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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残忍的梦

徐飞星稳稳将弓拉满。箭矢带着锐啸直取蛇魅双目,蛇魅被迫偏头躲闪,箭尖擦着它脸颊飞过,钉入后方廊柱。

趁这间隙,徐飞星已退至巷口开阔处,动作利落,第二支银箭紧随而至,瞄准蛇魅无鳞的颈侧。

蛇魅被接连逼退,猩红竖瞳中怒意更盛,长尾猛地拍向地面,卷起碎石乱射。

少年旋身避开碎石雨,弓如满月,第三支箭带着破风之声穿透雨幕,“噗”地钉入蛇魅尾根。

蛇魅吃痛嘶吼,转身时长尾疯狂甩动,少年却已借着这片刻空隙退到安全距离,眼神愈发锐利,手中长弓始终锁定着蛇魅的要害。

手中长弓未卸力道,反手已从箭囊抽箭搭弦。“咻”的一声锐响,银箭带着破空之势直取蛇魅面门,蛇魅只得侧身避开。

蛇魅被激怒,长尾在地面重重一砸,青石板应声碎裂,借着反震之力如鬼魅般扑近。

徐飞星不慌不忙,左脚为轴旋身侧移,同时左手稳弓、右手拉弦,动作行云流水,银箭已瞄准它颈侧无鳞之处。

少年眸色锐利,眼看蛇魅利爪袭来,手腕微转,箭矢轨迹陡变,擦着利爪射向它心口——那里鳞片相对薄弱。

“嘶!”蛇魅吃痛嘶吼,墨绿色血液顺着箭杆渗出。

少年趁机后掠数步,与蛇魅拉开距离,肩背挺直如松,握弓的手臂稳如磐石。

他盯着蛇魅扭动的身形,嘴角勾起一抹冷峭:“这点速度,还不够看。”

话音未落,搭在弓上的箭已再度离弦,带着更凌厉的气势直逼要害。

“你这个小东西……竟然将我逼至此境!合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了!”话音刚落蛇魅旋身躲过银箭,发出一声尖叫往徐飞星那扑去。

徐飞星本想再次躲开,可蛇魅速度竟快如鬼魅,长尾在地面一弹,暗绿身影瞬间掠过数丈距离,带着腥风直扑而来。

少年瞳孔骤缩,刚拉满弓弦,蛇魅尖利的利爪已破风而至。

“嗤——”利爪擦过少年左肩,衣料瞬间被划开,血珠随着动作飞溅而出。

少年闷哼一声,弓箭脱手落在地上,左肩传来火烧般的剧痛,紧接着便是一阵麻痹感顺着臂膀蔓延,连抬臂都变得艰难。

蛇魅一击得手,猩红竖瞳里闪过残忍笑意,长尾猛地缠向少年腰侧。

少年强忍麻痹,踉跄后退时反手抽出腰侧的长剑,剑锋直指蛇魅心口。

可左肩的无力让他动作迟滞了半分,蛇魅长尾已如铁索般扫来,狠狠抽在他胸口,将他整个人掀飞出去,撞在巷壁的石墙上,喉头一阵腥甜涌上。

蛇魅见徐飞星撞墙倒地,猩红竖瞳里杀意更盛,长尾一摆便要扑上前补上致命一击,

少年左肩的麻痹感刚顺着臂膀蔓延开,握弓的手便不由自主地颤抖,银箭偏了准头,擦着蛇魅鳞甲飞过。

蛇魅敏锐捕捉到他的迟滞,猩红竖瞳里闪过残忍笑意,长尾猛地在地面一弹,带着腥风直扑而来,尖利的利爪直指他心口。

“小心!”一声急喝自侧巷传来,一道清瘦身影如离弦之箭般扑出,挡在玄衣少年身前。

那是个穿灰布短衣的少年,身形单薄却眼神执拗,手中握着半截断裂的木剑。

是江岁康。

“砰!”蛇魅利爪重重拍在清瘦少年后背,他如断线风筝般被狠狠掀飞,“咚”地撞在巷壁石墙上,喉间涌上腥甜,一口鲜血喷溅在青石板上,断裂的木剑也脱手滚落。

被关在祠堂里的女孩一声尖叫刺破夜空:“岁康!不要啊!”

徐飞星看着这个没多少交流的病弱少年替自己受了一击,目眦欲裂,强忍左臂麻痹猛地拽开满弓,银箭带着怒意破空而出。

蛇魅却已趁机欺近,长尾横扫而来,逼得他不得不放弃射箭急退,眼睁睁看着清瘦少年软软滑落在地,嘴角还在不断溢出鲜血。

忽闻两道怒喝自侧方传来,齐炎已握大刀疾冲而至,刀锋带着劲风直劈蛇魅尾根,祝词则掣出长剑,剑光如练斜挑蛇魅咽喉,两人一左一右正好拦住它的去路。

随着二人赶到的还有林沐溪,林沐溪奔向江岁康,脚下藤蔓结界升起,将二人笼罩在其中,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铛!”长刀劈在蛇鳞上火星四溅,徐飞星借势旋身,避开蛇魅扫来的利爪,齐炎急声对墙边的玄衣少年喊道:“徐飞星快退!”

祝词剑势连绵,招招指向蛇魅无鳞的要害,逼得它不得不收回攻势,长尾在地面疯狂扭动,将石板扫得碎裂飞溅。

徐飞星捂着麻痹的左肩挣扎站起,见同伴已与蛇魅缠斗在一处,咬牙从箭囊摸出最后两支羽箭。

虽左臂无力拉弓,他将银箭衔在口中,右手拾起地上的长弓,眼看蛇魅长尾扫得持剑少年险象环生。

他咬着牙将长弓横在地上,左脚踩住弓身,右手将箭尾将其搭在弦上,他深吸一口气,腰腹猛地发力,左腿向蹬直——长弓在脚下弯如满月,弓弦崩得笔直,箭羽在巷风里微微颤动。

左腿骤然松劲,银箭脱弦而出,带着破空锐啸直取蛇魅左眼。

蛇魅正挥爪拍向祝词,猝不及防间被箭尖扎过眼,墨绿色血液顿时糊了半张脸,痛得它仰头嘶吼,攻势瞬间一滞。

祝词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长剑如灵蛇出洞,狠狠刺入蛇魅颈侧旧伤,齐炎也趁机矮身旋刀,将长刀更深地扎进它胸腹。

徐飞星拖着麻痹的左臂再次用同样的姿势蹬弓搭箭,银箭锋芒在暮色中亮起,为同伴的刀剑攻势添上致命一击的引线。

蛇魅被腹间与颈侧的剧痛激怒,长尾疯狂抽打着地面,碎石与傀儡残骸飞溅如雨。

祝词瞅准它转身的破绽,长剑陡然变势,从下往上撩向它咽喉,逼得蛇魅不得不仰头躲闪。

齐炎趁机扑到蛇魅身侧,用尽全身力气砍向蛇魅的腰腹,腰腹上的鳞片经受不住这样的攻势,墨绿色血液顺着刀身汩汩流淌,疼得蛇魅身躯剧烈扭动。

徐飞星已用脚搭好第三支银箭,见蛇魅仰头暴露颈侧要害,毫不犹豫松脚放箭。

银箭如电射穿暮色,正中蛇魅咽喉下方无鳞之处,箭尾深深震颤。蛇魅嘶吼声戛然而止,猩红竖瞳骤然涣散,庞大的身躯因剧痛猛地向后仰倒。

“就是现在!”祝词暴喝一声,借蛇魅后仰之势纵身跃起,长剑凝聚全身力道,顺着银箭刺入的伤口狠狠劈下。

齐炎则死死按住蛇魅不断抽搐的长尾,不让它再有挣扎之力。

徐飞星虽左臂无法动弹,却用尽全力将长弓掷向蛇魅头颅,分散它最后的注意力。

“噗嗤——”利刃入肉的脆响在巷中回荡,长剑从蛇魅颈侧贯穿,深深钉入地面。

随着一声沉闷的倒地声,蛇魅的头颅与身躯彻底分离,墨绿色的血液在石板上蔓延开来,抽搐的蛇尾渐渐僵直。

三人皆是浑身浴血、气喘吁吁,望着地上不再动弹的蛇魅残骸,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相扶着靠在廊柱上,劫后余生的喘息声与远处渐起的暮色交织在一起。

巷中蛇魅的腥气尚未散尽,三人拄着兵刃缓过气来,转身便见廊下宋秋正为中了毒刺的燕清梦施针。

银针在穴位间起落,燕清梦原本泛青的唇色已缓和些许,肩头的黑血也渐渐止住。

“川乌的毒性烈,但好在及时用了锁阳针,暂时压得住。”宋秋擦了擦额角的汗,对三人轻声道。

祝词松了口气,将长剑归鞘:“辛苦你了,宋秋。”

徐飞星捂着仍有些发麻的左肩,与宋秋对视一眼,宋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示意徐飞星坐下来为他疗伤。

祝词和齐炎的目光转向不远处那扇被符箓封死的祠堂大门。

宋秋点头道:“你们去吧,这里有我。”

二人不再耽搁,齐炎走到门前,指尖拂过门上泛黄的符箓,内力催动下,符箓上的朱砂咒文渐渐黯淡。

“吱呀——”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兰瑶微弱的啜泣声,二人举目望去,兰瑶身穿红嫁衣瘫坐在地上,身前躺着一具尸体。

齐炎定睛一看,正是先前焦急找寻兰瑶的乔娘,乔娘身上的红衣被血染成了深红色,已经没了气息,二人不远处还躺着一个缩小版的蛇魅。

想来便是乔娘与这缩小版的蛇魅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战斗,祝词上前探了探蛇魅的尸体,这才安心上前。

齐炎将乔娘的尸体带出祠堂,宋秋看着这个和善的女人的尸体,手上疗伤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看向齐炎,齐炎摇了摇头,她心中顿时一愣,喉咙一阵酸涩,那份哽咽上不去也下不来,悬在喉间。

祠堂内的兰瑶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跪倒在地,嘴里喃喃着:“爹……长荣……乔娘……我来见你们了……”

说完便支起身,走了两步又险些摔倒在地上,祝词赶忙上前扶住兰瑶,兰瑶抓着祝词的衣袖,哽咽着说:“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话音刚落,兰瑶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抓住祝词腰侧的剑拔了出来,祝词双目瞪大,抬手将剑踢飞了去。

“为什么连我去死的也不可以!为什么!”兰瑶再也忍不住,崩溃的放声哭嚎起来。

“为什么我要娘要被祭出去……为什么我要嫁的人嫁不了……现在我想死也不给……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兰瑶跪在地上,双目通红,身体猛烈的颤抖着。

“你们不是仙君吗……仙君都是要拯救苍生的吧……既然救不了村子,那我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话音刚落,林沐溪那处泛着绿光的藤蔓落下,露出里面的两人,林沐溪跪坐在地上,江岁康躺在她的腿上,毫无血色。

兰瑶看见江岁康,踉跄着爬起来,“岁康……岁康!”

兰瑶扑到江岁康身旁,关切的拍了拍江岁康的脸,嘴唇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在江岁康得耳边轻声呼唤:“岁康岁康,不要再睡了……”

江岁康双目紧闭,唇角流出来的血已经凝固了,兰瑶看着迟迟等不到回应的江岁康,颤抖着声音说道:“别吓我……岁康快醒醒……”

兰瑶似乎想到了什么,从那身红色嫁衣的袖子里拿出了一颗糖,兰瑶笑了笑,目光有些模糊说道:“吃颗糖就不苦了,快快醒过来好吗……”

“岁康啊,这是我专门给你带在身上的糖,我今天刚和长荣成婚了……这是我们的喜糖。”兰瑶看着一动不动的江岁康,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悲伤抱住怀里瘦弱的少年。

肩膀绷得像块浸了冰的石头,随即开始不受控地轻颤。

一行人在祠堂门口坐了很久,兰瑶抱着江岁康的身体不肯放手。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从祠堂的飞檐一直垂到石阶下的人群肩头。

起初还有零星的私语,混着虫鸣在青砖地上起伏,后来连呼吸声都轻了,只有香烛在祠堂里偶尔爆出的火星,映着一张张凝着泪水的眼睛。

徐飞星靠墙坐着,头抵着斑驳的墙面,眼睫垂着,却没真正合上过。

天边终于泛起鱼肚白,将祠堂的朱漆大门染出一层冷光。

等了整夜的人们慢慢直起身子,彼此眼里带着红血丝,却都没说话。

直到第一缕阳光越过祠堂的屋脊,照在门前的石板路上,兰瑶抬起头来,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在晨露里散得很轻:“天,亮了。”

兰瑶将手中的香插在摆好的牌位上,蒋天的牌位旁,放着一位病弱少年的牌位,他爱吃糖,不喜欢吃药。

纪长荣的牌位被放在了父亲的牌位旁,下面还放着一支银钗。纪恩的牌位前,一把银箭和一枚玉佩。

忽然,兰瑶察觉身侧的衣服被人扯了扯,低头看去,两个孩子站在供桌旁,小小的个子还不及供桌高,蒋木拉着蒋林的手,有些怯生生的问。

“兰瑶姐姐……岁康哥哥说等他病好了就要带我们去君都看群英会,喝糖水吃烤鸡,岁康哥哥昨夜忽然出去了就没再回来,他去哪了?”

兰瑶蹲下身子,与两个孩子平视,把两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嗓音沙哑的说:“岁康的病好了。”

右手死死攥着孩子的衣角,指节泛白到几乎要嵌进布料纹路里,左手却捂着嘴。

喉咙里滚出的呜咽被硬生生掐成细碎的气音,像被捏住翅膀的蝶在胸腔里扑腾,每一次抽气都带着倒灌的凉意,让她忍不住佝偻起背。

眼泪砸在孩子的衣领上,洇出一小片湿痕,可她连抬手擦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那股酸意从眼底漫到鼻尖,再堵在喉咙口,变成一声几不可闻的、破碎的抽噎。

“兰瑶姐姐,你在哭吗?”蒋林轻轻用脸蹭了蹭兰瑶,兰瑶放开了他们,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泪。

“你们岁康哥哥是个贪吃鬼,他太想吃糖了就先去了君都,姐姐现在就带你们去找他好不好?”

蒋林闻言,开心的跳了起来:“好耶,兰瑶姐姐最好了!”蒋木笑着说道:“那我们快去吧,去晚了没有糖水喝了怎么办?”

说着蒋木和蒋林一人牵着一边,拉着兰瑶在满地狼藉的祠堂外跑。

三人跑的很慢,祝词一行人跟在后面,齐炎看着前方的身影,想说些什么,喉间又泛起一阵苦涩,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兰瑶穿着她的嫁衣回了家,蒋木和蒋林坐在门外。

庭院里,檐下挂着一个银白色的风铃,风轻轻吹起,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蒋林站在檐下,轻声问道:“哥哥,要是再遇到这样的魔物怎么办?”

蒋木没好气的拍了拍蒋林的肩膀说道:“那我们就好好修炼,届时我们才能像哥哥他们一样保护好兰瑶姐姐和岁康哥哥,要坚强一点知道吗?”

蒋林闻言点了点头:“哥哥,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

蒋木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等我们长大一些了,就回来给大哥他们上香,要学着他们的样子好好保护兰瑶姐姐。”

蒋林奋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出自己的决心:“哥哥,我昨晚很乖,很害怕也没有发出声音,我们一定会成为仙君的对不对?”

蒋木看着这个弟弟,捏了捏他的头:“哥不会让你再这么害怕了。”

屋内,兰瑶随手拿了些自己做的物件和值钱一些的东西放进了包袱里,忽然听见自己挂在窗边的风铃响了,抬眼望去。

窗外的两个孩子凑在一起,与少年仙君们聊着天,眼里藏不住羡慕。

再低头时,包袱里忽然多出了一枚兰花玉佩,玉佩做工精细,瞧着就觉得很贵重。

兰瑶望向四周,看见了放在床头的红盖头,看那红盖头的绣工只觉着眼熟。

她垂下眼眸,长出一口气。

她爱的人再也没办法掀开她的红盖头了,她轻轻的将床头的红盖头放在包袱里,与那枚兰花玉佩放在一起。

她利落的背起包袱,做了个自己从未做过的事。

她推开窗户与外面的孩子和少年们打了个招呼,背着包袱从窗户上翻了出来,把看着她翻窗的几个少年惊得目瞪口呆,两个孩子则是开心的跳了起来说道:“兰瑶姐姐你好厉害!这么高的窗户都翻的过来!”

兰瑶笑了笑,背着包袱拉起两个孩子的手:“我们要离开这儿了,你们以后要去哪?”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是还没想好,兰瑶缓缓跪下,朝着他们磕了个头郑重道:“如此贡献,兰瑶不胜感激,待兰瑶稳定后,诸位若是有需要,我将倾尽所有鼎力相助。”

林沐溪赶忙上前扶起兰瑶,祝词忽然说道:“若是将来还会再回来,你们可否在那人的家旁开一间糖水铺?”

兰瑶闻言一怔,眼角的泪水缓缓落下,点了点头:“嗯,若是将来还会再回来,一定在他的家旁开一间糖水铺。”

兰瑶在村口与众人辞别,拉着两个孩子的手都在山路上。

再回头时,村口空无一人,宛如一场残忍的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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