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鸢仅仅只怔愣了一会儿,就被身下热痒难耐的情热弄得几近崩溃,他有些无措地抬头望向纪南澄,眼里充满了恳求。
但纪南澄什么都没有做,只凝着一双眸,淡淡地看着他。
商鸢又急又恼,急的是情热无处宣泄,恼的是纪南澄明知他□□焚身却坐岸观火!
他豁出去了,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不就是鱼水之欢吗?他又不是不会!
商鸢灵机一动,低头向下。
“唔……!”纪南澄闷哼一声,似是忍到了极点一般,双手狠狠按住商鸢的头,神色都变得凌厉起来。
商鸢不理他,专心致志的做着,于是便能听到纪南澄更加沙哑的喘气声。
像是得到什么肯定一般,商鸢动作的更加卖力,纪南澄越是装作淡定,他越要让他沉沦□□,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欲求不满。
……
下一刻,纪南澄猛地拎起商鸢的脖颈,将他死死压在身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道,“小鬼,你在玩火。”
喉腔的空气逐渐稀薄,商鸢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掐住他的手瞬间离开,随即而来的是纪南澄铺天盖地的深吻。
纪南澄狠狠地咬住他的唇,啃咬一般,丝丝血腥味传来,商鸢猛地一颤,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唇上的刺痛尖锐而清晰,混着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像一根细针狠狠扎进神经里。
他下意识地想推开纪南澄,手腕却被对方死死攥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纪南澄的吻带着近乎毁灭的偏执,啃咬间仿佛要在他身上刻下无法磨灭的印记。呼吸灼热地喷在颈侧,商鸢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翻涌的怒火与**。
直到唇瓣传来一阵麻木的痛感,纪南澄才猛地松了口。
他额头抵着商鸢的,眼神猩红,喘着粗气,齿间还残留着那抹淡淡的血腥味,声音低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记住了吗?这是勾引我的代价。”
随即,他用行动让商鸢付出了代价。
纪南澄触碰着敏感点,问商鸢:“我是谁?”
“嗯……”商鸢双眼都有些失焦,他缓慢地汇聚眼神,缓缓道,“是……司空……君,唔!”
纪南澄显然对他这个回答不满,“再好好想想……”
商鸢颤颤巍巍的说道,“是阿澄哥哥……”
“阿澄哥哥是你什么人?”
商鸢爽得有些神志不清,这个问题真的有些难住他了,纪南澄是他的什么人呢?
他是纪南澄的书童,那纪南澄便是自己的主子,可纪南澄对自己可比一般主子对书童好多了,而且根本不会和书童做这种事。
做这种事……的人,是夫君?!
“夫君……”他想到什么便直接念出来了,身上的人突然一顿,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要求道,“你再叫一遍。”
“夫君。”
这句称呼像是给了纪南澄莫大的鼓励,带着商鸢奔赴更为狂浪的汪洋欲海……
商鸢已经晕过去了,纪南澄望着他,胸腔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了一般,沉甸甸地发胀。他抬手用拇指擦过商鸢泛红的眼尾,轻轻带过泪痣,那点湿意便沾在了他生着薄茧的指腹上。
商鸢的睫毛在烛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远处传来鸡鸣声,四更天了,可他就这么看了整整一刻钟,方才缓缓睡去。
情热过后,纪南澄担心商鸢身体承受不住,灵力有损,第一时间进到他的魂境查看。
原本稀稀疏疏零星散落着长了些花草的魂境,此刻竟然丛林遍布,郁郁葱葱,甚至还出现了蝴蝶蜜蜂这种会动的活物,好一片繁荣景象!
纪南澄有些疑惑,商鸢初来无烬墟的时候,魂境一片虚无,后来在司空灵境修炼五十年,吃了那么多的灵丹妙药,也才堪堪长出些花草来。
可与他仅仅缠绵十日,灵力就突飞猛进的大涨。而且,他主修清修道,按理来说,连续破戒十日,他灵力应当损耗不少,可他的灵力不但没有减少,甚至较之前增长不少。
难道……至阴至阳者修炼是靠双修?甚至可以提升双修对象的灵力?
如此想来,便说得通了。
为何商鸢自幼灵力低下,因为他聚灵的方式就与旁人不同,他天生阴阳人,弱冠之前未曾与人亲密接触过,所以这五百年里积累的灵力反不如这十日与他双修来得多。
既然这样,那以后的修炼就简单的多了,纪南澄嘴角微微扬起,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商鸢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纪南澄微笑的模样,那人逆着光,眉目浸在晨雾里,唇角勾着三分懒散的笑,像是守了一夜的倦,又像是得逞后的餍足。
“醒了?”纪南澄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刚开口的微哑,呼吸声扑在商鸢脸上,映衬出脸颊的红。
商鸢嗯了一声,就听纪南澄道,“我让厨房做了早膳,起来吃一点?”
“好。”商鸢答应道,纪南澄起身,亲了亲他的额头,随即出去端早膳。
商鸢有些恍惚,身上那些黏腻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明显是有人擦洗过,下半身的胀痛不适也缓解了许多,整个人都有些神清气爽,甚至他能隐隐感受到魂境比以往要充实不少,看来情动期带给他的也未必只有灼热的**。
纪南澄将早膳放在桌上,来到床边,见商鸢仍呆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伸手腾地将人抱起,商鸢反应不及,“啊!”轻叫一声,赶忙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快放我下来。”
纪南澄不语,将人抱到桌边,放在椅子上,指了指桌上的膳食,“用膳吧,都是你平日爱吃的。”
商鸢随手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有些食不知味。
他不知道此刻他该以怎样的身份面对纪南澄,虽然司空族并没有失贞这种说法,但两个人有了亲密关系,总是与旁人不同的。
可他一直把纪南澄当做天上高悬的明月,敬仰、崇拜,供着、奉着,可明月下凡了,落在了他的身上,太耀眼了,他藏不住。
他该怎么办呢?
他默默地长吁一口气,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
商鸢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述说自己满腔的愁绪,他只觉得难过,心口一阵阵的酸胀着。
纪南澄掰过商鸢的身子,朝向自己,“可是有哪里不适?”说罢摸了摸商鸢的额头,并未发烧,随后又替他把脉,脉象无异。
那是怎么了,只见商鸢的眼眶慢慢变红,甚至开始噙满泪水,纪南澄慌了,“怎的还哭了?”
他摸了摸商鸢的脸颊,将人抱在怀里,手掌抚过商鸢的背脊,安抚的说道,“不哭不哭,我在这儿呢。”
商鸢抬头看他,泪眼婆娑,“你会一直都在吗?”
纪南澄愣了一会儿,随即道,“会的。”
“我们不会分开吗?”
“不会。”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商鸢像是鼓足了勇气,一口气问完,随后死死盯着纪南澄。
纪南澄被他灼热又藏着丝委屈的眼神盯得有些怔住了,这几日,商鸢昏睡时,他不是没有思考过两人的关系。
明面上,商鸢是他的书童,可他从未将商鸢当作自己的侍从,而是将他看作年纪小的弟弟。
两人朝夕相处五十年,已经十分习惯彼此的存在了,如果不是因他双性情动期来临,他们应当会一直保持这种身份,不会逾矩。
可如今两人已是最亲密的人,不能就一个书童身份打发了商鸢,对他太过不公平。
可族长君仪……商鸢会愿意吗?
“阿鸢,你愿意嫁给我吗?”
“轰隆”一声,仿若烟花在脑子里炸开,商鸢整个人都麻了,酥酥软软的,都坐不住了,整个人往纪南澄身上倒。
纪南澄扶稳了他,再次问道,“阿鸢,你愿意吗?”
商鸢很想狠狠地点头,可他凭什么呢?纪南澄是司空族最强大的人,他是整个北境的王,他是高高在上的月,他是不可攀登的山,他商鸢凭什么拥有这样的人……
“我……可是,你喜欢我吗?”商鸢懦懦的问出口,高悬的明月也会为他倾倒吗?
纪南澄握住商鸢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喜欢。”
“不是为了负责吗?”
“不是,是我心悦于你。”
“可……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或许是这五十年的朝夕陪伴,让他孤寂了五百年的生活有了色彩。
又或许是每日悉心料理的佳肴,让他不食五谷也开始一日三餐。
再或许是在祭坛望向商鸢的那一眼,一千年里的祭祀,只有这一次,他的目光为这个人停留了。
“也许,你就是我命定的那个人。”
商鸢有些疑惑,“可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命定之人呢?”明显对这个回答有些怀疑。
纪南澄笑了笑,抓住商鸢的手覆在螭龙玉镯上,手腕上的玉镯开始显现红光。
“这……”
“螭龙玉镯是我父亲传给我的,是纪家先祖用神玉碎片打造,里面嵌入了先祖的精魂,魂魄有灵,世代守护着纪家掌舵人。”
“这玉镯我已戴了两千年,只有你碰它,它才会发光。”
“难道这还不算是我命定中人吗?”
商鸢怔愣片刻,随后猛地反应过来,抬起纪南澄的头,亲了好几下,点头如捣蒜,“我愿意!我愿意的!”
纪南澄朗笑,“族长结婚,需大祭司司仪,那等大祭司苏醒后,我们便举办仪式,可好?”
“嗯!”商鸢开心的点头,将头埋在纪南澄怀里,满足的蹭了蹭。
纪南澄摸了摸他的头,“那,现在便去司空灵境修炼吧。”
“啊?”商鸢抬头,语气有些不满,“刚定完终身就要练功啊,太苛刻了吧。”
“小懒虫,都荒废十日了,不许再偷懒。”说完刮了刮商鸢的鼻尖,将人打横抱起,朝司空灵境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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