眸看向正前方。

走在他前面的女子头上并无什么头饰,原先还会用一簪子将头发挽起,如今来了这百花楼后便换成了一根系带将头发束与脑后。

正如她所说那般,她不喜戴什么首饰,全身上下几乎从简。

当真是比他一个男子还要素净。

江清听想。

待到去了城南买完春山要吃的糕点时,已经日头西斜,城中景物皆被镀上一层金边,街上摊贩纷纷收拾自己的物件准备离去。

云溪晚回身之时便看见江清听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安抚地笑了笑,只以为他是担心天色渐暗,再回去之时会被春山刁难。

见她这般模样,江清听到了唇边的话语一转:“既然买完了,那便回去罢。”说罢便率先朝百花楼的方向走去。

西斜的阳光无一例外地照在他的身上。

云溪晚微微眯了眯眼,看着走在前边的人。

许是因为多年疾病缠身,他的身形虽不似其他男子一般壮硕,但脊背却挺得很直,若是略去他苍白的面容,倒是与旁人一般无二。

“江清听。”鬼使神差地,云溪晚开口唤住他。

走在前面的人听见,回头看去,才发现身后的人一直停留在原地。

他们双眼对视上。

江清听看见眼前的人弯弯眉眼,状似无意地说道:

“江清听,你想不想……”她顿了顿,沉吟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述,“你想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江清听怔住。

她虽没说清楚她话中的“正常人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意思。

他不清楚眼前之人为何突然这般问他,但这确实是,第一次有人不掺杂任何想法的,单单纯纯地问他:

你想不想。

不是因为他是储君,不是因为他要谋大业而劝诫他,只是单纯地问他想不想。

他自出生之日便被立为太子,但他如今所能享受到的一切,皆是他一步一步谋算来的。

他所做的一切皆身不由己,他不能有想不想,他只能做。

这倒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你想不想。

他喉结滚动,唇齿间的话语呼之欲出。

想啊,他如何能不想。

二十一年,这二十一年来他曾无数次地艳羡旁人。

幼时还会将这份艳羡摆到明面上,但随着年龄渐长,知晓的事情越多,他也渐渐地按下心中想法,将此事藏匿于心底。

但藏在心底了,就能让这份艳羡消失殆尽吗。

好像不能。

纵使将这些情绪藏进了心底,面上做出一副对自己身子不甚在意的态度,但每每看见那些康健的人,心里还是止不住的艳羡。

可纵使他想,那又能如何呢?

这二十一年来每每带来希望,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失望。

无数的方子无数的苦药他都尝尽了,卞府暗中请来的神医一个接着一个,可半分好转没有。

他想,那也得真的能想。

云溪晚并不知他内心翻涌的思绪,见他怔愣在原地,久久未曾回答她的话语,只以为他没听清,再一次重复道:

“江清听,我说,你想……”

“想。”江清听打断了她未重复完的话语,随后顿了顿,“可想又能如何呢。”

纵使他后面跟了一句称不上好的话语,但得了他肯定的回答,云溪晚不甚在意地笑道:“不想,怎能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呢?”

她神采飞扬,面上皆是毫无保留的明媚之色。

是他身上未曾有过的。

也是,在如此豪迈的风气中长大的人,又怎会真如他之前所看见的那般,心事重重,毫无生机呢。

江清听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但心中并未将她今日所说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成她的一句玩笑。

那么多神医都无法根治的病,仅凭她一句话,又怎能好起来呢。

与此同时。

另一边刚从城郊义诊完回来的姬清,看着眼前一老一小还有一个暗卫,不禁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一回来家里就多了几个人出来!

“姐姐,那位姓云的姐姐叫我来这里。”

她扯出一抹笑意,强忍着内心的无助,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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