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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番外五 他想成为月亮(贺席视角)

奶奶去世了。

奶奶去世了?

那个总是带着笑的,头花发白的老太太,不在了?

贺席想到奶奶抚过他脸的手,她的手温暖、干燥、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这样带着爱意描摹他的脸,也再没有人带着笑意喊他一声“奶奶的心肝宝贝儿”。

妈妈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很恍惚,总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电话里的声音虚虚幻幻。

贺席回了一趟家,在奶奶的灵堂里跪了很久。他看着那张带着笑意的黑白照片,仍然无法相信她的离开。

明明前几天,奶奶还去银行给他汇了款。

她的声音混在银行嘈杂的背景音里:“宝宝,打款你收到了没,这个机子我不会用哟,也不知道汇到谁的账上去了哟。”

贺席笑道:“收到了奶奶。我的钱够用,不用再给我打钱了。”

贺席正在咖啡馆打工,下一个顾客推门走进来,他匆忙挂了电话:“奶奶过几天再给你打,现在有事情要忙。”

“忙去忙去哟,拜拜。”

贺席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他和奶奶最后一次通话。

一个人怎么能那样突然地就离开了。

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会这样毫无保留地爱他,再也没有人像奶奶一样爱他了。

“孽种。”贺茂难听的话在灵堂中回荡,“你别脏了你奶奶的灵堂。”席苹拦下了正欲发火的男人,贺席没有心情跟贺茂吵架,他完全被悲恸淹没了。

那年,贺盛已经两岁,贺席等奶奶下葬后就离开了,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人再需要他。

“宝宝。”

“考上了一个很好的大学呢。”

“不用管你爸,那个坏东西。”

“钱够用不?”

“等我毕业了,就把您接过来。”

“好哟。我等着宝宝给我买大房子哟。”

……

贺席看着镜子里带着泪痕的自己的。一股无以名状的茫然席卷了他,他这样用力地往前走,是为了什么?

奶奶说佛渡众生,为什么独独忘了他?

为什么他所有的爱都不得善终呢?

为什么独独他的父亲是这样的呢?

为什么是他的奶奶那么早就离开人世了呢?

为什么没有人能爱他?为什么没有人爱他?

贺席掬了一捧凉水泼到自己的脸上,捋了一把湿透的刘海。行尸走肉般地走出了卫生间,行尸走肉般地走出了教学楼。

太阳很大,晒得他眼睛有些难受。

贺席的视线里闯进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对着光,脸上被晒得有些红,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光,举着一片叶子对着光研究。

余喜……

他在等谁?

他么?

余喜会爱他吗?

他好像被恶魔蛊惑了,耳边一直萦绕着低语。

余喜会爱他吗?余喜会爱他吧。

贺席似乎受了什么指引似的,虚空中好像有一只手牵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缓缓走过去,将叶子从余喜的手里拿下来。

“你喜欢我吗?”贺席捂住余喜的嘴,看着他带着点茫然的眼神闪了闪,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

他脱力地倒在余喜的怀里,藏进他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怀抱。余喜呼吸的热气很轻地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贺席感觉到有一只手缓缓地抚上了他的背,余喜抱紧了他,他把脸埋进了余喜的肩膀,连带过去的一切都遗落在了这个怀抱之外。

贺席和余喜在一起了。

后来贺席回想起来,总觉得那天的自己过于冲动,但是,他怎么能忍住不走向一个特别爱他的人?一个看起来很会爱人的人。

余喜从来没放弃,从来没有因为他的回避就放弃喜欢他。可是他呢?他的承诺给的很轻,轻到余喜茫然不知所措。

余喜就像藏在匣子里的珍珠,贺席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触及,却依然没有抵住诱惑,趁四下无人偷盗了这颗珍珠。

贺席很怕,这颗不属于他的珍珠终究会被收回去。

在余喜的陪伴下,时光总是过得很慢、很幸福。余喜总是喜欢粘着他,上课要跟着,吃饭要跟着,去咖啡馆也要跟着。

贺席很开心,但又害怕余喜跟得太紧,会不会发现其实他的灵魂单薄又无聊,他的过去颓废又阴暗。

如果,他真的是大家口中光鲜亮丽的男神就好了。

余喜生日的时候,贺席用三个月线上兼职的钱给他买了一双鞋。

那天,贺席想给余喜一个惊喜,没有跟他说在综合艺术大楼下面等他下课。

余喜和他的舍友并肩走出教学楼。

余喜笑得很开心,手上抱着一大堆礼物,里面随便一个的购物袋的Logo,都是现在的他打一年工都无法买得起的,他不是没有妄想过,但是现实打击了他。

高贵的天鹅垂颈怜爱了他,但他仍是洼地里的一汪水,里面的月亮,只是倒映的虚相。

贺席偷偷把自己往树后藏了藏,垂眸敛住了眼底的神色。

后来余喜追着问他生日礼物,贺席知道哪怕自己给他一个吻,余喜也会非常开心。他把藏不了的鞋子递到他眼前,余喜眼神很亮,非常惊喜地说:“我很喜欢。”

贺席五味杂陈,他看着余喜抱着礼物雀跃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他的天鹅用洁白的羽毛拨了一下水潭,但他还是个假月亮。

那双鞋余喜穿了很久很久。

他想成为一个真的月亮。

**充盈了他的身体,他想成为一个月亮。

他,想成为月亮。

如果……他成为了月亮,他的天鹅是不是就能永远怜爱他。

贷款、拉投资、兼职……

贺席更加努力地学习,没日没夜地做计划书,到处结交伙伴,到处拉投资,终于他的公司有了一点点起色。

贺席还没有底气和余喜求爱,但他的天鹅,总是出乎他意料。

那天他开会熬到深夜,带着两个幽深的黑眼圈,来到和余喜约定的咖啡馆。

余喜笑他是个大熊猫,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说:“以后这样忙跟我说一声,在宿舍休息就好了。”

他轻抚着贺席的头发:“我上个月逛街,没忍住买了一样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他说:“我是很喜欢,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喜欢的话就收下吧。”

贺席抬起头来,余喜将一个丝绒的小盒子端到他眼前,两个漂亮圈泛着银色的光泽,立在贺席的眼前。

他愣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个圈。

脑子里好像炸开了烟花,特别特别吵,余喜他这是在干什么?他的天鹅,在向他这个假月亮求爱?

时间凝滞了好久,久到余喜僵着嘴角扯起了一个弧度:“怎么了?不喜欢的话,也可以的。”

啪——

丝绒盒被盖上,贺席看着那两个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把余喜拿着丝绒盒的那只手攥进了手心。

“喜欢。我喜欢的。”

他用力抱紧他的天鹅。

“我爱你。”

*

快要毕业了,贺席连轴转,公司刚渡过一个难关,下一个困难就接踵而至。

公司里的核心技术人员被人挖走,带走了一大片资源和资金,贺席焦头烂额,每天都在寻找新的可以扛下这个技术的人。

资金链断裂,祸不单行,此时余喜的父亲也发现了贺席的存在。原本余建华以为余喜仅仅只是年轻闹着玩,但没想到有一天回家说他要结婚了,还是跟一个男人。

余建华怒不可遏,派人调查了贺席,认为他就是一个凤凰男,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盖都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但余建华不敢直接跟余喜发火,就只好绕过他找上了贺席。

“我出钱投资让你渡过这个难关,你跟余喜分手。”

说实话,贺席是惊讶的,虽然余建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优雅而成熟,但是也确实完全是在为余喜着想。

他在脑子过了一圈,如果他是余建华的话,应该也不会让余喜跟自己这样的人在一起。

但是他都走到这一步了。他都……差一点就要成为月亮了。

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放弃。

贺席不敢告诉余喜,但是跟余建华达成了一个约定。

余建华笃定,在约定期限内贺席是几乎不可能完成他设定的预期市值的。

他知道那有多难,他也是自己创业,白手起家起来的。因此他笃定,这个年轻人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目标。

到时候无论是余喜,还是贺席的公司,全部都会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

贺席没日没夜地工作,他知道他不能输。

一旦输了,他就会失去一切。

所幸,他成功了。

可他忘了,他想成为月亮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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