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腾腾到了傍晚,在这边咸鱼躺了几个钟的元铃棋纳闷自己怎么还是在这没回去,看着小棋棋的过家家日常,虽然有趣,但也有点无聊了有点无聊了。
二姐不知道跑到外边哪个田头跟哪些小朋友一起玩去了,剩下大姐在家跟小棋棋玩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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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铃娇正专注玩某个玩具,突然被元铃棋抢了手里的玩具也没有不乐意,直接让给她后换别的玩。
元铃棋纳闷姐姐刚刚玩这个玩的好好的,为什么不玩了。
大元铃棋过意不去,忙对小棋棋说教到:“嘿~你这娃子!你抢你姐的东西干嘛?不懂的什么叫一起玩?你看姐姐玩的好好的,你手上也有的玩,抢什么呢?”
小棋棋委屈的要命,鼻子发酸,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凶一点反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抢了,我就是想拿过来跟姐姐一起玩,不想各顾各的玩,你凶什么凶!”
元铃棋被怼得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虽然这个人是另一个自己,但过了十几年又怎么还能清楚摸清过去自己的想法。
她这句话让自己反思了一下:
自己是不是跟这个小屁孩一样急性子、一条筋,也不会表达,什么都是我行我素?
误会多了,导致别人以为自己冷,喜欢自己玩,不喜欢说话。
“好好好,是我误会你了,误会你了。不气不气,不过你想要一起玩,可以委婉地跟姐姐说要一起玩哦,不能直接上手拿。
虽然这个东西是你们共用的,但在姐姐手上就得先问问再拿知道吗?不然姐姐只知道你想要这个,却很小几率会知道你是想跟她玩哦。”
元铃棋委婉并拿出人生中难得的温柔语气哄着小棋棋。
小棋棋一脸懵懵听着“守护神”说了一长串话,不知道里面的“喂碗”、“小鸡绿”是什么登西。
但听出了“不能直接上手拿”,姐姐会不知道我想跟她玩,顿时又急了:
“她拿着不就是在玩嘛!我拿过来不应该是一起玩嘛?我都是这样的!”
元铃棋通过另外的视角才发现自己小时候也太不会表达了(虽然现在也一样),吸了口气道:
“那你有没有发现姐姐想跟你一起玩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呢?有没有像你一样强拿你手上的东西?
没有是不是,她们会直接问你可不可以一起玩。你想想姐姐要你跟她一起玩的时候都是有表达……”
怕小傻子听不懂又改口道:“有说出来要跟你一起玩的意向呢?”
小棋棋费劲地动用她只有吃喝玩,现在加个爱钱的小脑瓜子想了想,不确定地道:
“……好像是这样,那我这样是不是真的不好,怎么办?姐姐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想跟她玩……”
越说到后面,小脑瓜不大会转弯的小棋棋语气越发低落。
好吧,元铃棋想摸摸她小小的脑壳但摸不到,小棋棋当前这个小样可把自己馋死了。大发慈悲地放过自己吧。
“咳,好了,既然你理清楚为什么姐姐会换东西给你而没有一起玩了,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跟姐姐说你其实要跟她一起玩呢?”元铃棋故作成熟的说。
“那我要怎么说?我不知道……”
看着小傻子又急了,元铃棋也没有思绪,毕竟她在此之前也是个二百五,同样不会表达,随即直接跟小棋棋说:
“你自己说想跟姐姐玩不就可以了嘛。”
听着这不确定的语气,小棋棋感觉这样直接说出来怪怪的,也从来没有说过,但为了能跟姐姐一起玩……她挥了挥手里的玩具,无脑地直接说出来了:
“姐,你不要玩那个,玩这个,一起玩!”
元铃娇盯着妹妹蠢蠢的卡姿兰大眼睛,很疑惑小妹怎么会突然跟自己说要一起玩,但也积极地参与到里面去,没一会儿又打成一片。
“哎哟,我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元铃棋无脑吹的感叹一下,自己修复了自己在姐姐心目中喜欢自己跟自己玩的孤僻形象,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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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该洗澡了~”
于雪华叫来几个还沉浸在玩耍的女儿们:“大姐姐照常帮妹妹们洗澡,妈妈去炒个菜,你们洗完澡就可以吃晚饭啦!”
小萝卜们很听话,毕竟碗都能洗地能拖了,再加多个洗澡也平平无奇。
在妈妈叫洗澡后就放下手上的玩具,咚咚咚地跑去洗澡了。
妹妹们还不会洗头,姐姐笨拙地拿着水浇上妹妹的头。
边浇边不停地说:“眼睛要闭紧点别进水了,要是进水了要跟我说哦,耳朵也是哦!”
小棋棋也乖乖的没有乱动,因为在她更小的时候有过眼睛进了洗头水,辣到眼睛后一直哭。从那以后就知道洗头要闭眼睛,不然会眼睛疼痛。
浇完水,元铃娇给两人各挤一泵洗发露,让她们自己把头发戳出泡泡后再一次浇水清洗。
姐姐帮两个小的洗了个对于她来说很完美的澡后,自己身上的衣服基本也都湿了。把两个只会捣乱的萝卜头赶出厕所后自己美美地洗单人浴。
“可以吃饭咯~”于雪华边把菜端到桌上边喊道:“还有外面那个,吃饭了!”
前后两个声音不仔细听,仿佛是来自不同的人。
元候闵听到后,屁颠屁颠从外面大树底下的休闲人群中钻出,赶到家里餐桌前。看到元铃娇洗完澡在擦头发,夸道:
“哎哟,这头发乌黑亮丽又浓密,不知道遗传到谁的唷!”边夸还边捋了捋自己还是乌黑的头发。
元铃娇知道元候闵在暗自夸他自己,看在夸到心坎上的份上,元铃娇跟着捋了捋头发,奉承道:“当然是我们的元师傅了~”
应完元侯闵后,元铃娇头发也差不多干了,因为是夏天,也没有擦太干,就把毛巾重新拿回浴室。
“好了,齐人开吃!”妈妈一声令下后……
欻欻欻——三姐妹筷子齐齐伸向卤鸡爪,因为知道三姐妹的猴性,于雪华买了超出正常家庭数量一倍的鸡爪,够她们疯抢的。
晚上跟早上都是喝粥易消化,元铃娇7岁了有一点点包袱想斯文些吃,吃得慢一些。
元铃悦、元铃棋就着喜爱的鸡爪也不配其它菜,齐齐喝完一碗后又齐齐自食其力去舀粥。
因着两人年龄相差一岁,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互相闹腾,总是要争个先后,喝粥谁喝的快就第一什么的。连个舀粥先后也要争夺——
“是我先喝完粥我先来舀!”元铃悦嚷着先抓到勺子柄的元铃棋。
元铃棋偏偏抓着不让她舀,还挑衅说:“我先拿的勺我就先舀!”
元铃棋无语住了,你舀就舀,哔哔半天干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不被骂才怪。
在这个年代电饭锅还没有普及,普遍用高压锅做饭。高压锅有点大偏笨重些,被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锅底是偏圆的不像现在可以放电磁炉的高压锅是平的。即使妈妈在锅底放了块厚布垫着,也遭不住两个淘气娃的抢夺,导致锅偏移差点打翻锅造成烫伤。
幸好元铃悦不是真的皮,在锅要翻时及时稳住锅的两个锅柄。
小棋棋还握着勺柄,勺里面的粥因为晃动有一部分淋在元铃悦护住锅的手上,元铃悦被烫到手了也不敢放开锅,怕打翻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元候闵听到动静以为是平常打闹,回过头一看有点维持不住“慈祥”的表情:
“抢什么抢,等锅摔了烫伤什么不吃都哭去!”看到元铃悦手背上的粥时,忙给离得近的于雪华使眼神。
于雪华看到惊了一下,立马放下碗筷走到元铃悦身边,把对于元铃悦来说有点重的锅重新摆正,心疼地拉着她的手把上面的粥撇掉。
边吹着她的手边问:“小悦,痛不痛?痛不痛?要不要去冲一下水冰一冰,阿?”
小铃悦红着眼眶委屈急了,但还是跟妈妈说:
“不痛了,吹一下就好了,刚刚真的很痛,但我不敢放开锅,怕翻了。”
于雪华听到她这个委屈的口音,心疼急了,又吹了几下。好在这手只红了一点点,小孩现在也没说痛,看着没起泡。
缓了一会儿,于雪华冲着知道错了还拿着勺柄悬在半空,愣在那的元铃木头棋厉声道:
“都知道错了没?小打小闹可以,但差点把锅翻了事小,烫到了事大!”
“幸好小悦护住锅有功,避免了更大的危险。
你也因老把着锅勺把我们的二姐烫到,所以将功补过,你把勺子给二姐,让她先舀!”
小棋棋木木地把勺子递给元铃悦,元铃悦哼哼接过,看了眼等着下一个舀粥的元铃棋,气不过,把勺子上还残留的一点粥淋到元铃棋手上。
于雪华说完坐回餐桌,也看着她们两个的小动作,因为知道勺子上的粥晾了一会儿,已经不会那么烫,索性不参入她们的小报复。
报复完后元铃悦舀满一碗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去吃鸡爪。
小棋棋木着脸看着二姐的背影,感受着手背上的粥的温度,脑海里却是在傻笑:嘿嘿,不烫哩,二姐就是舍不得欺负我。
顺势把手背上的粥吸噜进嘴,毕竟爸爸妈妈说浪费粮食不是好孩子,而且这个是在手上的,手也在吃饭前洗过了,不脏脏。
乐滋滋舀完粥回到桌上,相比前面几分钟,小棋棋规矩了不少,都不跟二姐抢吃的了,都是等她夹完自己再夹。
全家都知道这姐妹两的秉性,吵没几分钟,闹一下别扭,过了这顿饭又是好姐妹一双。
元侯闵每天晚饭都要雷打不动粥前一杯酒,等姐妹们吃完饭才喝粥。
美名其曰:以前忙着打拼,酒都没怎么喝,现在稳定了,该喝还是得喝,一杯都算少了呢!
小姐妹们也懂事,抢归抢,还是要留点底菜给老爸送粥。饭后三姐妹齐唰唰外出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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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晚霞取代了白天的白云蓝天,宁静的村子依稀有几户人家在饭后低语,远处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小狗打闹的叫声。
元铃娇站在门口外的小道上,配着红了半边天的晚霞,不由得:
“哇噢!晚霞把四周的房子、树还有路照得都红彤彤的,把我的手也变红了~好漂亮呀!”
元铃悦:“你们的脸也全红了啦,我们这算不算化妆了?”
“哇哇哇哇哇哇~哇!”小棋棋哇完转头看到个赶水牛的经过,立马对着还在就着天空相互吹捧的两姐妹道:
“有赶牛的!”说完立马收了声。
两姐妹接到“通知”,立马往元铃棋看的方向望去,齐齐安静等待他们主宠慢悠悠地从他们面前通过。
元铃棋也跟着看,长大后村镇里很少看到有这样的场景了,村里大多的树被都砍掉替换成某些建筑泥墙,路面也铺上的结实的柏油路,大部分水牛被器械替代。
日子好了起来,又好像少了些人间烟火,多了些机械嘈杂。
“真是‘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啊。”
小棋棋听到元铃棋的独白,不想理会她听不懂的话。说什么给小钱钱跟零食都是骗人的,又觉得不能冷落了能给钱的“守护神”,就淡淡地在脑海里回了个“哦。”
元铃棋:“……”
望着手里手机的搜索框,里面说这句话符合意境,本想在小的自己面前装一下,那么快就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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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候闵看着嘻嘻哈哈走远的三个崽,跟老婆感叹到:“岁月不饶人哟,孩子在长大,我们在变老。
看看,他们的这些天真,都是我们以前的倒影啊,我们现在只剩下成熟。”
说完故作成熟的摇了摇头,还不忘呷了一口他心爱的酒。
于雪华无语翻白眼:“就你那样还成熟,要不是看在你是三个孩子的爹,就你那性格,不知道还以为是三岁半还没读书的人,幼稚。”
说罢,收拾好自己和孩子的碗筷放到盆里集中,等所有人吃完再一起洗——给我们的小棋棋洗~
元候闵眨巴眨巴眼看着老婆收拾,又看着桌上剩下自己的碗、一盘零零散散够配粥的鸡爪,外加一小碗自己做的花生米。不理解老婆,但也不反驳,认命又不服地抿了一口酒,又懒懒散散吃了起来。
—
元铃棋走着走着停下脚步:“姐,我们现在去哪玩呀?”
*: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出自唐代王维的《渭川田家》
游玩归来的元铃棋被妈妈拎到一边,卧室门款钻出两颗小脑袋。
妈妈指了指洗碗盆里的碗,亲切地跟元铃棋说:“乖宝,咱来洗完,不跟姐姐们玩,妈妈陪着你。”
元铃棋:[心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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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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