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出摊,不过江畔也早早地就起了床,他今天要去给杨大壮送他定下的松花皮蛋。
但就为了送个皮蛋跑一趟福启县的话,回来时就是空手了,不划算。
江畔琢磨着要弄点什么东西去卖,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出来做什么合适。熬粥的话,他有些腻了,不想熬;光卖皮蛋呢,家里的皮蛋又都被杨大壮买走了,昨晚上做的那两坛又还吃不得。
实在想不出来做什么的好,江畔便翻起了储物柜,看看能不能找到灵感。
家里倒是还有一些做腊八粥剩下的绿豆以及红豆,但它们俩能做的吃食也得费些时间才做得成,今儿是做不出来了。
江畔无奈叹气,那空手就空手吧,早些回来干活也成。
临出门前江小爹叫住江畔,“畔儿,背上背篓去,回来时你再去布庄裁些布回来,等忙完你和柳哥儿的婚事之后,趁有时间,我给你们缝制一身衣服。”
“成,那就多裁些,小爹你和老爹也做一身,正好马上过年了可以用上。”有事做的江畔浑身又充满了干劲,去柴房拿上背篓装好皮蛋之后便同江小爹挥手告别。
江小爹好笑地看着大步走远的江畔,念叨他:“你真是,马上成亲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也不知道省着点花。”
江畔没回头,再次扬起手挥了挥,加快脚步走了。他还得回来做事呢,他后天就成亲了,家里零零碎碎的事情可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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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宜嫁娶,宜祈福。
江家今日非常的热闹,村里过来帮忙择菜洗菜,洗锅洗碗的阿么们早早地就过来了,陆续地也有小孩们聚过来玩耍,到傍晚出门迎亲时,那更是几乎全村的人都过来看热闹了。
看完热闹后他们还要留在江家喝喜酒呢,这一两年来可没见过哪家的喜宴办的这样热闹了,人家都请了,他们肯定是要来的。
他们都听自家夫郎说了,江家这次办喜宴的大菜可是猪肉!就连炒的小菜都是加了肉片的嘞,光是听,他们都要流口水了。
太久没吃过肉了,猪肉是个啥滋味他们都要记不得了,今天可得好好尝尝。
不过一想到大家伙的吃相,又有人担心抢不上几片肉,赶紧拉过自家的小孩交代他们,到时候该怎么怎么做才能抢到肉。
“抢不到多的,一块总能抢到手吧?!抢不到就别吃了,今天过后可不准跟我要肉吃!”
这句话正在雪窝村的大部分人家里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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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从昨晚开始就睡不好,一想到马上就能把徐柳娶回家了他就激动,这就导致了他几乎整夜未眠。
不过人到底是年轻,精神得完全看不出来是一晚上没睡的人。
新郎之一的江畔今天可是没得空歇息过,一直忙碌到领着一大群人出门去刘兰家接亲。
这会儿倒是相对轻松了一点,但一轻松下来江畔就又开始紧张了,紧张到感觉手掌都发麻发软了,一会儿抱不起来徐柳可怎么办啊?
江畔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却越想越紧张,怎么都压制不了这紧张的情绪,江畔都要被气笑了。
江畔迷迷糊糊地走完一通流程下来,再回神时,是因为徐柳笑吟吟地出现在他的前方,身穿红衣一步一步地踩着自己的心跳声朝自己走来。
一瞬间,江畔的眼里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除了红着脸走向他的徐柳,以及他仿佛踏在自己心上的脚步声之外,再无其他。
牵到徐柳的手之后,江畔终于从那种紧张的情绪里走了出来,他稳稳地扣住徐柳的手,一起走出刘家。
他要接他的心上人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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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到,拜了堂,徐柳先回了新房,江畔则留下来招呼客人。
江畔回到新房时,徐柳正在吃他小爹早上悄悄塞给他的两颗福圆,说是吃了这个以后,他家汉子的眼里就只有他,再不会去瞧其他哥儿。
徐柳吃得专心,没发现江畔已经回来了。
江畔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并插好门闩之后,便站在原地,看着坐在洒满了各种喜果的红色床褥上的徐柳,也不喊他,只静静地看着他吃东西,无意识地眉眼都温柔了起来。
徐柳猜想着江畔该回来了,吃干净两颗福圆之后拍拍手,准备站起来理一理自己的衣服,一抬头却发现江畔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甚至门窗都关好了......
“畔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啊?”徐柳倒是没被吓到,他就是感觉有些丢脸,刚刚吃福圆的样子肯定被他看到了,那会不会不灵了啊?
江畔过去牵起徐柳的手,带着他来到桌前,“正想叫你呢,你就看见我了,没吓到吧?”
徐柳羞恼地摇摇头,果然被看见了啊,万一不灵了怎么办?
“柳哥儿?在想什么呢?来,该喝合卺酒了。”江畔好笑地伸手在发呆的徐柳眼前晃了晃,递给他盛好酒的瓢,然后自己拿起被一根红线连着的另外半个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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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半晌,不知是谁说了声:“天晚了,我们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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