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夕，高专内部弥漫着一种与外界格格不入的、略显诡异的节日气氛。
虽然不会有圣诞树和彩灯，也不会有白胡子的圣诞老人来给他们送礼物。
其实弥山遥一直都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之前她还住在宫城，每年圣诞节都有一个长的很像邻居家大叔的圣诞老人上门给她送礼物。
或许是为了一些小心思，弥山遥一直假装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直到她搬到了东京，即便圣诞老人再也没有来过了，但是弥山遥还是愿意相信圣诞老人存在。
即便没有节日的氛围但某种心照不宣的期待感还是在几个同级生之间流转。
最终，交换礼物的环节被定在了圣诞前夜，就在五条悟的宿舍里进行，每一年都是如此。
所以当夏油杰提着蛋糕走进五条悟宿舍时看着正在打游戏的五条悟，弥山遥和一旁独自喝酒的硝子也没有一点奇怪。
“什么嘛，杰你太慢了。”
五条悟头也不抬的抱怨。
对此夏油杰只是招呼一拳，让五条悟的大招放歪而导致死亡重开而已。
闹腾了好一会，游戏结束后，四人拆开蛋糕围坐在茶几边上。
五条悟率先咋咋呼呼地拿出一个包装得花里胡哨、甚至带着闪光彩带的盒子塞给硝子：“喏，硝子！
最新款限量版咖啡机外加一年份的高级咖啡豆！
免得你老是抱怨医务室的咖啡像刷锅水！”
硝子拆开看了一眼，难得地挑了挑眉，语气依旧平淡但似乎缓和了一丝：“哦？总算干了件人事啊。”
她拿出一个看起来就很沉的盒子递给五条悟，“你的。增强版游戏手柄，据说耐摔程度提升了百分之三百。”
五条悟：“你怎么知道的？！”
他绝对不会承认上次被游戏逼的摔坏了一台游戏机。
——可恶一定是弥山遥那个家伙说的。
五条悟在心里暗戳戳的记仇打算日后报复回去。
夏油杰微笑着递给大家包装简洁的礼物——每人一份高级点心铺的定制礼券，可以根据口味自选，十分周到且不易出错。
他收到的回礼也都很符合他的气质：弥山遥送的那套白瓷茶具（他微笑着道谢）。
五条悟送的一本关于稀有咒灵传说的古籍（他看起来很有兴趣）。
硝子送的一条质感很好的深色围巾（他当场就戴上了）。
轮到遥，她面无表情地把礼物分出去。
给硝子的香水。
硝子嗅了一下，点点头：“味道不错。”
给夏油杰的茶具。
夏油杰：“让破费了，我很喜欢。”
给五条悟的游戏碟。
五条悟：“哇！就是这个！遥你终于有眼光了一回！”
最后，五条悟贼笑着把一个巨大的、摇起来哐当响的盒子塞给遥：“当当当当！
专属啦啦队队服！外加一个会发光尖叫的加油棒！下次去看及川比赛记得要带上哦！”
那件夸张的啦啦队服上用绿色荧光写着及川彻的名字，几乎占据了整件衣服。
弥山遥：“…”
她看着盒子里那件色彩鲜艳夸张无比的仿制队服和那个造型可笑的加油棒，脸色黑得像锅底，毫不犹豫地就要抬手就要用术式把它毁尸灭迹。
“哇！住手！老子精心挑选的！”五条悟大叫着躲到夏油杰身后。
最后还是夏油杰忍着笑打圆场，才避免了礼物送出即销毁的惨剧。
虽然过程吵闹又离谱，但一种淡淡的、属于同伴之间的暖意，还是在宿舍里悄悄弥漫开来。
而遥远的宫城县，及川彻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
跨年礼物…该送小遥什么？
这个问题比应对牛若的重扣还要让他头疼。
他拉着岩泉一几乎逛遍了仙台所有的商场和精品店。
“喂iwa-chan！你看这个最新款的游戏机怎么样？小遥她很喜欢打游戏！”
“她看起来不像缺游戏机的人。而且，这颜色太浮夸了。”
“那这个限量版的耳机呢？音质超好！”
“你确定她会用来听音乐？”
“那…首饰？项链？手链？”
“及川，你觉得弥山同学是会戴那些东西吗？”
岩泉一忍不住吐槽。
及川彻蔫了下来，趴在柜台上一脸苦恼：“那到底送什么嘛，小遥她好像对什么都没太大兴趣的样子…除了游戏…”
松川和花卷也在闲逛，看到他俩，凑过来好奇地问：“及川，干嘛呢？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在给小遥挑圣诞礼物…”及川彻有气无力地说。
“就是上次来的那位吗？”花卷促狭地用手肘撞他。
松川摸着下巴：“送女孩子礼物啊…巧克力？玩偶？化妆品？”
及川彻想象了一下遥收到毛绒玩偶或者口红时的表情，大概率是一脸嫌弃，然后随手扔到角落积灰。
他打了个寒颤：“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岩泉一实在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既然她喜欢游戏，就送游戏相关的不就好了？或者…实用一点的？她不是总看起来没睡醒的样子吗？助眠的香薰之类的？”
“对哦！”及川彻眼睛一亮，“还是iwa-chan你靠谱！”
最终，他千挑万选，买了一个造型非常科幻、符合人体工学的顶级电竞椅（“这样她打游戏就不会腰酸背痛了！”），以及一款据说很难买的、她提过一句想要的绝版老游戏卡带。
虽然想到邮寄的麻烦和可能被高专门卫拦截的风险，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并且开始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包装和寄送。
另一边，东京高专。
圣诞过后，年底的气氛愈发浓郁，普通人世界洋溢着迎接新年的喜悦。
但咒术界却往往迎来一波忙碌的高峰。
负面情绪随着年终压力、聚会冲突、以及人们对新年寄予的过高期望而更容易滋生和爆发。
弥山遥一反常态，没有像往常那样能摸鱼就摸鱼，反而开始主动承接任务，甚至抢着去处理那些距离远、耗时长的麻烦案子。
“喂喂，遥最近吃错药了？”五条悟看着任务板上迅速减少的任务单。
大部分后面都标上了弥山遥的名字，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这么积极？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夏油杰若有所思：“她好像把直到年底的所有任务都提前清掉了…”
硝子喝着咖啡，淡淡地说：“看来跨年有约了啊。”
五条悟瞬间恍然大悟，捶胸顿足：“啊啊啊！可恶！居然是为了和及川的约会！老子也想出去玩！”
弥山遥完全无视了身后的五条悟的暴怒，只是专注地看着任务，计算着时间和距离。
她只是想确保跨年那几天绝对空出来，没有任何突发任务能打扰。
她讨厌计划被打乱。
期间，她和及川彻断断续续地保持着联系。
及川彻兴奋地发来了各种宫城跨年活动的攻略链接——青叶通公园的烟花大会、寺庙初诣的热门地点、甚至还有温泉旅店的推荐。
「及川彻：小遥小遥！来看烟花吧！仙台的烟花大会虽然规模不是最大的，但也超漂亮的！」
「弥山遥：嗯。」
「及川彻：那说定了哦！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你！(^▽^)」
「弥山遥：好。」
简单的一次次对话背后，是两人各自悄悄的准备和期待。
终于，在12月30日的晚上，弥山遥完成了最后一项外出任务，风尘仆仆地回到高专。
交接完报告，她几乎是立刻回到宿舍，把自己摔进床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连续的高强度任务让她眼底的青黑又加重了一层，但精神却有种奇异的亢奋。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弥山遥：大概明天下午到。」
对面几乎是秒回。
「及川彻：太好了！一路辛苦啦！(〃'▽'〃)」
「及川彻：车次定好了吗？把时间发给我！我去车站接你！」
「及川彻：啊！仙台晚上很冷的！小遥要多穿点哦！」
「及川彻：期待明天见面！！！！」
看着屏幕上瞬间涌出的、充满活力的文字，遥仿佛能感受到对方雀跃的心情透过屏幕传递过来，驱散了一些她身体的疲惫。
她见怪不怪的回了个「嗯」字，然后放下手机，目光落在书桌上那个已经包装好的深灰色礼盒上。
里面静静地躺着那对昂贵的护膝。
她看了一会儿，才起身开始收拾明天去宫城的简单行李，小心翼翼地将礼盒放进了背包的最里层。
拉上包的拉链，随后她像终于撑不住困倦一样，没有关灯也没有关窗户，倒在沙发上逐渐沉沉的睡过去。
窗外，冬夜的寒风呼啸，寒月如冰，稀疏枯枝掉落在地上。凛冽的寒风穿梭于校舍廊间，发出低沉的呜咽，偶尔卷起几片残存的枯叶，刮擦过地面。
但宿舍的灯光竟使得这副场景多了些生气。
对于即将到来的跨年之旅，对于那个在宫城等待着她的、笑容灿烂的人。
弥山遥的心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充满了某种名为“期待”的情绪。
很好笑的是今天又有人坠机了，三天坠机了4个人。
古茗的那个抹茶还是太好喝了，爱了爱了[撒花]
感谢宝子们的评论和收藏！
*
弥山遥对于圣诞老人是知道对方身份，但是不想追究，所以就一直说自己相信圣诞老人，算是一个对于邻居大叔表达感谢的方式？
虽然是不会说出来而已。
我搜了搜感觉宫城到哪都好远啊……[裂开][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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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跨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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