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高度紧张的阶段过去，大家都像是虚脱了一样，静静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洗洗睡个好觉。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几乎将大家的精力都给耗尽了，可是听说这样的行程安排跟出道后相比不过是冰山一角，有两个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
知道很累，没想到这么累。
这一波人出身都不差到哪儿去，打退堂鼓的两个更是家境优渥，对成名没有很强烈的渴望，才会如此。多的是家境还行但是更努力的孩子，没有强烈的胜负欲，没有对成功的渴望，是很难一直走下去并且出人头地的。
姜瑟琪却没时间想这么多，她的嘴唇抿得发白，一心只想着刚刚的演出，她在复盘自己的失误。虽然也很清楚人们更容易被完美无缺的表演征服，但B组明明也很不错却不被评为认可，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尤其她倾注了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市场，大众口味，审美等等，都是很难把握的东西。姜瑟琪这段时间在黎粒的安排下，接过几个商务活动，对于爱豆这个职业也有更深的认识。公司在不断地测试，就是希望能推出符合大众审美，迎合市场需求的女团。
而她，要怎么才能上岸，可不是就要跟得上节奏嘛。
黎粒也挺累的，节目开始这么久，她就跟了这么久。得亏刚刚在济州岛积攒了力量，否则真的很难撑过这么一段时间。似乎是一眨眼就过去，但是消耗了巨大巨多的能量。
“一起去搓一顿？”成秀贺让郑艺整理现场的东西，跟剪辑师交流了几句，交代好剪辑的方向，转头就看到瘫在椅子上放空自己的黎粒，摸了摸自己咕噜噜叫的肚子提议道：“烤肉，啤酒，我请！”他倒是难得大方一回，说完就对上了黎粒瞪大的眼睛。
成秀贺无语了，“不用这样看着我吧。”他都有点愧疚了，自己得表现得多差，才会在提议请客之后得到这样的回应。
郑艺听了一嘴，过来凑热闹，“听者有份？”她也饿了，卑微打工人，这个月的生活费告急，能蹭一顿是一顿吧。她厚着脸皮看着成秀贺，果不其然得到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
“都带上，有空的就去，想回家的也可以，不是商务局哈。”他说完，还忍不住调侃自己一句，“你们不去也是对我的善良，为我的荷包肩负了！”毕竟他知道有的人并不喜欢应酬，下班之后更愿意回家休息，或者跟家里人一起宵夜。
忙了这么久，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为难他们，怎么舒心怎么来。
单身的几个表示能跟着一起去，有家庭的还是选择回家。加班一周了，他们更想回去好好休息，毕竟明天还是要继续上班的。万恶的资本主义，考核还没有结束，统计票数，公布成绩，甚至还有后期粉丝的维护，多的是要做的工作，根本休息不了一点点。
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子上车，到了他们时常聚餐的烧烤店，要了个包间，热热闹闹开始了今晚的快乐。而另一边，练习生们也是同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除了回家去的几个人，剩下的都沉默着，各自梳洗回房间躺床上，甚至都没有要交流的意思。
她们都渴望聚光灯，可机会只有一个，接下来的大家，当然是拿起手机开始关注投票情况。每一次刷新都会有票数增长，这种刺激的感觉让她们甚至都不敢闭眼，得票时暗喜，发现别人的票数涨幅更高时揪心，一晚上都没闭眼。
姜瑟琪已经撑不住了，她只扫了一眼，大概了解票数排名就闭上眼睛，三秒入睡，夜里有人窃窃私语都没能把她吵醒。
黎粒第二天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登上了系统后台看数据。企划部那边的分析组已经把报表都整理了出来，每小时变化量，网上热度高的帖子，热搜榜等等，都整理出来发到她的平板上。黎粒很意外的是，关于自己的热搜居然有两条。
“哦噢，Lili啊，可以啊！”成秀贺当然也看到了，感叹了一句，“果然不愧是颜霸，就这么简单发个言，关注度就这么高。看脸的世界，真的是，啧啧！”他摇摇头，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关于黎粒的各种直播截图，真的是能直接抠出来当壁纸的程度。
不愧是他当初一眼就选中的人！
办公室里企划部的人也善意地笑了笑，“如果以后Lili不当经纪人了，可以出道当艺人，到时候可一定要选择我们公司呢。看在大家同事一场，肯定为你争取最好的福利，给你最优质的团队，让你风光出道！”然后靠颜值称霸娱乐圈。
大家你一样我一语，甚至学起了网友们夸人的方式，开始给黎粒吹彩虹屁。
“好了好了，我不是老板，夸多了也不会给你们加奖金的，还是好好看数据吧！”黎粒有些招架不住了，赶紧转移话题，推了推成秀贺这个始作俑者，让他正经一点，“开个短会，欧巴，还是你来说一说接下来的安排吧。”
公司拿出来这么多人力物力资源给他们搞了这么一场直播，当然不仅仅是为了选出第四次考核的优胜者，还想试试这个市场对于傻帽家的女团的态度。
如今活跃的团队不少，大多数公司都是秉持着在精在优不在多的想法，一般不会同时推出几个同类型的团队组合，以免因为公司资源分布不均，导致问题丛生，反而不美。而且，到了这个级别，赚钱已经不是最主要的目的，保住龙头的位置，维护住目前有的关系资源才是最重要的。
市场有需求，他们得顺应，市场没有需求，那就要想办法创造需求，行业翘首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呆的。
这边聊着工作，另一边，大老板也召集了一些人，开会讨论关于傻帽接下来王牌女团的规划。函数的发展眼看着就卡在瓶颈里，少时人数太多，回归不容易，男团的茶蛋蒸蒸日上，渐渐能撑得住场面，公司也是时候该推下一个女团了。
尤其这会儿，精油瓶的兔瓦斯正在蚕食少时的市场份额，歪鸡的女团也整装待发，若不能先发制人，之后会更加被动。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李绣满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一样。大多数高管都正襟危坐，而几个股东的姿态也不如刚进来时放松，大家的目光都汇聚在投影屏幕上那四个女孩的资料上。
"Red Velvet，"李绣满将放在面前的资料打开，终于开口说话，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句都似乎敲击在大家的耳边，引发讨论，"这将是公司下一个十年的王牌女团。"
策划部部长额角都要冒汗了，"社长，考虑到目前市场环境，五人组可能更符合大家的需求，而且，优秀的人很多，这个直播选拔的方式也很好，如果再搞一轮，想多一个人的话，那……"那就意味着她们这个团队经得起市场的考验，选出来的人都是粉丝认可的，会更容易卖钱！
"四个就够了！"无视他的话，李绣满继续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需要的是差异化，不是一成不变，舞台站位可以调整，风格也可以变，四个人已经足够了。"他说着，转向练习生部门的人，示意他们说话："给大家介绍一下她们的情况吧。"
这一场直播出现的人太多，他有点分不清楚。
室长翻到自己的那一面，抽出一份资料开始给大家介绍："裴珠玹是她们之中年纪最大的，二十二岁，在公司练习时间不长，但是表现不错。重点是，脸很好看。"说着，用红外笔给大家点出来几张拍摄画报的照片，果然是貌美如花。
他继续点击，播放视频，屏幕上出现一个五官精致如瓷娃娃的女孩，她正在练习室里对着镜子调整舞姿，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见大家都看完，才继续说道："第二位的是姜瑟琪，十九岁，练习时间是最长的，有差不多十年了。全能型，几乎没毛病，每次考核都是全A，绝对的优等！"
画面切换到的片段同样是在练习室，姜瑟琪正在完成一组高难度地板动作，肌肉线条流畅得如同专业舞者，然后播放的是她昨天直播演唱高音部分的片段，说是天籁不为过，原本普普通通的歌曲，在她的演绎下别有味道。
“高蒽，练习三年，相对普通但是很努力，最近表现还行，上一次考核能拿第一，有侥幸成分。最后是本次考核的优胜者，如今票数遥遥领先的朴绣荣，今年十七岁，综合能力挺强，外形也好，声音很甜，有反差感，几乎可以算是没有缺点。"
视频里，一个身材高挑且五官明艳的女孩正对着镜头做出各种表情，从清纯到性感无缝切换，吸引着大家的关注。
李绣满满意地点头，算是认同他给出的这些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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