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同用膳请求后,卫烬接连几天都没看见褚宵,而在一个晚上在外面受托看完病人被留下吃完饭回了别院,没碰上褚宵,倒是碰见了风恪行。
“卫大夫!”风恪行看见卫烬的时候,眼睛突然亮了亮光,连跑带走过来一把拉住卫烬的手,卫烬吓一跳。
“风大哥,有什么事吗?”
“卫大夫,你劝劝我们公子吧!”风恪行一副他家少爷病入膏肓的样子让卫烬眉头狠狠一跳。
“他怎么了,毒已经解了,按理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是,不是毒素的问题,是,”风恪行不知道如何说,“公子有与你说过他毒素之事吗?”
卫烬想起那天褚宵说的,点了点头:“说过,说是被人嫉妒暗害。”
“前几日查清了暗害之人,是,是公子的二弟,公子年少丧母,二公子虽是继母所生,但是他也未曾亏待,没成想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公子知晓后浑浑噩噩,整日喝酒,我担心他,劝他也不管用。”风恪行解释道,随后期冀道:“我见他应当能听卫大夫的话,希望卫大夫能劝劝他,不必劝其他什么,就,就说他的身体惨毒不许这么喝酒便可。”
卫烬见他眼里的担忧确实是真实的,便知道这次估计不是像以前那般小酌,于是答应了。
但是褚宵如今早已经被酒精麻痹早睡下了,卫烬告知风恪行第二日人醒了再过来。
翌日没能如愿,卫烬起来人还宿醉未醒,他于是打算在院子里磨药草做些缺少的药丸。
才做好些许药丸,风恪行便冲进来:“卫大夫,少爷醒了又要开始了,你快去看看。”
卫烬见状把药丸一装,便被拽着去了褚宵院子里。
进去的时候,卫烬看到的就是,褚宵半倚在榻桌上,手上抓着一个酒壶,正要往嘴里灌酒,见他走进来,也只是停顿一下,随后放至桌子上,但是手并未放开。
“卫大夫,风恪行让你来劝我?”声音带着酒后的醉意。
“我来看看我的病人。”卫烬边说边坐上旁边的榻上。
“毒素不是清的差不多了吗?”褚宵轻声说着,眼睛像一滩深水,看不见底。
“确实清差不多了,但是,”卫烬看他提起自己已经好了,想找个借口忽悠他,但是又一时不知道用什么借口震住他,脑子一骨碌转。
“不,不举?”褚宵听见的时候拿着酒壶的手明显抖了抖,不知道是酒麻醉的思考还是其他什么,拿着酒壶的手明显松开了点。
“还喝吗?”卫烬看他有些松动,追着恶劣的问道。
“不喝了。”褚宵摇着头把酒壶放开,他在人进来的时候就不打算再喝了,本来想看看这个人要怎么劝自己,结果给他来了个大的,他怕再不点头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来。
卫烬一听他不喝了,笑得眯起眼睛:“是为了暗害你的人难过?”
“不是,只是觉得,”世上没什么可留恋的,无论是亲情还是其他什么,褚宵没说出来,“猜来猜去的,没什么意思。”
“所以喝酒麻痹自己?”卫烬问道。
“若我说是呢?”褚宵有点想知道他的反应。
卫烬:“那你跟前面我认识的你不一样了。”
“是吗?”褚宵提不起兴趣。
“你是觉得自己做的”
“我前面是什么样?”褚宵好奇地看着他。
“成熟,稳重,知趣,也不会沉迷于酒色。”卫烬想到他平日的样子。
“看来评价甚高。”褚宵轻笑着。
“你现在这样才像以前,看起来所有的事游刃有余,不失掌控。”卫烬看着他笑得样子晃了晃神。
“是吗?那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卫大夫口中的样子。”
卫烬听着这句话丝毫没有觉得不对,还迎合他的话:“也不能只是看起来吧!”
褚宵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眼里确实坦然没有杂质,突然笑到:“卫大夫要求好高,我要是做到了有奖励吗?”
卫烬看他突然好心情的笑容,觉得赏心悦目,点了点头,褚宵这样的君子总归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于是乎,卫烬今天多了一个人一起去医馆。
“卫小大夫,这是你收的徒弟吗?”看诊的大娘看见往日一个人的卫小大夫如今竟然跟着人,这人替他拿着医箱,给他递这递那,便问道。
“这是我一个病人,没带够钱看病,所以我雇他给我打下手来抵看病的钱。”卫烬胡说八道着,也不顾一旁的褚宵能不能听见。
“诶呦,你看他穿的这样,怎么会没钱呢,我看就是想赖账,卫小大夫莫要被骗咯!”大娘一副为卫烬担心的样。
“哈哈,大娘别担心,我不会被骗的,您最近针灸之后怎么样了,头还疼吗?”卫烬撇过话题。
“好多了,偶尔会疼一下了!”李大娘说起这个一脸开心。
卫烬送走卫大娘之后,后面得空,便转头问:“楚公子体验的怎么样?”
“抵债”的褚宵抬起眸说到:“还不错,所以需要干多久才能抵清债务。”
说完还无辜的看着卫烬,惹得卫烬托着腮直笑:“我是良心买卖,楚公子这等有心,那便三五天就好了。”
褚宵听闻也弯起嘴角,看了眼他的酒窝便收回目光不敢多看。
“诶,诶,卫大夫在哪呢,快出来!”
“这谁啊?”
平静的医馆被闹哄声打破,一群人气势汹汹走进来,卫烬听见事找自己的,站起身看着来人。
来的人抬着担架,担架上的人面色痛苦,是他看过的一个砍柴人。
“你就是卫烬卫大夫?”面前站着这个有些黑,但是面色不善的人看着卫烬说到。
褚宵在听见他喊卫烬名字之时脸色就冷下来,起身站到卫烬身后。
“我是。”卫烬回道。
“你认便好,我弟弟的脊椎之前在悬壶堂看的好好的,贵是贵了点,至少有用,,前些日子说你这便宜,也能看好,结果看了没两日他突然成这副样子了,你是不是该给个说法。”领头的人说到。
“是啊,不得给个说法吗!”
“会治病吗?”
身后抬着担架的人跟着附和。
卫烬没再看面前的人,转而看向担架上的病人,开口道:“我先看看他。”
抬担架的人把人放下,卫烬便把脉,便摸上他脊椎,等摸到腰部,担架上的人抖了抖,痛苦之色更加明显了。
卫烬伸手去解他腰带,那个领头男子大声喝到:“你做什么?”然后冲过去一把甩开他的手。
卫烬皱起眉头:“我是大夫,我看看他腰脊柱部分怎么了,怎么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那个男子被盯的有些心虚,移开眼,卫烬再去动作的时候也没再拦着。
等担架上的人腰部露出,脊柱上一片青色,卫烬直接斥道:“我不是说过他骨头断裂,不能按压,为何他此处一片青色。”
“这,这分明就是你说要如此,我才给他按摩,如今医坏了,你便不认吗?”男子嘴硬道。
“是吗,你是十三前来问诊,你弟弟的名字是王嘉郎是吧。”卫烬冷声道,随后翻出随身带着的本子翻开,指着上面说道:“瞧仔细,不许按压受力,到底是我说错了话还是你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亦或者是…”
“诶,卫大夫,此言诧异,他不过一个老百姓,在你这看病看坏了,你还是得负责吧,不过你一阶散医,如何能与这悬壶堂比呢?说不得就是你方法错了呢。”
卫烬看着面前这个人,是悬壶堂还比较有名的一个大夫,叫舒潜。
“哦,悬壶堂的舒大夫,那你们高手众多,不知能否看出他的病症?”卫烬知道来者不善,语气也没好多少。
“自然是骨痹,按摩是能缓解痊愈的。”舒潜胸有成竹道。
“可是他明明就是多年劳作导致的腰痹,前期怎么可以大力按压。”卫烬脸色难看。
“卫大夫,你区区一阶乡野郎中,如何与我们这学过正经医书的人比较啊,误诊不丢人,还是痛快承认吧。”舒潜一说,周围百姓也被引导,议论声音渐渐大起来。
卫烬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想来是自己那天未答应入那悬壶堂,如今要来砸自己招牌,让自己混不下去了,正要开口,人群里传来声音。
“谁说卫大夫只是一届乡野郎中,也没读过几本医书的。”
卫烬看过去竟然是林员外,林员外看见他后朝他笑了笑,随后看向那舒潜,冷声喝道:“卫大夫可是那济世口的大夫,别以为你们悬壶堂在这三野独树一家就能妄下定论,天下之大,有的是比你们厉害的人物。”
“啊,原来卫大夫是济世口的大夫,难怪这么亲近百姓,收费还这么低。”
“是啊是啊,以前就听过这济世口,一直说怎么没来我们三野定分堂,难不成这卫大夫是派来探探情况的?”
“林员外,你说他是就是吗?我记得你也是在我们堂内看了之后去了他那吧,不会是收了什么好处吧?”舒潜戏谑地说到。
“舒大夫,不是所有人都同你们一样无耻。”卫烬不悦道,说完看向人群拱手道:
“我乃医谷之人,家师华东遥,未入济世,但也算半个弟子,我不能保证百分百治好大家的病,但是一定尽全力。”
华东遥名字一出来,知情的人都高声讨论起来,甚至有些知道济世口的还想冲进来排队。
“大夫大夫,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大夫大夫,我先来的,先给我看。”
下面的舒潜被挤的一脸菜色,如若卫烬说出别人的名字,或者只是说自己是济世的弟子,他还能反将其一军,但是华东遥,当年神医一般的人,谁敢说自己是他的弟子,卫烬敢承认,自己也没胆去说他是冒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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