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曦面不改色的将银针“叮”的一声扔到了地上,又双手勾住了沈夜尘的脖颈,向他的耳旁吹了一口气,柔媚笑道:“师兄,良辰美景,你还在等什么?”
她整个人香香软软的,绷紧的樱桃红肚兜更是将她玲珑曲线显露无疑,亮晶晶的水润眸子中仿佛只有他一人,那荡漾开的梨涡让人忍不住用牙齿啃噬住。
“我自然是在等你。”
沈夜尘邪魅一笑,揽住了她的腰肢,便抱到了床上。
沈夜尘早就知道,在摄心术方面,她天赋异禀,就连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他已经动情,已经沦陷,有了把柄,便轻而易举的被她拿捏住了。
所以当原本被扔到了地上的银针突然刺入了自己的胸口时,他并不感到意外。
沈夜尘的眼前只是闪过了那日她被他投入悬崖时,像坠落的蝴蝶一般,被折断了翅膀的回忆。
“师兄,你说天是圆的还是方的啊?”
“师兄,为什么猫要长四条腿呢?我们只有两条。”
“师兄,长大后,我们要做什么?”
生死之间,她眼前闪现了童年时少女坐在他的腿弯,甜甜的笑出了两个梨涡,一大一小两个娃娃一同望月的情形。
师兄,对不起了。
她从柜子里搜出了虎符,沈夜尘捂着胸口颤抖的问道:“师妹,你可曾爱过我?”
“你说呢?”
沈夜尘倒在了床上,一双摄人心魄的琉璃目,就这样缓缓阖上了,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本就鲜红的床,此刻更是艳丽非凡。
初曦拿起了偏殿的琴,弹奏了一曲十面埋伏,外面的暗卫以及侍卫,逐渐陷入了茫然,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初曦出来后,便来到了皇宫,只见皇宫又着起了大火,到处都是喊杀声。
萧承雁在刑部确实是安排了人的,所以在他们大婚的前几日,顾远昭已经得到了很好的照料,他的武艺非凡,再加上萧承雁的精兵,皇宫很快被攻破。
皇上和皇后都被大火烧死了,在听闻了新皇被烧死的那一刻,慕容诗悄悄的在自己房中上吊自尽了。
宫人打扫着血迹,默默搬运着尸体,一场无声的夺权战争结束了,萧承雁登基了,年号为永昌。
魏王及其府上的男丁被斩首,女子被流放,萧承雁的江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稳固。
为了对付这些腐朽而顽固的老臣,他当众表扬了顾远昭在沧州的功绩,并提拔他为宰相。
初曦也升职为一品女官,相当于内宰相。
“陛下,奴婢没有什么功绩,怎么敢接受这样的位置?”
她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大盛历史上,最高的也就是二品女官,而自己年纪轻轻,怎么可以……
“我说你行,你就行!莫非你还想抗旨不成?”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萧承雁亲自扶起了她,笑道。
初曦顺势起身,也浅浅的笑道:“陛下给,那奴婢就守着,岂敢推辞?”
萧承雁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不必自称奴婢,初曦,你我二人私底下还是朋友。”
初曦也不愿意自称奴婢,但是跟皇上做朋友,她却是不敢的。
经过上一次被当众鞭刑,她已经对皇权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即便是萧承雁现在对自己和颜悦色,可倘若他再忽然抽风,那自己又怎么惹得起?
不如就趁着他态度还好时,辞官隐退,于是,初曦再次跪了下来,道:
“陛下,初曦上次鞭伤后,总觉得身体无力,想必是伤及了根本,初曦想要辞官,回乡养老。”
“回乡养老?”萧承雁用手指捏了捏下巴,又摇头道,“你既然伤到了,就应当在皇宫休养才是,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太医医术更高的人了。”
初曦抬眼道:“可是我……”
“不必可是!初曦,不要跟我客气,来人,传太医!”
初曦躺在床上,任凭太医把脉,心里乱糟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就在这里吗?”
“等等,姑娘你不能进去!”
“我凭什么不能进去?”
“碰!”
门被暴力的推开,彩琦出现在了门口。
初曦被这突然出现的眼光晃得迷了眼睛,等到认清了来人,便道:“是你?”
彩琦如今的装扮与当日在自己身旁假扮丫鬟时完全不同,头上朝云近香髻,一根玉簪,配合着浅绿色襦裙,整个人清雅又显得有气质。
她冷冰冰的看着初曦:“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初曦被她问的莫名其妙:“当初你奉了沈夜尘的命令来追杀我,我把你推入井里,于情于理,我都无过,只是自卫罢了。”
彩琦:“哼,幸好我练就了一身闭气的好本领,要不然,就成了你手下的冤魂了。”
初曦观察着她的神情,原来不是找自己报这个仇的啊,那是为了什么?
她脑海中灵光一现:“你莫非对陛下动了情?”
彩琦的眸光泛起了凌厉:“初曦,陛下已经跟我……”
“彩琦!”
话未说完,就被站在门口的萧承雁打断,萧承雁紧张的看了看初曦,走入屋中,拽着彩琦的胳膊走了出去。
初曦眯了眯眸子,萧承雁这般此地无银的样子,反倒让她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不对啊,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他还说要跟她做朋友。
嗯,一定是彩琦想多了,她这个人,脑子一直都不大正常。
萧承雁给她安排了四个侍女,一个叫做玉壶的大丫鬟安慰道:“姑娘不要多心,这次是我们没有拦住,以后不会再让彩琦姑娘到这里了。”
初曦问道:“彩琦在你们这里地位很高吗?”
玉壶的神色有些复杂:“她伺候过陛下,又为了陛下而付出了很多,她如今在宫里虽然还没有名分,但我们也得听她命令行事。”
初曦恍然,以沈夜尘的性子,若是知道彩琦背叛了自己,一定会让彩琦生不如死的,那么彩琦若是没有万虫丹的解药,又是如何熬过那些折磨的呢?
宫里的水越来越深了,初曦觉得自己并没有这个能力驾驭。
她闭目养神,就这样,到了夜晚,床前一道黑影幽幽伫立。
她疑惑地睁开了眸子,发现了是顾远昭,立即欣喜的坐了起来,扑到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才来啊?”
初曦忍不住抱怨道。
神情自若,一如往常肆意的娇嗔模样。
顾远昭顺手接下了她,身体仍旧有些僵硬,他以为两人之间……原来她真的还在意自己,跟沈夜尘也只是逢场作戏?
初曦将额头抵在他厚厚的胸膛上,仰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和别人成亲?”
顾远昭的手摩挲着她的腰肢:“不是。”
初曦:“哼,你敢说你没有在心里骂过我?”
顾远昭沉默了一瞬:“那我现在不骂你了,行不行?”
初曦皱眉,松开了他,又坐回了床上,后背靠着墙壁:
“我听皇上说,你当时一直不同意谋反,甚至觉得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是后来为了我才……是真的吗?”
顾远昭坐在了床上:“半真半假吧,若我不这样说,不再坚持几次,当今的圣上也不会信任我的忠诚,他上位后第一个防范的人便会是我。”
对前主子不忠诚的人,又怎么会得到后任主子的真心信任呢?
初曦看他跟自己说了实话,心中其实是高兴的,但也撅着嘴不说话。
两人前后一个多月没有这样私下交流了,都对对方身子有些发馋。
初曦用脚趾勾了勾他的腰带,意有所指的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顾远昭一手捉住了她的脚踝,在手中把玩了起来,嗓音微微沙哑:“无碍了。”
少年夫妻之间,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足可以引发**,更何况像他们这种对对方的身体有着生理性喜欢的?
初曦咬着被角不敢叫出声,身体越是爽,口中忍得就越是辛苦,直到**过后,才发现无法叫水,两人俱是无奈的向对方忘了一眼。
若是在野外倒也罢了,可偏偏是在皇宫,虽然外面看守的丫鬟虽然已经被顾远昭点晕了,初曦却也不好出去。
初曦感受着身体黏黏腻腻的样子,不自在的用手敲着他的胸膛:“都怪你!”
顾远昭也不是个不能承担责任的人,他当即俯身而下,启唇道:“我帮你清理。”
第二日,初曦睡到了很晚,萧承雁下了朝,她还未醒。
“她醒了后第一时间叫朕。”
萧承雁低声吩咐完,便准备大步向明德殿走去,谁知初曦听见了他这句话,反而醒了。
“陛下,初曦姑娘醒了。”
萧承雁快步来到了她的床前,看着她担忧道:“你没事吧?”
初曦心跳如鼓,一想起昨日自己和顾远昭偷偷在皇宫干的事,立即脸都红了,她摇了摇头:
“陛下若是找初曦有事,等初曦洗漱完毕,就去拜见陛下。”
萧承雁看见她这样,以为她害羞了,不禁心花怒放了起来:“那好,朕等你。”
初曦看他走得如同开了屏的孔雀一般,心中又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穿戴整齐,初曦便来找了萧承雁,他是个勤劳的君主,此刻正在批阅奏折。
这江山得来容易,却也背负着很多骂名,比如篡位,比如烧死了亲叔叔,甚至于连他的父亲也不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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