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继续说:“是这样的,我家的水牛本来只是骨折,却因为罗大夫用错药,第二天就死了,想必罗大夫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吧?”
江畔歪头看向被李大花遮住大半边身子的罗老三。
“什么结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罗老三不敢看江畔的眼睛。
他感觉江畔与前些日子请他出诊时相比,变了很多,特别是当他认真看着你的时候。
罗老三居然说不知道?!江父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瞬间就爆发了,他一下子越过江畔,冲到罗老三面前:“你不知道?!你自己用了什么药你不知道吗?!”
听到江父这样说,李大花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当即两手叉腰,冲江父方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
又伸长手臂指了下江父,又指向江畔,来回晃动,“江老汉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李大花可不是吃素的!你再张着嘴胡咧咧,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话音落下,李大花马上跑到屋檐下扛起一把锄头冲过来,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江父气不过,还想再和李大花理论,却被江畔拦住了。
“我家壮牛的一条命,罗老三收的草药费和诊金,这三样加起来一共十两银子,今晚送不到我家去,明日官府见!”
说完不等李大花和罗老三做出反应,江畔直接拉着江父离开了,只剩下李大花在家门口扯着嗓子叫骂。
罗老三心里有点没底,怕江家人当真去告官,但一看丈母娘如此凶悍的模样,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李大花不以为然,只当江家父子也和以前找上门的人一样,只是嘴上说要告官,其实压根不敢。这个哑巴亏他们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谁曾想,第二天罗老三夫夫和岳家吃午饭的时候,官府竟然真的来人了,后面跟着江家父子。
一群人二话不说把罗老三押走了,李大花这才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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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上罗老三呼吸急促,还想狡辩,他不能认罪,一旦认了,他这辈子就毁了。
当年同村那个死在他手里的小哥儿,最后不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这次也一样!
江畔没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呈上自己收集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按照当朝律法,私杀耕牛者,杖五十,罚银百两。但是江家的牛是因天灾受伤,罗老三作为大夫错用药物致死。
基于江家的诉求,县太爷思索片刻,道:“罗老三如实退还诊金以及草药费、赔付江家购买水牛的所用银钱,且罗老三终生不得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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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江家三人随着人流走向县衙大门。
江父和江小爹终于舒了口气,笑看着对方,“还好有畔儿,不然咱们两个老头子可没有那个胆子来县衙,那里面可全都是官老爷啊!我现在都还脚软嘞。”
江畔看着面前两个乐呵呵的人,心里也高兴。
他自己其实是不在乎这些的,银钱的话再挣就是了。可是,因为罗老三的过失,直接导致了水牛的死亡,“江畔”也因体力的透支,外加情绪上的大起大落感染风寒去世......
他总得给这些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为了逝去的人,为了江父和江小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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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落里不时甩动一下尾巴、趴在雪地里异常显眼的哒吧,站起身,抖抖身上皮毛里的雪花,慢慢悠悠地向刚从衙门里出来的三人走去。
江畔吹着口哨冲哒吧招手,“快过来!牛蛋!这里这里!”
江小爹奇怪地问江畔:“牛蛋?牛蛋是什么蛋?这是狗崽崽的名字?”
江畔点头,就要应话,却被走到身前的哒吧一口咬在裤脚上,哒吧还撅着屁股使劲往后扯,喉咙里低吼着威胁他。
“哈哈哈!”
江家三人哈哈大笑,哒吧现在就巴掌大的小狗崽,哪里扯得动江畔。
江畔蹲下要抱哒吧起来,哒吧就是不松口,“好了好了,你不叫牛蛋啊,你叫哒吧!我知道呢,啊。”
哒吧方才松口,任由江畔把它抱起来。
江小爹深呼吸缓下笑意,伸手接过哒吧抱在怀里,挠挠它的下巴,“哒吧,真是好名字,真好听。”
江父垂眸看着江小爹的眉眼,问他:“咱们接下来回家吗?要不要去吃碗面?”
江小爹摇头,说:“回家吧,今天没什么事了,我给你们做酒酿疙瘩汤。”
江父开心应和:“好呀,那咱回家。”
江畔从江小爹怀里捞过哒吧,“小爹你们先回家,好久没来县城了,我和哒吧去逛逛,会赶在饭前回来的。”
“好,早些回来啊,天还冷呢,别在外面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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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父俩人分开后,江畔抱着哒吧去逛街了,他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呢。
努力中,等我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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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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