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在出发么?”李秉衡见卞芳陌慢悠悠的喝粥问道。
卞芳陌放下瓢羹看了李秉衡一眼,只见李秉衡低下了头说:“公子恕罪。”
“即刻启程。”卞芳陌没打算给李秉衡难堪,她现在只想着能快点到边疆。
……
“离人公子,下棋吗?”卞芳陌笑着看向离人秋。
“我不会下棋。”离人秋歪了歪头很歉意的看着卞芳陌。
“我教过你的。”卞芳陌这么一说,离人秋倒是想起来了,幼时逗卞芳陌玩时卞芳陌拉着她下棋,离人秋同样说的不会,卞芳陌听了便教她,离人秋觉得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教下棋忒没面子,便学的不用心,回了牵雾谷也没再碰过棋,现在倒是没台阶下了。
“练剑辛苦着呢,我哪有时间下棋啊。”离人秋推辞道,看样子是不准备下的。
“我再教你一遍。”卞芳陌已经摆出棋盘。
“现在,行啊。”离人秋将剑横放在桌上。
“你看好,举棋慎重,落子无悔。”卞芳陌落下一颗黑子对着离人秋道。
离人秋看着卞芳陌执着一颗黑子的手便仔细盯着,没怎么听卞芳陌说的什么,她只觉着这双手好看得紧,纤细修长,袖子退到露出的手腕白皙如玉,离人秋总觉着差些什么。
“离人公子,听明白了吗?”卞芳陌教了基本的规矩想着不如实在来下一局,又看着她学的如此专心便撤了棋盘上的黑子,备着与离人秋对弈一番。
“啊?明白了,我先下罢。”离人秋执了一颗白子放了上去。
“?”卞芳陌执黑子的手顿了一顿,乎又将黑子放下道,“你哪里明白了。”
“不是么?那换你先来?”离人秋看着卞芳陌道。
“黑子先行白子随后,你刚才盯着什么看呢?”卞芳陌将白子扔向离人秋那边,离人秋反手接住顺便将白子放回了棋奁。
“没盯着什么,再来呗。”离人秋倒了杯茶给卞芳陌,卞芳陌端起茶饮了一口后又一字一句同离人秋讲了一番刚才的规矩,这次离人秋只是看了几眼卞芳陌的手,不见得一直盯着看。
“我真会了。”离人秋极其真挚的望着卞芳陌,卞芳陌挑眉歪了歪头,思索了一番笑了笑。
“你执黑子先行罢。”卞芳陌手执白子扣着桌面道。
“行啊,我刚学你得让让我。”离人秋执了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正中央,卞芳陌随即落下,离人秋又落下,卞芳陌又跟上,一来一回,离人秋看着棋局,黑子在手中握了握看着卞芳陌道:
“小竹儿,你发带散了。”卞芳陌听了她一句小竹儿,不自觉愣了一下。
“我用的是玉簪。”卞芳陌看着离人秋,又道,“悔棋呢?”
“哪有,你看错了。”离人秋一本正经道。
“离人秋,你拿我当傻子呢。”卞芳陌失笑道。
“不是说好让让我么?”离人秋见事情败露道也不吝啬的说道。
“我也说过落子无悔。”卞芳陌又放了一颗白子上去。
“你若是想赢我,问我便是。”卞芳陌看着离人秋道。
“问你你便让我赢么?”离人秋听她这么一说笑道。
“没睡醒呢?我告诉你这棋如何解。”卞芳陌看着棋局,又想起她刚才那句小竹儿,又指着棋盘道,“你下这里。”
“莫是诓我呢?”离人秋虽说是不信但还是将黑子落在了那里,卞芳陌下了一子接着又给离人秋指了指位置,“下这里。”
“抢劫!”卞芳陌没在意,继续示意离人秋下。
“这位大哥,我们不过是过路的,身上没有银两。”李秉衡道。
“少废话,叫车里的人出来!”那人吼的很是狂妄。
“秉风。”卞芳陌又下了一子。
“这位大哥,麻烦让一下。”李秉风从马车上跳下来执着剑对那人道。
“你大爷我还没怕过谁呢!识相的就把钱教出来,不然别怪大爷…”那人话还没说完,李秉风就过去给了那人一脚。
“你他娘的搞偷袭!”
“我在你面前踹的。”
“你!咳咳!兄弟们,给我上!”
“出去看一眼?”离人秋对外面这种状况很是担忧,听这仗势应该有几个人。
“秉风二人能解决。”卞芳陌很冷静的看了她一眼,“一群虾兵蟹将罢了。”
“好吧,这次下哪儿?”离人秋看着棋局道。
“这位大哥,是你先不依不饶的。”李秉风抽出剑就上前,李秉衡紧随其后。
“你自己看,这么多回了,不能总是我指着你下罢?”卞芳陌又掀开帘子对着李秉衡道,“留着命。”李秉衡二人听了这话也只是将人打伤以至于不能动弹。
“好罢,你容我想想。”离人秋握着黑子始终难下,卞芳陌听着外边声响渐渐消散,带着斗笠掀开帘子下车道:
“太师府的也敢拦,不想活了么?”卞芳陌一字一句道,这太师府是皇后的母族,横竖给她家找点麻烦,这群土匪没几个有脑子,即便有区区几个虾兵蟹将也奈不了她何。
“太师府?哪个太师府?”
“放肆,本公子姑母可是当今皇后,你说哪个太师府?”卞芳陌上前两步道,“打劫!你俩去,把他们的钱财都搜了!”
“是!”李秉衡二人得命上前对那几个土匪直接搜身。
“堂堂太师府公子竟然干这种勾当!”那人很是不甘心,早就听说太师府公子慕容逍遥的凶名,今天倒霉倒是遇上了!
“有本事你来太师府寻我仇啊,看本公子不打断你的腿!走!”卞芳陌很是潇洒的转身上了车,在一群人怨恨的眼神中离开。
“大哥,咱们这回遇上硬茬了。”
“这仇不报我就不叫赵虎!”
……
“刚才那招祸水东引用得妙啊。”离人秋笑着称赞道。
“他们若是有点脑子就不会听信我的话,你在贫嘴什么。”卞芳陌不甚赞同道。
“你不怕他们咬你一口么?”
“他们若是能成气候我早就死在宫中了,再者说不还有你护着么?天下闻名的剑客怎么怕了几个土匪呢?”卞芳陌笑了笑,乎又道,“你又悔棋了。”
“哪里呢?”
“这儿是你的黑子罢。”卞芳陌指了指棋盘上的位置道。
“这么清楚呢,好了好了我不悔了。”
“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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