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蓝波和一平的蜡笔递给一树的时候,纲吉并没有想到,对方会踢开地上的杂物,用蜡笔在他房间的地板上画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啊啊啊!!……”看着满地繁杂的线条,他止不住的发出一阵惨叫,想要上前阻止,又在Reborn的枪口下立在了原地。“把地板画成这样,我会被妈妈骂的!……”
“别担心,等会儿我会帮你把房间收拾好的。”画完魔法阵,一树扔开画笔,大步跨进了其中。随后,他解除了手上的伪装,如血般艳丽的红色便在他手背上蔓延开来,最后,他将手伸向前方,念出了召唤的词句。
伴随着魔术师的高声吟唱,魔力化为飓风,将他连同整个魔法阵一起裹入了其中,遮住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纲吉想起之前自己误入魔法阵之后整个图腾上骤然燃起的火焰,有些提心吊胆的想着,幸好他召唤的反应和自己不同;然而更不同的是,等到风逐渐散去以后,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是四道身影——
“……不是。”心满意足被后辈召唤出来的五代目火影宇智波带土,本该露出洋洋得意的大笑,然而此时此刻浮现在他脸上的,却是一个十分不爽的表情。
“一树,为什么每次你召唤我,我的职介都那么奇怪啊,以Lancer的职介现身是正常的吗?我什么时候用过枪当武器啦?!”
“其实木遁说是枪,也不是不可以嘛。”与他一同现身的旗木卡卡西如是说道。带土想了想,勉强认可了伴侣的说法:“好吧,那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下一秒,他就被扑过来的一树抱了个满怀。又一次成为御主的少年吸了吸鼻子,忍了又忍,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哭出声:“呜哇,带土大人,我太倒霉了啦!”
*
带土不得不花了一段时间来哄劝抱着他哭个没完的小御主。
这没道理啊!他百忙之中,还抽空对着伴侣挤眉弄眼了一番。明明一树都成年了,为什么和七年前一样,他出来干的第一件事还是带孩子,这科学吗?
“哈……”和他对视过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已经施施然坐下喝茶的卡卡西轻笑了一声,别开了头。然而,他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和他一起长大的带土的眼睛,五代火影立刻意识到,卡卡西是在嘲笑他和一树一样,成年后还是一样爱哭,瞬间两眼冒火:好你个笨卡卡,不来帮忙就算了,还来落井下石是吧!
他很想冲过去跟丈夫理论,奈何一树的双手跟铁箍一样套在他的腰间,他又不好强行挣脱,只得忍着内伤继续哄他:“好啦,我不是来了嘛,有任何麻烦,带土大人都会帮你解决的啦!”
——才怪呢,其实他单纯就是想来现代玩的,什么圣杯战争,或者少年一树之烦恼什么的,他才不在乎呢!
然而,当一树哭够了,终于能松开手,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带土瞬间就被那双水汪汪的蔚蓝色大眼睛击中了。比起小时候那张圆得跟苹果似的脸蛋,现在的他从左边看着像佐助,从右边看着像泉奈,眼睛看着像鸣人,整体又和面麻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还会露出以上四个人都不会流露的可怜的表情,以一代四,即使是带土,也不禁有些飘飘然的抬起手,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对不起带土大人。”和小时候一样,一树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被长辈安慰之后,他的心情立刻稳定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带土说道。“我刚才,就是太难过了。”
“没关系,没关系。”带土还处在被他可怜可爱的小脸蛊惑的情绪里,不由柔声哄道:“我们家一树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啊,毕竟你最可爱了!”
“哼!”两声冷哼同时响在带土耳侧。一声悠长幽怨,来自英灵座,是他的长子宇智波神代在闹脾气。另一声则是近在咫尺,来自一树召唤出的最后一位英灵从者。
神代发脾气什么的,带土就当自己没听见了,毕竟他虽然是自己的亲儿子,但和这个麻烦鬼比起来,一树简直是天使宝宝,更应该得到家长优待。但是后者……他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即对上了一双冰冷的蓝紫色眼睛。
“一树,原来你真的能召唤出咱们家以外的英灵啊!”带土脱口而出。七年前的那场圣杯战争,一树用家传的圣遗物召唤了三位从者,分别是千手扉间(Caster),漩涡鸣人(Saber)和宇智波佐助(Archer),加上他的监护人、一直寄宿在他体内的九尾,是以哪怕当时的他还是朵从小生长在温室里,没经历过任何风吹雨打的娇花,也不费吹灰之力的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得到了圣杯。
也是当年他做得太过分,赢了不说,还把启动的大圣杯也给强行带走了,让失败的参与者、“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此人才会在他回家路上刺杀他——当然,这种头脑发热的行为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反而给他带来了极为可怕的后果。毕竟,跟动不动就和世界为敌的宇智波家讲道理,这才是最没道理的事吧!
“啊,散兵,是你啊。”一树也跟着转过头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漂亮的脸。这一次相见,人偶换了一身行动更便利的修验者的装束,那枚薄荷绿的玻璃珠被他当做装饰一般挂在胸前,正微微闪着光。“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不过,你上次说的那些话,我还没想明白……”
“先不说这个。”散兵双手抱肩,不悦的盯着带土搂着一树肩膀的手臂,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不仅没有松开手,还故作挑衅的把一树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又冷了两个度:“不过几天不见,你就退化成了不能自理的婴儿了吗?这么大的人了,遇到事情还只会抱着人哭,真是丢脸死了。”
“哦?真的是因为丢脸吗?”带土意味深长的说道。多么熟悉的感觉啊,仿佛回到了当年佐助和鸣人你追我赶、鸡同鸭讲的时间呢。
一树则显得颇为不以为然——他在撒娇这方面一直都很厚脸皮,完全不在乎旁观的外人的反应,这也是家里两位充满溺爱的父母寄予他的爱的自信了。
“那是你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多少事……”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还带着哭腔说道,红红的鼻头衬着雪白的皮肤,更有一种令人怜爱的美丽。“算了,那都不重要了。总而言之,我现在正需要你的帮助!来的是你也是好事,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和从者处不好关系了。”
“他是你的朋友?”带土问道,拍拍一树的肩膀,示意他自己站好。一树顺势站直身体,随口回答:“之前穿越的时候,多亏了有他的帮忙,我才能顺利解决麻烦。”
“是这样啊,那还要多谢你在另一个世界照顾我们家一树了。”听到这样的回答,带土的笑容倒是真挚了许多。“难得你能通过这种形式来到我们的世界,别太把什么圣杯战争放在心上,这段时间,不妨和一树好好玩吧。”
有趣的是,对方明明刚刚还在因为一树对他撒娇生气,但当他以一树家长的身份说出以上发言以后,散兵的眼睛却猛地瞪大了。尽管他立刻转过头,按下了头上的斗笠,带土还是看到他秀美的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没什么……我也只是把他自己的东西还给他了而已。”
“什么东西?”带土下意识的问道。但这个时候,一树却突然跳起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啊啊,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我们就出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解决这次的事情了!”
真是的,心虚都快化作实质了。带土一时觉得好笑。一树并不是那种有很多心事的孩子,不如说他最近一直耿耿于怀的应该只有一件事,不过看在他的左眼好好回到了他的眼眶,而之前被他拿来充数的玻璃珠已经回到了主人身上的份上,自己还是不多计较他们之间的那些暗潮涌动了。
“你已经想好了先对付哪个从者了吗?”他配合着转移了话题,但一树摇了摇头,直白的对他说道:“既然我已经参与了,那这场圣杯战争已经没有任何公平可言了,何必要按照他们的规矩来?不管是爱因兹贝伦也好,远坂也罢,还没资格对我指指点点。等会儿我们先去见圣堂教会的监督,打探其他参与者的情报,然后带土大人陪我回家族一趟,我们尽快解决掉敌对的从者,等大圣杯启动以后,就把它处理掉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十分平淡,好像扔掉一袋坏掉的垃圾一般理所当然。带土于是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答道:“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吧。”
“毕竟,被召唤了那么多次,我也终于能服从一次御主的命令了呢。”他调侃的说道,换来一树一个不满的瞪眼。
另一边,城郊的幽灵洋馆之中,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抬起手臂,准备念出召唤英灵的魔咒。
然而,她方才张开口,还没吐出半个音节,她手背上的红痕便已如同初雪融化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是怎么回事?”这位由魔术协会派遣来参与圣杯战争的年轻魔术师停下动作,十分诧异的朝着不远处的推荐者看了过去。荧荧烛火旁,言峰绮礼静静站着,一只手握着胸前的十字架,片刻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
“抱歉,马克雷密斯小姐。”他沉声对友人说道。“刚才,已有七位英灵被召唤,如此,此次圣杯战争的七位御主,便已经到齐了。”
“诶?!”巴泽特惊讶万分。其实,她本来打算提前一个星期赶到木叶,完成英灵的召唤,但因为路上遇到一些麻烦,耽误了几天,直到今天方才抵达。不过言峰绮礼到机场接到她时,告诉她还有两个英灵并未被召唤,不想准备好一切以后,就差了这么一步,就被其他魔术师抢先了。
既没能完成魔术协会发布的任务,也辜负了言峰绮礼特意向魔术协会举荐自己的好意,巴泽特万分羞愧,整张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但事已至此,时间终究不能倒流,她只能再三像言峰绮礼表达了自己的歉意,随后夺门而出,返回房间去联系魔术协会去了。
——她并不知道,被她满心信任的推荐人,今夜来到此地,并非想要见证她的召唤,而是为了在她成功召唤出英灵以后,第一时间砍下她的手臂,夺走她的令咒。也不知道言峰绮礼望着天边的明月,默默想到:没能参与进这次圣杯战争,接下来他该做点什么,来让自己感觉到愉悦呢?
其实一树想召唤第一顺位应该是扉间来着,奈何他已经不是小孩了,扉间压根没有任何回应召唤的想法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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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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