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亦琛所说的庆祝是继续一年前的Q市之约。出行的那日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G大宿舍楼下,武亦琛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有些模糊。看到汪晨拖着行李箱走出来,他的脸上立刻绽开一个带着暖意的笑容,快步迎上去接过箱子,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高铁飞驰,窗外的景色在朦胧的晨曦中飞速倒退。时间确实太早了,车厢里一片静谧。汪晨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安静又有些疏离。武亦琛侧头看着她,目光复杂地在她略显疲惫的侧脸上流连了片刻,嘴角扯出一个带着无奈和宠溺的弧度。他伸出手臂,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汪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并未抗拒。温热的唇瓣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落在她的额头。
“还早,再睡会儿吧,很快就到了。”
汪晨没有回应,只是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了眼睛。
Q市的空气带着山区特有的清新湿润,混合着草木的芬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气息。下了高铁,武亦琛熟稔地打车,报出预订好的、依山而建的温泉度假酒店地址。车子驶离站区,很快便进入蜿蜒的山道。窗外层峦叠嶂的翠绿,清澈的溪流在谷底若隐若现,偶尔能看到飞瀑如练挂在山间。
武亦琛显然做足了功课,兴致勃勃地跟汪晨说着接下来几天的计划,声音里充满了热切:“下午先去漂流中心,今天天气正好!漂完正好回酒店泡个温泉解乏,明天我们去附近的山上走走,有玻璃栈道和瀑布,风景绝佳!晚上我知道这边农家乐的走地鸡特别地道,用山泉水煮,皮脆肉嫩。对了,后天可以去新开的瑶寨风情园看看,据说有很原生态的歌舞表演……” 他语速轻快,描绘着充满山林野趣的蓝图。
汪晨静静地听着,目光投向车窗外不断掠过的苍翠山峦、茂密竹林和点缀其间的古朴村落。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兴奋,也不反对,只是沉默。武亦琛说了半天,没得到预想中的回应,侧头看她,只见她侧脸线条显得有些疏离,眼神飘在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些安排?”
“没有。”汪晨收回目光,淡淡地应了一句,声音听不出情绪。
酒店坐落在半山腰,被绿意环绕。推开预定的房间门,不再是开阔的海景,迎面是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窗外是满目苍翠的山谷,远处峰峦如聚,云雾在山腰流淌。山风带着凉意和植物的清气涌入,吹得纱帘轻轻舞动。阳光透过云层和树叶的缝隙,在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武亦琛刚把行李箱放在门边,还没来得及欣赏这静谧的山景,就感觉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将他向后推去!
“哎?” 他猝不及防,踉跄着跌坐在身后柔软的大床上,一脸愕然地看着汪晨。
汪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直白的炽热和侵略性。没有言语,没有铺垫,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她的手已经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精准地按在了他的敏感。
“汪晨!你……”武亦琛浑身一僵,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腕,试图阻止这突如其来的、过于直接的侵袭。他的声音带着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们现在不是该去漂流中心了吗?”他试图用计划来唤回她的理智。然而,他话音未落,汪晨另一只手已经强硬地、轻易地掰开了他阻拦的手指。
她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用气声低低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我要……”
这两个字,像带着魔力的咒语,又像点燃引信的火星。
一瞬间,武亦琛感觉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地一声彻底绷断!所有的计划、提醒、顾虑都被这燎原之火焚烧殆尽。他低吼一声,瞬间反客为主,猛地翻身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里,深邃的眼眸里燃烧着被点燃的**,动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珍重。他撑在她上方,小心地、密密地亲吻她的眉心、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辗转深入,唇齿交融间,他含糊地、饱含情愫地低语:“晨晨……我一直都很想你……”这句话,像叹息,又像某种压抑已久的告白,混杂在令人窒息的亲吻和抚摸中。
窗外是碧海蓝天,阳光灿烂得晃眼,海风温柔地拂过窗棂。然而室内的空气,却仿佛被无形的热意浸透,只剩下彼此交缠、尚未平复的急促喘息。
激烈的浪潮终于平息,留下满室静谧与心跳的回响。
武亦琛从身后将汪晨牢牢圈在怀里。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光滑的脊背,手臂收拢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他的下巴深深埋进她颈窝柔软的凹陷里,仿佛那是唯一的归处,鼻息间萦绕着她发间的气息。像一只历经漂泊终于寻回主人的大型犬,带着慵懒的满足,又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依恋,他眷恋地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颈后那片敏感的肌肤。
沉默在空气中流淌,带着**过后的粘稠和一丝微妙的尴尬。
就在汪晨以为他会就这样睡去时,身后传来他闷闷的、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声音:“汪晨……”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还有些沙哑。
“写封情书给我吧。”他突然说道。
汪晨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诧异地想要转头看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情书?” 她咋舌,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个请求听起来太过于异常,太过于幼稚和不合时宜,与他们此刻刚刚经历过激烈**的状态格格不入,更与武亦琛一贯慵懒随性、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脑袋更深地埋进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脆弱的坦诚:“我承认,我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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