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我的记忆力还算不差吗？那些过往的记忆会像纪录片倒带一样的在我的脑子里循环播放。
回忆是拥抱和释怀的赞歌。
包括我和汤姆窝在沙发上一起看恐怖电影的日子，玛莎、那个美丽的姑娘拥有足够吸引大部分人的魅力。
他们相拥在宴会尾声的阳台，沐浴着月光与歌声。
托马斯比我要年轻几岁，是会为男孩们青春期常见的那些个问题烦恼的年纪，而我总会十分大度的将他带进自己的社交圈内：这种东西只要自己去看、去学就好了，何必还要去问别人呢？
然后他就会去和父母告状。在我下一次约女孩月下花前的时候突然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跳出来拉着我往家跑。
…那个睚眦必报的小子。
回忆是痛苦和迷茫的赞歌。
这条只针对我。踏在墓园里的泥土上、我开始止不住的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
为什么站在你们坟墓前的偏偏是我？
为什么记得一切也失去一切的偏偏是我？
汤姆…玛莎……
“拜托了，唐尼…”弟弟和弟媳的灵魂漂浮在我的身边，他们的双手穿过了我的脸颊吗？玛莎总是喜欢用双手捧起家人的脸、这是再一次的吗。
他们覆在我的肩头，死亡的冰冷和燃烧的愤怒烘烤着我的后背：“…请告诉布鲁斯，我们依旧爱他。”
我也想说，我也想说我也爱你们。在我的尸体还安静的躺在托马斯边上的时候，那是我们除了在母亲肚子里外安稳相依在对方身边最长的日子。
而直到我已经腐烂的尸体被人从土里挖了出来，我和他们再一次的被分开了。
天人两隔。
只留我一人站在地面上。
我又开始想哭了。
黑色的面具被挖掉了眼睛上的孔，只留下足够看清东西的两个小洞之外是严丝合缝的贴在我的脸上。
泪水无法从那两个小洞中流出去，但我也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我把路边买来的黄玫瑰放在了他们的墓前。
抱歉。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在抱歉些个什么东西。
“回去吧，罗曼。”我转过身去拍了拍罗曼的肩膀，他今天换了一件更加贴合身体的西装，看样子应该是他自己的。
耳边托马斯他们的声音依旧。
关于我为什么没有回韦恩宅、而是住进了西恩尼斯老宅这件事可以往后再说。
这两天罗曼给我看了一些近几年发生的大事——蝙蝠怪人横空出世，阿卡姆疯人院接受韦恩投资之类的。
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对这种新闻毫无兴趣。
不过说起蝙蝠，我记得韦恩宅下面好像有一个很大的蝙蝠洞来着？
“…那个洞可以说是老传统了、当时我还小的时候摔下去过，托马斯为了拉我上去自己也差点掉下来。”我坐在餐桌前吃着花罗曼钱点来的快餐外卖，把报纸叠成飞机丢了出去。
我嘴里嚼着披萨，接过了一个带着黑色面具家伙递来的纸巾擦嘴。
“布鲁斯也掉下去过…你也是，托马斯在带着玛莎回家的时候也掉下去过一次。”我嘴角噙着笑，毫不掩饰眼里的愉悦和怀念。
可能对他来说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过对我而言它就好像才出现在昨天。
“砰！”我旁边的那个人应声倒地。
鲜红再一次染了我的眼，能让人光脚踩在上面的昂贵地毯也吸满了腥气。
罗曼的这种反应我倒是真没有想到……
他放下了手中还有余热的木仓，撑起身子挡在我的身前。
劣质纸巾粗糙的颗粒面狠狠的蹭在了我的眼角，我皱了皱眉、盖掉了刚才僵掉的表情。
看起来罗曼并不喜欢回忆过去hum？
“…你还真是有够「火辣」的…我还以为他们都知道你的名字？”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躲过罗曼再次夹着纸巾伸过来的手。
然后又被摁着脖子坐回了原位。
他摘下了手套、用手胡乱擦着我的脸：“你是在为他申冤吗，唐纳德？”
妈的这个手法怎么和你小时候撸狗时一样？也不怪你会被狗咬，罗曼。
我一把拍掉了他在我脸上的手，有点匪夷所思：“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印象？”
我不确定我到底是做了些什么才给了罗曼一种：我是个大好人的这种倾向。毕竟在之前一直做好事的基本就只有汤姆和玛莎。
要我把刚才丢掉的那个报纸再捡回来贴到他的脸上让他看个清楚“韦恩家的败类”这几个单词是怎么拼的吗？
我好喜欢商场里的按摩椅(躺在上面疯狂码字)
补一句：就是单纯在一些事情上记忆力很好，没有什么特殊buff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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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常伴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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