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这一场热闹的**店零号,屋外的异象,在众人皆散之时,陡然消失。
然而这景象,因为没人看见,便没有又一次引发骚动。
而那光芒消失,是因为法器非是正主催使。
在光芒迸发出以后,两件法器未察觉到自己主人对对方的敌意,所以,立马又收敛了自身的威力。
第五茗举起两张符纸,嘻嘻笑道:“画了挺久,没想到用不上了。”
风有情眼神一凛,收了枪,看着横插在他们之中的第五茗,责道:“胡闹!”
“可知刚刚那一枪,若是没有他的通印,你早没了。”
第五茗耸耸肩,再度举了举手中符纸,道:“我有把握,不会发生这种事。”
原来,方才是第五茗站在了隗晎身前,替他挡下了风有情的致命一击。
隗晎身子一软,一手撑着一旁的桌缘,一手紧拽衣襟俯身喘息,似在抵抗什么,眉头深皱,嘴唇微张,眼睛死死盯着第五茗腰间的藤编小乌龟。
风有情反手,掌托雷霆,认真道:“闹也闹过了,打也打过了,该说正事了。”
他侧走两步,看着隗晎,引雷霆圈于他脚下,防止他跑掉,道:“帝君,你法力尽失,征象了然,先前本君转诉天帝的问话,你能答复了吗?”
隗晎依旧沉默不语。
第五茗端来一根凳子,将隗晎扶着坐下,耳语道:“反噬很严重吗?”
隗晎眼眶发红,嘴唇苍白,面色暗沉,这便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他却还是摇了摇头,艰难道:“还好。”
见状,第五茗完全不信他的话。
望向风有情,眼忧眉皱,她道:“你不是说他的事我听了,或许能有办法吗?”
“他究竟怎么了?”
风有情摇摇头,语气缓和了一些,道:“从前夜开始,先是上君神格碎了再好,继而是帝君…他神格一点一点碎落,不似修炼未妥造成的反噬,而是天道的惩罚,或是帝君陨落之象。”
“不仅如此,还有雷霆鞭笞神格,一时辰一道。”
雷霆鞭笞神格?
惩仙诫仙的刑罚!
听到此处,第五茗的眸子转向风有情,恶狠狠射杀而去。
风有情一震,怒道:“想什么呢!非是本君雷部之人所为。他帝君神格,和你这天生神格一样,除了天道,谁能有资格去引雷霆鞭笞。”
沉吟一刻,第五茗目光软了些许。
风有情说的话没有错,非天道,无人有资格鞭笞此种神格。
“叮”——
一个想法,在她脑中陡然而生。
隗晎突然如凡人的状况,是从他帮她护住神格,强解她心劫开始的…
若是心劫是她自己所生,隗晎解,应该无碍,若是心劫非是她自己所写,是…天道早定好的,那便是天命。
可,也不对。
只是心劫,太简单了。
鞭笞神格只会疼,以及法力尽失,但为何风有情会说他神格在碎落。
陨落迹象,绝非单单抵抗一个心劫。
难道在她身上,他还为她,违了天命?
想了一会儿,第五茗在心中默默盘算了自己的命数。
到此时,她身上只有两个劫难,一个是死劫,「第五茗」死,天生神格沉寂,再待苏醒之日。一个是飞升劫,自己了断前尘,早死早超生。
死劫,虽有,却还有些时日。
那隗晎所碰的,那便只有一个了…
她就此自杀,返回天上,不算。如果她不自杀,也能回到天上,便算。
想通这一点,从做人开始,一路走来发生的事,她到此时,算是真正地全部想通了。
不由自主地,扶在隗晎臂膀上的手,她使了不小的劲儿。
隗晎疼上加疼,倒吸一口气,道:“上君…你怎么了?”
他关心她,一旁的风有情听闻,嗤笑一声,冷言冷语道:“你还有功夫关心别人,你这状况,还是想想自己吧。”
“天帝另让我催问你,若是受劫,何时能破?”
“可否能渡?”
“若是其他什么事,他管不着你,但下一任帝君人选可有名单,还请你尽早呈递上去,他好询问天道。”
一方之主更替,是各方最不愿遇见的情况。
虽然各方之主,都巴不得吞噬其他地界,取而代之,收入囊中。
但是,从未有一任帝君想过去谋杀当任各界的主君,反而他们为了各界稳定,苍生不乱,在各方之主出现问题时,会帮衬着去解决问题,或是保证这一方地域的平稳更替。
天帝现下对隗晎的事焦急,便是因此缘故。
隗晎肃然道:“我会尽快。”
风有情怒道:“尽快?!”
“本君先是去泰山仙府寻你,不见踪影,再到城隍庙,也没有找到你的人,多方询问,才知你竟是陪着上君去索引一名凡界人魂了。”
“你此刻耗在这里,你告诉我会尽快?”
“天帝说了,要么雷部尽早助你闭关渡劫,要么你马上给出一份下任名单,他去问天道择选。”
说着,他伸手便去拖隗晎,瞧那模样,像是要羁押隗晎去把劫难化解。
然而,隗晎借着珪珖药丸残留的功效,凭借剩余的力道,死死抵抗,灵活躲避了那只手。
脚下被雷霆圈困,他一个趔趄,半倒进第五茗怀中。
但闻头顶,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随即,他面前拂展一只大袖。
第五茗一掌打下,力道不小,击退风有情捉拿隗晎的那只手,呵斥道:“风有情,放肆!”
“他好歹是冥界地府的掌事人,容不得你在这里欺辱。”
隗晎轻咳几声,强撑的姿态,瞬间毫不遮掩,软弱下来,虚乏道:“上君,无妨。”
风有情哇哇直叫,道:“疼死了!!”
“从前就跟你说过了,让你别老是靠匹夫之力行事,你怎么听不懂呢!”
一边呼手,他一边叫道:“疼…疼!!”
第五茗舔了舔唇,尴尬地收回手,瞪了隗晎一眼,示意他闭嘴。
随后,她对面前捂手跳脚的风有情,道:“对不住了,我也没有法力傍身,来不及画符纸,你将就一下,这应该不比他被鞭笞神格疼…”
“你…”
这是道歉呢?
还是揶揄我矫情呢?!!
风有情白了一眼一直未呼疼的隗晎。
一手握另一只手,查看伤势,他不妥协道:“本君公事公办,现在就要结果,你别跟着胡闹,耽搁下去,他别说是冥界地府的掌事人了,就是世间有没有他这个人都不一定。”
第五茗眼底幽幽,低头瞧了一眼隗晎,沉声道:“你在逼他。”
隗晎微不可见的,眼光一闪,仿佛有些不忍心她去心疼他。
风有情不知实情,以所见,直白道:“这算什么为难。”
“他既是帝君,一早该知有此劫,定有所准备,怎么能算是为难他。”
“或者,上君…你能看透他的劫难?”
“你想替帝君解了这一事?”
“如此…你才说本君的法子,是在逼他?”
第五茗一顿,道:“我不能。”
“我现在什么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劫难在他自身,他有意解,就像你说的,他该是有准备,有办法。”
顿了顿,她犹豫道:“不过…我倒是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他说,或许能助他渡过此劫。”
“风有情…”
风有情不耐烦道:“有事说事?”
第五茗语气婉转道:“你在这里等等,可行?”
风有情甩甩手,似乎将手腕的剧痛给治好了。
他面无表情,指尖招引,收走隗晎脚下封禁,转而,他又挥臂,给这间**店罩上了一层更大的圈禁结界。
谁都无法避着他视线,走出**店。
做完这些,他方点点头,道:“可以。”
第五茗颔首,伸出一只手,垂首对隗晎道:“跟我上去。”
隗晎没有迟疑。
拉住那只手,他借着力,站了起来,道:“好。”
二人如此亲密,风有情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两个人都没法力的仙鬼,其中一人还同他打了许久,能有力气爬上楼,才是真的怪了。
隗晎还真如风有情所想,此刻虚弱得似一个病美人。
第五茗拉着隗晎刚走进长住的那间屋子,轻轻一甩,便将人扔在了桌子旁的凳子上。
哐——
第五茗赶紧关了门,又走进里屋,翻箱倒柜,找出一堆符纸,静音的,锁门的,膈应的,拦气息的,断气味的…一指雪水,一张符纸,一股脑全贴在了门上。
隗晎看着她的动作,踌躇道:“**店外有他设下的结界,上君不必如此,我走不掉。”
第五茗贴完符纸,拍拍手,转身道:“谁说我是想让你逃了?”
她两三步上前,一点都不像在楼下那般温柔。
单手拎起隗晎,一边朝里屋拖拽,她一边道:“贴这些东西,不过是防着风有情进来打扰我们。”
如风有情所说,她的匹夫之力,实在比之其他人要莽上许多,且令人头疼。
这个过程中,隗晎完全没有办法反抗。
身子一轻,隗晎被她扔了出去。
啪!
咚~
这动静虽大,但因隗晎身下是软软的褥子,所以并没有伤着他任何地方。
霎时,一股女子身上的甜香裹满了他全身。
待他从柔软中撑起身,才发现他着落的地方是一身床。
一张第五茗入地下时,长睡的床。
不等他自己翻身起来,一只手将他整个人翻了一个面。
神格受鞭笞,加上刚刚为了逼退风有情,奋力一拼,他的身子,早已虚软得不得了。
他只能任由那只手的主人胡作非为。
而第五茗,也的确在胡作非为。
二话不说,她一手压着床上人的肩头,一手扯掉了身下人的腰封,毫不怜香惜玉,在隗晎诧异愣神之际,剥掉了那身青绿锦衣。
紧接着,是中衫…
最后,连一件里衣也没给对方留。
幸好,底裤还在。
不至于什么都没发生,便叫隗晎一人坦然至此。
隗晎双耳通红,双手紧紧握住第五茗肆意妄行的那只手,道:“上君,你…你等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我…”
第五茗严肃而认真,道:“不许说话,别打断我。”
她发话了,他自然是听的。
隗晎双手一松,安安静静放在身侧,恍若有些委屈,又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境况…
她上他下,她的命令,他听从便好。
于是,他侧转头,不看上方之人,任由对方摆弄。
片刻之后,他心口,一指柔软轻轻点触在上面。
肌肤相接之间,湿湿的,热热的,烫烫的,却没有过往弥漫在酒气中的挑逗。
隗晎回转头,眼前的情况,让他不禁瞪大了眸子。
他惊慌道:“上君,你这是做什么?”
第五茗眉头深皱,道:“别动,别说话,别想阻止我。”
她一手仍压在隗晎肩头,半俯身子,静静等着,另一手,则是一指的血迹,在隗晎胸口将金辉烧尽。
原来,第五茗扒隗晎衣服,是为了以血烧金辉,注入隗晎身体,查看隗晎神格。
不多时,第五茗指尖那点血全部烧尽。
随之,隗晎身体发生了变化。
如碎瓷般的的裂痕,遍布全身。
第五茗看傻了眼。
由此,她腰间藏在裙褶里的藤编小乌龟,不安分地扭动,仿佛受这裂痕影响,想要逃出来。
第五茗怔然道:“风有情说的是真的,你除了受鞭笞,神格也在碎落…”
隗晎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他肩头的上的手,五指越蜷越深,有一两根指尖,已经抠破了他的仙君之躯,陷了进去。
疼痛不大,却钻心。
张开的唇,刹那间紧闭,他悄悄在里面咬牙隐忍。
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鞭笞神格的时辰又到了…
那些碎痕,金光流转,极其夺目,似要分裂他的肉身。
肩上的疼痛还未忍下去,这神格,又一起来折磨他。
双重折磨下,终是,他忍不住了。
“嘶…”
第五茗腰间不再是只有那只小乌龟了,隗晎的通印,和那只隗晎为她献祭青丝炼制而出的爻壬,俱是震荡不已。
腰间的震动,慢慢传遍了她的全身。
她点触在隗晎心头的那只手,颤颤巍巍,顺他身上破碎的金痕,慢慢滑过,道:“隗七,若是继续下去,你当如何?”
隗晎深吸一口气,道:“这没什么,我受得住。”
答非所问。
第五茗哑然而笑,喃喃道:“傻子。”
“当真是没有以前聪明…”
说完这一句,她便闭了嘴,安安静静,以指尖抚摸裂痕。
很细致很温柔,没有放过任何一条,不顾隗晎的感触是疼痛,还是酥痒,不管身下人的反应是难受,还是渴望,直至游走到隗晎下颌处的那一条,猛地,五指大张,她一手扣上了隗晎的下颌。
扳正他的脸,迫使他不再闪躲,骑身压住他四肢,腾出那只压肩的手,拿起腰间的小乌龟。
第五茗质问道:“典身卖命。”
“典的谁的身?”
“卖的谁的命?”
“给的又是谁?”
隗晎有些不确定她想问什么,也不确定第五茗为何突然这样居高临下的问他。
疼痛和酥痒之感,使他神志混乱,他喃喃道:“上君不是知道吗?”
“郤人杰典的身,我救他和他妻子,他日后为我卖命,受益的自是…”
他话没说完,第五茗钳制他下颌的手,使上了劲儿,掐住了他张合的唇齿。
第五茗愤怒道:“撒谎!”
“阮瓀为何能在我身体里闻到郤人杰的气息?”
隗晎一怔,坦诚道:“上君…没错,是我诓了郤人杰,是我利用了他,暗地里帮你修复身体。”
第五茗神情一暗,有些妥协,有些无奈,还有些生气。
她道:“你说过,只要我没醉,醒着对你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
隗晎吃惊道:“那晚,你没醉?”
“唔…”
话都到此了,第五茗哪是来和他闲聊的,自是要做点事的。
她不问其愿不愿意,那事是不是真的,霍地,恶狠狠吻了上去。
与上次的过渡阳气不同,这一次,是实实在在地两相纠缠。
这一吻,她很是急躁,将学到的,写故事用到的法子,通通使到了隗晎身上。
双手控制住对方脑袋,不给对方一点喘息的机会,撕扯那双唇瓣,直到撬开,陡然闯了进去,出其不意,搅得里面天翻地覆。
她仗着此时比隗晎强盛的体力,不顾对方退缩求饶,将其啃咬得浑身发烫、发软,
隗晎意乱情迷地回应着她,求着她,她才稍稍软了软心,松了一点劲儿,还予一点主动权。
不仅如此,她见他已沉溺,便腾出一只手,在他脸颊,安慰地抚了几瞬。
随即,便沿着身下的躯体游走。
牵起一只慌乱的手,放在腰侧…一点一点带领,直到两人手间碰到了一个绳结。
她引着他的指尖,左绕右绕,将那绳头解开。
结开,隗晎努力睁开了眼。
第五茗衣服微乱,却稳稳当当地,一丝未松,全穿在身上。
这时,那只不停震动的小乌龟,落在了两人手间。
隗晎神思倏地清醒。
第五茗仍闭着眼,一手按着他脑袋,身子压住他,让他反抗不得。
“唔…上君,不…不要…”
两人身下的手,抢夺了一番,小乌龟最后被第五茗一把夺了过去。
她嘴上还严严实实堵着隗晎,让他没机会说话。
蓦地,从床上抛出一个东西。
正是第五茗抢到的那只小乌龟。
它滚了几圈,半靠在了一样被扔下床的一堆衣衫中。
凌乱的衣袍,和那只头朝床望着的乌龟,可怜又狼狈。
它们虽是些好东西,却落得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命运,只能静静等待床中纠缠的身影停下来,等着他们来捡起它们…
隗晎睁着眼,见第五茗将东西抛出身外,又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识,认命般,主动起来。
她狠,他也狠,将她逼回自己口中,学着她先前的所作所为,不顾她是否内里云海翻涌,只为这一时畅快。
慢慢地,第五茗有些招架不住,软软地趴在他身上,粗喘回力。
而她身下的那副身躯,好似在小乌龟被丢掉后,碎痕慢慢在变浅,那上面的金光,不知何时,早已暗淡,恍若从未出现过。
这章除外,还剩两章,会写“日记”作话。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3章 **店谈情说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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