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总是喜怒无常。
比如盛霁,易感期的夜晚暴躁的想把祝芙提过来啃脖子。
吓得祝芙在柴房门口打了个地铺,有什么不对就马上跑。
第二难伺候的就是盛霁的口味。
“太咸了。”
“太甜了。”
“你酱油放多了。”
易感期的alpha也许就是如此的爱挑刺。
忍无可忍的祝芙轻轻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摔。
“再说下次就你来做饭。”
盛霁不啃声了。
不敢嚯嚯祝芙了,于是盛霁转头看向了两姐妹。
“算错了,都教了几遍了?怎么还是不会?罚你再做十道类似的题。”
“怎么还在写拼音?擦了,自己去查字典重新写。”
“你这字,你自己看的下去吗?等我给你买点字帖回来写!”
甜甜圈圈被训的像个鹌鹑,不敢吭声,可怜兮兮的小眼神频频看向祝芙。
祝芙试图走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
“关乎孩子学习的事情,怎么能马虎?你不许过来护着她俩。”
圈圈嘴巴一瘪,放下笔冲过去抱住祝芙的腰:“我要小芙哥哥教!不要你!”
这下好了,一屋子的人都被盛霁得罪了个遍。
盛霁有气也不敢发,愣是硬生生地忍着。
试问哪个alpha像他一样憋屈?
平安村地方落后,没有合适的抑制剂,身边的Omega还不肯给他咬。
想发泄下脾气后发现一个比一个惹不起。
郁闷的盛霁摔门而出。
平安村是个很古朴的村子,装饰的很有地方特色。
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挂了一串漂亮的贝壳风铃。
风一吹就叮当作响,在宁静的午后听着极为悦耳。
盛霁路过一家老院子的时候,发现一个老伯带着眼镜吃力的在补渔网。
“老人家,我来帮你。”
盛霁坐在门槛上,拿过他的渔网就开始笨拙的补。
老人家乐呵呵地看着这个不像本地人的矜贵年轻人。
“来旅游的吧?是不是遇到暴雨封路出不去了?”
“是。”
老人家健谈,和盛霁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
“一个人来的?”
“不是,还有朋友一起的。”
“你看起来还在读书吧?在哪里读书?”
“在玉城。”
“哦哟,玉城好啊,大城市...大城市的娃娃都长得好看。”
老人家说道长的好看时,盛霁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祝芙带着笑意的脸庞。
不可否认,祝芙长得是十分漂亮的。
“你朋友呢?怎么你们来了,村里人都没见过你们。”
“他在家里,因为最近天气不太好。”
老人家了然的点点头,热心的跟盛霁介绍着村里的特色:“咱们村最招人的地方啊就是那棵古树,灵得很!咱们村每一个去求姻缘挂红绸子的女娃娃都求到了如意郎君,还有不少外地游客慕名而来。”
盛霁知道这个。
他垂下眼眸,轻声说道:“恐怕他不愿意跟我去。”
“为啥?哦,你那个朋友是你的对象吧?”
老人家说完自己都笑了:“哎哟,跟你们年轻人学的新话,说出来怪别扭的。”
又等了一阵,没等到盛霁开口,老人家接过刚刚的话茬继续说。
“年轻人闹别扭很正常,多哄哄就好了,我跟我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她还不是经常甩个脸子就走了,我家离她家三个山头,我愣是翻山越岭给她送去了一束野花,给我老婆子乐的,所以这对象啊,你得哄,哄好了他就愿意跟你去了。”
盛霁补渔网的手一顿。
“可是他没有生我的气。”
“他......算了他还不懂。”
帮老人家补好了渔网盛霁就走了,他顺着村子走了一圈,到了村头的那棵古树前。
古树上密密麻麻挂满了红绸子,上面写下了人们虔诚的愿望。
颜色比较鲜艳的是最近才挂上去的。
盛霁一眼就注意到了树上有一个不太亮眼的红绸子。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布条开始掉色。
不过他认识上面的字,是张姨的。
“希望今年,我能和他在一起。”
落款的名字是张晓菁。
清秀的字体蕴藏了满腔的少女心事,推算一下年头应该是在张姨读高中的时候。
张姨清秀的模样和眼角的细纹在盛霁的脑海中浮现。
想起张姨那个走了的丈夫,会不会是张姨红绸子上写的人呢?
他不是那么好奇,看了两眼树就回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他不经意的聊到了这棵树。
“听村里的一个大爷说,那棵树很灵,在当地都很出名。”
果然,祝芙被提起了兴趣,擦擦手说道:“那我们去看看吧。”
就这样,吃过晚饭后盛霁带着祝芙来了那棵树前面。
怕游客们晚上来看不清,村里人就在树周围挂上了彩灯,一闪一闪的,很像在过圣诞节。
祝芙眼睛亮亮的:“哇,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真心呢。”
“你要不要写?”
盛霁买了两根红绸子来,拿出一支笔递给祝芙。
祝芙愣了一下,挠挠头:“我好像没什么愿望想写,还是你写吧。”
盛霁抿抿唇:“你不写那我们就走。”
“诶。”
祝芙看着盛霁有些负气的背影,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赶紧追了上去。
“你写呀,我可以等你的。”
“不写。”
“可是红绸子你买了两根。”
“卖绸子那里买一送一。”
“我怎么没看见?”
“因为你瞎。”
“......”
“不然还是去写写吧,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来了。”
“那我陪你写吧。”
听到祝芙谁这句话,盛霁才停下了脚步,冷着脸说:“笔给你,你回去写,我看着。”
祝芙哭笑不得的接过笔。
两人分别站在树的两边,谁也看不见谁。
“你要写,等会我检查。”
“好,我一定写。”
盛霁闷闷不乐的拿起笔,然后认真的写下几个字。
“我怎么没听见你那边写字的声音?”
祝芙双手合十,向神树虔诚许愿,然后有点无奈的回答道:“我写啦,真的。”
“我等会要检查的,你不要骗我。”
“好!”
可是等盛霁写完了要绕过去检查祝芙的红绸子时,祝芙却早已吐着舌头跑出去很远了。
“你骗我!!”
“没有哦,我是真的写了,不信你明天自己来找,找到了就可以证明我没骗你了。”
“那里那么多红绸子,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你写的?”
“你用心感受!”
海风将树上的红绸子吹的猎猎作响。
一根红绸子上笔记未干,苍劲有力的字体与平日里刻意伪装出来的字体截然不同。
只见红绸子上写着:“岁岁年年常相见。”
*
在平安村的日子平和的宛如童话故事。
祝芙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这里更像是自己的家。
某一天祝芙打扫卫生的时候,圈圈很热心地要帮他,却不小心将橱柜里的一本相册打掉在地上。
相册与地板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家里的几个人都愣了。
“妈妈,这是什么?”
因为姐妹两个身高不够,从来够不到橱柜,圈圈今天踩了板凳才够到。
张姨愣了一下,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然后将碎发别到耳边去,弯腰捡起了那本相册。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了,给你们看看吧,就当是听故事了。”
张姨将那本相册摊开来放在桌子上,五个人围着桌子,其余四个人都很好奇地等着张姨开口。
“这是甜甜和圈圈的爸爸,看这张,我跟他是青梅竹马,从小是邻居,从小学到高中,我喜欢了他很多年,直到高中的时候他爸妈出车祸双亡,他要离开这里,去亲戚家生活了。”
张姨顿了一下,指着其中一张褪了色的泛黄老照片,上面是眼睛还红肿着的她:“这是他走的那一天,我很伤心,向他表白,问他还会回来吗?”
“那一天我才知道他其实也喜欢我,还向我许诺以后一定会回来娶我。”
“我等啊等,二十出头的年纪也不出去,就在家里等他,那个时候交通和网络都不发达,我怕他回来找不到我了。”
“后来他如约而至,回来娶了我,还生了两个可爱的小宝贝。”
张姨回忆的眼眶里都带着泪花,祝芙看的心里咯噔一声,有些不敢再听下去了。
“可是谁知道呢?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会变成那个样子。”
“他和我结婚是为了我家的财产,我不听爸妈安排的婚事,执意要嫁给他,爸妈被我气的早早的就去世,留下他们半辈子在海上挣的钱给我。”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只有他了。”
“就在甜甜和圈圈刚满月没多久,一天早上起来他卷着我的钱逃走了。”
“从此杳无音讯,我四处打听才知道他在外面原本已经有了一个家,还沾上了赌博的坏习惯,回来甜言蜜语哄我许久只是为了我的钱。”
说到此处,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祝芙更是将头埋下去,他不敢直视盛霁的眼睛。
盛霁见祝芙的样子,清清嗓子:“这毕竟也只是少数人,正常人是不会这样的。”
祝芙没有接他的话茬,轻轻丢下一句:“我有点不舒服,先去睡一觉。”
然后回柴房里去了。
“小盛,小芙怎么了?你不去哄哄?”
盛霁也有点搞不懂祝芙的心思:“...不知道,等会再去吧,他现在看样子不太想理我。”
祝芙躺在柴房简陋的床上,出神地回想刚刚张姨讲的事情。
他想到了自己。
也许自己在盛霁的眼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想要利用盛家来维持谢家的姓名。
这才上赶着来巴结他们兄弟二人。
祝芙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的打了一顿,清醒了。
这场梦该醒了,这里不属于他,盛霁也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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