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奖励已成功发送,请宿主自行领取,领取方式如下:】
【第一步,将手伸入对方的钱包。】
晏负雪:……
且不提脑子里自娱自乐的那个神经系统,晏负雪现在压根没心思管它。他更在意的是,自己难道真的步入贼窝了吗?
尤其是看到红衣男那一脸正色的神情,晏负雪更是整个人心情连带着都不好了,就连头上的呆毛也奄奄地耷拉在发顶:
先前那将自己一把擒走带回诸剑宗的老头模样再次浮现在脑内,这回他的形象更清晰了。
晏负雪从他脸上读出了“奸佞”这两个字。嘿。还真是人贩子!
就说天上怎么会下馅饼,原来是裹着刀子的饼。
但晏负雪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极为严谨的人,不可能对方说什么他都毫不怀疑地相信。晏负雪目光警惕地看向面前这个满脸虚伪的红衣男:这个男的,长这么帅,说不定就是想来策反自己的反派!
俗话说得好,吃一见长一智。晏负雪从小到大,已经被各种善于伪装的骗子骗了无数回,上了数不清的当了。
这一次,他痛改前非,擦亮自己的眼睛,绝对不会再被蒙骗!
司徒夜见他半天不说话,不屑地嗤了一声:“怎么?莫非是觉得本座想害你?就你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也配本座劳神?直接用摄魂术控制住不就行了。”
晏负雪心哼那可不一定呢,眼见为实,万一你方才说的话都是编出来框我的,其实我是个绝世天才,诸剑宗也是个好地方,而你是个坏家伙怎么办?
“你不相信我?”司徒夜突然俯身贴近晏负雪的脸,眉毛轻佻,认真地端详他。
晏负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敢同司徒夜对视。
信,我信你个大头鬼。
下一秒,晏负雪从梦中惊醒,入眼是朴素简洁的卧室横梁。窗外春光明媚,似乎才过去半个时辰,至于先前睡在旁边的吴弦则不知所向,莫约是醒后出去了。
见此情此景,晏负雪油然松了口气,“哈哈,原来只是一场梦,还好现实里没有那么神经的人。”
“喂,你在想什么?”一个声音幽幽响起,晏负雪身子一僵,面如死灰地抬头。
说曹操曹操就到,空荡安静的室内,一个红色的虚影缓缓现行在晏负雪面前,司徒夜挑衅地挑了挑眉毛看向晏负雪,嘴角得意地扬起。
“怎么?你以为回到现实我就找不到你了?”
危机四伏,晏负雪摇头如拨浪鼓:“没有!小的什么都没想!大人您神通广大来去自如,自然是——”晏负雪说着,讨好且谄媚地朝面前的自大男鬼比了一个大拇指,以表示自己的钦佩之情。
废物废物废物,就知道叫我废物,你以为你自己很有能耐吗!死白脸!
司徒夜轻哼一声,炫耀似的亮出他那把形影不离的佩剑,寒光乍现,刀面映出一双似笑非笑的吊梢眼:“我这把剑,名'月见',削铁如泥,你说,它能否把你的脖颈切出一个完美平滑的切面呢?”
……晏负雪不说话了。他紧张地盯着那把剑,只觉得那剑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自己如切西瓜般切成两半。“咕嘟”晏负雪咽了咽口水:
“大人……我,小的觉得,您这把高贵的宝剑是万万不能浪费在小人身上啊,小的微不足道,根本不配有那个荣幸成为您的剑下英灵啊啊啊啊啊——!!!”
眼看那剑就要朝自己劈来,晏负雪闭眼抱头就要麻溜滚走,却没想剑中途被司徒夜挽了个剑花,调了方向,晏负雪的脑袋被剑柄轻轻敲了两下。
等他再抬头时,方才还站着人的地方转眼又空了。
正思忖着,卧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怀里捧着被其他剑修送的各式各样小玩意儿,吴弦用胳膊肘推门而入。就在晏负雪把头转过来的前一秒,吴弦半边脸上的金红色追踪剑痕消失了。
于是晏负雪便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个蓝紫色长发的少年,身材高挑瘦削,浅色的紫眸里盛着深不见底的笑意,倚在门上一瞬不瞬地看向自己。
生怕晏负雪察觉出自己的异样,吴弦抢先开口道:“师兄怎么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莫非方才是背着我偷偷见了什么人吗?”
“啊?没有啊!房间就这么大,怎么可能有人呢?”晏负雪心虚地回道。
现在还不清楚那神秘人有什么意图,暂时还是不要让旁人知道这件事为好。
本来还笑吟吟的吴弦见状动作僵了僵:……嗯?怎么还真诈出来了。
这愣子见了谁?难道是诸剑宗的人发现自己进混元楼的事了,所以来找这小子核实?
吴弦顿时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套话,一只巴掌大小的只和就从开着的窗户飞了进来,一声淳厚有力的声音从纸鹤喉咙发出:
“新生入门大典即将开始,请各位弟子有序前往五行山门。”
晏负雪和吴弦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看来谁也不知道五行山在哪儿。
还是吴弦先开口说了话,他走到纸鹤面前,礼貌地问道:“请问五行山在哪?”
纸鹤没有理他,拍拍翅膀,又从来时的窗户飞走了。
……
两个路痴彻底陷入绝望之中。
其实倒也不是毫无办法,吴弦在外显露的性格温顺,生得又好看,很快就同其他弟子取得了不错的关系。若是真想打听到五行山的具体方向,只需他张口,必然会有弟子争先恐后地提出要为他带路。
只是……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懒劲的晏负雪干脆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盖住头,罐子破摔道:
“那不去了,反正不知道五行山在哪又不是我们的问题。”
晏负雪一想到那红衣男的话就莫名后怕,自此看诸剑宗的各项事宜都戴上了一架司徒牌有色眼镜。
司徒夜的话在晏负雪心里扎了一根钉子,令他不得不多想。
吴弦可不乐意。
他进诸剑宗就是为了大放光彩然后榨干每一位优秀剑修让魔界对自己刮目相看的,新生典礼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去?!!
更何况,这还是他第一次上学,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去!怎么能不去?必须去!
看着床上那滩躺着一动不动的废物,吴弦愁上心头。
长时间没有晏负雪身上的剑息镇压,混元楼的追踪印记就会自动出现。早上吴弦出门的时候特地算了一下时间,从出门到追踪剑痕出现在脸上,前后间隔不过半个时辰,若不是他跑得快,就差点被人发现了。
“这可是新生典礼,不去的话,会不会被责罚啊?”吴弦旁敲侧击道,希望晏负雪能回头是岸,趁早回心转意。
“这有什么好怕的。诸剑宗这么大,招收的新弟子肯定很多,没有几千也得有几百,难不成他还要一个一个数不成?”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晏负雪老练地回答道。
“可是,新生典礼应该会很有意思吧?师兄你不去,日后想起不会觉得遗憾吗?”
“不去不去,去了就是干站着听人说大道理和吹牛,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晏负雪捂住耳朵,裹住被子开始在床上滚,远离了吴弦站的位置。
吴弦:……
“晏负雪!吴弦!你们两个怎么还不来参加新生大典!?就差你们两个了!”一阵雄浑有力的怒吼传来,险些把屋内两人震聋。
晏负雪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人来了。一把扯下脸上的被子惊慌望去想要狡辩,却见方才那只纸鹤又飞了进来,嘴巴一张一合,口吐人言道:
“你们屋内不是有传送阵吗?碰一下不就过来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哼!”
晏负雪瞪大双眼,惊讶地看了看这纸鹤,对着一旁站着的吴弦用手指了指,嘴巴无声地做了几个口型:
“这么拽?”
吴弦盯着他的口型,经过一番仔细分析,得出结论,晏负雪说的是:
“拽不拽?”
从小在斗殴中长大的吴弦立马懂了,师兄是想拽纸鹤翅膀泄恨。
吴弦温柔地朝晏负雪点头笑了笑。行吧,谁让自己是个善良的好人呢,看在他昨晚也算是救了自己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他这个请求吧。
纸鹤传完话,神气一扬脖子,展翅就要从窗户飞走。
下一秒,已经半个身子飞出窗户的纸鹤硬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扯回了屋子。
纸鹤没想那么多,按照指定的路线准备再次飞往屋外。
一只宽大的衣袖甩了过来。
衣袖带起的强风毫不讲理,把纸鹤吹在空中七百二十度旋转着转了好几个圈,随即如一片残破的秋叶般在空中慢悠悠地飘落到了地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看见,你还好吗?”始作俑者带着虚伪的笑意,赶忙拾起地上四仰八叉的纸鹤。说话间,面上还带着微笑的吴弦手上微微使力,把纸鹤的翅膀都捏皱了。
纸鹤没说话,跛着纸糊的翅膀歪歪斜斜飞走了。
还在房间里到处翻找传送阵的晏负雪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一句话而产生的暗流涌动。他从床上跳下去,聚精会神地寻找传说中的传送阵。
“传送阵”这个词听起来既有东方玄幻流的神秘,又不乏西方奇幻魔法的独特神奇,它像一颗诱人的香甜糖果,无差别地诱惑着每一位梦想踏上奇幻之旅的少年人。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憧憬魔法世界的晏负雪小同志。
虽然和想象有些区别,不是可以骑着扫把到处飞降伏喷火龙的魔法世界,而是难以分辨谎言与真实,刀剑相向的修真世界。
吴弦为师兄解决完纸鹤,回过头准备迎接师兄充满钦佩的目光。
然后他就发现师兄不见了。
吴弦:???我那么大一个师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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