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业务部的问题,其实公司出过不少办法,一个个试行后发现她们就是单纯喜欢钱,要提成。
不过沅听春才来没多久,能看到业务部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业务部最偏僻,在公司角落,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且业务部上班早下班晚,很少有人能一整天都待在公司,和别人基本碰不上面。
宋闻郁又大致往下看了看,觉得她做的没什么大问题,所以说:“这个可以问韩束,看他意见,他是业务经理,等他点头再试。”
其实她还有一个想法没往上面写。
看宋闻郁也有这方面的意思,沅听春直接把另外一个想法也说出来了:“我还有一个想法。”
“就是,能不能分出来一拨人,不让这些人涉及业务,只做内勤工作,打比方来说就是你出去跑业务,我替你铺路善后。”
“这样是不是就节省了一些时间去做其他事。”
这个想法其实宋闻郁也有过,一直在想要不要真的试行,又该怎么试行,一直也没有真正提出来。
他没想到沅听春会赶在他前面说出来。
男人有些惊喜。
他笑:“还是和韩束说,你们两个做决定。”
沅听春就真的去找韩束了,还目睹了一场大戏。
林山私自挪用公款,拿着从公司申请下来的钱买个人用品,五千八百块,现在只剩下二百,还美名其约是买东西送客户但客户不要直接退回来了。
韩束报案了,然后是开除,警察取证后直接把他带进公安局反省。
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但因为有人不满意他,所以故意把事情往大了告。
这下他不仅丢了工作,档案上还留了案底,将会是他一辈子抹不掉的污点。
韩束很会办事,直接办到宋闻郁心坎儿上,所以他俩晚上约了饭。
陈秘没想到自己只是休息了一天,就错过这么精彩的事儿。
听说后一直给沅听春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录视频,他想看戏。
沅听春没录,一直在想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人推波助澜。
昨天在衣帽间门口宋闻郁说的话她还记得。
她有想过去找宋闻郁问情况,问这事儿是不是他授意,但又觉得是她自作多情,宋闻郁这个人对谁都一样。
一视同仁的好。
.
韩束说想吃海鲜,所以他们就去,沅听春没跟,打车回别墅了。
下车后,看着一成不变的环境,韩束故作腼腆地看他:“让大老板陪我来这儿吃,有点不好意思了。”
“少贫,真不好意思会来这儿吃吗。”
他还不了解他。
看他熟练地找到位置坐下,宋闻郁忽然问:“几年了?”
知道他问的什么,韩束低头,犹豫了会儿才答:“五年。”
韩束有过一个初恋,最开始就是在这儿认识的,那时候他一无所有,趁寒假来这儿勤工俭学,也是那时候碰上的她。
她叫陈虞,也是学生,不过和他不一样,她是和朋友一起来吃饭。
那时候韩束刚来没多久,动作不熟练,上菜的时候被热水烫到了,洒了一地。
老板听到动静出来,说要罚他,陈虞直接说不用了,这道菜当送给他。
看她没为难人的意思,老板跟着道了个歉,然后进屋,没再追究这事儿。
那时候他一天工资也才五十块钱,而她那道菜却要三百块,真要赔的话,他六天的工资就没有了。
尽管这样,韩束还是抽空拿着钱去找她。
她没要,说:“你年纪小,一看就是学生,勤工俭学就很不容易了,再要赔偿你得好几天白忙活,姐有钱。”
她们结账的时候,韩束特意买了两瓶水拿给她们,说是道谢,陈虞没拒绝。
韩束朝她要了电话号,说等自己挣到钱一定把钱还给她,陈虞给了,之后就一直和他保持联系。
后来大学毕业,有了第一份正式工作,收到工资后韩束第一时间联系陈虞,请她吃了个饭,俩人也就那么熟悉起来。
渐渐的,联系多了感情也就升温,那年冬天韩束和她表白,她同意了,但是要异地恋,因为陈虞被公司调去外地了。
她工作忙,思想也比韩束成熟,完全不会把时间都放在恋爱上,这也是她们分开的主要原因。
韩束那时候年纪小,思想感情都很纯粹,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她的陪伴,像个幼稚的孩子。
她们两个不合适,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若冰山,所以分开了。
韩束一直记到现在,这些年没再恋爱过,就是隔断时间都会来这儿吃顿饭。
宋闻郁问:“五年,然后呢?”
韩束答:“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搪塞。
不想提这个,韩束就转移话题,所以问:“你呢?这些年不也一直没有。”
“我?”宋闻郁愣了一下,没太放在心上,“我都是老男人了,有没有都无所谓。”
“什么意思啊你,我才比你小一岁,难道我也是老男人。”
“你想是就是。”
“……”
这是什么话,不过他不在乎。
韩束给他扒了两只虾,抬头端坐好,之后说:“你不也才二十八,正值壮年,年富力强的时候,还是找一个好。”
这么说着,他就把装了两只虾的盘子推过去:“看啊,连虾都成双入对的。”
看着盘子里两只虾拼成的爱心,宋闻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或许,他真的对那个年轻女孩儿动心了,所以才会各种紧张她。
照常理来说,他不会过分插手各部门的事,也不会主动决定员工的去留,但是这次,他真的这么做了。
与公合理也好,与私偏心也好,他真的做了。
但也不排除他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所以格外上心的原因。
但他,确实对她有了一些连他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情绪。
“韩束,你说,她们年轻人口里的年少有为是指什么?”
这还用问吗,年少有为的典型例子就在他对面坐着。
“你就是啊,特别符合。”
那他有机会吗?
他想他应该是没机会的,因为她曾在梦里叫过一个人的名字。
池焕。
宋闻郁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去自己那一刻的心情,只知道那天下起了雨,他很久没睡。
借着放松的名义,他喝了不少酒,韩束还有点不可思议宋闻郁今天是怎么了。
他是一个很体面很有分寸的人,外人面前从来不会失态,一直都有自己的底线,他还从没见他碰过。
但是那天,他却喝了很多,喝到脸红的不行,要滴血一样,可是他很安静,只趴在桌子上睡。
连喝醉了也这么安静的人,能是什么坏人。
灯光昏暗,看他难得这么疯狂,韩束也不再撑着,准备借酒消愁。
他俩是喝好了,沅听春就不行了。
海鲜店老板打电话,说有两个人喝醉了,让她想办法把人弄走。
沅听春实在没想到电话会打到她那儿,毕竟她也才去公司没多久,没想到会被老板这么重视。
不过也说不准,说不定人老板是挨个打,最后只有她接了呢。
她是打车去的,期间老板一直打电话说要关门打烊了,让她快点,其实她清楚,老板是怕她不来,拿这个威胁呢。
沅听春才一下车,就看到两个大男人头对头趴在桌子上,韩束手还在用力,握杯子张罗着继续喝,宋闻郁相对来说安静。
但她瞬间觉得头大,两个男人,她该怎么把他们往车上扶。
看她为难,老板主动请缨,帮着她把人送上车,之后头也不回的关门了。
车钥匙在宋闻郁那儿,她还要找他要,但他喝醉了,她只能自己找。
好在他没往太隐秘的地方放,只在上衣口袋里,沅听春拿也好拿。
钥匙是取到了,她又犯难,不知道要把韩束往哪儿送。
大半夜的,好像往哪送都不方便,干脆带他一起回别墅。
于是一大早,宋闻郁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韩束这个男人,还躺在他的床上。
就算床上是只猫也比他好。
转过身,宋闻郁拿背对着他,闭着眼又休息了会,之后起床洗澡。
天才蒙蒙亮,时间还早,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是男主人起床的象征。
随便裹了个浴袍系在腰间,宋闻郁从浴室走出来,顺着碎晶纹样的窗子往下看。
然后看到楼下停着他的车。
韩束也喝酒了,不可能是他开车。
心里腾出一个想法,宋闻郁转身,迈开步子往大床边上走。
寻觅了一圈,果然在靠近门边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个绿色的盒子。
葡萄糖汁,某人买来给他解酒的。
男人踱步过去,看着已经打开的包装和垃圾桶里丢的空玻璃瓶子笑。
他醉的不省人事,看韩束现在这样子应该和他差不多。
莫名的,宋闻郁竟然觉得自己嘴都是甜的。
他把东西收起来,放进一个铁盒子里,算是珍藏。
然后坐在床边上给沅听春发信息。
“辛苦你了,大半夜送我们回来,今天你休息,不用去公司,就算去了我也让陈秘送你回来,还有,不要整天只为别人着想。”
知道为业务部想却不为她自己想,公司定的单休,每周还有一天时间调休,可她从入职到现在也只休过一天。
那一天还是宋闻郁开车带她回来的,所以他打算采取一些强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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