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被我抢了。”
“看你表现。”
沅听春“嘁”了声，闭着眼说:“我才不要在你面前表现。”
屋子里慢慢静下来。
觉得发卡硌得慌，小姑娘取下来放在桌上。
宋闻郁看过，是一个绸缎的白色小花发卡，并排挤了三个，和她那天的裙子很配。
吃过饭，男人丢了垃圾，小心翼翼合上百叶窗推门离开。
沅听春睡着了，大概是觉得心安的原因。
临走时，看她睡的熟，呼吸平稳，宋闻郁心里莫名腾出不少成就感。
他不觉得困，所以没休息，继续描摹早上未完的画。
有太阳在，暖风就没停过。
.
韩束没说面试几点开始，三点的时候，宋闻郁敲了敲门，直接进去了。
那时候屋里还没人，宋闻郁选了角落坐下，拿手机给沅听春发信息:“面试呢？”
沅听春说结束了，她和韩束在业务部计划怎么分位置。
韩束这个不靠谱的人，叫他去参加又不说时间。
另一边，韩束正和她聊自己的想法，结果她又低着头回信息。
他敲桌子，挑眉问:“干嘛呢？”
“老板问我面试开始没。”沅听春实话实说，“我告诉他面试结束了。”
完蛋了，他给忙完了。
早知道不问了，她回信息和他有什么关系。
韩束打着哈哈准备把这事儿揭过去，沅听春也很给面子的没再提。
她俩才刚规划完，为了后续工作能更顺利，沅听春忽然问:“韩总，你们部门有大概的流水汇报吗？我想多了解一点公司的业务，拓展一下自己。”
韩束仔细想了想，记得去年他是朝手底下人要过这个的，所以说:“我看看有没有存档。”
宋闻郁回办公室的时候，正巧碰上沅听春从韩束那儿回来。
小姑娘主动和他汇报工作:“刚才去和韩总计划分区的事儿了，走的时候我问他要了一下流水汇报，想多了解一些东西。”
宋闻郁点头，神色没多大变化:“他那边有吗？没有的话我这儿有存档。”
“韩总说看看有没有存档，他不确定。”
“等会儿把我的发给你。”
宋闻郁手里那个要全一些，是他自己结合数据综合出来的。
给她讲了一下大概的数据概况和单列含义，男人说忙，让她看着理解一下。
沅听春也给力，他只讲了一遍她就明白的差不多了，有几个实在不明白的才圈出来去问宋闻郁。
他也都一一为她解答。
五点的时候，宋闻郁还没忙完，在办公室里奋笔疾书。
沅听春已经饿了，打算去楼下食堂看有没有吃的，才刚走两步就碰上韩束。
他问:“去食堂？”
沅听春点头。
俩人一拍即合，要去吃点晚饭垫垫肚子。
韩束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你还挺聪明，知道酒局都是喝酒，吃的少，提前来吃。”
是吗？
不过她纯是饿了，没有别的想法。
公司下班时间比较早，待在食堂吃饭的人又少，所以晚上可以根据冰箱里的备菜选餐。
沅听春想吃米线，还额外要了两个鸡腿，觉得她很会挑吃的，韩束猴尖儿地选择和她吃一样的东西。
坐下之后，想起楼上还在加班的人，小姑娘问:“老板要吃吗？”
韩束说不知道，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
“要先吃点东西垫肚子吗？小沅我俩吃米线，你肯定不吃这个。”
“煮碗面，炒菜拌一下。”
明白他的意思，韩束立马去办。
很快，宋闻郁就从楼上下来，他工作还没完，大概也是觉得饿了。
看他过来，韩束招呼着让位子，自己进了里面，所以宋闻郁就顺理成章地坐在沅听春对面了 。
不想气氛冷下来，韩束主动找话题:“刚才我还说小沅挺聪明的呢，知道酒局都是喝酒很少吃饭，提前来垫肚子。”
她去过？
宋闻郁抬头看她，凝重的眼神像是在询问。
她没有，她不是，但她不否认，只是抬头笑着看他。
看她那个毫不慌乱的眼神，知道她会喝酒，宋闻郁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看手机。
怕烫，米线粉上来之后沅听春隔了好一会儿才准备吃。
开始宋闻郁不知道，以为她是突然不想吃了，还低头看自己那份，示意她可以吃这个。
她也没说话，拿起手机敲文字:“烫。”
不过鸡腿可不烫。
她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期间沅听春还抽空补了个妆。
韩束那时候才发现原来她化妆了，不过看着没什么区别。
地方是对方选的，她们只负责去和谈合作。
怕说错话，除了最开始和人握手打招呼，沅听春基本没开过口。
从上桌起宋闻郁就表明她不能喝酒，等会儿要开车，所以给她叫了果汁。
她听了大概，明白就是投资的事儿，还要看对方开出的条件如何。
从开始到结束，基本都是韩束在谈，宋闻郁始终保持着上位者的姿态，偶尔提出一些意见和自己的要求。
对方答的还算爽快，敲定一切后，他们准备离开，所以结束的快。
“下次再约啊宋总韩总，还有这位秘书小姐。”
对方有分寸，没喝多少酒，清楚此次的目的就是合作。
所以宋闻郁他俩一个也没醉，时间已经不算早了，东西也还没带回去，送完韩束，宋闻郁说明天再接听雨。
之后问:“明天休息吗？”
沅听春是不想的，所以摇头。
他又问:“因为什么？”
她答:“还有好多东西没学会呢。”
明白她会给这样的答案，宋闻郁无奈，长长叹了口气:“那些东西学不完的，从创业到现在已经五年时间了，我还在不停学那些新东西。”
“该休息就休息，只要你一直在这儿，时间就多的是，昨天都没睡好，中午又只睡一小会儿，白天还学了那么多东西。”
男人伸手摸她的头，哄着说:“听话，明天休息一天，不然太累了。”
看他这样，沅听春态度就忍不住软下去:“那你呢？你也休息吗？”
关心他么？
宋闻郁忍不住勾起唇角，笑道:“我在上边架着呢，哪有那么多时间休息。”
不过她要是想的话，他可以留下陪她。
他问:“怎么了，想让我陪你？想的话就答应你，留下陪你。”
沅听春摇头:“我就随口一问。”
啧。
唬他。
还挺坏的。
“坏蛋啊。”吸了口气，宋闻郁无奈地偏头盯着她看，“问完又说不是关心我。”
“当然关心，怎么可能不关心。”
闻言，男人眼睛瞬间亮起来，但他没说话，因为看到了她带着坏笑的脸，还有一点，他想看看她接下来能说出来什么。
“谁让你是我老板呢，这又月底了马上开工资，当然要关心你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他就知道。
知道她晚上要吃东西，男人问:“还饿不饿？”
她点头。
他也点头:“想吃哪家就靠边停在哪儿。”
沅听春选择停在麻辣烫店前头。
她的心头好。
但那不能停车，所以她说:“我吃这个，不过要先找地方停车。”
宋闻郁什么也没说，低头拿手揉眉心。
这几天他也确实是有点累了。
沅听春找了个小胡同停下，之后要下车。
宋闻郁跟在后头一块儿下了车，看她径直走在前面，他问:“怎么不等我？”
她以为他不吃呢。
小姑娘就实话实说:“以为你不吃。”
他确实是不吃，但还是要下来。
看店里有炸串儿，沅听春还选了几串，叮嘱说不放辣，最后自己选菜吃麻辣烫。
宋闻郁已经付过钱了，所以找了个桌子坐下。
“什么口味儿。”
“麻辣。”
“你男朋友呢？”
她男朋友？
沅听春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看他神色如常，双手环胸又歪头，解释说:“那是我老板。”
店长立马道歉:“不好意思，你老板吃吗？”
她说:“我老板不吃辣。”
店长笑:“可以做糖醋和藤椒哦。”
小姑娘再次回头，睁大眼睛等他答案。
在她殷切的目光中，男人终于起身，熟练地选了几个菜送过去:“糖醋。”
店长说好，让她们找地方坐。
宋闻郁难得没有工作需要处理，所以坐在边上看她玩游戏。
“什么游戏？怎么一直玩。”
“跳一跳，小程序，你也可以玩。”
男人掏出手机，登录了账号一直守在开始界面，知道他是等自己一起，沅听春很快结束了关卡，退出来和他组队。
他说:“我没玩过。”
小姑娘当然知道，小声和他讲解规则。
不过话说回来，他没过新手教程吗？
但她没问，给他演示了一遍就开始比赛。
“输了的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沅听春自己出的题，以为胜券在握。
但没想到这个男人是老手。
所以输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又说:“再来，三局两胜。”
那游戏简单，宋闻郁已经摸到窍门了，故意由她去。
然后沅听春又输了。
正好餐出了，她就借故说不玩了要吃饭。
“那条件？”
“愿赌服输，随便出，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和陪睡。”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让你陪我睡一晚上？”
“你个混蛋，要不要脸。”
遇到沅听春之前，宋闻郁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品行自端的君子，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十足十的混蛋。
他答:“不要脸。”
沅听春点头:“行啊，陪就陪。”
她谅他也不敢，就只会嘴上说说。
他都已经想好理由，想说自己之前玩过胜之不武条件作废的，但没想到她会答应。
宋闻郁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摇头:“骗你的，我的条件是你可以说出一个条件。”
小姑娘抬头，眨着自己人畜无害的大眼睛，继续逗他:“如果我说让你陪睡呢？”
宋闻郁答的爽快:“可以。”
还能怎么办，悉听尊便呗。
谁让他是混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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