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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寡妇

宋嫣专程找了个人替代这个失踪跑掉的侍卫,悄无声息地处理了一切痕迹。

相王如今就像头暴怒的狮子,急需一个发泄仇恨的出口。要让他查到此事牵扯到云岚轩,哪怕只是一丁点关联,后果都难以预料。

以相王多疑的性格,他很有可能会顺水推舟,将这盆脏水泼到她的头上。

她救下的侍卫,前脚刚受宋昭鞭刑毒打,后脚就在宋昭遇害后,行迹可疑,失踪不见,这简直是现成的谋害意图和证据。

好在府里宋昭戕害的下人仆从实在太多,相王一时也未疑心于此。且他不觉得府中仆从会有此能耐,更倾向于怀疑是府外势力所为。

宋昭真要是失踪的侍卫所谋害,宋嫣还真该好好感谢他!感谢他替南梁百姓铲除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毒瘤。

这种逻辑下,宋嫣自然不会主动去“出卖”这个侍卫,还要将这条可能引火烧身的线索妥善处理掉。

白日里,宋嫣就陪着杜筠说话解闷,帮着处理些繁琐的内务,特别是关于宋宁远过继到她膝下的文书往来和人情打点。

她也会去承乾院,看看天真烂漫的小妹和痴傻温顺的宋昭嬉戏玩耍。

独处时,她还会肉疼地想着只剩下20分的系统积分。

这点积分,别说应对未来的厄难,就连想要保下危兆本上两个人的性命,都不够。

为此她又在无耻地想,要不再去找韦丛岩?厚着脸皮求他缓一缓自己的亲事?至少让她在他成亲前,先赚充足积分。

在这个时代,他这个年纪的男子还未娶妻,已是顶着不小的压力了。

她也不想耽误他,只是缓一阵子,等她攒够了积分,他再筹备亲事兴许也不迟的……

这念头一冒出,她又猛地摇头,人还是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不能逮着一个人这么使劲整使劲薅,真要把他榨干了才罢休啊。

与其这样无底线地利用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她宁愿真的遭遇所谓的厄难,死了算了。至少,死得还有点骨气。

黄昏降临,光影渐斜。

宋嫣将自己疲惫的身体浸入特意改造过的,引了温汤的浴池里。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氤氲的水雾里散着淡淡的花露香气。

她闭上眼,将头靠在光滑的池壁上,感受着水流轻柔的抚慰,难得的舒适让她沉溺在了这片刻的安宁里。

就在意识十分松懈,身体也很慵懒的时刻,一道机械的提示音,在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紧急事件!京城西五十里外林仁村,目标人物柳涣骄,预计在亥时末触发遇难事件!】

【请宿主尽快处理!】

系统声重复了三遍。

舒适与安宁被这冷不丁地的警报打破,宋嫣倏然睁开眼。

亥时末?五十里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以往任务触发的时候,她是没时间去乔装打扮的,正好现在刚沐浴完要穿衣,她就从衣柜里翻出件不起眼的男装,束胸、系带、绑紧裤脚,利落地匆匆套上。

临走抓起件深色的连帽斗篷裹在身上,遮住了身子和还未干透的湿发。

这次的距离太远,宋嫣不准备带府中的人手,让银简叫上了几个自己的暗卫,就快马加鞭地疾行奔向目标地点,林仁村。

林仁村是梅花乡五百户人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因其村口紧邻官道,村里不少人家在村口沿道支上摊子,做起了小买卖。

平日村口官道两边摊贩林立,蒸食、茶点与果菜的香气交织,烟火气十足。

这日午后时分,行人稀少,沿道小摊的生意清淡,王春香在糕摊后揉着面团。

对面道上一声高喊引她抬头,一瞧过去,又是孙家母女。

周云英拎着鸡鸭在后头,女儿孙巧空手走在前面,两人脸色难看,显然又在拌嘴。

王春香见惯了这对母女的不睦。

孙巧幼时乖巧嘴甜,其母周云英过去也热情亲切。

自从孙父被强征参军音信全无后,其女孙巧性情就大变,对亲戚邻里日渐冷淡疏远,好与些吊儿郎当的人来往。

其妻周云英这昔日的村中美人,独居后也愈发浓妆艳抹,常招致非议。

王春香与周云英同是独居妇女,境遇却天壤之别。

三十出头守寡的王春香,独自守着糕摊,因安分守己,与邻和睦,被奉为贞妇典范。周云英则成了反面人物,常被村里人拿来与王春香对比。

王春香深知独居妇女的不易,从不参与议论这些。

她的这种沉默与规矩,反倒加固了她在村邻里的“好名声”,也让她倍感压力,唯恐行差踏错一步,招来更猛烈的抨击风评。

“我是你娘,问几句怎么了?”周云英喊着,快步追赶女儿。

孙巧已到村口,回头嚷道:“管好你自己,少操心我!”随后沿村道跑远。周云英顿住,沉着脸追去。

“春香嫂,看啥呢?”陈花捏着嗓子的声音传来。

王春香转头,见是官道东头摆茶摊的陈花,她常来闲聊。

她手上揉着面,笑笑:“没啥。”

陈花绕到糕摊后,朝母女俩的方向一努嘴:“三天两头吵,烦死了。”

王春香明白她所指的是谁,岔开话头:“你这襦衫真好看,乡集上买的?”

“好看吧?”得了夸赞,陈花随即得意地转圈展示着身上的青绿裙子。

陈花眉眼生得疏淡,肤质色黯,上唇微凸,额前鬓角已见疏落,实在称不上好看二字,王春香答不出口。

她又凑近压低声音:“知道她们为啥吵吗?昨夜孙丫头晚归,周云英骂她成天花枝招展不着家,两人气到现在呢。”

陈花家就住孙家母子旁边,她对她们的日常情况很是清楚了解。

王春香叹气不语。

陈花撇着嘴,继续不屑地说道:“呵,这周云英自个儿是什么货色,她心里没点数么?也好意思摆出个娘老子的谱来教训闺女。”

王春香下意识地左右瞟了一眼,连忙做了个手势,“你小声些,好歹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

“怕什么,村里伙儿谁不晓得她的破事?我陈花是瞎嚼舌根的人么。”陈花腰板一挺,嗓门抬高了几分。

“春香嫂,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周云英要是有你一半的品性,她闺女也不至于歪成现在这鬼样子。”

王春香心头一跳,张了张嘴,吐不出话来,脸上的窘迫一闪而过。

“春香嫂啊,”陈花没察觉王春香的异样,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亲昵地努着嘴,像在数落不懂事的孩子,“你就是心肠太软太善,但对这种不自重的人呀,真犯不着。”

“店家,在不在?来两碗茶!渴死了!”

王春香心里正七上八下,听到个粗嘎的男声在几步开外响起,连忙转头。

此时官道旁站着两个风尘仆仆的汉子。

“哎,陈娘子,有人喊茶嘞!”旁边的摊主也适时地帮忙吆喝了一声,声音洪亮。

“哎哟,来生意了。”陈花脸上的刻薄和推心置腹很快收得干干净净,换上了热情,对王春香飞快地说:“我先过去招呼着了啊,回头得空再聊。”

王春香牵动嘴角,有点尴尬地朝她笑笑点头。

陈花人像一阵风似地奔向自家的茶摊,老远就扬起笑脸招呼,“来了来了,两位客官里边请,热茶马上好。”

半夜三更的林仁村,四处静悄悄的,时值初秋,白日的热气散尽,夜风微带凉意,拂过茅草屋顶和空旷的打谷场。

“呃嗯,你别这么猴急呀,”万籁俱寂之中,村西头堆积如山的麦草垛里,一个娇喘连连的女声响起,“来时是吃了什么药不成?荒郊野地的,冰得慌,回、回屋里去,别让人听见了。”

“这个点,除了鬼影子,哪还有人?”一个急躁难耐喘着粗气的男声回应,“阿香,我瞧着这儿就正好,草垛子,又软和又隐蔽……”

他的声音有着不容分说的蛮横,说完,暧昧的粗重喘息和女人半推半就的呻吟,就在寂静的夜里此起彼伏。

村道另一头吱呀一声,一扇破旧的木门被推开。被尿意憋醒的张家汉,揉着惺忪睡眼,趿拉着破布鞋走出来解手。

夜风一吹,他打了个哆嗦,对着墙角放完水,耳朵敏锐地听到了草垛方向轻微的动静。

“嗯?”张家汉疑惑地侧耳细听,怪声时有时无。

他蹑手蹑脚地循着声音摸过去,越靠近草垛,不堪入耳的声音就越大越清楚。

火气腾地窜上张家汉的脑门,深更半夜,在他家门口的打谷场上干这种龌龊勾当。

“哪来的偷人养汉的野狗!”张家汉怒不可遏,从阴影里跳出来骂道。

平地一声吼,顿时将草垛里这对野鸳鸯的轻吟吓成了惊恐的尖叫。

“啊!”

“快跑!”男人惊惶失措的声音响起。

两个衣衫不整的身影,从草垛后面迸了出来,连滚带爬地就要往村外跑。

“狗男女,站住!”张家汉岂肯罢休,一边怒吼着,一边拔腿就追,“来人啊,抓偷人的贼啊,快来人啊!”

他的大嗓门在沉寂的夜里,惊乱了村庄的安宁。

男人跑路途中,手忙脚乱地提着松垮垮的裤子,他一边想系上裤带,一边还要顾着逃跑,慌乱中脚下趿拉着的布鞋还被自己一绊,甩了出去。

王春香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见附近几户人家的窗户里点亮了油灯,传来惊疑的询问声,还有人影已经推门出来张望。

火把的光亮在远处晃动,脚步声也朝着这边过来。

完了!要被堵在村里了,一旦被抓住……

白日里陈花对周云英的轻蔑,刻薄,如射出的箭,正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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