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开机的大日子悄然而至,鞠婧祎提早抵达现场心中却莫名忐忑。
环顾四周,未见陈都灵的身影,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随意找了角落里的坐下,闭目养神。
一个清脆的脑瓜崩声,接着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鞠婧祎猛地回头眉头紧锁,想要看看是谁这么无聊。
然而当她看到那张温暖的的笑脸时,所有的愤怒瞬间凝固。
是陈都灵。
“昨天睡得好吗?”
陈都灵穿着一件蓝色皮夹克外套,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柔软的棉服,整个人看起来很阳光。
她脸上的笑容也像这温暖的阳光,却狠狠刺痛了鞠婧祎的心。
凭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松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而自己却在这里独自内耗。
“一般”,鞠婧祎怏怏地说了一句,语气有些不满。
“怎么,心情不好啊?”陈都灵问道。
鞠婧祎本想发火,但看到陈都灵那张带着关切的像兔子一样无辜的脸时,只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无力。
“没有,只是有点饿。”鞠婧祎随口找了个借口。虽然确实没吃早饭。
陈都灵笑了笑,将手中的三明治递了过去,“吃吧。”
鞠婧祎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有这么好心?不会偷偷下毒了吧?”
陈都灵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这都被你发现了,在恐怖电影中知道越多的人下场,你知道是什么吗?”
鞠婧祎被她逗笑,一把接过三明治,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切,无聊。”
开机仪式在一片和谐与期待中圆满落幕,比鞠婧祎心中预设的场景还要顺利几分。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剧组的每一个成员身上,似乎连空气都弥漫着一种即将创造辉煌的预兆。
鞠婧祎站在人群中,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里充满了对新角色的憧憬。
仪式结束后,她没有丝毫耽搁,和陈都灵径直走向化妆间,心中已迫不及待想要进一步沉浸于即将演绎的故事之中。
手中的剧本封面写着《双生帝影》四个字。
剧本讲述了承平二十七年,北狄铁骑连破三关,兵锋直指胤都。
一纸和亲诏书撕裂了皇室最后的平静。
双生公主舞衣与忘言被谕三日之内,于骑射、兵法、剑术三试中决出生死——败者须为国赴死,以息边衅。
长于武略的舞衣与精于谋策的忘言,自幼相伴相知,却不得不在御前展开殊死较量。
比试途中,她们渐觉诏书背后另有隐情。
直至母后匕首相逼、玉佩密函现世,方才惊觉所谓和亲,实为一场精心设计的献俘之谋。
无论胜负,双生帝姬皆将沦为政治牺牲品。
幻灭之后,觉醒伊始。
姐妹二人背倚相峙,以多年切磋磨砺出的默契破开重围,于血泊中终结了一场延续数十年的和亲旧制。
乱局初定,百废待兴。
舞衣亲赴边关督军,以铁血之姿震慑北狄;忘言则坐镇朝堂,革新吏治,重振国威。
半载之后,太阴双帝并尊,共临天下,以女子之智勇开创一代新政。
“我还从来没演过这样的角色呢,这剧本真是精彩!”鞠婧祎由衷地感叹道。
一旁的陈都灵正低头沉思,似乎也在细细品味着剧本的每一个细节。
片刻后,她抬头望向鞠婧祎,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那你觉得主角的人设怎么样?”
鞠婧祎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我觉得人设很好啊,共同对抗不公,可怜可叹,让人敬佩”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陈都灵还想要继续询问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
“好了吗?可以开始了,现在的光线刚刚好,导演在催了。”
统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化妆老师迅速将手中的工具归位,一边回应着:“好了好了,马上就来。”一边为鞠婧祎做着最后的整理。
鞠婧祎站起身,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眼中闪烁对未知的期待。
这一刻,她不仅仅是鞠婧祎,更是那个即将在银幕上绽放光芒的双生姐妹之一。随着化妆间的门缓缓打开,鞠婧祎和陈都灵踏上了属于自己的舞台。
“双生帝影一场一镜一次action !”
揽月殿内,鎏金蟠龙柱映着幽冷天光。舞衣(鞠婧祎饰)轻拭长剑,剑穗珍珠流转着温润光泽;忘言(陈都灵饰)执笔勾勒沙阵,墨痕在宣纸上洇出铁画银钩。殿门轰然洞开,帝后携霜雪而入,明黄诏书如铡刀悬落。
“北狄铁骑已破三关。”
父皇的声音碾碎满室寂静,“唯有献公主和亲,可换百年太平。三日后骑射、兵法、剑术三试——败者当为国尽忠。”
舞衣指间剑穗骤然绞紧:“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堪战?”忘言笔锋劈裂宣纸:“以骨血相残换来的安稳,与屈辱何异?”母后袖中双手微颤,语气却淬着冰:"要么殊死相搏,要么满城同罪。”
月泻重檐,演武场上剑光如练。舞衣斩碎满地清辉时,忽见银杏树下忘言匆忙藏起青瓷药瓶。夜风卷起对方袖角,隐约露出腕间旧疤——那是九岁那年为她挡马留下的印记。木桩迸裂声里,两颗心在暗夜中同时碎裂。望着彼此的眼神中只剩下缱绻缠绵。
而另一边,随着导演的一声“咔——”,鞠婧祎和陈都灵才从那深情的对手戏中抽离出来。
程琳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们不错啊,第一场就这么和谐,一条过啊!”
鞠婧祎听到导演的夸奖,顿时害羞得不知所措,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还是导演指导得好。”
陈都灵低头看着身边这个做着可爱举动的小人,也忍不住轻笑。
两人准备换个衣服,开始下一场的拍摄。
走到更衣室的时候,鞠婧祎的好奇心驱使她随口问了一句:
“我觉得这姐妹俩怪怪的,谁家姐妹眼神里充满了缱绻啊,编剧是不是写错了词啊?”
陈都灵没有回答,鞠婧祎抬眼瞥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回答,也不再追问下去了。
然而,陈都灵平静的表面下,却暗藏汹涌。她转头看向鞠婧祎轻声说道,
“剧本或许没有写错,只是我们还没有完全理解这对姐妹的情感。”
当一切准备就绪,她们再次踏入舞台时,那一刻,她们又脱离了自己本身。
再次化身为背负着仇恨,却又在权力与亲情间挣扎的双生花。
骑射场黄沙蔽日。
舞衣弓弦满张时,瞥见忘言束袖下那道淡色伤疤,箭簇倏偏三分。
忘言反手挽弓,羽箭破风贯日,正中靶心时却声染哽咽:“阿妹若再相让,便是逼我赴死。”
沙盘推演间,舞衣落子“围魏救赵”——正是忘言及笄那年教她的绝境求生之法。
银甲兵阵即将合围时,近侍突然掷密信于沙盘:若再作戏,即刻将贤妃填入井牢!(贤妃,二人生母)
最终对决时,御前侍卫刀出半鞘。
舞衣剑锋陡然转向,直指丹陛:“儿臣愿代姐和亲!”忘言却横剑相格,双刃交击铮鸣:“阿妹莫非忘了,我们发过同生共死之誓?”
寒光乍现!母后持匕首自凤座扑来:“既要争生位,何必假惺惺!”
利刃刺向舞衣心口刹那,忘言旋身相护,血珠溅上白玉阶。
舞衣颤抖着撕开染血衣袖,平安佩裂隙间纸笺惊现——“北狄索要双生帝姬,败者明面赐死,暗送敌帐”
“好一个百年安稳!”忘言攥碎纸笺,血顺指缝滴落,“原来我们终究都是祭品。”
舞衣剑指御座,鎏金地砖映出她眼底血色:“用女儿尸骨垫龙椅,父皇母后可曾夜半惊梦?”
侍卫刀锋如潮涌来。忘言袖中短刃乍现,刺穿最先逼近的咽喉;舞衣剑荡回风,格开砍向姐姐的弯刀。两人脊背相抵,剑光刃影间竟似共舞——多年较技早将彼此招式刻入骨血,此刻双剑合璧,竟成绝杀之阵。
父皇暴怒抽剑袭来,直取舞衣咽喉。忘言徒手攥住剑刃,任锋刃割裂掌骨:“妹妹!”
舞衣闭目贯剑,温热血雾喷溅眼帘。
母后踉跄欲逃时,忘言反手掷刃,金簪落地声与膝骨碎裂声同时响起。
“逆天?朕便是天!”
舞衣踏碎诏书,染血龙袍曳过阶前血泊。
忘言拾起双生玉佩,将残线掷于凤座。
“从此山河日月,由我们亲自守护。”
窗外的阳光渐渐蔓延至她们的身躯,将原本阴暗沉闷的屋子照得明亮,那缕缕光芒是希望的种子,象征着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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