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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冬爷

一只黑猫正悠闲地趴在屋檐边,用一双审视的绿眼睛紧紧地盯着苏南落的一举一动。苏南落往一旁的血印瞥了一眼,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她才发现这一排排血印是猫爪形状的,而且十分规整地延伸到那只黑猫身旁。但当苏南落想看看黑猫的掌底时,它却故意慵懒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但是就算不看她也知道,那就是它的掌印。

苏南落靠近那块印记,用鼻子嗅了嗅,并没有闻到血腥味。

她安下心来,等她抬起头时,发现黑猫也在骨碌着湿漉漉的双眼,好奇地盯着她看,甚至还微微偏了一下脑袋。

“怎么样了?有什么状况吗?”

“没什么事,应该是这只猫的脚上粘上了红色的颜料。”苏南落边说着边准备下来。

那只黑猫不知道为什么,也走到她的面前来,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苏南落觉得猫一般都擅长攀爬,也就不担心这只黑猫无法下去,她便顺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下面撤。奇怪的是,她每撤一步,那只黑猫也跟着撤一步。

一人一猫就这么走下了爬梯。

“诶?它怎么也跟着下来了!”

夏槐蹲下去,好奇地打量着这只陌生的猫。“嗯……有点瘦。”

那只猫并没有搭理夏槐,而是高昂着头,自顾自地走到院落中央,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去,眯着眼。

夏槐撇了撇嘴,心想这是只高冷的猫。

不过夏槐还是找了一些吃的和水摆在它的一旁,“想吃就吃。”

但是这只猫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对于它的不领情,夏槐倒是看得很开,一点都不会去计较,而是继续完成着自己的工作。

钟表的针无止休地转动着,她想,他们也该回来了。

而这打头阵的第一个人就是经常让她哭笑不得的许故何。

显然,他是跑着回来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连喝了五大杯水。

等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用衣袖一擦嘴上的水渍时,夏槐有些嫌弃地甩给他一包纸,问道:“你怎么先回来了?店长他们呢,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许故何没有拆开那包纸,而是把它揣进了兜里,说道:“他们说还要钓一会儿,看这阵仗恐怕是不钓到就不罢休了——我回来不是因为轮到我做饭了吗。”

许故何说着正要进厨房,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问夏槐:“对了,院子里的那盆水和面包是你放的吗?”

“对啊。”

“摆在那儿干什么?祭祀吗?”

“喂猫啊,但是它好像一点都没有碰。”

“猫?哪里有猫,我没看到啊。”许故何向四周张望,但还是没有看到夏槐口中的猫。

夏槐朝院子里一看,它果然不见了。“可能是走了吧,好了,你快去做饭吧。”

枯藤缠绕着老树,绿色的眼睛与青色的叶群玩着捉迷藏。但是,无论藏到哪处,它的目光始终盯着一个相同的地方。

——

当热腾腾的饭菜被端上桌时,祁深二人恰好归来。

“你们回来的正好,肯定是被我做的饭菜的香气召唤而来的吧,嘿嘿。”

许故何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看着桌上色香俱全的菜肴,头又高扬了几分。

“再抬高点,鼻孔就要朝天了。”

“啧——就你看出来了,还非得说出来是吧——”

许故何再一次被秦白拆台,又再一次无可奈何地憋下怒气。

饭桌上,许故何暗中观察着每个人尝到饭菜时的反应,惴惴的心安下来了几分。

不过,有点反常的是祁深和秦白,他们竟然只分别盛了半碗饭!

难道是饭菜不合胃口?许故何这样想。

正当许故何分神琢磨这件事的时候,夏槐问道:“店长,所以你们最后钓到鱼了吗?”

“没有。”

“那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夏槐潜意识里认为祁深一定是早就制定好了一个详细的计划,所以才会开展这样一项行动。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夏槐也说不明白,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份气质,又或许是他现在那没有丝毫慌忙紧张的神情。

“等天黑。”

他们期待了许久,就得到了这么三个字,他们都没有办法从祁深口中再多套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许故何仍旧愣着神思考,这回他是在思考如何不动声色地问出祁深和秦白都只吃半碗饭的原因。

虽然看似很无聊,但这答案对许故何却是十分重要。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都汇聚到了这个人的身上,但他仍旧浑然不知。

苏南落有些担忧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夏槐运用望闻问切中的“望”一法,顺着许故何的视线看去——是桌上的菜肴。她又看了看桌上每个人的碗,发出恍然大悟的一声“哦”。

紧接着,他们的视线又集中在夏槐身上。“我觉得,可能是店长和秦白吃的太少了。”

下一刻,他们两人的饭碗走上了舞台,被多盏聚光灯照射。

四人都明白了,接下来,问题就抛给了他二人。

“所以,那么今天怎么吃这么少,这确实有点奇怪。”

“我们已经吃过了。”祁深压低声音说,众人往许故何那边瞟了一眼,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冬爷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我们也不好回绝,就过去了。”

祁深口中的冬爷就是一直住在勿忘湖旁边的一位老爷爷,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邻里之间有什么事,他永远是第一个上前帮忙的。

今天上午祁深和秦白在钓鱼的时候,冬爷也会常来给他们送水和其它吃食之类的,顺便还邀请了他们去家里吃午饭。

那也是祁深和秦白第一次走入冬爷的家。

这是一个大平层,屋顶盖着青瓦,雨水在它身上借过了多年,自然也留下了细小的白色过道。屋脚的部分则成为了青苔的栖息地。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每样物品都整齐地驻守在它的属地上。

冬爷端出来了几道家常菜,对于冬爷来说,这是十分丰盛的一次午餐了。

“孩子们,吃吧——”冬爷热情地招呼着,祁深和秦白乖乖应声。

“冬爷,听说这里钓的鱼老是不翼而飞,这事儿您老知道什么吗?”

冬爷爽朗地笑着说:“秦白知道啊,他应该都告诉你了吧。”

祁深笑着说:“我们这些小辈即使是知道些什么,那也肯定是没有像您老一样了解得多,知道得更加透彻的。”

冬爷倒是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那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呢?”

祁深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种情况出现了多久了?”

冬爷掂了掂银白色的胡须,微微眯着眼,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然后,他又上下打量了几眼坐在跟前的秦白。

“最早恐怕得是十年之前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祁深能够感受到话里藏着一声微微的叹息。

他一想,回忆起在云县听到的有关于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他在云县待的时间不长,他所掌握的事件也有限。不过,眼下正好有一件十年之前发生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与这位冬爷有关。

祁深与秦白四目相对,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交流,他们就可以肯定他们两个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只是这件事情他们都不好明说,以免勾起不好的回忆。

但是冬爷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是阅历深,一眼就看出来了两人心里的小九九,干脆就直接替他们说了出来:“我的妻子,也是在十年之前去世的——”

三人的心情都更沉重了些。“想问什么就接着问吧——快吃,不然菜也要凉了。”

“那您亲眼看到过鱼消失的过程吗?”

冬爷嗤笑了一声,“如果我亲眼看到过,那这件事情就不会变成一个恐怖故事了。”

祁深知道事情确实像冬爷说的那样,但他还是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着有人会是目击者。

但是这就是这个故事的恐怖之处了——鱼是悄无声息地消失的,这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亲眼看到过。

而就是这么个恐怖故事,被人传到了网上,有人好奇来验证,却仍旧没有打破这个恐怖定律,慢慢地,被这个恐怖故事吸引到这儿来的人越来越少,被吓走的人确实越来越多。同时,这也给部分游客留下了一部分的不安情绪,致使他们不愿再跨入云县一步。同时,这样一个故事在传播的过程之中自然是难逃被人修改的命运,或是更恐怖,或是更离谱——而这也会让游客对云县望而却步。

所以,祁深觉得如果想要提升营业额和民宿知名度,那么率先就要解决这个恐怖故事,让每一位来到这儿的游客都能安心。

不过,祁深也并没有从冬爷身上得知更多有用的信息,于是吃完饭之后,他们又谈了一些别的事情来解解闷。

祁深也十分能理解冬爷这一类孤寡老人的心理——孤独,需要陪伴和倾听。

就这样,他们又回到了民宿,看着许故何的满腔热血和激情,他们也不忍心拒绝,于是选择吃半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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