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开始疯狂的吸收他们的灵力之气,不到一株香的时间,谢玲就已感到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方旭喘着气,用刀砍倒一个打过来的巨树人,道:“完了,等咱们灵力消耗殆尽了……就都得死在这里……”
谢玲“嗯”了一声,问:“你不是有那什么……信号吗?打不过给你师尊个让他来救你不就行了?”
方旭尴尬道:“我这不是……没带嘛。”
谢玲:“啥?”
方旭:“忘带了。”
谢玲:“…………………………”
他心道:你这样师尊迟早有一日要把你给抽死。
这时,一只巨树人飞快跑来,用拳头猛的砸向谢玲。他眼疾手快的躲过这一击,却不想,身后早已有只手在等着他,在他退的同时,一掌将他拍出数丈。
谢玲心感不妙,因为在他被拍倒的同时,那个用来遮挡面容的斗笠就也跟这掉了。
他还未及多想,身后那巨树人便瞬息之间来到他面前,伸出手就要拍向谢玲。
太快了,躲不掉!
方旭叫道:“墨公子!”
在这刹那间,一道雪白的寒光杀出,挡住了那正要拍到谢玲的巨手。
谢玲心底一震,转头看向身后,一个身着雪白的直襟长袍,手提银白玉剑的男人。
谢玲不用再往上看,就已知道来者是谁了。因为那把剑上,刻着“朝曦”二字。
那是苏慕的佩剑。
他正要起身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斗笠,却刚站起来就感到身体被抽空了一般,眼前发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墨公子!”
苏慕:“你……”
那一瞬间,他看到那白衣身影似乎动了一下,想到自己曾经似乎问过那人“你为何总穿白的”。
十一年了,你为何还穿着白的?
不能……换个颜色吗?
这些年,我不在了,有人陪你吗?
你知道……你救下的人是谁吗?
那年春三月,他带着自己新酿的酒去找苏慕,看到师尊一个人在批宗文时 ,发现自己几乎是每次去找他,那人都是一个人。
明明自己才是被收留的那个,却在那时,感到坐在那里的白衣背影,才是最孤独的…
“师尊……”谢玲轻轻唤道。
而坐在那的人似乎是在走神,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一片花瓣掉落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那人才回过神来,道:“嗯?你来了。”
谢玲又挂上笑容,道:“嗯,师尊,你刚刚想啥呢?我叫你都没听到。
苏慕垂下他那细长的睫毛,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些不起眼的往事罢了。”
谢玲“哦”了一声,伸手把苏慕肩上的花瓣摘了下来,笑眯眯的问:“师尊,你为何总穿白的?”
“因为……”苏慕顿了一下,道:“喜欢。”
谢玲不解:“为何喜欢穿白的?”
苏慕抬眼,问:“那你呢?”
谢玲:“我什么?”
苏慕:“你为何总穿黑的?”
谢玲:“因为黑的耐脏啊,不像白的,一点都不好洗。”
苏慕:“你以前,总是弄脏衣服?”
谢玲没说话,半响后,跳过这个话题道:“师尊,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
他并不是不想跟苏慕说自己小时候长弄脏衣服,只是,他在七岁那年,被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所救,以后每次衣服脏了,都是那少年帮他洗的。
而那个少年就是苏慕……
他这么想着,就听苏慕问:“带了什么?酒?”
谢玲“嗯”了一声,道:“这是迎春露,我之前看山上的迎春花开的多,就酿了些。”
自从一年前,谢玲说要每天给师尊变着花样做吃的后,他便闲来无事就端点东西送给苏慕。
苏慕一开始还不习惯,但日子久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但其实苏慕就很好奇,他一个闷惯了的人,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在整个洛霞宫除了长老们和他那几个徒弟以外,就没人想去搭理他。
这谢玲是脑子少根筋还是怎的?在洛霞宫找的最多的人就是自己,其次才是那三个师兄。
苏慕这么想着,还是拿了一壶迎春露。
这酒壶的包装极好,雪白的瓶子上系着一根红线,方便随身携带。他打开盖子,里面的酒味就弥漫开来,还透着淡淡的迎春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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