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华好奇三个孩子出去一趟怎么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老幺平时回来脏乱乱算是正常的,老大老二那么在乎形象,怎么也跟着乱糟糟?
不过于雪华也不过问,只要没被大孩子欺负了就行,让再去洗一次澡后就不理他们了。
老大老二当时是在第二小队,为了找出妹妹帮老大叔叠纸箱去了。
元铃悦问元铃棋怎么想到那样躲,小棋棋把元铃棋跟婶婶说的话照搬过来,元铃悦就不问了,只是心里好奇这人怎么突然开窍了似的,现在看着还是那个傻样啊!
怜爱地看了看小妹,摸了摸她的头,发出恶魔的低语:“记得先洗完碗,再去洗澡哦~”
元铃棋哀怨地看着元铃悦:“需要你提醒?我会做的!”
元铃悦不以为意,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
老式办公桌下,一个有着明亮眼睛的圆形黑影,发出难听的嘎嘎笑声,窗外黑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在那里仿佛有一个高大的人站在那,也跟着放肆大笑。
再转头,办公桌和椅子也开始扭曲起来,一样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嘭!”一阵痛感传来,小棋棋睁开了眼。
元铃棋感叹:“哇塞~你居然从比你还高的床上掉了下来,佩服佩服……你没事吧?怎么呆呆的,摔傻了?”
想着自己现在还没傻,这个时空的也不应该是傻的,就把这个可能排除掉。
小元铃棋爬起来抖了抖身体,像是身上有会灰需要抖掉一样。
“……我梦到一片紫菜躲在我们床边的这个桌子下面笑,窗外也有人在那笑,可恶!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老叫我赶紧起床,我烦死了,就一直跑一直跑,幸好掉下来了呢,不然就要被抓了去。”
思索一番后,元铃棋开口:“有问题。这个梦这么奇怪,他们干嘛要笑啊?”
睡觉睡醒会被笑……喔~
“你是不是尿床了~”
“……”无声胜有声。
“二姐!”
元铃悦从外面走了过来:“干什么?”
小棋棋不语,只一味地抓着元铃悦的手去够床。
发现有猫腻,元铃悦立马挣开手,仔细看了看床,然后……
“妈!妈!老幺她尿床了、了、了……”
回声来回荡了荡,声音大的仿佛传遍整个村。
看着小棋棋缩在角落装可怜,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元铃棋说:“看吧,这种羞人的事是不能告诉二姐的,不然等着全村笑话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棋棋内里却想着:说吧说吧,反正村里的谁谁谁8岁了还尿床,我才三岁很正常。由二姐来告诉妈妈好过我告诉妈妈,反正我说不出口。我才不承认我尿床了。
……
被单凉席成功在楼上的平面上架着,被时不时的晨风吹出一层层波浪。
这次大姐出去不带俩跟班了,俩跟班早餐后蹲在二楼平面的背阳方向,窸窸窣窣地偷吃大人晒在这的花生。
自家种的花生煲熟晒干后嚼劲十足,比外面买的成品多了一层薄薄的花生油。
两人把吃光了仁的花生壳合起来又放回去后,拍拍屁股走人。
“二姐等会儿你要去哪玩呐?”
小棋棋屁颠颠跟在元铃悦身后下楼,心道:这么热要是出去晒太阳的话我是不要的,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喊我黑妹了,哼!
元铃悦理所当然的道:“当然去外面啦!”说着便蹲在电视旁的置物架翻找起来。
元铃棋瘪嘴,刚想说我就不去了,要在家陪伴老父亲玩耍。话还没说出口,眼尖看到了元铃悦手里拿的东西,把还没说的话往回吞。
元铃悦拿完东西转身学着她说话继续道:“喏~看!这是啥呀……嘿嘿,鱼钩哟~好几个捏。”
“我们怎么会有鱼钩呀?”
“我们不是看过有人在斜对面的河里钓鱼么?他认识咱爸爸,看我们喜欢,就在你睡午觉时给了我们几个。”
解释完,元铃悦麻溜地用粗一点的绣花线穿了两个钩。看向蹲在旁边的胖墩:“你去外面掰两根竹节来。”
元铃棋渴望的看了一眼穿了绳的鱼钩,老老实实去掰了。
元铃悦把线缠到小竹节上,顺便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掰来的泡沫穿到线里面当浮漂。
元铃棋感觉二姐整个过程十分神圣,浑身散发着金光,差一点跪地膜拜。崇拜道:“二姐,你怎么会弄鱼钩呀?”
元铃悦高冷道:“这不是看了就会吗,有什么好稀奇。”
心里:没错,我就是这么腻害!我超级棒!我是天才!嘎嘎嘎嘎嘎嘎嘎~
高冷完恢复正常:“走了,我们去挖蚯蚓,之前教过你怎么找,这次的挖蚯蚓就你来弄,不然不带你一起。”
河边——
“嘿i~~呀~~”
“嘭!”
一块跟元铃棋一样大的扁石被她翻了个面,看着下面的一个小型生态圈,胸膛不自觉挺了又挺,傻笑感慨:我真棒,我真厉害。
元铃悦在一旁随地坐着,看她那傻样,喊到:“快点拿矿泉水瓶装呐。不然跑了你等下还要去搬另外的石头,再‘嘿~~呀~~’一次。”
元铃棋撇了眼元铃悦,也不夸夸,哼!气嘟嘟地徒手抓蚯蚓。
边抓边嘟喃:
“哇,这条大,我要这条;
你这太小了,我不要李,凑过来干森莫!”
你太不听话了,变两节我不要,把你埋回去。”
元铃悦看数量够了,不管她继续嘟喃,站起来扫扫衣角喊到:“可以了,够了,再弄点土到瓶子里我们就走啦。”
“哦。”
老老实实照做。站起身后,看着这个里面好几种叫不出名的虫躲来躲去,回头看了看被翻了个面的石板,上面居然含有一只蚂蟥!
“二姐李先拿桌。”
元铃棋含糊不清的说道,把瓶子递给元铃悦,说完也不等元铃悦接过来就松手,啪叽一声,瓶子掉地上了。
元铃悦:“……”
默默把伸到一半的手往回缩。
元铃棋走到石板前,看着吸附在上面软软的活的蚂蟥,深吸一口气,弯下身——
“嘿i~~呀~~”
“嘭!”石板被原原本本地盖了回去。
元铃棋转头正义感十足地跟元铃悦道:“它们的家被窝掀了,窝给他们盖毁去,嘿嘿。”
“……”
元铃悦看着她“嘿呀”完再次高挺的胸膛,不知道该说啥,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不够正义而跟老幺格格不入,不由得转移话题:
“走了走了,再不走都快吃中午饭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在溪边找个有树荫的地方,照旧席地而坐。
元铃棋回了个“哦”后,灰溜溜捡起没被元铃悦施舍一个眼神的矿泉水瓶,哒哒哒跑到元铃悦身边,把瓶子递了过去。
元铃悦一个钩穿一条蚯蚓,依次把钩抛到远一点的地方。
即使动作看着成熟,但四岁小孩再怎样也抛不远,意思一下就行,反正元铃棋也不会嫌弃。
抛好后元铃悦递了一个缠了绳的竹节给她,道:“你自己拿着啊~有咬钩就自己拉上来哦。”
元铃棋幸幸福福地接过,乖乖地坐着等着鱼儿上钩,把钓鱼就该安静的条例实行得非常完美。
别人远远望过来都不敢相信,明明在最闹腾的年纪,这却两个人能这么安静。
日照当头,于雪华叫已经回来了的元铃娇去喊两个妹妹回来吃饭。
元铃娇很听话地出去。
不想出去晒太阳,知道两小只在这不远,便站在门口也不顾淑不淑女,真正实施“喊”道:“老 二老 幺 !吃饭了、了、了~”
喊完转身淑淑女女地回屋。
等元候闵、于雪华、元铃娇坐好了盛好饭,两小只才乘兴而来,败兴而返。空军两铁头。
连盛饭的这一过程都没有吵吵闹闹。
钓鱼果然是修身养性啊!元候闵如是想到。
下午两三点,一个叫卖声由远至近:
“草果~腐花~”
“草果~腐花~”
“墩墩墩墩”四只脚丫的主人捧着早已准备好的碗,飞快地跑到家门口,跟着大声喊:
“草果~腐花~”
为什么要那么快跑出去呢?因为流动商贩有个神奇的特点:但闻其声不见其人。
—
茶桌前放了三个盛满料的热乎乎的碗。
元铃悦打了一碗腐花,元铃棋打了两碗,一碗腐花,一碗草果,元铃棋表示帮大姐打是我的荣幸(二姐不算)。
元铃悦还是疑问:“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就喜欢吃草果这个苦的呢?”
元铃棋舀了一勺悬在半空,回道:“不苦啊,这不是给加了糖粉吗?”
说完就嗷呜一声吃了起来。
emmm~满意极了!Q│Q的~
元铃悦跟着吃起她同样加了糖粉的腐花,还不忘追问:“去了那个糖粉不就是苦的吗?”
元铃棋“嚼嚼嚼”看傻子般看着她:“但它加了糖粉啊!”“嚼嚼嚼”
“……”
元铃悦被回的无话可说,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我就是自取其辱呐~
大姐在这时姗姗来迟,坐在自己固定的宝座,接过元铃棋双手捧过来的碗。
元铃娇端着林黛玉般的柔弱,却做出鲁智深喝水一样,吸溜几下,碗上面化了的糖水被吸溜个干净。
完成上面动作后放下碗,鲁智深离体。继续斯斯文文大家闺秀地一小勺、一大勺地吃了起来。
元铃棋好(四声)吃,吃得飞快,碗立马见底,元铃娇高傲地舍了几大勺给她。
吃着碗里的腐花,元铃棋小脑瓜里又是机智地嘿嘿笑。
—
“哼~哼哼哼哼~我是神~我是自由的女神en~”
不成调的歌声从大元铃棋喉中发出,手里甩着什么东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不知名的地方在得意忘形时,脚下一趔趄——
嘭——
“靠!”大元铃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tnd,为什么我现在这个样还能感觉到疼,服了!”
揉了揉摔痛的手肘,爬到印象中放医药箱的地方,找了跌打药涂了起来。虽然不明所以,但疼了咱也不能放任不管,爱爱自己伐。
涂着涂着,眼尖瞄到小铃棋在吃腐花,不管疼不疼了,咻的一下占据主导,呼噜呼噜。
小铃棋狗腿得来的几口腐花被吸溜得一干二净。
大铃棋吸溜完还不忘吐槽一下小铃棋:“你怎么吃腐花,没有草果卖吗?你怎么不买草果,还是现在你不喜……”
低头看见碗底残留的草果汤汁痕迹,元铃棋后知后觉到自己嘴里的腐花原本真的不是“自己的”。
果然,脑海里小棋棋“哇——”地一声爆哭。
喊到:“你怎么次次都这样,尽是抢我吃的,我要叫爸爸妈妈请跳大神赶你!”
紧跟着抽抽噎噎厉声道:“说什么给我钱钱合小零食,真当我三岁小孩骗!我真的要叫爸爸妈妈叫跳大神的来赶你!!!”
钓鱼佬:欢迎加入空军大队[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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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是草果不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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