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小区楼下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骆依白拿了三张信息素抑制贴,交叉重叠着贴在腺体上,又套了件厚外套,希望这样能盖住自己身上的气味。
她现在还在发烧,脑袋晕的要命,一路踉踉跄跄地走进便利店。
便利店内的时钟上显示着现在是晚上九点,天色完全暗了,路上的人也渐渐少了。
骆依白虚弱地撑住收银台。
在abo的世界,服务行业一般只会聘请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
收银员闻不到她身上的信息素,只注意到她惨白的脸色,问:“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骆依白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alpha抑制剂……麻烦给我。”
收银员立刻从手边的架子上拿出一盒抑制剂,“一共二十。”
骆依白接过,从钱包里拿出钱放在桌子上,“……谢谢。”
尽管便利店里打开了空气净化器,但总有信息素残留,这对于敏感时期的骆依白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她刚从便利店走出来,就感觉自己几乎要痛死过去了。
她扶着墙走到人少的地方,背靠在粗粝的石灰墙壁上,拆开盒子的动作都在不停地颤抖,她拿着抑制剂扎进自己的手臂,将药剂推进去。
和医生说的一样,抑制剂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只是减轻了一些她的痛苦,遏制了一些她的冲动,并不能完全规避易感期。
针管掉落在地上,她喘息着跌坐在地上。
“这是alpha吗?”
“信息素好重!不会在易感期吧!”
“快走快走,别管闲事。”
面前不时有人路过,她无力地眨着眼睛,连呼救的话都说不出来。
耳鸣让她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像身处火海,浑身都被炙烤着。
好凄惨,alpha易感期如果熬不过去会死吗?
刚摆脱炮灰的命运,就又要死了,难不成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吗?
她忽然嗅到一股清冽的玫瑰花香。
像是一盆水泼了下来,浇灭了她身上的火。
她的理智早就离家出走,猛地伸手抱住了玫瑰。
和她的信息素一样,艳丽如玫瑰的女人微微眯起眼睛,低头打量这个奄奄一息的alpha。
骆依白已经无法辨认自己在做什么了,完全是下意识的,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动着,“救……救命。”
女人蹲下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红唇微启,“你是狗吗?”
“易感期为什么要出来乱晃?”
“骆、依、白。”
骆依白缓慢地眨着眼睛。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她是谁?
骆依白想看清她,但恍恍惚惚的,一片重影,她看不清。
-
陈管家在门口焦心地盼了好久,站了大约有半小时,终于看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开了回来。
陈管家立刻上前打开车门,垂眸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闵小姐。”
闵惜寒侧眸看了一眼倒在旁边的骆依白,“把她带进去。”
陈管家:“是。”
陈管家伸手扶住alpha的手臂,多年的职业习惯让他一个beta也能区分出alpha和omega。
alpha?闵小姐竟然带了个alpha回家。
司机也走下车帮忙,陈管家扶住骆依白的肩膀,朝司机点头示意,“你先去停车吧。”
司机点点头。
骆依白现在是昏迷状态,陈管家不敢揣测闵惜寒的意思,就先将骆依白安置在客房。
闵惜寒闭着眼坐在沙发上,单手抵着太阳穴,眉头紧蹙着。
陈管家:“闵小姐,您怎么了?您还好吗?”
闵惜寒抿着唇:“没事。”
陈管家:“带回来的这位?”
“路上捡的。”闵惜寒呼出一口气,睁开眼,“我觉得她的信息素对我影响过于大了,你带她去检查一下。”
陈管家:“好的。”
陈管家走后,闵惜寒按住自己的心口,顺了几口气。身体里的信息素控制不住了,从客房里传出来的檀香味信息素像一只无形的手,明明隔了那么远,还是影响着她的心绪。
闵惜寒皱着眉:“陈叔,门关上!”
-
大约十分钟,陈管家拿着一份数据文件走到闵惜寒旁边,“闵总,她的信息素与您的匹配度已经达到了100%。另外,通过观察,她现在信息素波动很大,应该是在易感期。介于你们的高度匹配,如果您太过靠近的话,会被诱导发热期提前的。”
闵惜寒:“100%?”
陈管家点了点头,“是的,她可以为您治疗信息素饥渴症。”
闵惜寒:“嗯,知道了。”
陈管家:“要帮您处理她吗?”
闵惜寒:“不用,陈叔你今天辛苦了,早点下班吧。”
陈管家心领神会:“好。”
闵惜寒抬眸看向客房的方向,起身走过去。
刚打开门,一股浓烈的檀香味alpha信息素涌出来。
闵惜寒:“……”
闵惜寒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躺在床上的骆依白闭着眼睛,还没有清醒过来。她的脸颊上全是泪痕,眼角还挂着泪珠。
闵惜寒伸手撕掉腺体上的抑制贴,玫瑰味的信息素慢慢弥漫开来。
刚释放一些信息素,闵惜寒就感觉周围的alpha信息素全都冲上来了,想从她身上汲取更多,她厌烦地啧了一声,伸手扼住骆依白的脖子。
麻烦的alpha。
骆依白不安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还没看见omega的样子,“啪”的一声,灯关了。
闵惜寒从灯的开关上收回手。
骆依白下意识地抱住她,拼命地闻她身上的味道。
她睁开眼,看见裸露的腺体。
骆依白的脸埋在她的衣服里,声音闷闷的:“可以咬吗?”
闵惜寒挑眉,推开她。
骆依白被拒绝了,眼眶瞬间就盛满了泪珠,委屈巴巴地掉眼泪。
抽噎着:“不、不可以吗?”
闵惜寒嗤笑了一下,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大拇指指腹按住她的下唇。
“你想咬?”
闵惜寒一松开手,就被抱了个满怀。
骆依白:“嗯。”
闵惜寒没说话,也没推开她。
骆依白小心翼翼地伸舌头,舔了一下闵惜寒的腺体。
闵惜寒拽住她的后发,声音有些发颤,“你真是狗?”
闵惜寒没有实质性的拒绝,她得寸进尺地咬了下去。
将自己信息素注射进去,让她的身上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味道,像野兽一样占有、标记,心里莫名的焦躁不安被玫瑰信息素渐渐安抚下去,渐渐平静下来。
闵惜寒身体一软,跌进骆依白的怀里,骆依白顺势抱住她,咬住她的唇瓣。
闵惜寒被迫仰着头。
好奇怪的感觉。
她想推开骆依白,但发现自己手上没力气了,两只手腕被骆依白抓住困在旁边。
房间内,檀香味信息素和玫瑰味信息素纠缠着,相融。
最后,闵惜寒意识有些迷离地想。
她就是只狗,一只蹬鼻子上脸的可恶的狗。
-
醒过来的时候,骆依白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了。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
想不起来,不过身上的疼痛全都消失了,易感期应该是真的过去了。
最严重的情况就是她失去理智标记了omega,但在仅剩的记忆里,她从便利店出来,坐在墙边,然后闻到了一阵omega信息素的气味,关于那之后,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她仔细闻了闻自己身上,只有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应该没有吧,或许是她自己迷迷糊糊走回来的,只是自己不记得了而已。
她安了安心,起身拉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
她坐回床沿,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一天后的早晨,她最起码睡了一整天才醒过来。
为了吸取教训,避免下次再和这次一样毫无准备,她赶紧在网络上搜索易感期。
第一条就是对易感期的介绍:易感期是成年alpha都会有的一种生理周期,在这个周期内,alpha会浑身疼痛,泪点低,对于omega信息素有渴望,对omega有依赖,类似于omega的发热期,平均一到两个月就是一个周期,依据个人特点稍有不同。
骆依白点开备忘录,将这次易感期的日期记下来。
此时手机状态栏弹出娱乐新闻,刚好是关于宁音的。
她点击进去,新闻里面是报道宁音昨天的婚礼的现场,站在宁音旁边的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alpha,看起来很文弱、十分好拿捏。
这对于宁音和闵惜寒来说应该也是好事,最起码不是像原主那样的蠢人了。
她简单算了一下小说里剧情发展的速度,应该不会过太久,两位女主就该互诉心意在一起了。
希望这位alpha千万不要做出什么激怒闵惜寒的举动,只要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工具人,闵惜寒应该不会将她赶尽杀绝。
现在她终于完全是一个路人甲了,只要离两位女主的剧情远一些,她就可以这样平淡地度过一生了。
本文没有替身梗,闵惜寒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穿书后的骆依白,闵惜寒认识骆依白有其他原因,渣A是因为骆依白的穿入才有名字,小说里的世界也是因为骆依白的进入才发生变化的,信息素百分百匹配也是骆依白穿入后发生的变化,原主渣A和闵惜寒不是百分百匹配,我私设的百分百匹配是灵魂上的百分百匹配,信息素只是体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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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是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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