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气氛很严肃,刚闯祸的兄妹俩不敢进去,带着展习阑也偷偷摸摸猫在门外听墙角。
江离愁皱着眉看了展习阑不知道多少遍,展习阑悠悠摇着扇子,打了个哈欠道:“别看了,就算我是百泉山庄的庄主,现在进去也不合时宜。”
江离愁更纳闷了:“所以这就是你一个庄主跟着我们听墙角的理由??”
展习阑应了一声,更加心安理得地摇着扇子,兄妹俩无语,一个庄主,跟着两小孩听墙角。
画面太美,不敢直视。
首座的江成纪眉都皱麻了,他扶着额头看着下面那位声称是元氏派来的使者滔滔不绝:“对于这件事我们元氏感到十分痛心,元夏小姐本是元公子的未婚妻,妻子丢了许多年没有下落,本想着她若是不想成亲独自一人在外玩乐也是好的,但现在——”
他抬起头,眼中似有火焰燃烧:“元夏小姐死了,元公子痛惜之时也想亲自为元夏小姐收尸,当然,元氏也想与各大门派聊聊,用在小姐身上的契约符。”
江成纪眉心一跳,果然,元氏是冲着契约符来的,只要契约符现世的事情一暴露,整个仙界都会陷入困境。
听墙角的三人听见“契约符”三字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展习阑用扇子遮住脸,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兄妹各有想法,但是江离合却突然想起时怀阴。
既然元氏都已出来,时氏也该动了。
“哥,”江离愁压着声音问,“据我所知,契约符,只有词悔意会做,你在幻境中也看见了他,那是不是说明……他真的还活着?”
江离合摇了摇头:“说不准,或许是一缕神识。”
重点是现在这件事,明月山到底开不开门?
不开门,元氏又在此处死了人。
开门,谁知道魔族会做些什么?
江成纪与座下几位长老对视几眼,最后只能按着眉头道:“此事我已了解,但结界这件事并非明月山就能决定的,还需观摩观摩其他门派的意见。”
使者脸上笑容温和,缓缓鞠了一躬:“那……我便等着各位的消息。”
待使者走后,江成纪扶着额头对听墙角三人道:“你们三个人还在那偷偷摸摸干什么,进来。”
三人一个接一个走了进大厅,江成纪见慢悠悠摇着扇子的展习阑也跟了回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习阑?你怎么也跟回来了?”
展习阑想了想,把扇子一收:“许久未见伯母,甚是想念。”
江成纪头都晕了,他无力地挥了挥手,一旁的弟子立马搬来一张凳子放在了旁边,跟随的小弟子一皱眉,正想说话,展习阑却摆了摆手:“无碍。”
他悠悠坐在了椅子上,眼中带笑听着明月山众人讨论。
几位长老知道展习阑与江成纪的关系,也没有多管他,只道:“掌门,结界万万不可打开!”
叶许寒脸上一片寒霜:“不开结界?难道元夏不是死在仙门吗?”
章应楼很累地甩着身上坠着的惠子:“要我说,就把元夏给他们放回结界门口,只有契约符,我们直接说不知道。”
“难吧,”一直闭着眼的竹盈淇轻声道,“事情败露,怎么瞒?倒不如开门,我们见招拆招。”
江离愁听了一耳朵,一道女声在一众男声中脱颖而出:“掌门,正如小竹所说,见招拆招,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江离愁看了眼发声的李期姚,翻了个白眼:“怎么见招拆招?你知道人家魔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吗?”
李期姚冷冷看了江离愁一眼:“虽不知,但我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江离合一直没发话,江成纪见状便问:“阿合,你有什么想法。”
众人不再说话,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一直未曾发过言的江离合,江离合抿了抿唇,道:“我不同意章长老的说法,但也不能说不同意师尊的说法。”
他抬起眼:“我们可以与前来的魔族约法三章,来多少人都要告知我们,但是我们也需对他们采取一些措施,限制他们的自由,对于不上报者,一率杀无赦。”
章应楼:“限制自由?魔族天**自由,这不是要他们死?”
说完便开心地笑了起来,大声道:“我同意这个做法!”
江成纪看了看其他人,叶许寒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竹盈淇跟李期姚没有说话,但过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其余三位没说话的长老也无奈点头。
江成纪见状便拍板决定:“那么,等会儿我便会致信给各大门派,告知明月山打算打开结界。”
坐在旁边的展习阑举手:“百泉山庄同意。”
.
魔界不分昼夜,天色只有灰暗跟极黑,有时会有紫色的星云和极光,在外界看来定然是美丽的,在魔界本土人看来早就没了兴趣。
时怀阴在高楼上找到了时筱台,他一把抢走时筱台手中的酒,当着她的面全部倒了,然后蹲下看着她问:“姑姑,我们不需做点什么吗?元氏都派人往明月山跑了。”
时筱台噗笑一声,点了点时怀阴的肩膀:“他们叫别人跑,我们该叫谁跑?跑过去的理由呢?”
时怀阴抓住时筱台冰冷的手指,垂着眸不语,时筱台见状,好笑道:“怎么?怕我们占不到便宜?”
“……”
“罢了,”时筱台挥了挥手,随意道,“我记得你与江离合有交集?去找他聊聊吧。而且你的衣服跟玉佩不是也在他那里吗?”
时怀阴怒道:“我找他干什么?我还想杀了他呢!您是不是忘记了我当初挂着块站在街上的样子了?!”衣服跟玉佩我想拿就能拿回来!
时筱台歪着头想了想,笑的更开了,豪放道:“当然记得!他是个有趣的孩子啊!”
时怀阴:“……”
时怀阴麻了,无语地起身准备走人,时筱台撑着下巴,声音很轻:“怀阴,很多事情,其实并非是想做便能做成的。”
时筱台见时怀阴仍然坚定不移地往前走,笑了笑,重新开了一壶酒。
她的声音虽轻,但她确定,时怀阴听见了。
几日后,时怀阴悄悄离开了魔界,只留了一封信给时筱台:
姑姑,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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