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录医师。”
“看来这次山匪挺严重。”
“不是说大皇子来了吗,大皇子这么厉害,接连收复西北和北境呢。”
围看告示的人拥挤的不行,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着青衣的人,出来后直奔应天府而去。
“这里报名医师考核吗?”卫烬问及,他在前一天傍晚进了主城,本来还在思索如何去找褚宵,在外面告示上看见的消息给了他好办法。
在案桌前坐着的是一个管事,抬眼看了一下,看见卫烬年轻得很,有些不屑:“我们考核都很严格的,毕竟是救命,所以一些只学了些皮毛的还是别来混了。”
卫烬刚出来因为年轻,很多人都不信他,都是一些看不起病的才来,后面他也学会不生气,而是用实力去证明自己,所以骤然听见也不气馁,还是坚持要报名,那个管事鼻子里出来气,哼了一声,登录完他的名字开口道:“一个时辰后开始考核,别迟到了。”
卫烬听闻便想着去哪里看看,一会再过来,只是没走多远,被人喊住了。
“卫明华?”是一个穿着蓝袍,头上带着巾帽,脸上是和善的笑。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卫烬见状也是回之笑容:“你是?”
“我叫徐之远,也是参加了这次考核,刚刚在应天府看到那个管事如此,而你不卑不亢应对,心生敬佩,想要认识一番,我在花名册上看见你的名字,莫怪。”徐之远解释道。
卫烬听闻拱手:“幸会。”
徐之远见他无厌恶之意,松了口气说道:“不知你可熟识这边?”
卫烬:“初来不熟,徐兄你呢?”
徐之远热切道:“考核不过一个时辰之后,附近有茶楼,我带你去坐会吧。”
卫烬不认识地方,听闻也欣然接受。
“不知你是从哪而来这滇南?”徐之远给卫烬倒好茶,端至面前说道。
“筝州。”卫烬简单说到。
“筝州,那还是有些远,那你是来投靠亲戚?”徐之远又问。
卫烬有些窘:“不是。”
徐之远看他不是太想说于是主动聊起自己:“我家道中落,外祖在这边,所以我前来投靠,但是不想依赖他们,想先做出些业绩再上门前去。”
卫烬看他虽然家道中落,前来投靠也不一味想着靠别人,真诚道:“傲骨犹在,佩服。”
徐之远:“你呢?看着都未及冠,刚刚谈吐不凡,想必应该有厉害的师父。”
卫烬思索一番,自从上次在三野暴露身份后,使得好一番变故,于是没打算暴露身份:“无名之辈,这次来也算是历练。”
徐之远明白他是不愿多说,不恼道:“我跟你讲讲这次考核吧,这次考核是要招录五人,两个医师,剩下三个都是帮手,我听说魏老先生也是里面的大夫之一呢,这次考核就有他。”
魏老先生,这个卫烬认识,是滇南这边济世口的有名大夫,他在医谷见过几次,没想到他竟然也在这,不过他不担心会被放水,先不说老人家记不记得他了,就算记得,他向来严格,不可能有水分的。
“快到时间了,我们下去吧。”两人聊了好一会还交流了些许药理知识后,徐之远算了算时间说道。
卫烬点点头,把杯里的茶喝尽,起身跟着往应天府的方向去。
应天府内。
卫烬看了一圈人不多,不到二十个,看来是已经筛选过人了,不然不会才这么些人。
“哼,还是年轻人勇敢,管事的说起还不相信有这么小的人来考核,现在一看,是我狭隘了。”一个身着锦服的人在看见卫烬时突然说道。
卫烬看向他,周围一看基本都是年纪较长的,但也不能否认有年轻人:“既然见识少,那就该出去看看,毕竟人外有人。”
“哼,不识好歹。”那个说话的人见他云淡风轻,没听出自己话里有话,一甩袖子不再看他。
“他是滇南悬壶堂里一个大大夫的儿子,名叫吴岳。”徐之远给卫烬介绍。
不予多说,考核很快就开始了,一共三轮,分别是看诊,针灸和开药,每一轮现场打分,三轮加起来的总分前两名就是大夫,三至五名就是医师了。
现场打分的一个是前头徐之远说的魏程魏老先生,在看向卫烬时像是不认识一般,目光也没停留,另一个是稍微年轻一些的看着温润的很,身穿白袍,面带着笑容看着他们。
前两轮没什么变故,卫烬分别拿了第二和第一,引得不少开始瞧不起他的人接连扼腕叹息。让卫烬有些意外的是徐之远,竟然拿了问诊第一,针灸虽然在第四名,但是也是超乎了他的想象。而情况在第三轮开始时出现。
卫烬在第三轮开始写方子配草药时,旁边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卫明华,你挺厉害的,但是在这滇南应该是初来,没什么名气,先不说你能不能通过考核,就算过了,最后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放弃,我保你进悬壶堂,如何?”
说话的是在大厅看不起卫烬的吴岳,他在计算总分时,本来算好了能擦边进前五名,没成想杀出一个卫烬,而他不甘心放弃,想到卫烬一个无名小卒,肯定也是为了日后能有个好去处,这才有了上面那些话。
卫烬听见诧异地看着他,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大胆,还在考核中就敢施压让他放弃,实在有违医道,思及不再想其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吴岳见他如此不识相,也只能恶狠狠的骂了两句。只是两个人都没发现那个温润的,穿着白袍的人把这些都收入了眼里。
“好了,最后结果出来了,前五名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公布完结果后魏程说道。
卫烬看着人四散往外走,但是还是感觉到一道目光,他回头去看,只见吴岳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不甘心地往外走。
“这次比试乃是为了剿匪一用,届时是要去前头的,若是你们害怕,现在退出来得及。”温润的面孔笑着说道,见没有人说话,便继续道:“很好,那拿上腰牌,未时之前收拾好东西到这里一同前往,可有意见?”
五个人接过去腰牌都表示没有问题,于是上座的人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明华,这下可以共事了。”徐之远往外走着,边和卫烬说话。
卫烬也很意外,看来双方都以为对方只是普通前来参加招录的人,没成想包揽了第一第二:“是啊,你可要去取东西,一会可以一起,”
“明华。”
还没出南尉府,卫烬也没说完就听的有人喊他,转眼去看,前头站着一身玄衣,束手长衫,长发尽数束起在脑后,面容俊逸的样子跟在三野别院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景,负手站立的样子更是英姿飒爽。
卫烬看见褚宵的时候,眼睛亮了亮,脚步不停的跑了过去,等到了面前,才轻轻喘气,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等呼吸平稳了才开口道:“破军,你怎么来了?”
随后又想起如今他是大皇子,更是城卫军的将领,自己这么喊他似乎不好:“我是不是不好喊你字,不若还是喊你殿下,或者将军?”
褚宵看着多日未见的人,一看见就不停跑到自己面前,还不掩饰地打量自己有没有受伤,几日来山匪带来的燥意也消散来几分,看他小心翼翼问自己该叫什么的时候,轻轻地笑了:“你看着喊就行了。”
卫烬看到他熟悉的笑容就被安抚住,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也傻傻地跟着他笑,随后又记起一旁还有人,没等他介绍,徐之远就上前拱手道:“见过大皇子。”
卫烬奇道:“你们认识?”
徐之远摆了摆手:“那哪能说认识就认识,只是远远见过,知道殿下的样子,这才能见过,要说还是明华你藏得深,竟然与殿下相熟。”
刚刚卫烬熟捻的样子,一看两个人就是认识已久,所以徐之远才这么说,但是只是调侃,并无怪罪,让卫烬有点不好意思。
“我过来找杨南尉,正好看见你们在考核,这才没打扰,既然你们下午过去,那我谈好事情在前营等你们过去。”褚宵没说出自己得知他来了消息便找了借口前来寻他。
卫烬知道轻重,点点头把人放走,转头就看见徐之远有些奇怪的目光:“怎么了?”
徐之远:“你与殿下很熟?”
卫烬有些奇怪:“路上偶而相识,怎么这么问?”
徐之远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刚刚两人的目光还有气氛就明显不对,像是,分隔许久未见得小夫妻,他思及此处轻轻咳嗽一声,在卫烬疑问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就是觉得你们很相配。”
说完就看见卫烬瞪大眼睛:“莫要胡说,先不说他是当朝皇子,就是说是否喜欢男子也未可得知,不对,争论这些做什么,你怎会这么觉得?”
卫烬说的有些胡言乱语,最后质问着徐之远,让徐之远连连求饶说错了,自己不该妄加揣测,最后答应给他带滇南主城有名的藕粉糖糕才作罢。
只是卫烬还是被影响了,脑海中想起三野的一些画面,有两个人初见时褚宵的脆弱,还有他晚间回院子里,褚宵在庭院喝茶等他的,两个人上山采草药的。想到这些他在心里嘀咕:“都挺正常的,怎么可能是有那种意思。”
两个人刚踏出南尉府大门,就听得台阶下一个人冷笑道:“我还当你厉害,原来不过是走后门,这才得了高分通过考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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