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早上贺席大概七点就起来了,昨夜里我们将近一点才睡着。
放在以往贺席离开床的时候,我会有所感知但是绝不会起来,今天贺席一掀开被子,我就跟自己精神世界进行了很大的斗争。
最终在床和老公之间,我还是挣扎着选择了后者。但是我两只眼睛粘在一起,以新生儿睁不开眼睛类比也不为过。
贺席在起床的时候会有五分钟的待机时间,就是从被窝里出来之后,他会在床边闭着眼睛安静地坐五分钟。这五分钟就是他重启大脑的时间,贺席从不会在出家门之后还会有一般人那样的早上的混沌状态,我觉得很大部分原因归结于这五分钟。
贺席有这样可爱的习惯,但是我却经常早上起不来所以很难看到他这时候的状态。
此时,我努力掀开千斤重的眼皮,贺席穿着柔软的睡衣的背影就映入眼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还没醒,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地被加上了一层很温馨的滤镜,大概就是雾蒙蒙的感觉。
当然,说句煞风景的,也有可能是我的眼屎没擦。
我用尽这辈子最大的毅力,从我的位置挪到贺席身后,努力扒住了他的腰。
贺席没动,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待机世界。就这样,我趴在床上环住他的腰的姿势维持了五分钟。
五分钟之内,我好像又睡过去了,因为贺席清醒过后抓住我的手把我抱回床上,我才意识到我刚刚做了什么。
我又睁开了眼睛,贺席现在眼里已经一片清明了,“嗯……起床了?”我迷迷糊糊地问。
他帮我盖上被子,“嗯,继续睡吧,早饭等会我做好放在桌上。”
说完他就离开了,大概好像是,我又在被子里挣扎了一分钟,强迫自己从床上做起来。不行不行,我要振作起来。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脸,总算是清醒一下了。
我走到洗漱台,贺席已经在刷牙了,“早安”,我越过他拿起一边的牙刷。
“早,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工作室有事吗?”贺席边刷牙边问。
我接了一些水,边漱口边回答,“嗯,油,不是龚做。”
这样和贺席肩并肩站在镜子前面刷牙好像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只有刚同居那会我会坚持每天都起来和贺席一起刷牙,越到后面我和贺席的时间越凑不到一块去,我起床迟上床早,他起床早上床迟。
所以一起刷牙的机会很少,比一起洗澡的机会还少。
“今天吃三明治,行吗?”贺席已经弄好出去了。以往我的早餐要么就是贺席做好放在桌上,要么就是我自己到工作室吃。今天难得参与早饭的全过程。
“好。”
我洗漱好之后就挂在厨房的门上,看着贺席在里面忙碌。我那些起不来的早晨,贺席也是这样给我做饭的吗?
等我们吃完早饭之后,贺席去衣帽间换衣服,他站在落地镜前打领带,我很喜欢看他收拾自己的样子。说起来贺席打领带还是我教的,他大学毕业后公司创建初期很多业务不得不穿正装,但是贺席没有经验,就在网上找那些打领带的视频照着学。
我看他自己看视频学的还乱七八糟的,上手教他了几次,他总说学会了,但是后来我观察到,贺席回来的时候还是偶尔会把领带打得乱糟糟的。
现在贺席已经能熟练地自己打好一个比较复杂的领带结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我突然走到贺席对面拉住他的领带,把他拉着倾向我。他挑了挑眉,似乎在问做什么。
“你这个领带打的不好,我帮你重新系一下。”
其实已经很完美了。
眨眼之间,我就把贺席打好的领带拆开了。贺席站在那没动,只是低头看着我。
我即使是工作也很少穿正装,就算穿也很少打领带,现在打领带的技术生疏了不少,似乎都没有贺席打得好。
贺席看着胸前这个有些歪歪扭扭的温莎结,露出了一个很无奈的笑容。
“感觉你手艺退步了。”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接道,“很好看。”
“今天穿这身吧,”我从橱柜里拿出我给他设计的那身西装,这是比较日常的一件,但是相比起他其他那些西装还是比较有新意的,“戴这对袖扣吧。”
贺席站着任我摆弄,他垂下眼看着我帮他戴着上袖扣的样子。
“昨天那对袖扣,等会我帮你收到抽屉里面,好吗?”
“好。”
我笑了一下,抬起头亲到他的唇上。
“去上班吧,我的先生。”
24
贺席走后,我也在衣帽间捯饬了一下自己,翻出一件偏休闲的抽绳蓝衬衫,穿上黑色牛仔裤。
嗯,我全副武装地出门了,渔夫帽,墨镜,口罩,一件不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名人。
其实我只是一个偷偷去查丈夫岗的平平无奇的疑神疑鬼的丈夫罢了。
平平无奇的我平平无奇地开车去了贺席的公司。
在公司车库门口还被保安拦了一下,不怪保安,我实在是没有来过贺席公司几次,为了查岗也没有提前通知公司的任何人。
我花费一番口舌才从让保安打开撤去车杆让我进去,贺席公司的保安有点太尽责了。
没想到我花费这么一番力气进行的武装,一下就在b2层的电梯旁被熟人识破了。
“你…是老板娘吧?”戚萱端着杯咖啡,有些犹疑地问。
“你就不能让我再装的久一点吗?”我心如死灰地拉下口罩。
“啊,为什么?”戚萱有些不解。
“真的有那么明显吗?”我干脆把墨镜也摘了下来,不是我说,戴着个墨镜在黑漆漆的地下车库这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啊,也不是,关键是这件衬衫,我记得,去年你穿它来公司在休息室里睡了三个小时,我就看了你三个小时。”
我都忘记了,“不是?你看我睡觉干嘛。”
“忘了,老板说的。”
“行吧。”看来我的伪装还可以。
戚萱是公司比较老的人,是当时贺席创业之后第一批招进来的员工,因此也和我比较熟悉。现在戚萱已经在公司里待了三四年了,也升了高管。
“老板娘,你干嘛不跟总裁一起来…还搞得这么鬼鬼祟祟。”戚萱喝了一口咖啡,顺带打了个哈欠。
电梯门开了,我和戚萱走进去,“嘘,别告诉贺席我来了。”
戚萱面上也很疲惫,看来贺席公司最近是真的很忙。
“为什么…不会是……”戚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立马噤声。
我心中警铃大作:“是什么?”
戚萱在面前做了一个手拉拉链的动作,“老板娘,你让我活久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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