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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沈将军满腹猜疑,对陛下的“信任度”为零

演武场的风带着未散的惊悸和血腥气,刮过谢孤鸿的脸颊。

沈烬昭玄色背影上那抹刺目的暗红,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也烫穿了他连日来筑起的愤怒与猜忌的壁垒。

“李德全”谢孤鸿的声音干涩紧绷,目光死死锁住沈烬昭消失的方向,“传太医令,立刻去沈府。告诉他,是朕的旨意,若是有半分推拒。”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你就说朕要亲自去探望”

“老奴遵旨”李德全心头一凛,不敢怠慢,连滚爬爬地领命而去。陛下这语气,哪里是探望,分明是……强闯啊

谢孤鸿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沈烬昭衣袖上粘腻温热的触感。小伤?无碍?那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压抑的闷哼骗不了人。

他竟敢……竟敢带着这样的伤,还若无其事地来护卫,若无其事地领命查案,这疯子,这不要命的莽夫。

一股混杂着后怕、愤怒和某种尖锐刺痛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搅。他烦躁地一脚踢开脚边一块碎石,碎石滚落,发出空洞的声响。

沈府,沉水院。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沈烬昭褪去半边衣衫,露出精悍却伤痕累累的上身。左肩臂处,一道寸许长的伤口狰狞外翻,边缘泛白,显然是旧伤未愈,又被今日强行运功接人时硬生生撕裂。

深红的血正不断从翻卷的皮肉中渗出,顺着紧实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

府中的老军医陈伯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边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上沾染的尘土,一边忍不住絮叨:“将军!您这伤本就该静养!淮阳留下的箭疮,当年就深可见骨,好不容易长合了,您倒好,温泉池里跟人较劲,今日又……唉,再这么折腾下去,这条胳膊还要不要了?!”

沈烬昭闭着眼,薄唇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线,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任由陈伯动作。他一声不吭,仿佛那被药水刺激得皮肉翻卷的剧痛并不存在。

“将军!太医令张大人奉旨到了”亲卫沈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沈烬昭倏然睁眼,眸中寒光一闪:“奉旨?”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弄,“陛下还真是……体恤臣下。”

话音刚落,书房门已被不客气地推开。

太医令张景和提着药箱,在李德全的陪同下,几乎是硬闯了进来。张景和年过半百,医术精湛,在太医院德高望重,此刻脸上却带着一丝无奈和惶恐,显然是被皇帝逼着来的。

“沈将军。”张景和拱手,目光落在沈烬昭肩臂的伤口上,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伤势!快让老朽看看”他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挤开了陈伯。

沈烬昭并未阻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李德全站在门口,垂着眼,大气不敢出。

张景和仔细检查伤口,又探了脉象,脸色愈发凝重。“将军,此乃旧伤崩裂,又兼强运内力,牵动旧疾,气血两亏。万不可再劳心劳力,需得卧床静养至少半月,辅以汤药针灸,否则……恐有筋肉萎缩、臂力受损之忧啊。”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取出银针和特制的药膏。

“静养半月?”沈烬昭扯了扯嘴角,目光锐利如刀,扫向李德全,“李公公,陛下刚下旨命我主理演武场刺驾一案,限期破案。此刻要我静养?不知是陛下体恤,还是……另有用意?”

李德全额头冷汗涔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明鉴!陛下……陛下是真心担忧将军伤势!方才在演武场,陛下见将军受伤,急得……急得脸色都变了!这才立刻命老奴带张太医前来!陛下口谕,‘务必治好沈将军’!绝无他意啊将军!”

真心担忧?脸色都变了?

沈烬昭脑海中闪过谢孤鸿攥住他手臂时,那双凤眸中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慌乱?他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异样,但很快被更深的疲惫和冰冷的现实压了下去。

担心又如何?流言依旧在飞,案子依旧要查,君臣之间的裂痕,早已深不见底。

“张太医,有劳。”他不再看李德全,重新闭上眼,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该怎么治,就怎么治。至于静养……”他顿了顿,“沈某心中有数。”

张景和不敢多言,连忙施针止血,又敷上特制的生肌续骨膏,再用干净的白布仔细包扎好。整个过程,沈烬昭如同没有知觉的雕像,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额角不断滚落的汗珠,昭示着他承受的痛苦。

包扎完毕,张景和留下药方和医嘱,几乎是逃也似的告辞。李德全也如蒙大赦,跟着退了出去。

书房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浓重的药味。

陈伯看着自家将军苍白的脸和紧闭的眼,重重叹了口气,默默收拾着染血的布巾和药瓶。

“陈伯,”沈烬昭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去请赵先生来一趟。”

陈伯一愣:“赵先生?将军您……”

“案子要查。”沈烬昭睁开眼,眸中一片冰封的沉寂,所有的痛苦和倦意都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不容置疑的决断,“我动不了,但‘玄甲卫’能动。让赵先生去查御马监,所有相关人员,近三月行踪、接触过什么人、有无异常财物往来,事无巨细!特别是……能接触到‘美人醉’这种奇毒的人!另外,演武场当值的所有禁军、驯马师,再筛一遍!今日在场之人,一个不漏!”

“是!”陈伯知道劝不动,只能领命,忧心忡忡地退下。

沈烬昭独自坐在书案后,右臂因施针和包扎暂时无法用力。他目光落在案头那把名为“惊鸿”的佩剑上,冰冷的剑鞘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肩臂的伤口在药物的作用下传来阵阵尖锐的抽痛,但这痛楚,远不及心底那一片冰冷的荒芜和疲惫。

谢孤鸿……你到底,想要什么?

皇宫,紫宸殿。

夜色已深,谢孤鸿却毫无睡意。他烦躁地在殿内踱步,案上堆着的奏折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李德全早已回来复命,将沈烬昭的伤势和张太医的诊断一五一十禀报,尤其强调了那句“恐有臂力受损之忧”

“他……真这么说?”谢孤鸿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紧。

“千真万确,陛下。”李德全垂首,“沈将军……看着脸色很不好,但硬是撑着没吭一声。张太医走后,老奴瞧着,将军的书房灯还亮着,似乎在处理公务……”

“混账!”谢孤鸿猛地一掌拍在御案上,震得笔架砚台一阵乱跳,“他不要命了吗?朕让他查案,没让他拖着残躯去拼命!他沈烬昭是铁打的?”怒火中烧,却又夹杂着一种无力感。他明明是想……是想确认他伤得如何,想……堵住那些流言,想……或许,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的。

可为什么,事情总是滑向他无法控制的方向?

“陛下息怒”李德全吓得跪倒在地。

“息怒?朕如何息怒?!”谢孤鸿胸口剧烈起伏,凤眸中怒火与一种更深沉的情绪交织,“奉先殿的刺客还没头绪,演武场又出这等阴毒手段!毒针?‘美人醉’?连朕的御马都敢下手!这宫里宫外,到底还藏着多少魑魅魍魉?!他们是不是觉得朕这个皇帝,就是个任人拿捏的摆设?!”

他越说越怒,也越说越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两次刺杀,目标明确,手段狠辣。第一次或许还有嫁祸沈烬昭的意图,第二次在沈烬昭“告病”期间,分明是冲着他谢孤鸿本人来的!

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深的恨意?

沈烬昭……他闭了闭眼。那个带着一身旧伤,沉默地挡在他身前的身影,在此刻的惊惧与愤怒中,竟诡异地成了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安稳的存在。

即使……他们之间横亘着那样深的鸿沟。

“传旨枢密院,”谢孤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带着帝王的森寒,“全力配合沈烬昭查案!一应所需人手、卷宗、权限,不得有误!告诉他们,朕要结果!要快!若再有差池……”他冷哼一声,未尽之意让殿内的温度骤降。

“再传朕口谕给沈烬昭,”他顿了顿,语气复杂,“让他……好生养伤。案子要查,但朕要的是一个活着的、能替朕分忧的沈烬昭,不是一个废人。若他再敢阳奉阴违,不顾惜己身……朕就亲自去沈府,把他绑在榻上!”

最后一句,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狠戾,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色厉内荏。

李德全连忙应下,心中暗叹:陛下这关心人的方式,还真是……别致。

终于快发到权谋线了,不是大长篇,中篇的样子吧,发评论大概是这样(由于作者是新建的号,只是一个普通用户,所以需要审核,我去搜了一下审核可能是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没有不回的意思,稍微等等等等(小声)[比心])

为什么在这里说因为网上说章节审核都比评论快

标题是写着玩的,打了引号[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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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沈将军满腹猜疑,对陛下的“信任度”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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