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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同的价值观

毕竟只是匆匆一面,现在对于夏语凉来说,就只剩下“帅”这么一个模糊的形容词了,至于那人的五官,神情,声音,都早已像是那天被风吹散的树影,消失不见了。

尹宁听完,明显比他还不甘心,撇了撇嘴,不满地絮叨道:“唉,也是啦……不过说真的,我怎么觉得他是对你一见钟情啊?可能就是太羞涩了,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才用那么幼稚的方式逗你注意。不然你们素不相识,他干嘛非得逗你玩?”

说到这儿,尹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夏语凉,一边啃着吸管,一边继续叨叨:“小凉啊,你是真的迟钝得可以!你还原原本本把整个过程都讲给我听,我听完都想捶你了!”

夏语凉懒懒地挑了挑眉,像是听笑话一样:“你又来,你不会是小说看多了吧?”

“小说?”尹宁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叫直觉!你以为情场老手是白混的?我跟你讲,那家伙就是对你有意思,他故意撩你、堵你、气你,就是想引起你的主意,全是套路!这就是所谓一见钟情懂不懂?!唉,算了算了,我和你这个书呆子说这些干什么……”

夏语凉一时语塞。

尹宁的话像一枚温柔却蓄势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投进他早已平静下来的心湖,刹那间,涟漪层层蔓延,漫过他自以为已经释然的边界。

他确实想过那人可能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又或许只是碰巧撞见了自己丢人的一幕,觉得有趣,所以一时兴起,起了想逗逗自己的念头罢了。

他也想过,或许那人是天性凉薄,嘴上没个把门的,哪怕是陌生人,也非要撩拨几句才罢休。

可他从没想过——竟会是喜欢?

喜欢?那是一种多么庄重而温柔的词语,怎会和那个吊儿郎当、坏笑着堵他去路的男人扯上关系?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布达山上,那双被午后阳光晕染过的眼睛,深黑透亮,带着一点点不经意的笑意。像是看透了他所有的小心思,却又不急着揭穿,只是慢条斯理地站在那儿,等他露出破绽。

是不是……真的不只是巧合呢?

“别瞎说。”夏语凉轻声开口,嗓音有些干涩,像是风吹落在寂静黄昏中的叶片,不惊不扰,却落在心上,“他一看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对啊,你喜欢温润如玉那款。”尹宁眼睛都快翻到后脑勺了,“可人家那张脸你盯了整整十秒钟,眼睛都没眨。”

夏语凉别开脸,努力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可连他自己都听得出那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虚弱。

“你啊!真是……”尹宁几乎被气笑了,摇了摇头,手指直直点着夏语凉的额头,像是在面对一个把心脏装在大脑壳里的机器人,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能不能把你那用不完的智商,分一半到你的情商上去?”

说完,他猛地坐正,像个被唤醒的感情导师,开始滔滔不绝地分析:“你想想啊,哪有正常人会在第一次见面就对一个陌生人那样招呼不断、开玩笑、堵人去路的?而且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听起来你们不熟都让人不信,不然谁愿意冒着被打的风险去招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你不觉得很反常?”

“没错,就是有病。”夏语凉点头如捣蒜,一本正经地附和。

尹宁简直要被气到脑溢血,抬手就想给他脑门一巴掌,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翻了个大白眼:“我是说——他那种幼稚到令人发指的行为,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就是那种‘看我,看我,看我嘛!’的招数。你别告诉我你从小没看过幼儿园的小男生拽人家辫子?”

“可能……他认为我打不过他。”夏语凉皱眉,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仿佛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你想啊,如果我真打了他,他一个反手压制,我不就输了?那样他不仅赢了面子,还收获了乐子,不亏。”

“你气死我算了!”尹宁狠狠拍了下桌子,连带着咖啡杯都晃了一下,引来旁边人侧目。

“嘘!小声点。”

夏语凉赶紧低下头,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尹宁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就不肯信我一次!感情的事,你就不能稍微感性点?非得像解一套高数题一样,把人当公式算?”

“别激动啊。”夏语凉举手作投降状,像在哄一个情绪激动的小孩,然后缓缓向尹宁解释道,“我是认真的。你想啊,第一印象多重要,像他那种一开口就嘴欠的,搁谁都会觉得讨厌吧?如果他真的想追我,应该用点温柔的办法,比如搭讪、请我喝咖啡,哪怕寒暄几句也行。他倒好,张口就是挑衅,一副欠揍样,你说,这和你说的一见钟情完全说不通了啊……”

夏语凉言之凿凿。

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有据的,他的直觉肯定不会错。

三年前,他漂洋过海来到这座异国城市,自认见识确实增长了不少,思维也比从前自由了些,但骨子里的某些认知,却遗留像是老树盘根般牢牢扎在心底,从未动摇过。

就比如爱情,他从未相信过所谓“一见钟情”,也不愿被那种浮光掠影般的悸动所迷惑。在他看来,两个人若连彼此的脾气秉性、喜好习惯都未曾触及,又怎能说是“喜欢”?那不过是短暂的好感,是对外在的幻想,是尚未落地的梦。

真正的喜欢,是真实的日常中慢慢渗透的,是一双手在时光的褶皱里握得越来越紧的,是彼此沉默也不觉得尴尬的那种安心感。

它是温水煮茶,需要经过一遍又一遍的浸润与回温,才能慢慢将苦涩沉淀,把回甘释放。

况且,那天在布达山观景台上,那个突然闯入他生活轨迹的男生——夏语凉从他的眼睛里,丝毫没看处半分怦然心动。

那眼神,分明是一种带着玩味的打量,像是站在台下看戏的观众,对他的狼狈与羞窘津津乐道。他看见的不是温柔,也不是靠近,而是好奇、嘲弄,甚至是些微的讥笑。

——那样的目光,怎么可能与“喜欢”有关呢?

如果说夏语凉是慢热,是一壶需得细细煨煮的清茶,那尹宁就是一杯倒下去就要立刻入口的葡萄酒,浓烈、直接,甚至有些张扬。他相信的是第一眼的心动,相信电光火石般的悸动可以撬开一段关系的全部可能。他常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哪有那么多逻辑可讲?有感觉就是有感觉,哪怕只是一瞬间,也足够让我为一个人奋不顾身。”

在他看来,感情不是条理分明的试卷,而是本该被热血和**点燃的舞台。越是难以预判的情绪,越显得真实;越是毫无预设的靠近,越容易让他沉沦。

“喜欢不就是一件事吗?想亲近他,想逗他笑,想被他喜欢。”这是尹宁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每每说完,他还不忘嘲笑夏语凉道,“你以为你每天思前想后就是谨慎?那是你胆小,你怕被拒绝,怕自己喜欢错人。可我不怕,我就是要爱一场痛快的。”

所以,这也注定了他和尹宁终究是站在了爱情世界的两端。

一个太快。

一个太慢。

“害,您就别瞎猜了,不可能的。”夏语凉一口气将杯中的咖啡喝尽,语气干脆利落,就像要把某种不该存在的可能性彻底掐灭似的。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颜控,但也从不纵容自己对一个品性恶劣的人动心。

就算那人真的对他有那么一点好感,又怎样?

“我早就说过了,那人八成脑回路跟常人不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好在也就那一面之缘,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虽然我也觉得他有点问题,但……我还是觉得挺可惜的,唉。”

尹宁长叹一口气。

像快到嘴的大肥肉被人调走了似的。

“你该不会是单纯觉得少见一个帅哥了所以心疼吧?”夏语凉立马一语中的,精准拆穿。

尹宁“啧”了一声,咧嘴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连你都说帅,那一定是真帅,哎呦,越想越可惜!”

“好了好了,”夏语凉拍了拍他的肩,“别惦记了,你家顾峰不也长得不赖?再说了,都有主了还惦记别人,合适吗?”

尹宁轻轻一笑,却带着几分讥讽:“你啊,还真以为他是我男朋友?”

“不是吗?”夏语凉有些错愕。

尹宁摇头,眼神里有种淡淡的疲惫:“我们哪有你想得那么浪漫,外人面前才说是男朋友,实际上,不过是炮友而已。他现在估计早就跑到哪家酒吧勾搭小鸭子去了吧。”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藏着夏语凉一时听不懂的苦涩。

夏语凉怔怔地看着尹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尹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呢?生活也乱得像一锅粥,男朋友换得比换季还勤。他知道尹宁曾经有个非常爱他的男朋友,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可谁也没有预料到……

那是一个盛夏,空气里都带着滚烫的热浪,尹宁怀着满心欢喜回国探亲。他原以为这趟归程只是短暂的别离,回到布达佩斯之后,那人依然会站在机场出口,一如既往地张开双臂,拥他入怀。

他们原本说好,要一起搬进新家,要把未来的日子一点一点拼凑成理想的模样。

可命运却以最残忍的方式打碎了这场梦。

大使馆的一纸通知,如寒冬突至,冷得刺骨——他的恋人,在一次突如其来的车祸中,当场身亡。

没有道别,没有预兆,就连最后一面,也来不及见。

那段时间,尹宁像是被整个世界抽空了颜色。他不再说笑,眼神黯淡得仿佛暮色沉沉的湖水。深夜的房间里,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指尖颤抖,香烟燃到尽头,火星却始终没能烧化他眼底的孤独。

后来,他又笑了。

笑得自在洒脱,风流不羁。恋人一个接一个地换,从不认真,也从不久留。夏语凉初识他时,还以为他只是个惯于游走感情边缘的浪子。

直到某个深夜,窗外月光淡淡,两人窝在沙发上喝酒,尹宁不经意提起了那个已然离去的人。语气轻得像说着一场旧梦,眼中却有晃动不去的沉光,像是藏了一个长久未愈的伤口,悄无声息地疼着。

夏语凉从没问过细节,因为他懂。

他知道,那个人的离开在尹宁心里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尹宁总说“没事了”,但夏语凉清楚,那句话只是给别人的台词。他始终走不出那场夏天的终结。

他用一个又一个短暂的替代,想抹平那道岁月的裂缝,只可惜,再多的拥抱与亲吻,都无法唤回那个已永远缺席的人。

“哎,你别摆出这副同情我的表情啊,我最受不了这个。”尹宁扬了扬眉,似乎是在调侃,又似乎是在逃避,“其实我挺满意现在这种生活状态的,最起码吧——顾峰那方面还是挺拿得出手的,能让我舒服,你看,那天我叫的多开心啊!”

放才,还沉浸在对尹宁往事悲痛中的夏语凉,这会儿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喂!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他一说完这话,脑子里居然不争气地浮现出那天晚上电话里尹宁的叫喊声,想想都觉得惊悚,还真是——印象深刻呢!

“我说真的。”尹宁不以为然地咧嘴一笑,凑过来像是要分享什么商业机密似的,“你要是真觉得空虚,去咱们附近的GAY吧随便找个顺眼的发泄一下得了,只要身体健康没毛病就行,反正谁还不是图一时快乐。”

他顿了顿,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拍大腿:“对了对了,顾峰他还有个朋友,之前和我说也想找个伴,我一看那人眼光,估计你就是他那一挂的,原本我想给你们牵线来着,不过想着你八成也不乐意,就算了。”

“我谢谢您了还不成吗?”夏语凉翻了个白眼,干脆把椅子往后一靠,一副打住话题的架势,“我是真没那闲工夫。你看看我现在,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毕业,哪儿有空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事?”

他叹了口气,其实不是没想过找个人相伴,而是他向往的是那种踏实的、认真的、能够一点一滴了解彼此的恋爱,不是一场酒精催化下的短暂缠绵。

这也是他为什么很少去GAY吧的原因。除非尹宁实在拽着他去,那他也只是安安静静喝两杯,碰上搭讪的人也只是客套几句。

“切,要不说你单身呢!”

“所以你要这样一直下去吗?”夏语凉白了他一眼,反问道。

原以为尹宁会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地说道:“对呀!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可这次,他却一反常态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抿了一口已经微凉的咖啡,嘴角忽然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夏语凉以为尹宁还会和以前一样理所当然的说:“对呀!人生得意须尽欢欢嘛!”谁知这次尹宁却没立刻回答,而是露出了一个微笑,冲夏语凉神秘的说道:“那倒不至于,话说哥哥我最近遇到一个特满意的,长得可爱,人品也不错,我打算处处,想和他长期发展下去。”

“看来你对这人挺满意啊!”夏语凉立马好奇的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也是我们这边的人吗?”

“我不确定,在旭哥家见到过他两次,但没说上几句话,哦对了!他还是你老乡呢!”

“真的?”听到“老乡”这个词,夏语凉立刻激动了起来,在匈牙利呆了这么久,他都没有碰上一个自己的同乡,所以每次回国他都是一个人,十几个小时的航程难免显得寂寞,“那你要是成了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啊!”

“没问题!”尹宁志在必得,“哥哥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拿,哪有我搞不定的?”

这点夏语凉是绝对信的。

尹宁有这个实力。

那双天生含笑的桃花眼,一旦抬眸便自带三分温柔七分轻佻,像夜晚的酒,微苦,却让人沉醉。一笑就带钩,他身上总有种肆意洒脱的气息,仿佛爱情对他来说,从不是件需要小心翼翼经营的事,而是一场随手拈来的游戏,只要愿意,他可以在任何时候轻松入场,也可以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

而夏语凉,像是把所有的锋芒藏进了理智里,他向来谨慎,尤其在感情面前,甚至有些笨拙。夏语凉自认没继承到这门手艺,要不然也不至于单身三年,连个恋爱的边都没摸着。

两人正聊得起劲,忽然不远处,一道夸张到几近破音的嗓音划破星巴克的静谧,伴随着厚重的脚步声扑了过来,像一阵不容拒绝的热浪。

“哎哟,两位哥哥——你们怎么躲到这犄角旮旯里啦?我找了半天,腿都快走断了!”那声音带着点刻意的甜腻,又像是撒娇过了头的孩子,一边说着,一边熟稔地在尹宁身旁坐下,又顺手拿起他的手机翻看了一眼。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呀?”他撇撇嘴,脸上写满了委屈,语气却像是在撒赖,“手机有电呢,你就是故意不理我,是不是不爱我了?”

尹宁抬眼看他一眼,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吐出一句:“在改论文,没看到。”

“哦?论文?什么论文?”

来人名叫余小飞,是他们共同的朋友,比他和尹宁都大两岁,如今读研一。论起外貌,余小飞不难认,圆眼厚唇,虎头虎脑,一副初看就让人觉得“这人脑子恐怕有点短路”的模样。可惜这副天真可掬的皮囊,并不足以抵消他滔滔不绝的本事——那张嘴,似乎自带上发条装置,一旦开口,便能连珠炮似地讲上个把小时,且话题从不重复。

夏语凉一直不太喜欢余小飞,不是因为他坏,只是因为他太吵,太爱八卦了。

余小飞凑过来,眼珠滴溜一转,探头看了一眼夏语凉电脑上的页面,下一秒便像踩到了高压电般大叫出声:“哎哟我的亲娘咧!你们居然已经开始写论文了?我都快活不下去了!我连个题目都还没想好,写个屁啊写!我的灵感全都蒸发了,蒸发得干干净净!苍天啊,大地啊——”

他说得声情并茂,像是在星巴克上演一出悲情独角戏,引得邻座一位老奶奶忍不住侧目。

夏语凉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身子往旁边挪了半步,像是和他撇清关系。他实在太熟悉余小飞的套路了,典型的“戏精型人格”。

“唉?小凉你也在啊?”

他像是才看到夏语凉似的,随即嘴一瘪,一副控诉状,道,“你最近可真是不给旭哥面子,叫你来吃饭都不来,真是见你一面太难了。”

夏语凉抬起头,面上带着得体却略显敷衍的笑:“呵呵。”

他心里却在默默腹诽:你才发现啊。

“我这几天真是要被论文折磨疯了!”他一边说一边做出要把头撞在桌上的架势,“我灵感全没了,脑子干得跟西北风一样,连个标题都想不出来,你说这日子怎么过啊!”

余小飞顶着一头蓬乱的短发,一副写满焦虑的脸,圆润的面庞因为天气或奔跑泛着红,眉毛耸得老高,嘴巴像安装了机关枪,一张开就停不下来。

说着说着,他还一边扫视两人的电脑屏幕,嘴里嘟囔着:“你们这都写了好几页了吧?太不仗义了,居然背着我偷偷写这么多!”

夏语凉默默叹了口气,将自己手边的咖啡杯往旁边挪了挪,尹宁则低头憋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只是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有一半的时间拿来写论文,早就毕业两回了。”

“哎哟,我也想啊,可就是没时间啊!”余小飞边说着,从右手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折叠小镜子,对着镜子捻了捻方才风尘仆仆赶来时微微翘起的鬓角,“还行,发型没乱,眼袋没出来,鼻影也在线。”

他微微侧脸,来回比对了一番,神情专注得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许久,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看样子他是对今天的状态格外满意。

“你这是来见人,还是来选美?”尹宁一边吸着咖啡,一边打趣。

余小飞收起镜子,毫不羞涩地笑了笑,道:“没办法,人太帅,看不够啊!你们看看你们,整天就知道学习,怪不得都没人追。像我这种,哎呀,真是烦恼太多,前几天才拒了一个小姑娘,结果昨天又有个男生给我送巧克力,哎,这长得太好看也真是种累赘。”夏语凉头也不抬,忍不住又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说起来,这家伙还有个毛病,就是特虚荣,骨子里透着一股“我最帅、全世界都该围着我转”的自恋劲儿。动不动就说谁谁谁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语气里还带点得意洋洋的意味,好像别人多看他一眼,就一定是爱上了他似的。可真让他认真看谁一眼,他

又一副谁都配不上他的嘴脸,眼角眉梢全是嫌弃。

用尹宁的话就是:“切!人家能看上他就不错了!他到好意思在这里挑挑拣的,哪里来的自信哦!”

夏语凉每每听后,都会夸赞尹宁说的精辟,因为这些,也都是他最想吐槽的。

但其实,最让夏语凉看不惯的,还是余小飞和尹宁之间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

他不是没有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余小飞对尹宁那副掏心掏肺的殷勤模样,几乎到了心醉神迷的地步,尹宁说东,他绝不敢往西。

起初他还以为,这家伙也许是真动了真心了——虽说嘴碎了点,眼高了点,但对尹宁,倒也是难得地上心了。

而尹宁想要的,不也正是这些吗?

希望有一个人,能时时刻刻爱他,关心他,把他放在心尖儿上。

直到某天,他无意中听尹宁漫提起:“他啊,在国内有个女朋友,都快谈婚论嫁了。”

尹宁的话说得云淡风轻,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谈别人的八卦。

他还记得那天午后的阳光很亮,亮得晃眼。那个女孩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外套,鞋子上的边角有些磨损,看得出,她在赴这场“会面”前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那扇门。

“请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

一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激起了周围所有人内心的涟漪。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余小飞和尹宁。

女孩儿努力保持镇定,嘴唇却紧紧抿着,眼神里藏着惶恐,也藏着一丝卑微。她的手攥着包带,指节泛白,像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才不让眼泪掉下来。

明明最应该质问的人是她才是,最应该愤怒,大声声讨的也应该是女孩,可她即便如此,她却依旧保持着对对方最基本的理智,与体面。

那份克制,让夏语凉心疼。

女孩儿把所有的委屈都藏进了那句平静的话里,把所有的尊严藏在了那副微微发颤却始终挺直的脊背后。明明可以是锋利的,却选择做一朵倔强绽放的花,只是不再为任何人低头。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甚至连背景音乐都仿佛低了一个音量。夏语凉的喉咙有些发紧,下意识地看向尹宁,可尹宁却只是垂着眼,拿勺搅着手边那杯已经融化的冰拿铁,无所谓道:“他犯贱,愿意给我花钱,我为啥不拿?我早就说了,我们最多就是朋友,是他自己非说不介意的。”

尹宁说这话时神情平静,连语调都带着三分漫不经心。好像这一切只是生活里的某一场无关痛痒的插曲,像是在谈一桩误会,而不是拆毁一个姑娘憧憬了许久的未来。

夏语凉气余小飞,气他的不负责任,气他对女孩的不忠,与玩弄,他不敢去过多责怪尹宁,便只能把所有怨气,与偏见撒在余小飞身上,但更多的,还是替女孩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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