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词接过那碗豆浆,和他们一同品尝起来,这样的日子,似乎也还不错……
这世上让人眷恋的地方,又多了一个。
禁足时期的日子,也算不上憋闷,七杀门本就不同与其他师门,就这么寥寥数人,并不会有孤独感,更何况还有每天定时在屋外出现的景淮琊等着把自己带去无名水榭修炼。
禁足结束后的第一日,冥无渡将祝词丢给了景淮琊,称自己这几日都会去无山上玩乐几日,让景淮琊带着祝词修炼,并严肃要求这几个徒弟在他不在宗门的时候要乖巧一些。
祝词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又不是需要有人看管的神兽,就算师尊不在也不会有什么乱子发生……
吧……?
冥无渡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个自称是来游历的世外高人,这世外高人门下有三个徒弟,来此地听说有宗门建立在此,便来带徒弟见见世面。
说是见见世面,其实就是踢馆。
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
这么一个小宗门,怎么还会有人来踢馆?
祝词前十几年都生活在万象城,汇聚了世间大多数强大宗门和名贵家族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来踢馆呢?
有趣的是,他们想挑战同龄人中实力最强的,却不跑去其他地方的宗门,却偏偏要到万灵仙宗这个破落宗门来。
很显然,这世外高人是想拿万灵仙宗给他徒弟练手的。这世外高人有几分底气,但是不多,不然也不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世外高人和他身后的三个徒弟站在修道场的正中央,周围乌泱泱围了一圈人,万灵仙宗这边,天梁仙尊和天府仙尊二人齐齐站在万灵殿前,静静地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万灵殿前,一个男子瘫坐在椅上,有些疲倦的问:“御、城?外头发生何事了?”
天梁仙尊转头说道:“道长,银川宗的燕川掌门领着弟子来踢馆了。”
道长点点头,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有些病恹恹的说:“随便找几个把他们打发了吧,小孩子家家的。”
天梁仙尊应下,从万灵殿上飞出,落在修道场的中央。
祝词刚到修道场上,看到的就是天梁仙尊应下战书的时候。
修道场上人头攒动见万灵仙宗应下了战书,笑语盈盈的将身后的两位徒弟揽在身旁。
“吾乃银川散人,我三个傻徒弟刚入门许久,与我一同到此地游历,鲜少碰见过修士,想前来与贵宗门同龄最强的弟子切磋一二,给他们长长见识。”这话是笑着说的,话语里却加重了最强二字,挑衅意味十足,还先发制人的把自己打到最下层。
此战若是赢了还好,面子上谁都过得去,若是输了,便是宗门名声扫地,万灵仙宗的师门颜面尽失。
天梁仙尊点头应下,说道:“既如此,请报上年龄,我们会为令徒安排最适合的切磋对手。”
银川三人笑着点了点头:“我的徒弟中,有两位18岁,一位十五岁,劳烦了您安排同龄中最强的弟子,也算是我这几位徒弟的荣幸了。”
话语中又一次强调了最强,现下修道场只有刚入宗一月有余的弟子,适龄的弟子并不会在修道场一同修炼,天梁仙尊唤出传音花,并叫人搬来了几张椅子放在修道场旁。
过了没一会,有弟子来报:“仙尊好,徐飞星和徐鸣希在闭关,莫师兄和莫师姐在楼中钻研不肯出战,其余师门的师兄师姐说此战幼稚,出手要加钱……”
来踢馆的四个人闻言脸色难看,天梁仙尊则是扶额无奈,余光瞥见了在一旁看热闹的某些人,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屈服了。
在一旁看热闹等师弟结束早练的宴临舟凌霄和景淮琊三人被带到跟前,祝词看着被逮住出来要应战的三人,在人群的角落里偷笑。
天梁仙尊目光扫过这三人,两个十八岁,一个十九岁的……?
景淮琊忽然指着祝词说道:“仙尊好,我年龄大了,此战我无法参加,但我师弟刚好适合。”
天梁仙尊顺着景淮琊指着的方向,看到了呆愣愣的祝词,对着一旁的弟子挥手,祝词就像拎小鸡一般被拎了出来。
天梁仙尊看了看宴临舟和凌霄,又看了看祝词,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三个刚好,输了也没事,赢了也光彩。”
这样轻松随意的话,让一旁踢馆的两个弟子面露不屑,其中一人拽了拽银川散人的衣角,银川散人马上会意了有些不满的说道:“阁下这是……在随便打发我们吗?”
天梁仙尊侧头瞥了他们一眼说道:“七杀门乃是我宗最强的师门,如此安排,你不满意?”话音刚落,祝词感到自己的身体深深的陷入了泥石之中无法逃脱。
银川散人脸色骤变,抬手说道:“自然满意,如此最好。”
说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得扬起笑脸说道:“既然刚好都是同一个师门的,那么不如就比两场吧?两个十八岁的孩子来一场二对二,十五岁的孩子来一场一对一,让他们年轻的小辈切磋切磋交流促进感情,阁下意向如何?”
天梁仙尊点头应下,对着祝词三人说道:“听见了就去做准备。”天梁仙尊丝毫没有给他们三人拒绝的余地,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自家师尊不在,无人为我撑腰。七杀门三位适龄弟子苦哈哈的应战了。
首先开始的是宴临舟和凌霄的二对二。
修道场被众弟子围成了个百米的大圈,四人面对面站着,互相行礼自我介绍。
对面的是个一袭白衣,身材纤细,手中握着一把古琴的男子,另一个则是身材粗壮高大,皮肤黝黑却还穿着褐色外衣的男子。
这两人长得可一点也不像十八岁,祝词暗自肺腑,一个白衣女孩站在祝词右边,眸中带着怒意说道:“你们欺人太甚……”
那女孩就是和祝词同龄的弟子,一会祝词还要和她交战,自己又不认识她,哪里来的欺人太甚?
祝词只觉得那女孩莫名其妙,往旁边走了两步拉开距离,那女孩不依不饶的又凑近了一步,祝词皱眉看向她,嘟囔着说道:“莫名其妙。”
女孩被气红了脸,哼的一声偏过头去,不再理他。
祝词转头看向中央,身边多了一道墨色的身影,清香飘来,景淮琊轻声问道:“可会害怕?”
祝词摇摇头,淡定应下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怕,输了我可以撒泼打滚说我刚入门还受了重伤,他们赢了也没光彩到哪里去。”
身侧那个女孩闻言怒道:“好啊你,你算计我们?”
还没等祝词开口,景淮琊冷冷的说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
女孩这才注意到景淮琊,先是被景淮琊清俊的面容惊了一下,察觉到对方说了什么之后,羞愤的偏过了头去。
修道场的圈内,白衣男子微微欠身介绍道:“二位好,我是燕乐。”
燕乐长得十分清秀,眉宇间还带着淡淡的忧伤,说话时声音轻柔动听,惹得宴临舟被抓过来应战的郁结都散了些,整个人都开心了一点。
燕乐身旁皮肤黝黑的男子开口道:“我叫陈朗,二位多指教。”
男子眼眸深邃,话语里带着让人沉闷的气息,二人反差极大,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宴临舟点点头也开始介绍起自己:“二位好,在下宴临舟,请指教。”
说完看向身侧一直在沉默的凌霄,用手肘碰了碰凌霄,这才反应过来。
凌霄没什么表情的说道:“凌霄。”
言简意赅,十分干练,一个爱说话一个不爱说话,也不失为一种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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