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川破天荒的没有来上晚自习,作为江欲川的同桌有义务知道,自己的同桌为什么没来。
“学委!江神怎么没来?”坐在江欲川旁边的蒋临问道
“……不知道。”坐在第一排的学委转过头来回答蒋临,说罢又转了回去。
得到一个不太满意答案的,蒋临不再做出回应,正准备开始埋头苦干刷题,身旁的座位传来一阵动静。“江……?”蒋临正准备问江欲川刚去哪了,却江欲川打断敷衍的回了一个字“嗯” ,蒋临见江欲川出声打断便不再追问,他知道淮述的离开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缓了好几天依旧魂不守舍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江欲川,就算劝说了也不确定结果一定是好的…
江欲川落座后,回了蒋临一句又开始“神游天外”,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爱人的“离开”而伤心过度,还是因为对之前自己许下的诺言不要为任何人而放弃自己的人生;他好像在失神中有了一下感悟,自己不应该因为这样而颓废下去,颓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应该放弃颓废做回自己想办法把自己的爱人找回来。
就在江欲川继续失神之计,安主任,安灼,年级主任。正好路过高二六班看见外表高冷的高冷之花实则是一个闷骚攻,江欲川,A大物理系高岭之花,成绩断层第一,眉眼清冷疏离,常年独来独往,是众人只敢远观的存在竟然犯了在他眼中最低级的错误上课开小差。
他老人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从淮述那小子不在这里后感觉小江每天都心不在焉的,整个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每天都有几节课不来,就算有时来了也不认真听,刚开始还总有小江他们班的老师来反应说他不在状态,反应多了也就不再说了。他明明每次都单独把小江叫出来谈话,但他好像就是没听进去过,他自己讲的多了自己也有些厌烦了,但是小江他是个好苗子他不想放弃小江…
最终他老人家还是克服了某种意义上的东西,把小江再一次的叫了出来。
“小江啊,我也不是对你和小淮的感情不认可,可…可你也不能就这样任由自己堕落下去啊!?”他老人家说着说着有一时语塞了,“我也不是说你,只是有点替你而感到惋惜啊?!”
“……”
他把小江又一次叫出来,他原本是想跟他彻底说清楚,这件事就过去了,说完后堕不堕落就是他的事情,他也不好再插手。
江欲川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看不清情绪。安灼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他沉寂了许久的心湖,荡开圈圈涟漪。
沉默在走廊里蔓延了好一会儿,江欲川才缓缓抬起头,声音带着点刚从失神中抽离的沙哑:“安主任,我知道了。”
这回应比安灼预想中平静,他反倒愣了一下,之前几次谈话,这孩子要么闷不吭声,要么眼神里带着股不服输的执拗,像头钻进了死胡同的小兽。
“你知道就好,”安灼松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下来,“小淮那孩子……情况特殊,但他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们俩都是好孩子,别因为一时的坎儿,把前途耽误了。”
江欲川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淮述的名字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了他一下,不疼,却带着密密麻麻的酸胀。他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安灼看着他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挥了挥手:“回去吧,好好上自习。”
江欲川转身回了教室,坐下时,蒋临偷偷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眼神里满是询问。他摇了摇头,没解释,只是从桌肚里拿出了物理习题册。
翻开本子,上面还有之前随手画的小涂鸦,是淮述趁他不注意时画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写着“江欲川专属学霸”。江欲川的指尖在那行字上停顿了几秒,随即深吸一口气,拿起笔。
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不再去想淮述为什么离开,也不再纠结自己之前的颓废,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只有站得更高,才有更多的可能找到淮述,才有能力站在他身边,无论那时他面临着什么。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江欲川专注的侧脸上,清冷的眉眼间似乎重新凝聚起了往日的锋芒,只是在那锋芒之下,藏着一份更坚定的执着。蒋临看着他重新投入学习的样子,悄悄松了口气,也拿起自己的书,教室里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安静而有序。
江欲川重新投入学习状态,安主任看江欲川状态好转,私下找他谈话时,递给他一个信封,说是淮述离开前托他转交的,里面只有一张拍立得,是两人之前在学校银杏树下的合照,背面有淮述的字迹:“我在你能看到的地方,等你追上我”,江欲川握着照片,第一次在主任面前红了眼眶。
江欲川把那张拍立得小心地夹进日记本里,指尖反复摩挲着背面的字迹,像是要将那行字刻进骨血里。从那天起,他的生活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课堂上专注的眼神、图书馆里久坐的身影、竞赛辅导课上清晰的解题思路,都在宣告着那个曾经的江欲川彻底回来了,甚至比以往更添了几分韧劲。
蒋临看着他桌上不断增厚的错题集,偶尔会打趣:“江神这是要一路冲到宇宙尽头啊?”江欲川闻言,笔尖顿了顿,嘴角竟难得地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差不多。”蒋临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宇宙尽头或许有淮述在等他。
物理竞赛初赛那天,江欲川走进考场时,口袋里的钱包轻轻贴着心口,照片里淮述的笑脸仿佛就在眼前。他落笔沉稳,思路流畅,那些复杂的公式定理在他脑海里织成一张精密的网,而网的中心,是淮述那句“等你追上我”。
考完试出来,安灼在考场外等他,递过一瓶温水:“感觉怎么样?”江欲川接过水,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间,声音里带着笃定:“没问题。”阳光落在他脸上,褪去了往日的疏离,只剩下透亮的坚定。
安灼看着他,忽然想起淮述离开前的样子。那孩子也是这样,坐在办公室里,眼神清亮地说:“安主任,您帮我把照片交给欲川吧,他看到了,就知道该往哪走了。”当时他还不懂,现在看着江欲川这副模样,忽然就懂了——有些分离不是结束,而是带着彼此的期许,朝着同一个方向奔跑的开始。
而江欲川知道,他和淮述之间的距离,正在被笔尖的沙沙声、书页的翻动声、一步步靠近的目标,慢慢缩短。总有一天,他会站在那个“能看到的地方”,对淮述说一句:“我追上你了。”
这两章番外是从浙江回来,在巴士上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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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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