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医院
“为了你，不后悔”
“萧慕晨！”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祁阳！
我猛地回头，尽力的忍住眼泪。
“哥……”
“乖，没事。”祁阳抱住我，轻抚着我的后脑勺，安慰道，“我在呢。”
“唔……”我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闷声回应道。
我真的好怕。
我怕，
没了祁阳我会怎么样。
不等祁阳再跟我说些什么，一把水果刀突然向我们这个方向飞来。
祁阳下意识抬手去挡。刀被他挡开了，也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伤……
那群混子看见挂彩一下也慌了，赶紧跑了。
整个巷子里只剩下我和祁阳。
“对不起…”我看着他的手臂，内心全是愧疚。哽咽道，“对不起……”
“没事。”他依旧安抚着我，完全没有管自己几乎全是血的手臂，反而替我擦干眼泪，“这不怪你，乖，不哭了啊，听话。”
其实算算，祁阳也不过就比我大一岁，而且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他却担下了太多不属于他的责任。
对不起
这句话我欠了他14年。
过了几年后，我到他那留下伤疤的手，再次问他：
“你不后悔吗？”
而他只是笑笑，
“为了你，不后悔。”
为了我……
你这是不是也算为我拼过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的原因，祁阳从此成了一个比那群混子更混的混子。
打架，逃课，在天台抽烟时把校服外套扔给我挡风......
别人都怕他，只有我知道，他的戾气里藏着多少温柔。
……
“武汉站即将到站，请要下车的乘客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
冰冷的女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路。
要下车了。
我拎起轻飘飘的行李箱，箱子角磕在过道栏杆上，发出空落落的响声。
*
主治医生人很好，他知道我是一个人来的。所以在我来之前就和武汉这边医院的人联系好了。我到之后，基本就是躺在病床上等着做检查了。
我刚把东西放进我的柜子里，一个很漂亮的护士姐姐就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你之后的临床护士。”她的声音很温柔，“我叫夏瑜。58号床……是叫萧慕晨是吧。”
“是。”我点点头。
“是怎么不舒服？”她问。
“胃疼。”跟没回答一样。
闻言，她捂着嘴很轻的笑了。
“我当然知道，不是胃疼来消化内科干什么？我问的是什么样的疼，以及位置，和时间。”
“唔……肚脐周围……”我想了想，接着说，“有时候小腹，偶尔肋骨附近，刺痛，一般疼一会儿就好了，但好了之后又接着疼……差不多了。”
“行。”她低头在板子上写着什么，“先别出病房，一会儿会有护士来给你抽血。”
抽血？我一愣。
反应过来后，我赶紧将准备离开的夏瑜叫住。
“姐姐，那个，血我来的时候抽过了，能……不抽了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夏瑜在门口停住脚步，又笑了。
“血液毕竟是不停流动的东西，死的东西都善变，更何况活的。”
说完，她就出门走了。
……好叭。
我安静地坐在床上，或许看上去很听话。
隔壁床的小妹妹突然凑到我面前，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懵懵的看着她。
女孩见状笑了，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甜甜地对我说道：
“哥哥你好漂亮！”
我先是一楞，这词还是第一次在我身上用。
过了一会儿后，我也笑了，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你也很可爱。”
比祁阳可爱。
小女孩红着脸跑开了。我低头看了眼手机。
除了林易和几个别的老师发来的关心消息，就没有别的了。
置顶的那个名字就像个人机一样，疑似关机了。
……
但我敢保证他在打游戏。
于是我给他发了条消息。
——X·M·C：在干嘛？
祁阳秒回：
——祁阳：打游戏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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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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