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考成绩影响着同学们将来能否毕业,虽然我觉得咱们班不会出现某一科不过的情况,但是如果大家想冲击名校,学考成绩全A是很有必要的。”
“这周会进行学考补考,之前计算机没过的同学可以报名,或者对之前成绩不满意的也可以继续考。”
“还有就是体育考试,这个虽然没那么重要,但是同学们也不能不及格。”
小马如往常一样穿着朴素的蓝色衬衣,双手杵在讲台上给学生们开班会,每个月开头几乎都是这样,不厌其烦的讲纪律,不厌其烦的讲卫生,不厌其烦的讲学习,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枯燥。
体育考试在冀中其实就是唬人的,其他的学考成绩造不了假,体考成绩却都是体育老师随便填的,如果天气差一点或者学习任务重一点,根本就没有上操场考试的机会。这些曾经都是鹿念吐槽过的事。
没办法,她高一和高二之后的生活差别太大,饭菜变得难吃了,学校没有原来的好,这里的外地人中以邢台和邯郸的居多,秦皇岛的却没有几个。
尤其是鹿念第一次进入学校厕所的时候,她差点恶心吐了,那味道,那场面,真的让人怀疑学校的钱都用来干什么了。
早自习的宁静中,鹿念的指尖在纸上轻轻滑动,仿佛在捕捉着思绪的游鱼。姜贞羽则静静地坐在旁边,她的眼睛不时掠过书页,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默诵着古老的诗句。这个月的时光,就像窗外飘过的云彩,转瞬即逝。
"这几天越来越冷了。"姜贞羽轻抚着脸颊,目光穿过窗户,凝视着那片湛蓝的天空。阳光洒在她的睫毛上,映出金色的光斑,她的面颊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而她的嘴唇,则是一抹诱人的粉色。
"也许不久就会下雪了,在秦皇岛,第一场雪总是不期而至,大约在十一月的某个清晨。"鹿念随着姜贞羽的目光望去,窗外那棵古树依旧静静地站立着,今年它没有长出新叶,似乎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鹿念,你还记得吗,明年这个时候,这棵树就会被砍掉了。"姜贞羽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
"我当然记得。"鹿念轻声回应,她伸出手,覆盖在姜贞羽放在桌面上的手上,"这个位置,窗外的风景只有这棵树。"
姜贞羽转过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它在我高一的时候,还是绿着的,我喜欢看着它随风摇曳,看着它披上雪白色的皮肤,它总能把无形的风和雪变成触目可及的有形。"她的声音渐渐低沉,"看着它,我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平静和安宁。"
"但是,当它失去了作为一棵树的价值,它的存在也就变得无足轻重,它在这里扎根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无法停留。"姜贞羽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
鹿念轻轻地摇了摇头,"它并没有失去价值,它的枝干可以被用来制作家具,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它依然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着。"她试图用这样的话来安慰姜贞羽。
姜贞羽缓缓地转回头,她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沉浸在书本的世界中。而她的心中,却在默默地思考着另一个问题:维系爱情的,究竟是什么呢?如果感性在爱情中失去了它的位置,只剩下理性的牵绊,那么这份爱情是否还能继续前行?她轻轻地抿了抿嘴唇,心中充满了疑惑,就像一只海鸟,渴望在岛屿上找到栖息之地,却又害怕永远无法停留。
喜欢上一个人,就像呼吸一样简单自然,但想要让这份喜欢持续下去,却不知道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姜贞羽的心里充满了迷茫,就像窗外那棵古树,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虽然体测最后不会真的进行,但体育课还是要进行预测,让学生们练习考试的项目。
“姜贞羽,你跑慢点!”鹿念本来想跟姜贞羽跑一次八百米热热身,结果她根本就跟不上姜贞羽的配速,才第一圈就被落下了几十米。姜贞羽只好放缓了脚步,使鹿念能轻松一点。
“你非得追我干嘛,反正又不会考试。”姜贞羽看着狼狈的鹿念,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怎么行,万一老师突然说要考呢?”鹿念气喘吁吁地回答道。
“放心吧,应该不会测,如果测了的话,你至少能跑完全程。”姜贞羽安慰道。
然而,就在这时,体育老师走过来对同学们说道:“今天我们来预试一下八百和一千,女生先上跑道。”
听到这句话,鹿念瞪大了眼睛,看向姜贞羽,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姜贞羽则是一脸无辜,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会这样。
“好了,大家准备好,马上开始测试。”体育老师喊道。
鹿念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起跑的姿势。随着一声哨响,她全力冲刺出去。
而姜贞羽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保持着稳定的速度。
在第二圈的时候,鹿念已经感到有些吃力了,但她仍然咬牙坚持着。
最终,鹿念以还算不错的成绩完成了八百米测试。
跑完后,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怎么样,我说了不用担心吧。”姜贞羽笑着走到鹿念身边。
“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跑了,累死我了。”鹿念抱怨道。
“知道啦。”姜贞羽扶着鹿念站起来,一起走向休息区。
鹿念轻轻地喊着:“把我的水杯给我拿过来,谢谢。”然后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但看起来应该是药。
姜贞羽看到后,关心地问道:“现在就要吃药啊?”
鹿念点点头,解释道:“刚才跑完步又开始疼了,我得赶紧吃一片缓缓。”说完,她接过水杯,将止痛药一饮而尽。药物迅速发挥作用,她的额头顿时感到有些麻木,疼痛也随之消失。
姜贞羽看着鹿念吃完药后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疼之情。她深知鹿念所承受的痛苦可能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为了缓解气氛,姜贞羽岔开话题说:“我听说高一年级要组织一次秋游呢。”
鹿念听了,一下子来了兴致,疑惑地问道:“这都快下雪的天了,还组织秋游?”
姜贞羽笑着回答:“是啊,不过咱们好像也可以一起去哦。”
鹿念好奇地追问:“那你们之前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吗?”
姜贞羽摇摇头,无奈地说:“没有,我们高一时因为疫情,春游之类的活动都没能开展。”
“这有什么可游的?”鹿念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也看得出来冀州的生态环境远没有秦皇岛好。
“游衡水湖,听说要去一个上午。”姜贞羽从鹿念手里拿过水杯,抿了一口。
“什么时候?”
“应该是考完这次月考之后吧?”
“那就是下周哦。”
“嗯。”
时光匆匆,如流水般从指尖划过,一周的时间在学生们奋笔疾书与埋头于试卷之间悄然流逝。而考试的那两天更是短暂得如同白驹过隙,眨眼间便已过去。
对于那些未曾经历过远足的高一新生而言,行走十几公里的路程绝非易事。最初的那股冲劲,最终往往会演变为拖着双腿、喘着粗气、艰难地支撑着走完整个行程。
起初,他们欢快地奔跑着,然而到了后期,每个人都疲惫不堪,有的人甚至不得不跪着爬行,那种痛苦的滋味真是难以言喻。
高二的学生们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远足刚开始时,大家还有说有笑,然而随着距离的增加,氛围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彼此之间相互扶持,你拉我一把,我拽你一下,尽管内心都有些不愿意继续前行,但还是咬着牙坚持向前移动。
鹿念走到一半就有些吃不消了,她感觉到额头传来丝丝痛麻,药效似乎已经过了劲头。她只好找了个光滑的石头休息一下。
远足对于她这种运动神经几乎为零的人来说,就是一场心灵与身体的双重考验,在教室里,她连着坐几个小时都没有问题,不会感到枯燥,但要是让她在这种折磨人的路面上行走上一个小时,别说,就算只是半个小时,她也得举双手投降,为了缓解乳酸的爆发,鹿念只能时不时揉揉小腿腿腹,让自己休息一会。
602班的女生们的情况几乎都和鹿念差不多,她们聚在一块,用聊天打发没什么意思的远足时光。
鹿念不见姜贞羽有一会了,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这人真是有精神得很,一路上没有停过几次。
鹿念自己坐的地方离人堆还是有一些距离,她的水刚才一着急就喝完了,早知道就多带点了。
由于是好几个班共同出游,老师也大部分是公共的,所以分配不是很合理,管理比较宽松,男女生的距离感真是史无前例的近。
鹿念这时候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男生,不过当然不是她们班的,自己是在哪见过他来着?
哦,想起来了,他在程博书店里问过自己在哪里买电话卡,那时候自己有点太熟络了,给人指了方向。
那男生和鹿念她们班的几个男生待在一块,不时往这边看一眼,鹿念注意到了视线,她也就直白地回应,眼神躲闪那都是不存在的。
不一会儿,那男生走了过来,跟他在一块的那几个鹿念自己班的男生都在脸上挂了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像是在等着吃瓜。
“同学,你叫鹿念是吗?我叫杨腾琦,之前咱们在程博书店里见过。”
“哦,我记得你。”鹿念笑了笑,“有什么事吗?”
“你背上的包是不是很重?要不我帮你拿一会吧。”
旁边的女生们听到都闻声看了过来,顿时把那男生整得有点不好意思。
后边的几个男生也小声地附和着起哄。
真是有点幼稚。
鹿念露出了标准的假笑,“不用了,谢谢。”她礼貌的拒绝掉,“我的包一点都不重,我自己拿得动。”
“好吧。”杨腾琦有点尴尬地走了,不过他的目光倒是在鹿念的水杯上停留了一会。
秋末,虽然不是很热,但是学生们穿的衣服都挺多,走了一会后,鹿念也有点出汗,于是脱下了外套,挂在胳膊上继续走。
看着那几个男生嬉笑着跑远,鹿念宿舍的一个女生忽然小声说: “鹿念,杨腾琦是不是喜欢你呀。”
如果是过去的自己的话,可能真的会欲拒还应地把自己的背包递给他当苦力,但现在自己看的清。
“我对他没感觉。”鹿念不喜欢别人误会什么,于是直截了当了说清楚,就算别人怎么转述,她也还是这个态度。
那女生听了这话,不由得笑笑,侃侃而谈:“杨腾琦长得帅,学习也不错,有好多人追他的……”
“所以呢?”鹿念耸耸肩,“要违反校规校纪?”
另一个女生听到,委婉地说:“就算不谈,留个联系方式不也是可以的嘛。”
鹿念皱了皱眉头,“学生自然要以学习为主,搞这些有什么意义?”
汪涵随口插了一句:“也就是说,你毕业之前都不谈一个了?”
鹿念嗯了一声,算是给了这群吃瓜的女生们一个答复。要怪只能怪自己长得太出众了,学习还比较好,又是这学校里没来多久的新生,比较受关注也正常。
她刚说完,之前消失的姜贞羽突然从她们身边走过去,手里拿了杯蜜雪冰城,边走边喝。
原来刚才她是去买饮料去了。
也不知道她刚才听到自己说的话了没。
就在这时,刚刚走开的杨腾琦又回到了这里,手中拿着一瓶矿泉水,脸上挂着笑容将其递给了鹿念,轻声说道:“我给你拿了一瓶水,还没开封呢。”
不过鹿念只是摆摆手,她举起杯子晃悠晃悠,好似那里面真的有水一样:“不用了,我自己有水。”
“可是......”杨腾琦想质问一下这女孩,可是又觉得不太礼貌,就没再说什么,找个由头走掉了。
目送这位“男神”离开后,鹿念偏过头朝着不远处拿着饮料的姜贞羽喊道:“姜贞羽,水。”
此时姜贞羽正站在距离鹿念几步远的地方悄悄观察着这边的情况,结果听到鹿念突然cue到自己的名字,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听着“指令”,下意识地就将手中的饮料递了出去。
等到她反应过来周围还有其他学生的目光向自己迎来的时候,想要收回那印着雪王的饮料杯已经太迟了些。
鹿念接过了饮料,先是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吸管,然后接连小口小口地吮吸了几口,嗯,是姜贞羽喜欢的口味,鹿念对这个有点酸酸的味道倒不是很感冒,但她还是接着喝个不停,直到感觉口渴感得到缓解后,才将杯子还给了姜贞羽。
姜贞羽看着那根被鹿念摧残过的吸管,心中一阵无语,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大家们的目光,就顺着看向姜贞羽,也许是这几次考试姜贞羽的成绩都很好,她没有以前一样那么没存在感了。
可是姜贞羽不想别人看她,除了鹿念。
她犹豫了一下,给鹿念使眼色,可鹿念还是坐在石头上不起来,那表情,好像在偷笑着什么?!
姜贞羽又想到刚才自己听到的鹿念和别人聊天时说的话,她顿时有些脾气,直接拿着没喝几口就少了一半的饮料跑走了,走的时候没看到土路树丛上的枝桠,腿不知哪里被划了一道,不过即使是一阵吃痛也挡不住她的闷气。
余下的路程,姜贞羽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像是在故意逃避什么,不给鹿念任何追上自己的机会。
鹿念却表现得像是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她还很有兴趣的思考姜贞羽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躲自己,像是在赌气,又像是在和她玩捉迷藏。
返程的路上,尽管路途崎岖,但至少有校车可以乘坐。经过了十几公里的颠簸,无论是女生还是男生,都显得疲惫不堪,有的在轻声交谈,有的则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姜贞羽选择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她旁边的座位上放着那杯未喝完的蜜雪冰城,仿佛在默默宣告这是她的领地,不希望别人打扰。
车厢内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但姜贞羽却仿佛置身事外,她独自一人静静地偏头望向窗外,她的目光穿透了玻璃,迷失在远方的风景中,她的周围似乎形成了一个静谧的气泡,与周围的喧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接近发车时刻,姜贞羽才缓缓地将座位上的饮料拿开,她只想独自享受这片刻宁静的时光,至于身旁是否有他人坐下已经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她再次转头望向窗外,对于身旁有人落座的声响,她选择充耳不闻,连头都不回一个,只是醉心于窗外的风景,直到车辆缓缓启动,姜贞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坐在她旁边的竟然是鹿念。
姜贞羽趁着鹿念掏东西的功夫,偷偷细致地打量鹿念那沐着光的余晕的侧颜。
鹿念取下背着的书包,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轻轻拉开拉链,开始在包里翻找物品。她微微低着头,耳后的一缕长发滑落,遮住了她半张脸庞。
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嘴唇和下颌骨,勾勒出一条柔美又多变的线条,那张脸虽然还有些稚气,可是却又有明显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和成熟。
倒是优秀的很呢。
姜贞羽心中暗自思忖。
不得不说,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姜贞羽真是在行的,就在鹿念快要转过头的时候,姜贞羽及时收回了目光,就好似蜻蜓点水一般,在那瞳孔的水面上倒影消失的时候,一切的所有痕迹都潜藏的无影无踪。
不过就算她自己当不在意,也没有办法,因为鹿念刚才在掏的东西已经递到姜贞羽的眼皮底下了,两贴创可贴,印着小猫的图案,有点可爱。
姜贞羽的裤子上肉眼可见有点开线的钩口,里面的肉透着血色,有一点点泛红,皮下的毛细血管应该是已经破裂了。
“嗯。”姜贞羽接过创可贴,“谢谢。”
“你走的真快,我一直没看到你人,上错了好几辆车后才找到这里。”鹿念小嘴叭叭的,“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没什么。”
“我不信。”鹿念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装着饮料的袋子,“如果是你嫌我埋汰,我又给你买了一杯。”
“不是,我不嫌你脏。”
“那是因为什么?”
“你那时候说的话,到底是真的假的?”
“什么时候?”
“就是,你说的,你毕业之前不会那个……”姜贞羽闭了嘴唇,静静看着鹿念。
“那你觉得我会不会呢?”鹿念听明白了,突然笑了。
姜贞羽凑近鹿念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你长得就像那种遵规守纪的乖学生。”
“那你会吗?”鹿念意味深长的说,“你长得可还比我乖哦。”
“哪有。”姜贞羽突然脸红,“我可不乖。”
“好啦,快点把创可贴贴上吧。”鹿念轻声说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不回答我就不贴。”姜贞羽仍然在赌气。
就在姜贞羽赌气的功夫,鹿念突然俯身,想要掀开姜贞羽的裤腿。
姜贞羽不习惯这有点强硬的“治疗”,下意识的就往回缩腿,不过鹿念抓的还很紧,她轻轻地说道:“别动哦。”
也许是有着魔力存在吧?姜贞羽听了之后果真不动了,她埋着头尽量不去看就在自己面前的鹿念的脸,双手也不自觉地薅起了裤子拉链,那样子就像一只有点警惕却又掩藏不住自己的期待的修狗。
姜贞羽的裤子宽松,与她瘦高的身材搭得合适,掀起来也很合适,根本不费力就可以卷到膝盖,能看到那裤腿下面藏了一道划痕,渗着点点血丝。
这时,鹿念靠近姜贞羽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这句话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见。
“以后不要随便生气,好吗?”鹿念微抿嘴唇,“我很担心你。”她边说边把创可贴撕开贴到姜贞羽的伤口上,只是微微用嘴吹了吹,没有过多表现什么无意义的关心。
“谁……谁生你气了,我才没生气。”姜贞羽的语气柔和了不少。
“哦,那我就放心了。”鹿念若无其事的放下姜贞羽卷起的裤腿,坐回了位子上。
车子缓缓启动,微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轻柔地拂过她们的脸庞。
鹿念闭上双眼,感受着微风带来的丝丝凉意,疲惫感似乎也被这微风渐渐吹散。她的发丝随风飘动,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姜贞羽则微微侧头,让风更好地吹拂着自己的面庞。
随着车子的前行,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绿树成荫的街道、繁华热闹的市区,都一一从她们眼前闪过。然而,此刻的她们却无心欣赏窗外的美景,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舒适。在整个黑色的高中生活里,这样的时刻显得尤为珍贵。
高中生活虽然不算轻松,但是也是一个人一生中无法停留的存在,如果错过了,就只能用回忆来填补。
碎片
鹿念的笔记本
雪
我钟爱雪,它将那无形的风,赋予了形态。
伫立于古树之侧的小径,我凝望那自苍穹飘落的雪之精灵。
雪不该下在沙地上。
我以一丝私心,展开双臂,试图捕捉它们的舞步。
它们如同不顾一切的勇士,投身于我的掌心,落入我的瞳孔。
然而,它无法承受那份温暖,向我展示了它脆弱的真身,那是一种无味透明的纯粹。
但它终究从我的指尖滑落,它让我短暂地拥有它,随即又失去,我感到心中的一部分也随之消逝。
我仰首,又急转,仿佛瞥见——整个世界与我擦肩而过。
愿你成为那永恒疯狂、永恒浪漫、永恒清澈的存在。
也请你永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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