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于国明已经走了。
屋里又回到原来压抑的状态。
程樾打开灯，走到餐桌边倒了杯水。
卧室门被打开，他并没有回头看。
“阿樾，”程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嗯。”
“你今天什么意思？”程云的声音恢复平常，很冷。
“爸爸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这是什么态度？”
“妈，”程樾的声音顿了顿，“这么多年了，你在执着什么？”
程云突然愣住。
程樾没再说下去，转身回了房间。
……
早上5点，程樾离开了家。
他去了学校附近的早餐铺。
“老板，两个包子。”
“好嘞，小伙子在这边等一下，”林志打开蒸笼看了下，“包子还得等几分钟。”
“老舅，要碗豆浆。”
“你这孩子，”林志用力拍了拍夏今的头，“又熬通宵了吧。”
夏今嬉皮笑脸的看他。
“坐那等着。”
“好嘞，”夏今拆开筷子，用纸擦了擦，“再要根油条。”
“今天还军训吗？”林志把豆浆放到她面前问。
“当然，”夏今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的。
“吃完赶紧回去，我看你赶不到学校怎么办。”
“不会的，”夏今夹起油条泡进豆浆里，“我跑的快。”
林志没再说什么，将蒸笼里的包子夹出来递给程樾。
“小伙子，你的包子。”
程樾伸手接过，转身朝学校走。
……
“小今，”林志叫住准备离开的夏今。
“嗯？”
“你舅妈那天说的是气话，别往心里去。”
夏今笑了笑，应了声。
中午下训，夏今接到徐佳佳打来的电话。
“夏今同学，军训的怎么样啊。”徐佳佳的声音带着笑。
“上好佳同学，”夏今拆开手里的糖，放进嘴里，“你听着这么幸灾乐祸呢。”
“哪有哪有？”徐佳佳故意提高音量说，“没办法，谁让我们一中体谅学生呢，专门延后了一个月。”
“你找事啊？”
“我挂了。”说完，夏今准备伸手按灭电话。
“别别别，我错了夏今宝贝。”
“还有事？”她没接徐佳佳的话。
“我加了我们学校的一个音乐社团，晚上要团建，你跟我去呗。”
“不去。”
“你们不是这一周没有晚自习吗？”
“我又不认识，去干嘛。”
“我也不认识，”徐佳佳接着说，“而且我们副社长说可以带朋友的，你陪我呗，不然你想我一个人坐在那多孤单，多落寞，多……”
“行，”夏今打断了她的话，“我跟你去。”
“几点？”
“啊，”徐佳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声，“晚上7点，准时在我学校门口集合哦。”
下午结束训练时，已经6点30了。
夏今给徐佳佳打了电话。
“今天下训的晚，我还要回宿舍换个衣服，赶到估计得7点多了，你直接把团建地点发我吧。”
“行，”徐佳佳应了声，“没事不着急。”
挂断电话，徐佳佳发了个位置过来。
是一家清吧。
夏今赶到地方时，被前台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二楼包厢需要里面的人下来登记才能过去。”
夏今应了声，去了门口打电话。
但徐佳佳的电话一直显示占线。
“二楼，你直接来就行。”
夏今顺着声音看，是一个穿着黑T的男生，她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你好，”夏今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
男生转过身，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撞进夏今的视线里。
夏今愣了下。
“有事吗？”程樾见面前的人没反应，挂断电话开口道。
“我也是去二楼包厢的，”夏今抬眸看他，“但我朋友刚没接到电话，你能带我上去一下吗？”
程樾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伪。
“嗯，跟我走吧。”
上了二楼，程樾发现她一直跟在身后。
“几号？”
“啊？”夏今猛的抬头看他。
“几号包厢？”
“205。”
“跟我走。”
“好。”
推开包厢门，夏今一眼就看见窝在卡座一边打电话的徐佳佳。
她走了过去，徐佳佳也挂断了电话。
她顺着眼前的阴影看，发现夏今的表情不太对。
“你怎么上来的，”徐佳佳有些惊讶，“怎么没让我下去接你。”
“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夏今无语的看她。
“啊，不好意思小今，”徐佳佳拉着她坐下，声音软软的，“我错了嘛。”
“跟谁打电话呢？”
“初中同学。”
“之前那个男的？”夏今的表情淡淡的。
“你怎么知道？”徐佳佳捂住了自己的手机，“我没跟他纠缠，是他今天非要打电话给我的。”
夏今看了她一眼，拿起徐佳佳的酒喝了口，“你要是再敢跟他复合，我……”
“怎么会，”徐佳佳急忙打断她的话，“我不是那种人。”
“最好是。”
喝了会酒，氛围也渐渐热络起来。
“上好佳，”夏今突然出声。
“怎么了？”
“那个，”夏今的声音顿了顿，“中间那个男生是谁？”
徐佳佳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
程樾正用手摩挲着杯壁的边缘，时不时回应下身边人的话。
“我们部长，程樾。”
“哦。”
徐佳佳眯着眼看夏今，凑她更近了些。
“小今，你不会看上我们部长了吧？”
“嗯，”夏今轻轻抿了口酒，“不行吗？”
徐佳佳侧过身看她，“你没开玩笑？”
夏今轻笑了下，没说话。
徐佳佳还想说什么，被门口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思绪。
“Hi，我是陈宇，”陈宇注意到大家都在看他，开口道，“跟你们部长一个班的。”
“学长好。”
大家把中间的位置让给了他。
刚坐下，陈宇就捣了下程樾的胳膊。
程樾瞥了他一眼。
“阿樾，那个女孩也是你们部的啊，”陈宇朝夏今的方向指了指，“这几天都没见到，长那么好看。”
“不是，”可能喝了酒的缘故，程樾的声音又有些哑。
陈宇刚准备起身，一把被程樾拉住。
“你干嘛？”陈宇看他，“我去要个微信。”
陈宇有些懵。
“部长，”徐佳佳的声音打断了陈宇的思绪，“我朋友她学校有门禁，我先送她回去。”
“嗯，”程樾应了声。
门被关上，陈宇狐疑地看了眼身边的人。
“你刚刚……”
“林之远到楼下了，我去接一下。”程樾打断了他的话。
“哦好。”
程樾起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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