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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何为哑

我曾无心无识,

如今却成了渡生王。

***

“你说,那老太婆把渡生王单独叫出去干什么呀?说个话还要偷偷摸摸背着说。”

魂体这会儿冷静了,又活泼好奇起来:“要不是被困在你的身体里,我真想飞出去看看。”

沉缚也发觉这魂体发疯的次数太多了,趁着她现在清醒,便提出:“我们俩商量个事,跟你做个交易。”

“能不能看在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份上,以后多多克制住自己,你每次发疯,我都无计可施。”

“不过以后,我也会适当的帮你做一些你生前未能做成的事,如何?”

原梏主心动了,但她有些迟疑:“但是规矩不允许渡梏之人过多的插手梏中之事……”

“这个你放心,那些规矩应当是写给神或者王的。我不过是一介凡人,还用不着他们这样兴师动众的来束缚我。”

沉缚继续劝说:“你想想,从前有凡人行引渡之职吗?”

魂体仔细思考了一通,好像确实没有。她面前这个半颗心的沉缚,好像是第一个行引渡之人的凡人。

“好吧。”

魂体应下了。这桩交易于她而言,并不吃亏。

**

老人把危肆叫到外面,从身上解下一个荷包,从荷包里又拿出一个布包,布包一打开,里面还有一层布。

就这样里三层外三层地拆开,最后颤颤巍巍举着几块银子,放在危肆面前。

“我,只有这么多钱……要是把鸡全部卖了,也能有一些。哦哦,对,还有,还有我的菜…那菜也能买钱。”

她用苍老的声音碎碎念着:哪里还能卖钱,哪里还能省一点钱。

危肆盯着那些银子发怔。

老人见面前穿着矜贵的男人没有反应,继续说钱:“我肯定,肯定把钱凑好了给你,无论你要多少。只不过……”

她吞了吞口水,心里没底:“钱可能凑得慢些…要慢些。”

上了年纪的人,眼珠多半混浊灰白。

危肆被那灰白的眼珠,真挚地望着。他心底泛起一股酸涩。

声音嘶哑:“婆婆,我不要钱。”

老人听后,急着说:“你不要钱,那那,那我还有一支簪子,一只玉镯,是她娘和我的嫁妆。我给你,我都给你。”

危肆喉咙梗塞,哽出一句话:“我不要报酬,钱和首饰都不用,我什么都不要。”

她这才反应过来,双手一拍:“你,你说得可是真的?别又是骗我的。”

“嗯,我们修士偶尔也会做做善事,以求神的庇佑。”

怕她不放心,危肆继续说:“我们还可以请小软拟定契约,我签字画押。”

月亮很圆,柔柔的光,将照得银子发亮,也照得眼泪像珍珠。

“不过,还有一些事我要给你说清楚。”外祖母凑到危肆耳边:

“自从沉缚她娘去世,她被送到我这里来之后,我就发现有人一直在监视着我们。”

“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换一人,但我敢肯定一定是来监视沉缚的。”

“那些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京城来的。”

“所以……”老人唇瓣哆嗦,低垂着头:“所以我不敢对阿缚太好,不敢给她吃饱饭,还得时不时打骂……”

“这些…这些…都是为了给那些监视的人做戏。”

“我不得不这样做,我怕那些人要了我孙女的命啊!

清亮的泪珠滑过老人布满沟壑的脸颊,她满是愧疚。

“但是,我每次都是轻轻打的,我怎么舍得对我唯一的孙女下重手。”

她手足无措,像个孩子,不停地同危肆解释。

饶是外界再怎么说危肆是个略有些残忍的王,可他的名号是“渡生”。渡生王,生来就有一颗菩萨心肠。

危肆流露出难过的神色,他轻抚着老人的肩:“不打算告诉她吗?”

老人温柔一笑,摇摇头。

“还请您也别告诉她。我们阿缚够可怜的了,我就希望她平平安安。”

渡生王在安慰人这方面,不善言辞,半晌就吐出:“辛苦了。”

危肆望向屋内,神色不明,长长的眼睫垂下,流露出哀而伤的怜悯。

他想到了那暴怒的魂体,她对她的外祖母恨之入骨,若是让她知道真相,怕是会真的疯掉。

梏中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戏,梏中之人都是戏子。

他忽然明白,为何叫“哑”。

**

第二日清晨,沉缚被危肆轻柔唤醒:“我们该起来了。虽说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为常人,但样子还得做做。”

“我得教你一些手语,不然,你外祖母又得怀疑我是个骗子。”

沉缚根本没搭理人,迷迷糊糊地抬了抬眼皮,一个劲儿往被子里躲。

危肆甚少见她犯懒的样子,目光不由得放柔,薄唇挑起浅浅的弧度:“那就再睡半刻,可以吗?”

沉缚点点头。

半刻后,沉缚顶着鸡窝头坐在镜前。

危肆自然的服侍起她的梳洗。

“我做了一些甜糕和粥,待会儿尝尝?”危肆一边替她梳头一边说:“我知道你吃不太惯这里的食物,昨天一天都未曾进食,现在胃里肯定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细心的将所有碎发绾进去:“不是说,我做的饭最好吃了吗?”

“最喜欢我做的饭了吗?”

沉缚脑子一下就清醒了,眼睛亮亮地盯向镜子认真梳头的男人:【那有配粥的小菜吗?】

危肆被逗笑了:“有。”

束完发,危肆又自然举起衣裳,候在她身边。

【嗯……换衣服我就自己来吧。】

“好。”他答应的倒是痛快。

三、二、一……

【危肆,要不还是你帮我吧。】

男人仿佛早就料到,勾勾唇:“确定要我帮你吗?”

【……嗯。】

女子衣裳的样式有很多种,偏偏危肆挑了件款式最为复杂,穿戴最为繁琐的一件。

乡下的屋子总是透着潮湿的霉味,连屋里的温度都是阴冷冷的。

但此刻沉缚却觉得身体暖融融。

危肆克制着指尖,尽量不接触到沉缚的肌肤。可这种悬停的指尖带来的似有若无的摩挲感,更令沉缚颤栗。

她紧绷着身体,眼神胡乱飘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可男人像是故意勾引她一样,玉白的指尖时不时的划过她的耳廓,又划向她的脖颈。

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像涓涓细流一般流过沉缚整个身子。

沉缚急需说点什么来缓解现在的自己。

女孩突然问:【你们这里也会有“地上一年天上一天”的说法吗?】

危肆不急着搭话,反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扑棱闪烁的睫毛,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

“凡间和神界是这样算的,不过梏和勒赫乐缇有些不一样。”

“有时在梏里过了十几年,勒赫乐缇也不过是过了一柱香亦或是刚过完一天。”

【时间,对于渡梏之人来说,太过漫长。】沉缚想。

“漫长?的确漫长。”

“尤其是对我来说。”

危肆的眉眼间,不知为何又染上了哀伤。这些哀伤就像远山的薄雾一样,总是淡淡的,却永远不会消散。

危肆忽然右手三指并拢举起:“所以沉缚,我发誓,绝不会让你等我。”

情真意切,口吻真挚。

是了,无论什么样的人听了这誓言,都会在此刻动摇。

沉缚不知道为何话题会跑偏,并且突然变得这样沉重,沉重到她残破的心有些无法承受。

有什么东西正黏连着沉缚残缺破败的心。

她不知如何应男人的话。只沉默的转身。

在沉缚转身后,危肆用指尖点点自己的额间,又滑至心口一压。

一个银色圆形东西,扣进了他的身体。

誓言生效,是王的誓言。

**

吃罢饭,危肆真的正儿八经教起了她手语。

【我们先从哪里学起?】沉缚问。

危肆答:“不如先从名字学起?”

“你是想先学我的名字,还是你的名字?”

沉缚下意识想说,先学自己的。就见对面的男人,抬起纤细的手腕,拖在下巴处,可怜兮兮说:

“我昨日,还不小心被你弄伤了下巴。”

沉缚仔仔细细地搜刮了昨日的记忆,连回忆里的犄角旮旯都搜刮一遍,愣是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造下了这“孽”。

可面前的男人实在是太过可怜,故意恢复成蓝眸,哭兮兮地望着她。

好吧。

她妥协地再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起身时,磕到他了。

危肆捂着下巴的指缝里,泄出些银白色,再次放下手时,沉缚瞧见那里泛着红。

“我从昨日一直用术灵遮掩着,就是不想让你担心。”

【这么严重?】

她伸手就要去碰他的伤处,却被危肆一躲。

“疼,别碰。”

其实是担心刚刚用术灵上的颜色,被沉缚蹭掉。

【你别躲,我就轻轻碰碰。】

沉缚凑近,认真查看着他所谓的伤处,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面前。

危肆的心、五脏六腑被沉缚搅得翻天覆地,挤在一块儿,挤得他透不过气。

他呼吸略微急促,乖乖低下头,任由沉缚摆弄。

沉缚说是轻轻,就真的是轻轻。

女孩蜻蜓点水似的碰着他的下巴。这般若即若离的痒,挠得危肆停住了呼吸。

【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他一把捏住她的手,眸色暗沉,嗓音低哑:“我用术灵就好了。”

泛红来得快,去的也快。

危肆想,刚刚那术灵还要精进,要做到如何揉搓都不掉色的程度。

沉缚疑惑,这会儿怎么又不用了。

危肆接着说:“那你能不能先学我的名字,当做赔罪礼?”

【好。】

唉,漂亮的男人果然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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