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轩野手口不一,嘴上说着丑自己却默默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啊?不会吧?”白星泽还在摸索哪里没堆好,他已经消失在视野尽头,只留下一串足印长长。
白星泽发愣,看着这串足迹好像能透过表面看见夏轩野的内心。
是那样的温柔。
在不知不觉中,拍打礁石的浪潮已将痕迹抹去,无人知晓。
夏轩野拐进拐角,朝巷子深处走去。
路上的路灯似是很久未经修检,闪烁着,在墨黑色的夜里滋啦滋啦流着电流。
楠玥街那独有的古风气息与海边的凛冽感大相径庭,更像是古镇与现代浪漫相碰撞。
“你这会倒是这倒回来了,嚷着要住宿的时候怎么没这么主动?想家了吧?”夏泉正坐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动静就知道是夏轩野回来了。
夏轩野现在没心情与他吵,忍着烦躁回到自己房间。
哗啦啦——
花洒里倾泻下来的水珠,一点一滴流到他身上,顺着姣好的腰线滑下。
今日的月亮悬挂在半空,透着蓝光,异常清透,弯钩般在黑夜中勾勒出优雅的弧线,月华顺着弯月的轮廓流下。
这里明明是南方,可为何?会在这么一个盛夏落下一颗流星,划破天空,夜幕中遗留的轨迹还在散着银光。
夏轩野被晚上的凉风吹的一阵瑟缩,洗了澡就拱被窝里去了。
少年静静躺着,落地窗大开,被潮鸣席卷而来的海风翻涌着挤进来,像海浪一样叫嚣着,使得洁白的纱帘被掀起任由晚风抚弄着它,层层叠叠的褶皱使颜色有浅有深。
“夏轩野你开门!再不开我就翻钥匙了!”夏泉拍打着他的门,越拍越狠,这气势像是赶着去杀人死的,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夏泉气急败坏,从兜里掏出钥匙就去撬锁:“都说别锁门,你还能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他将门踹开,夏天的热气从宽敞的阳台扑面而来,人早就逃了。
夏泉顿时骂骂咧咧起来:“这人,没有一点大少爷的样。真当我管不了他啊,这里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个人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这个年龄就是这样,叛逆。”桑纤安一身淡绿色的旗袍显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生了两个孩子的她依旧风韵犹存,举止投足间无不展现着优雅和对夏轩野的嫌弃。
烟火味弥漫在千迢街,早点的香气混杂在这炊烟里。
这里距离楠玥街也有个好几公里,夏轩野一路小跑过来,有些小喘。
离学校也不远了,买点小吃补充点能量再回吧。
夏轩野左手拿着一个烤豆腐右手拿着个煎饼果子心满意足,都是刚出炉的,还滋滋冒着热气,一口下去肚子里暖暖的。
“站住!抓小偷啦!”
街道上顿时混乱了起来,夏轩野被狠狠撞了一下,手上的的食物都撒了出去。
我的饼……
夏轩野有些气恼,一下子把人畧倒在地,后来的白星泽也加入了战场。
“敢偷东西,看你泽哥怎么制裁你!”白星泽将钱包还给被偷的阿姨后,就拽着他的头发就往死里揍。
两人无一不在下狠手,直至警察过来劝阻才结束这场闹剧,差点把人没给送医院里去。
“小兄弟?”等到警察走后他才注意到,这个人有那么亿点点眼熟。
闻言夏轩野抬头,盯着他的脸愣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谁。
这么冤家路窄?
“小兄弟,你也住这?”
“不要说也,我可不住这。”夏轩野拍拍身上的灰起身。
“难道你是来炸街的?”
夏轩野毫不犹豫的直接踹他一脚:“你是还想再来一场畅快淋漓的干架么?”他扳了扳指关节,弄得一阵又一阵咯吱响。
白星泽却没这个心情了,他直抱怨,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有多僵,才能使一见面就打架?
“不僵,毕竟我们根本不熟。”
主打的就是一个爽就可以了,夏轩野有些感慨,倒是好些时候没有像上次那样痛快的打一架了。
白星泽有些肉麻,少年,你的想法很危险。
“来不来?”夏轩野撸起袖子,看起来已经
白星泽脸上写满了拒绝,那绝望的眼神好像在问:我还有选择吗?
没有。夏轩野笑笑,朝他靠近。
不一会儿的功夫旁边就堆满了人路人,都是在看高中鸡打架的吃瓜群众。
“诶好,再来个上勾拳,不错,再用点力。”
“我赌那个瘦瘦的小伙子赢。”
“巧了,我也赌,我赌十块。”
“我赌二十。”
白星泽:你们可当真是明智的。
事后,夏轩野若无其事的伸着懒腰:“你是东北的?”
“嗯哼,不像?”白星泽揉着手臂上的淤青道。
“身高,外貌挺像,战斗能力……那是不一般的不像。”
白星泽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是你太厉害,我早就知道打不过了,却还要被你拉着打。
眼瞅着快中午了,夏轩野才想起自己还要回校这件事。
他倒是一点也不留念白星泽这个打架伴,起身就准备走。
“兄弟,留个名儿呗。”白星泽去扯他的衣角,他感觉他已经够卑微了。
夏轩野虽然吧,挺喜欢这个打架伴的,但凡事不能过了,更不能有什么所谓的牵挂:“我们既无缘再见,何必告知名字?”
这是打完架不认人了?
这是他第二次,说走就走,把他扔在原地。
白星泽挠着脑袋,他是真搞不清楚这个小崽子的症状,猜他心思跟猜灯谜似的,一猜一个错。
他捡起夏轩野打架时遗漏下来的纸张,打开时还不忘逗抖抖。
“泽哥!”奚时晔老远就看见站在原地发呆的白星泽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泽哥你搁这儿罚站呢?”
白星泽随手将白纸塞进兜里,奚时晔愣是一个字没见着:“别瞎说,你泽哥可是三好学生。”
“是是是,你可真是好学生,中考少考了一天都能考上高中。”奚时晔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白星泽少考了一天中考的人。
“话说哥,你怎么回事?开学线上考你的成绩才五十分。”
“你哥我啊,不想学了呗。”白星泽语气飘飘然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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